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骯髒的認同
……在現實中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以放心投入這場虛擬中的全球戰爭後，星陽微笑著看著蘭斯卡聯邦共和國最繁華的卡萊。然後他抬起腳步輕輕踩在地上，輕聲道：「我以自己的名義宣佈，和平時代即將結束，戰爭年代隨之來臨。明天起摩塔街上的證券交易將徹底崩盤，去你妹的夢露婊子風，他瑪這才是卓別林導演的《摩登時代》。」
經濟：它關係到綜合國力，戰爭潛力，人民忠誠度，科技與文明高度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當科技帶動生產力，將整體生產水平推進到超越社會需求，能夠製造生產過剩時，資本主義頭上的魔咒「經濟危機」便出現，而且就像是資本主義的二奶，總是會給資本主義大家庭製造大麻煩。
以人類的劣根性，一旦身在經濟危機中找不到出路，那麼最終結果就是自己的經濟危機轉嫁到別人腦袋上，那就是「戰爭」。現實中整個世界就是這麼過來的，雖然其中也有列外。
漫步在金樹種子世界的土地上，星陽正慢慢的欣賞著這個「自由世界」的最後繁榮。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勝利為這個聯邦共和國帶來了機會與財富，奧特蘭對世界的統治力逐漸衰落，此時整個世界已經向蘭斯卡聯邦敞開了財富的大門，整個社會對新技術和新生活方式趨之若鶩，萬惡暴發戶式「炫耀性消費」成為時代潮流。
所謂炫耀性消費：指的是富裕的上層階級通過對物品的超出實用和生存所必需的浪費性、奢侈性和鋪張浪費，向他人炫耀和展示自己的金錢財力和社會地位，以及這種地位所帶來的榮耀、聲望和名譽。俗話說來就是：買的不是車……買的是面子，建的不是房……建的是別墅，嫖的不是娼……是養了二奶。
暴發戶們大多很鄙視自己的出身，當他們擁有了財富之後他們更加希望將財富轉換成與之相配的社會地位。雖然社會地位無法用金錢來橫樑，但是暴發戶們除了錢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呢？……至少他們自己沒法知道。
走在大街上，星陽入目的全是一副躁動的景象，每個人都在追求金錢，每個人都在得到金錢後為自己換上漂亮的羽毛，彷彿一隻老母雞換了羽毛之後就成了孔雀一樣。可是披著孔雀羽毛的老母雞仍舊是老母雞，吃蚯蚓、下蛋一個也誤不了，而且走起路來同樣和老母雞一模一樣。
一身暴發戶風格的歐琳琳紗穿著皮草，牽著星陽的手臂走在這個紛亂的城市之中。高樓大廈籠罩了整個城市，無數電線、電線桿、路燈交織在城市的街道上。凌亂的電線為這個擺脫了蒸汽朋克的世界帶來了一絲凌亂，或許這裡還沒有擺脫蒸汽朋克的影響，天空之中磅礡發展的空艇運輸業讓整個世界變得與現實完全不同。
戰爭之中的科技大爆發，各種先進科技開始進入普通人的生活，漸漸的歷史洪流不停演化，新型能源「交流電」飛速進入人類的生活。而與現實中相同的是，一名叫做尼古拉－特斯拉的大神隨著閃電降臨世間，而且他將天空中的閃電帶到了人間。為什麼會同名，因為這就是被上帝所定下的命運。
真理之堂的耆宿們已經上升至105位，很快真理之堂裡就會擁有一名電能大師的位置。
虛擬世界1473年，當交流電點燃世博會的場地時，這位大神將星陽規劃的蒸汽朋克時代踢入垃圾箱，用燈泡與交流電標誌著新時代的來臨。不過星陽也不傻，作為一個擁有諸多耆宿為智囊團的上帝，他很快就將激光帶入了這個時代，因為他始終是現實世界的叛逆者；朋克。而這個世界也正向著《輻射》的戰前背景前進，一個被另類的稱為「激光朋克」的格調。
在現實世界現代社會毋庸置疑是特斯拉的時代：小到馬達、大到電站發電機、電子通信、遠程遙控、交流電電力網、各種螢光燈等等。在這一連串的發明面前，星陽已經預計了下一個世紀必定會是這位偉人的世紀，因為現實之中有劇本可以照抄。
這個和現實世界頂級科技大師同名同姓，甚至有著同樣經歷的虛擬科學家就是引導時代的弄潮兒；下一個世紀必定是他的世紀，只不過星陽這個惡劣的上帝卻要在其中客串一把，弄出一個激光朋克出來。
…………
參觀了數座齒輪翻飛的流水線工廠之後，星陽牽著歐琳琳紗的手來到了大都市裡高級餐館裡，然後在軟綿綿的音樂中吃起了晚餐。
低沉的男低音唱著動人的情歌，原始的麥克風將失真的聲音帶給餐館裡每一個人。在貓王還沒有出現以前，這些傳自古典，但是明顯已經落後時代的音樂卻讓星陽食慾大增。因為這些爵士樂的溫柔小調勾起了他骨灰遊戲狂心情；按照某款遊戲的風格，等這些傢伙唱完小調，然後就要開始展示被夷為平地的廢墟地球，最後一個身穿動力裝甲手並且提著多管機槍的傢伙便要開火掃射了。他們會用碎屍為爵士樂小調畫上個完美的句號，最後再來一句：戰爭……戰爭永遠不會改變。
