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綁票
在賓館,張慧開了一個雙人間,她本想和李飛聊聊天,可是沒想到李飛躺下沒一分鐘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李飛還在夢鄉,就聽手機鈴聲大作,緊接著張慧睡眼惺忪的將李飛推醒問道:「有人給你來電話了,你接嗎?」樣子十足相是一位賢惠的小妻子,李飛猛地將大腦清醒了過來,李飛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練就了一種本領,只要有情況,他的大腦可以在一秒內從深度睡眠中清醒過來,李飛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董傑的號,李飛接了說道:「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可以考慮不扇你。」
就聽董傑大叫道:「飛哥你在哪,不好了,丁麗和陳詩蕾都失蹤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飛哥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丁麗父母的電話說丁麗一夜沒回來,後來陳詩蕾的父母也打來了電話,說陳詩蕾也一夜未歸。」
「你把丁麗和陳詩蕾家長的電話給我。」
「行,我馬上個你發過去。」
李飛放下電話後說道:「你馬上去體育館。」
張慧問道:「怎摸了?」
「沒甚麼,你趕緊回家,還有小心點,有人在找我的馬煩。」
張慧還想再說話,可是見李飛臉色陰沉,就再也不說話了。
李飛給燕飛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先讓官正上,讓官正多定會,燕飛楠也知道了這件事,於是也沒在說甚麼。
當李飛趕回他的家時,只見丁麗的父母,丁健和王婭正在焦急的等著。李飛剛到門口,陳詩蕾的父母也來了,李飛沒有讓他們說話,李飛下發了言:「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保證將麗麗和詩蕾安全的送回家。」
這時丁麗和陳詩蕾的父母剛想再說神魔,李飛的手機響了,就聽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李飛,你要的人在我手裡,想讓他們沒事,你一個人來濱海倉庫xc—709。」
李飛說道:「好沒問題,放心我不會報警。」
對方好像被李飛的話震住了,可是還是笑道:「你很合作啊,那好九點之前你必須到,不然你的兩位紅顏知己的處女膜可就不保了。」
李飛掛斷電話後對丁健等人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哪了,你們也知道了什麼情況,希望你們相信我,我就是我的命不要也將她們安全送回來。」李飛馬上換上他的白西裝,帶好了所有的裝備,騎上一輛摩托,飛速的趕向濱海倉庫xc—709,李飛在路上給邢晨他們打了電話,要他們馬上趕來會和。
丁麗的家境和陳詩蕾的家境在東海市都算是富裕的一類,對於丁麗和陳詩蕾失蹤一事,兩家人也相繼報了警,可是東海市那些穿著制服不辦事的傢伙對於這些市民失蹤的事也只是敷衍著去做個調查,畢竟丁家和陳家的勢力還並未能達到讓警局驚動的地步,丁家和陳家也只能靠自己手裡的勢力去尋找,但最終卻一無所獲。濱海倉庫的一間陰暗潮濕的小房間中。小房間中沒有燈光,太陽的光芒從高高牆壁上的小窗戶上斜射進來才給房間中帶來些許光亮和生氣,陳詩蕾和丁麗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房間的角落,跌坐在又髒又臭的污水中,乾淨時尚的衣裳被污水浸濕,染的骯髒不堪,散著濃濃的臭味,污水透過厚厚的衣服浸濕了她們的身軀,寒氣刺骨仿如被無數根細針刺穿了她們的皮膚,她們艷紅濕潤的嘴唇已經被凍的紫,難言的害怕和寒冷致使她們的嬌軀都在不住的顫抖著。陳詩蕾的身體緊緊的和丁麗靠在一起,期望用這種方法為彼此帶來一些溫暖,可身軀卻依舊凍的止不住的瑟瑟抖,紫的雙唇中兩排貝齒出『格格格格』的聲音,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麗姐姐,他們為什麼要抓咱們啊,我好怕,我想爸爸媽媽。」
「詩蕾別怕,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丁麗姐姐,他們開始說只要飛哥過來,就會放了我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你說,飛哥會來救我們嗎?」
