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震全身膨脹的越來越大,一抹痛苦之色不由在臉色浮現而出,但依然在靜靜的看著虛陽,急促道:「快走,我阻擋他們,為你爭取一點時間,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龍皇子。」
虛陽愣愣的看著虛震,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直接轉頭向著遠方的高空掠去,在這關鍵時刻任何遲疑都有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過錯,畢竟,若是龍天子的陰謀得逞,先不說族中造成的動亂,就說現在,虛震的死就顯得太不值了。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從遠方急掠而來的虛越見狀,不由一聲暴喝,滾滾雷音響徹不絕,在虛空遠遠的迴盪,身形急速的向著虛陽追了過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只是片刻,那急速運轉的身形便停了下來,滿臉駭然的看著前方,那裡一道全身正在不斷鼓脹的人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一股股可怕的毀滅波紋不停的從虛震身體中逸散而出,充滿了狂暴的毀滅之力。
「想要闖過去,先過我這一關。」虛震雙眸中泛著劇烈的寒意,如同二月冰霜,極為的冷冽,讓整個虛空都是泛起了森寒,凍人心魄,深入靈魂。
兩人不敢大意,現在的虛震可是一個會移動的火藥桶,只要他樂意,想在哪裡引爆就在哪裡引爆,那種爆炸的餘威足以剿滅在場的任何人,恐怕他們會在瞬間的時間被轟成渣,點滴無存。
「難道你真的不怕死?」虛靈眼光流轉,眸子閃爍不定,看著面前的虛震,不由沉聲喝道。
「即使是死,我也要拉上你們一個墊背。」虛震眼中充滿了瘋狂之色,體內的魂力更加的暴動,宛如怒卷而回的江水,掀起了驚濤駭浪,周圍的天地能量紛紛匯聚而來,化為一道道能量長河,紛紛向著虛震湧去,彷彿一條條怒龍在咆哮,萬龍齊聚,錚錚而鳴,威勢滔天,根本無法阻擋。
似乎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無論來多少能量,虛震都是照單全收,沒有絲毫的猶豫,全都納入了身體之中。
「少主人,我們是不是先離開,畢竟,魂尊強者的自爆,根本不是我們所能阻擋的,再留下去,恐怕會有危險。」古騰對著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魂林道,即使他們離戰場足夠遠,但此時已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暴動的天地能量不斷的向著這邊襲來,尤其是那股龐大的毀滅之力,彷彿一柄柄利刃,刺激的皮膚生疼,痛如刀絞,魂尊強者的自爆果然可怕。
魂林微微思索了一下,看著前方急掠而去的虛陽,點了點頭道:「走,跟上他。」說著,身體率先行動了起來,猶如一道閃電,剎那間在原地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百丈開外,身後的一人一獸也是展開身形,跟了上去。
「轟」
等掠到了遠處,一聲巨響從幾人身後傳來,驚天動地,整個虛空都是響起了隆隆的震響之聲,那空間直接被撕得粉碎,露出一個圓形的空間裂縫,極為的龐大,就如同一個擎天巨獸在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生機,充滿了威勢,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那圓形的空間裂縫還在不停的擴大著,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漆黑無邊的裂縫所吞噬,點滴無存,澎湃的毀滅之力宛如怒濤洶湧的江水,快速的向著魂林幾人的方向鎮壓而下。
魂林不敢大意,鼓動全身的魂力流向了四肢百骸,淡淡的青光從腳掌之下湧出,那本來極快的速度再次漲高了許多,宛如一陣颶風從林間呼嘯而過,古木摧毀,山石崩塌,紛紛化為了粉塵,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
一行人跟在虛陽的身後漸漸的向著山脈深處摸索而去,隱藏的極好,並沒有引起對方的察覺,此時就如同進入了一片原始老林,這裡古木參天,枝椏如虯龍,極為的繁茂,遮天蔽日,一條條長青古籐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個樹林,透著一股極為強烈的生命波動。
飛行中的虛陽在虛空連吐數口鮮血,臉色一片的雪白,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但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身體搖搖晃晃的向著前方飛掠而去,速度卻是降下了不少。
就這樣不知飛行了多遠,魂林掠出去的身形猛然一頓,腳下的青光驟然消散,一股可怕的衝擊波讓四周的山石紛紛崩裂,化為細微的粉塵,飄散於天地之間。
「有人來了。」魂林皺了皺眉,仔細感應了片刻,而後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古騰點了點頭,幾人迅速的掠向了密林中,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被劇烈的壓縮著,逐漸與周圍的環境相融,沒有絲毫的軌跡可循,兩者彷彿就像是一體似地。