用刀叉切開小牛排，星陽揮舞著刀叉輕聲說著笑話道：「那條大蛇當初沒殺我算他倒霉，我也沒想到肖恩的盔甲上能夠粘上大蛇的血液，那一槍桶的可真夠深的啊！有了它的體液標本我就可以製造出針對性的病毒、毒藥、甚至克隆出這個該死的大傢伙，這恐怕是它想都沒想過的。以後再見面的時候我將它那叛逆的兒子放到魔界去，你說會不會上演一出父子相殘的人間喜劇呢？」
「再隱藏你也瞞不過我的眼睛：人類總能夠很容易忽略或者忘卻自己的渺小，只有在俯瞰神壇的神祇、華麗絕倫的權杖或者目睹著大自然的巨大威力時才會記起這一點，然後在心底承認我們是卑微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可憐的傢伙，我想當時你一定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吧！」歐琳琳紗毫不留情的直接道。
「所以我回來了……」淡淡的吃了口牛排，星陽同樣的回答道：「……它有魔法，我有科學，和那些耆宿長者們在一起總有一天我能夠干翻那條大蛇。那條蛇再大也沒有地球大，那條蛇再猛也沒有黑洞猛。它能夠在異次元創造世界，那麼我就能夠橫行異次元毀滅世界。我可沒有在心裡上認輸，**說：任何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好了……不逗你了。」濃妝艷抹的歐琳琳紗吃完了自己的牛排，然後給星陽打氣道：「你是奧秘卡利瑪的持有者，宇宙萬物的奧秘都會被你一一揭開，而揭開了那條巨大生物的秘密，它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那麼繞開這個話題，我們說點歡樂的事情，那麼這一次的戰爭遊戲你打算怎麼導演。」
「老規矩，不准用超時代的技術支持npc……」喝了杯佐餐紅酒潤了潤喉嚨，星陽道：「……推動科技進步才是關鍵，上次的戰爭在創新性我不如你，而科技底蘊上我也不如你。所以我們在科技上盡量放手，讓他們去打，如果上次是我母星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水平，那麼這次的戰爭將處於現實中60－70年代的戰爭水平。過一段時間我會將資料轉進來，然後預計一下怎麼扭曲電子管時代，打一場電子管朋克的世界大戰。」
「電子管朋克？」歐琳琳紗奇怪的看著星陽不知所謂。
「是啊……發洩、反叛、黑暗、非主流就是朋克。先是電子管朋克，接著進化到用激光殺人的激光朋克，等一段時間電子管時代被集成芯片時代取代之後，我就把這個世界的文明全面推進到數字時代，數字時代就是賽博朋克。數字時代的戰爭將是虛擬網絡上的戰爭，然後是納米時代……當這個文明跨出後納米時代後，世界將被核彈摧毀，不過納米時代的底蘊積累將被完整保存，整個世界將在後納米時代的廢墟上建立第三文明紀元。此時的人類將更加文明，所有核彈將被禁止，機器人、變異人、純種人類將生活在同一個星球的廢墟上，巨大的衝突隱藏在其中，是包容還是相互爭鬥，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只能看演員們臨場發揮了。」
看了看口水飛濺大談自己劇本的星陽，歐琳琳紗搔搔腦袋問道：「很有趣嗎？我是說在一片廢墟之上？」
「啊……」星陽像是看見知己一樣道：「……沒玩過《輻射》的人是不會理解廢墟上的頹廢之美的……」
就像是輻射聖經上說的：你自由嗎？格瓦拉可能從來就沒聽說過fallout。
你嬉皮嗎？貓王可能壓根就沒想到有一夥人組成了一個叫黑島的團體，然後把他標榜到一個傳奇般的遊戲中去。
你詼諧幽默嗎？查理－卓別林也許會喜歡《輻射2》但是他有生之年就不知道有這樣的經典存在。
你暴力嗎？《行屍走肉》的作者可能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群體叫輻射迷，他們喜歡用高斯把敵人打得支離破碎。
你頹廢嗎？我想死亡重金流樂團裡的「黑死」們更關心大麻而不是傑特。
你抗爭嗎？厄立普特警長單刀赴會賊窩，全殲20大盜替慘死的家人報仇的時候，他是因為「要像瑞丁城中那警長一樣彪悍」嗎？
他們如何？他們在代表什麼？誰才是chosenone？（獲選者－天選之子）
輻射到處都是，人人都是chosenone。（獲選者－天選之子）
「……整個末日的土地上佈滿了廢棄物、垃圾、廢墟，人們有一天沒一天的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末日後的世界充滿了的頹廢之氣，然而《輻射》中的頹廢還帶有『頑強』與『抗爭』的涵義，獲選者用鐵與火的交織讓世界更好或者更壞，這就給頹廢帶來了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美』。抗爭之美，求存之美，還有頹廢之美……超脫扭捏造作，自然而然的美。」