六神無主的陳詩蕾仰頭望著丁麗,雙眸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悸,還有一絲絲的期待。丁麗望著牆壁上高度四米處的一扇小窗戶,陽光從小窗口投射進來,些許塵埃在光柱中若隱若現,想到往日的種種,想到李飛和張慧親密的神情,丁麗喃喃自語道:「我想,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為了不讓陳詩蕾那麼害怕,丁麗還是安慰道:「小飛會來的,爸媽也一定會派人來救我們的。」
這時一輛銀白色的閃電騎士停在了xc——709的門口,李飛跳下車來說道:「他媽的,梁峰你給老子出來。」
這時幾個看門的見一個一身怪異服飾的少年在門口罵街,馬上拎著砍刀走了出來,嘴了還夾雜著,對李飛家所有女性的問候與和男性的生殖器的經典語言,李飛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將帶頭的一人踢倒在地,然後猛地出槍,解決了其餘的人,李飛一手拎著倒在地上的人,一手持槍說道:「你們是不是綁了兩個女孩子,還有這是不是梁峰的倉庫。」
那人見李飛如此凶神惡煞,馬上點頭,李飛也笑了,這人還以為李飛回放了他,可是他還沒有幻想完就被松上了開往地獄的列車。李飛走到倉庫的門前,猛地發力將鐵門踢得轟然倒地,在面積百餘平方,高足有七米的庫房裡沒有了一些存貨,顯得空蕩蕩的,庫房頂端只有一些布灰塵和蜘蛛網的排風扇,於輝和一干小弟,還有十數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圍坐在幾張桌子上喝酒划拳,地上滿是酒瓶和菜渣,碎屑,那些女人紛紛坐在混混的身邊或大腿上,嘴對嘴餵食有之,上下其手有之,嘈雜的叫嚷聲不絕於耳。李飛進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是馬上回過神來,李飛冷冷的說道:「我李飛來了,馬上放人。」
李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正在用牙籤剔牙的於輝,於輝臉色陰森的說道:「你就是殺了狗王的李飛?」
「不錯,我是李飛,你應該就是於輝吧。」
「不錯,你還有點眼裡,不過你把我們兄弟打成這樣,你也他媽太狂妄了。」
「老子就這麼狂妄,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搞兩個女孩子算個鳥,虧你們還是出來混的,滾你媽的。」
李飛怒不可遏,猛地衝了上去,飛身躍起,仿如大鵬展翅般雙腳同時急踹出,兩名混混當即倒飛了出去,不待身體落地,在空中強行旋身,一記強力鞭腿又狠狠的擊在一名混混的頭部,只眨眼的時間,三個混混就後拋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嗓子嗚咽著。李飛雙腳落地,右手臂迅疾一探,抓住一名混混的腦袋,猛地向下一扯,左拳瞬時間在那人臉部狂砸一拳,直接將他的頭打的從臉部裂了開來,怒聲嚷道:「把她們放了,聽到沒有。」
對於李飛出手瞬間將自己幾名小弟重傷,看似年紀不過三十,穿著一件黑色皮衣,臉上橫掛著一條蚯蚓一般的刀疤的於輝全然沒有憤怒的神色,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揮手笑著說道:「把那兩女孩帶出來。」
陳詩蕾感覺身體已經被凍的麻木了,一晚上呆在這種潮水陰暗,地上滿是污水的房間裡,無孔不入的恐懼和害怕雙重打擊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單純膽小的她,為了不去想那麼恐怖的事情,陳詩蕾問道:「小麗姐,你是真心喜歡小飛哥嗎?」
「喔,不過小飛這些年變了。」
這時,三名混混推門走了進來,戲謔的笑道:「小妹妹,你們那個小相好來了,很快就能回家喝奶了。」
「小飛,小飛真的來了。」
「小飛哥來了?」
丁麗和陳詩蕾心裡都是百感交集,卻是不知道到底是驚是喜。「這李飛倒他媽有骨氣,為了這兩小妞還真敢單槍匹馬的過來。」
「可不是,這傢伙也太能打了,媽的,好幾次被他羞辱了,這次一定要報仇,嘿嘿,有這兩小妞在手上,不怕他不屈服。」
一路上,三位混混輕聲細語的交頭接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丁麗和陳詩蕾很快就被帶到庫房中,見李飛如一尊煞神般站在廠房中間面對一百多混混依舊面不改色,丁麗和陳詩蕾的雙眸中突兀的冒出一絲霧氣,迷濛了她們的雙眼,視線都變得模糊,但那個血紅色頭,一臉陰狠的少年的身影卻在兩女心中越的清晰。「小飛。」
「飛哥。」
