更新時間:2012-09-12
「齊公子,齊大哥,放過我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攔你。」
這一句話,傳到齊浪的耳朵中,同樣也傳到場中比賽的幾個隊伍隊員耳中,更是迴響在整個足球場。
「看來,唐僧這一途,還是挺適合我的。」
對此,齊浪腦海中飄忽著這樣一個想法。表面上,卻只是對著他微微一笑,既沒有答應對方自己放過他,也沒有表示自己要繼續發揮唐僧的精神。也還好,齊浪心情不好的昨天已經過去,要不,他一定會把對方玩到直到他崩潰為止。
「齊浪學員不愧是足球的創意者,單單開場時一個閃避的動作就讓原本激烈的搶球不在激烈。如今,又用這一個讓我們無法想像的方式,使得衡澤武學院十一號隊員親自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你們說,這場球賽是不是很傳奇?對於接下來,齊浪會有什麼舉動,會不會很期待?」
解說員的解說,就好比是一個脫光的裸女站在衡澤武學院十一號隊員面前,勾引得這一個希望自己不用受精而亡的隊員再一次身心受創,險些噴血倒地。
「你說,我是不是還不夠委屈?」
十一號隊員衝進人群,拉住身旁一個隊員,帶著忐忑的表情輕聲問著。被他拉住的隊員看了他一眼,就繼續隨著大隊,向尼燁查德攔截過去。他沒有說話,可是那一眼已經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輕輕楚楚地表達了出來。
「你有病」
也是十一號隊員可憐。他拉住的這個人,之前就一直顧著攔截足球,沒有時間去看齊浪的表現。如今,他問出這一個沒頭沒尾的話,不是找不痛快是什麼?
尼燁查德是木行屬性的靈騎師,再加上腳下的運球。就算是境界最高,可在速度上,比起那些空手的士級六品風行屬性學員來說,也是慢了那麼一些。
在衡澤武學院十一號隊員說出那一句委屈的話時,他的身影就已經被身後幾個衡澤武學院的隊員追上。他也是藉著自己領悟的校級靈騎武技「木身纏繞」,才擺脫他們的追擊。只是,經過這樣的一個阻隔,他的身後,眾多衡澤武學院隊員,就已經拉近兩方之間的距離,再一次,對著他攔去。
尼燁查德回身看了看旁邊的對手,再瞥了眼其他方位的隊員,眉頭一皺,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過了許久,或許是得到自己問題的答案,尼燁查德眉頭一鬆,緊跟著,低喝一聲:
「木綠纏根」
低吼中,他的雙手在身旁交疊出一個個手印,隨後,往地上一拍。帶著球,頭也不回地向前衝去。
當他的身影離開原地之後,一片翠綠色的苔蘚以他剛才拍下的地方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過去。
在這一個靈騎武技之下,僅有幾個反應快的衡澤武學院隊員在千鈞一髮之際,從其上越過。其餘的,連同幾個靈騎聖學院學員一起踏上這一塊苔蘚地,齊齊摔倒。
「尼燁查德,你到底在做什麼?」
靈騎聖學院十號隊員被壓在底下,好不容易爬起來,滿臉怒意地對著尼燁查德暴喝出聲。坑對方也就算了,他可以提前說明,可為何坑對方的時候,連己方的人也要坑?
「我這是見機行事。」
尼燁查德聽著身後砰然的到底聲,嘴角露出一個他人不可察覺的笑容。然後,以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十號隊員的喝問。
「見機行事?你就不懂得傳球?」
十號隊員並不知道,他這一句話戳中了尼燁查德的痛腳。不錯,剛才尼燁查德思索的問題就是傳不穿球!而答案,現在已經給出。
「隊長………」
數個無辜遭殃的隊員聽著尼燁查德的回話,臉色質問的神色一滯,想不出反駁的辦法。只能視線一轉,望向齊浪的方向。這一望,他們剛要說出口的訴苦沒能說出來。
他們視線中,齊浪坐在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椅子上。手中更是拿著一壺換過的酒壺,以及幾個高點,一臉享受的表情。好似他沒有看見剛才一幕一樣。
幾個隊員看見這一個景象,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被氣暈過去。他們拚死拚活地去搶球,齊浪倒好,是拚死拚活地享受,這使得他們原本的怨氣更濃。然而,他們彼此間對望一眼後,猛然發覺,自己想要發洩出來的怨氣就如同卡了殼一樣,別說叫罵,連呼吸都沒能喘出來。
兩種怨氣衝撞在一起,還是對尼燁查德的怨氣佔據了上風。畢竟,齊浪並沒有做出他們絕對出格的動作。尼燁查德卻是直接傷害了他們。無數想法閃現,他們幾個人只好憋著怒氣,拍了拍身上的綠藻,繼續開始他們的比賽。
「隊長還好至少還想了那樣一個計劃,現在看來只是可惡些,但是,尼燁查德就絕對是可惡至極。」
此刻,他們幾個人,差的只是這一個仇怨轉移的念頭。
「你們也隨即應變。」
正當他們轉身衝出的時候,齊浪也嚥下了大口的糕點,朗聲出口。他這一句話,看似安慰,又似暗示,讓幾個隊員心下的陰霾大散。他們豈不知,齊浪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齊浪自然明白尼燁查德的想法,只是懶得去和他計較。本來他來比賽就是被學院的那群老傢伙強逼來比賽的,現在能夠有人強出頭,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去和對方計較?管自己什麼,只要贏得比賽,那一群老傢伙絕對沒話說。
「明白什麼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了吧?和浪爺我鬥,現在瞧瞧,我的生活多滋潤。」
「咦,不對,他們不知道長江,算了,管他什麼江。」
坐在椅子上,齊浪看著那幾個臉色發黑的老傢伙,心裡得意非常。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地或許就是這廝。
「混賬,混賬,等會看我不收拾他。」
瞥見齊浪的眼神,以及嘴角的笑意,就算是之前幾個和齊浪沒有冤頭的老傢伙也忍不住怒火燃燒,輕喝出聲。
「你們也嘗到味道了,覺得怎麼樣?」
這一會,換成了林老狐狸的嘲諷。之前他的怒氣已經達到極致,現在平復下來,齊浪的挑釁也沒了那麼大的威力。於是,記得剛才自己被挖苦的林老狐狸,就開始他的報仇語言。
「老狐狸,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被氣得需要我們幾人開導的。」
他們幾個老傢伙都是三兩句話不對頭的好友,咋聽得林老狐狸話裡帶著的長刺,不出聲反擊才怪。只是,他這話才落,原本發黑的臉霎時成了醬紫色,身體更是忍不住發抖著。
他的身旁,另一個老傢伙直接站起身來,手掌一動,險些就拍下去。他們幾人,能有這樣的動作,全是因為,此時他們的雙瞳中,倒映著齊浪那廝,無恥至極的舉杯示意動作。
「好,好,好,以後別讓我們抓到。」
幾個老傢伙,看著齊浪的動作,一同出口。雖然,他們的聲音被解說員的解說蓋過,可齊浪還是能夠從他們的嘴型中讀出這一層含義。於是乎,齊浪收斂起自己得意過頭的動作,表情嚴肅地注視起比賽來。
「會不會過頭了?不過怎麼感覺這麼解氣。」
表面上看著球賽,齊浪實則是在回味著之前的爽感。然後,自然而然地打了一個抱咳。他這一個動作,使得幾個老傢伙身體顫抖得更加的厲害。可惜,齊浪沒有看見,要不,他絕對會再一次爽得連打幾個飽咳。
靈騎大陸上,都說齊家最是吃不得虧,這一句話,在齊浪的身上被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