在幾人藏好之後的片刻時間,一道劇烈的破風聲從遠方傳來,虛空都是響起了隆隆的聲響,彷彿九天而來的滾滾雷音,極為的洶湧澎湃,威勢滔天,讓天宇震動,虛空戰慄。
一道劇烈的金芒劃破蒼穹,宛如利箭破空,一股極度鋒銳之氣撲面而來,似乎不可戰勝,極為的強勢。
臨到近前,金光散去,一個中年男子從裡面緩緩的踏步走出,劍眉星目,一雙眸子彷彿蘊含有奇異的魔力,閃動著瑩瑩的光澤,就如同那璀璨星空中的星辰在閃爍,明亮如輝,攝人心魄。
面如刀削,看起來似乎不苟言笑,極為的嚴酷,如瀑的淡金色長髮整齊的披在肩上,舉手抬足間,髮絲輕舞,多了一絲清逸飄塵的意味。
一身緊身的金色衣袍,更加襯托出那不凡的氣質,就像是降臨塵世的一名皇者,充滿了威嚴,渾身上下流轉著一種淡淡的壓迫,彷彿是天生的上位者,傲氣沖雲。
「看來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龍皇子了,果然猶如一代皇者,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魂林隱藏在遠處,看著那名傲意凌然的男子,不由喃喃自語。
「參加皇子殿下。」虛陽見到這名男子到來,連忙躬身行禮。
聞言,金袍男子不由苦笑道:「我早已經不是什麼皇子了,叫我天河就好了。」
「屬下不敢。」虛陽誠惶誠恐連忙道。
天河似乎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之上多做糾纏,看著一身傷勢的虛陽,不由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如此嚴重的傷勢。」
虛陽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憤恨之色,怒聲道:「虛靈和虛越他們竟然投靠了龍天子,在剛才的探查中趁我們不備從背後偷襲,屬下是拚死突圍才趕回來報信的。」
「哼,沒想到竟然投靠了他。」天河一聲冷哼,身上的氣勢頓時變得凌厲了許多,那股威壓也是越加的強烈,如同滾滾潮水一般壓迫四周,周圍的巨木嘩嘩作響,本來四周不時響起的獸吼之聲,剎那的時間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已經卸去了皇子之位,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過去我。」天河臉上也是露出了怒意,體內的魂力劇烈的波動起來,就像是一頭蠻獸在復甦,煞氣沖雲,整片天宇都是為之抖動,凌厲的氣息彷彿能傳達九天,下至九幽,不可戰勝,強勢無比。
魂林立時感覺身上彷彿像壓了一座山嶽般沉重無比,氣血翻騰,全身的骨骼一陣劈啪作響,肌體疼痛欲裂,似乎隨時都要破碎似地,難以抵抗。一旁的古騰更是不堪,嘴角隱隱有血跡隱現,似乎受了輕傷。
「虛統領呢?」天河深深吸了一口氣,龐大的魂力波動也是如同江水倒灌般緩緩的收攏在體內,聲音平淡的問道。
虛陽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不由閃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只是很快便隱藏起來,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天河站在一旁靜靜的聆聽,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氣勢波動,週身更無一絲魂力流出,宛如一個常人,只是四周卻是傳來一股極為壓抑的感覺,宛如天降雷霆,極為的龐大。
「就這樣,虛震為了爭取時間,選擇了自爆。」虛陽壓下心中不斷翻騰的怒意,艱難道。
「轟」
本來宛如常人的天河眼中突然爆發出兩束璀璨的金芒,就如同兩柄絕世凶兵,似乎能斬天破地,粉碎蒼穹,直接洞穿了虛空,兩道漆黑色的空間裂縫蔓延而出,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是走向了毀滅,點滴無存,古木粉碎,亂石崩雲,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金光四射的眼眸如同兩輪金日,散發著萬丈毫光,充滿了毀滅之力。四周縈繞的煞氣極為的濃郁,就像是一尊從地獄而來的凶神,雙眼冷漠的的俯瞰眾生。
「好,好。」天河怒極反笑,眼中的森寒彷彿能把人生生的凍結,那雙殺意凌然的雙眸望向了虛空,彷彿能看透一切虛妄,達到那未知的盡頭。
「本來我是不準備和你爭什麼族位,只要能找到她,我便會安靜的過完一生,但是,天澤,你欺人太甚。」天河本來漆黑的雙眸也在這一刻變得璀璨奪目起來,宛如星辰在閃爍,如同流光在揮動,靜靜的看著虛空,似乎在下一種誓言:「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和你爭一爭這個族位了,即便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此時天河就像是一名皇者,充滿了威嚴,彷彿世間萬物皆在腳下臣服,霸氣絕倫,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極為的強勢。
「你不覺得現在是不是有些晚了?」一聲低沉的冷笑在四周憑空響起,彷彿地獄而來的厲鬼,充滿了陰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