陳詩蕾和丁麗凍得紫的嘴唇輕輕張合,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丁麗和陳詩蕾原本紅潤純美的臉頰此時卻都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和凍得紫的嘴唇以及那被污水浸泡的骯髒不堪的衣裳,李飛心中更是冒起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都他媽給我去死。」
李飛怒吼一聲,拔腿衝了上去,揚拳朝靠在立在木柱上的一名混混打了過去。「如果你不想這兩小妞臉蛋開花的話,最後給老子安分點。」
一名混混拿著一把匕擱在丁麗的臉蛋上磨蹭著,冷笑的看著李飛。「砰」在即將命中正閉著雙目等待被打飛出去的混混身上時,李飛的拳頭陡然一偏,重重的打在那根木柱上,狂暴兇猛的力量如潮水般沿著手臂從拳頭上出,有些腐爛的木柱竟是被打的爆裂開來,腐爛的碎木屑四散飛落,倒有些電影中的特技效果。「放了她們!」
李飛寒著臉重複著這句話,狠厲的眼神,猙獰的表情,顫厲的聲音讓所有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抓住他。」
於輝朝身邊的幾位混混嚷了一句,四五個混混便上前拽住了李飛的雙臂,丁麗和陳詩蕾在他們手中被匕指著,李飛雖然有接子彈的速度,但是沒十足的把握,還是不敢反抗,任人魚肉。「現在放了她們,那不就沒得玩了,哈哈哈。」
於輝譏諷的笑著,拿著一拼啤酒,邁著八字步走到李飛面前,看著那半截爆裂的木柱,心中閃過一絲驚顫,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飛,將瓶中的啤酒一股腦的淋在李飛的頭頂上,笑道:「怎麼,想打我嗎,如果是,我不介意你現在動手把我幹掉!」
李飛的聲音也越冷厲:「放了她們。」
「人,我們一定會放,但不是現在。」
於輝一拳重重的打在李飛肚子上,一股大力將李飛的肚子打的向裡凹陷了進去,五臟六腑都似乎被擠壓到一起了,一股強烈的疼痛讓李飛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李飛知道於輝有兩下子。於輝又猛的一腳踢在李飛的小腹上,雖然李飛全身骨骼鋼化了可是,小腹沒有骨頭,所以疼的李飛冷汗淌了下來,李飛經脫離了幾個混混的制伏,向後飛了出去,硬是忍住劇痛堅挺的站著,低沉的說道:「你們要怎麼對付我都沒關係,放了那兩個女孩,我殺了狗王,你要殺我無所謂,但是你放了他們,這事和他們沒關係。」
「放了她們你還會這麼聽話,哈哈,笑話。」
於輝譏諷的看著李飛。丁麗再也無法抑制早已溢滿眼眶的水珠,滾燙的淚水沿著蒼白的臉頰如晶瑩的珍珠般滑落,帶著哭腔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放開我,小飛,你走啊,你為什麼要來。」
丁麗拚命的掙扎著,但一夜未眠,呆在潮濕陰暗房間中,已經憔悴不堪,虛弱無比的她又怎麼能掙脫幾位人高馬大的混混的控制。李飛上前兩步,看了看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驚嚇過度導致臉色蒼白無色的丁麗和陳詩蕾,轉頭冷冷的盯著於輝,暗道:大奇你們他媽的還不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於輝戲謔的看著李飛,走到那邊的桌子下,搬起一箱還沒有開封的啤酒,撕開封條,陰冷的笑道:「把這箱酒都喝了,我再考慮放不放人的事。」
大家都知道,和啤酒醉是不大可能,何況是李飛,可是啤酒它漲得慌,不信你喝一箱試試。兩個人質都在他手裡,李飛沒有辦法,直接開了一瓶凌厲的眼神卻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於輝,雖然知道於輝這種地痞混混沒有什麼信用可言,卻依舊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說的話當放屁。」
你可以選擇不喝。」
於輝一屁股坐在李飛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著李飛。李飛看了看憔悴不堪,臉色蒼白無色的丁麗和陳詩蕾,沒有猶豫,仰頭對著酒瓶灌了下去。李飛當初發過誓,一定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因為自己受傷,一瓶酒灌入腹中,李飛只是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又繼續咬開了一瓶,沒有絲毫猶豫,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兄弟抑或親人,他從來都是奮不顧身,義無反顧,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