當星陽用濃厚男音給歐琳琳紗灌輸「非主流美學」時，一種世界大戰之後人類在廢墟上苟延喘息，但是卻頑強的與自然和同類拚搏著，進而求取生存的場景出現在腦中。
聽了星陽的胡編亂造的話，歐琳琳紗喝了杯紅酒道：「這樣一來這些人類的美好生活不就沒有了嗎？它們為什麼會這麼傻去發動滅世大戰呢？」
「你不懂人類這種生物的劣根，正是為了過上跟美好的生活，人類才會不停的爆發戰爭……」星陽帶著諷刺的微笑道：「……更美好的生活等於需要更好的生活環境，那麼有了更好的生活環境就進一步需要更安逸的生活。然後我們邏輯起來：更好的生活環境……更美好的富足安逸生活……更多人想要過上安逸富足的生活……富足生活生育帶來的人口膨脹……人口膨脹帶來的土地與自然資源短缺……緊缺的土地與自然資源意味著爭奪與衝突……最簡單有效降低人口擴大領土的某種行動……重新建設家園以求更好的生活環境……得到更美好的生活。
明白了嗎歐琳琳紗，人類發生戰爭真是因為他們想要過得更好；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非常非常完美的邏輯，不管歐琳琳紗是不是相信，反正星陽自己是信了。可是世界上永無絕對，科技的進步遲早會將人類帶向無盡的宇宙，人類食物的來源也不僅僅只能依靠土地。宇宙間永無絕對，這是一條法則，甚至高於宇宙間的平衡法則。
人類並不是沒有機會和平生存，並不是不可以與其他物種相處，只不過世界上這個平衡點被人們雜亂的思緒遮掩了，人類找到這個平衡點的幾率低得讓人難以置信。
…………
和歐琳琳紗瘋狂了一晚之後，星期四午間的日光刺破窗簾，照射在一片狼藉的酒店房內。在床上的星陽緩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無奈看了看自己長出了兩個包子的胸部，想了想昨天夜裡的瘋狂，星陽異常懊惱：兩個人誰是男人，誰是女人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拖著細如白玉**從被窩中走出來，星陽第一次感到了需要確定自己靈魂的重要性；**是禁錮靈魂的皮囊，確定自己是男是女的依據都是住在身體內的靈魂。自己和歐琳琳紗的關係雖然骯髒，但是對某些人來說是色情的東西，在另一個人眼中，它不過只是天才的玩笑罷了。
回頭看了看仍就美麗的歐琳琳紗，星陽穿上男性睡衣拍了拍自己身體，臭皮囊一具的虛擬**很快又恢復了男性表象。以前在奧特蘭某些豪華的舞會上，一個混蛋貴族在圈子裡開了一個玩笑，他說道：想要征服一個男人，要嗎用手上的長矛，要嗎用兩腿間的長矛。
這句混賬話包含著一個鮮為人知的隱秘：醫學上，男人和女人一樣有一個特殊的性生理構造，而那個位置卻在男人的那部位。它能夠讓男人感受到女人一樣的縞潮。顯然這是上帝和男人們開的一個小玩笑，能夠撕碎男人一切自尊的惡劣小玩笑。
歐琳琳紗將這句話當真了，她正在用一切手段試圖征服星陽，將星陽拉扯的更加墮落，更加與世隔閡。……所謂人生有三鐵：一起抗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這句俗話說的是永遠偏向非主流的思想認同、低俗而萬惡的：骯髒認同。
星陽覺得自己永遠也無法理解歐琳琳紗這只外星怪物的想法，看著床上熟睡的歐琳琳紗，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美麗的蘿莉臉之後隱藏著是什麼荒誕的思想。最後他發現歐琳琳紗思想可能是雄性的；滿是侵略與佔有的**。
拉開酒店的窗簾，一陣溫暖的陽光照在星陽的身體之上，現實與虛擬之中他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當創世大蛇用它那無法抗拒的龐大身姿擊碎他心中狂傲之後，星陽便開始學會安靜下來用與我無關的眼神看待周圍的一切。
站在窗前，星陽看著不遠處一名脫掉了西裝的成功人士；他坐在對面的陽台上喝酒，手裡捏著一張張白紙灑脫的隨風飄散，當他看清了世界的真相後便昂頭灌下一整瓶，最後無畏的跳下了50層高樓。
「哦……！」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星陽對這個因為股市崩盤過早失去希望的人感到惋惜，但是不久又是一個勇敢的人從星陽頭頂的房子裡跳下酒店。
金樹世界第二文明紀元1483年5月13日，星期四。蘭斯卡聯邦，卡萊市證券交易大街上透露著絕望；摩塔街證券交易廳一片凌亂，蘭斯卡聯邦股市奔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