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高山荒原留我心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倖存者們的營地裡,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在一旁肆意大笑,手中更是拿著瓶裝白蘭地喝得面紅耳赤。幾個人中最慘的就屬神秘學家亞爾克斯,作為一個生活在城市裡的現代人,面對那些手臂有胳膊粗的獸人他簡直像是小雞。他踢了不少黑腳,同時也吃了不少悶拳,不過還好活著走出了酒館。
都說男人的感情是打出來的,幾個人到獸人的酒館裡打了一架,那基情就「嗖嗖」往上升,現在簡直恨不能大被同眠。
安琪兒和兩個精靈在篝火另一邊將眾人在酒館裡的倒霉事說了出來;似乎痛苦的搖著頭,安琪用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的口吻道:「到了酒館裡不久,星陽去打探消息,這時候一個相貌醜的嚇人的野豬獸人要我、墨菲拉、薇拉米陪他喝酒。我們不同意,那個野豬人就開始動手動腳,然後狼語者就和那個野豬人打在了一起。一番打鬥後,野豬人撞倒了一個人,並且發狂打了身後的人之後,整個酒館就開始亂套了。」
此時墨菲拉、薇拉米拍拍微浮的胸口,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訝一樣說著精靈語,而另一邊那些參加了酒館混戰的男人則忍著痛大聲高呼,似乎在慶祝打了一個大勝仗一般。接下來又有幾個好酒的矮人商人串了進來,參加起酒館拳斗矮人大佔上風的慶功酒會。
…………
爛醉一宿,早上宿醉的星陽等人被尖銳的吵嚷聲叫醒了,醒來一看原來是三頭雪狼在網上叼住了一個偷偷摸摸潛入營地的矮個子地精。狼語者問了問自己的「家人」,很快他就把這個小地精打算潛入營地偷東西的情況知道了一清二楚。
長得歪瓜裂棗的小地精趴在巨狼的爪子下,一副哭爹叫娘的表情,眼珠裡更是流下滴許馬尿,看起來讓人蠻同情的。此時營地裡的人都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地精怎麼辦了,看見星陽醒來了大家紛紛讓他拿主意。
老卡魯斯正在那筆繪製著小地精的模樣,星陽走過去看了看巨狼爪下可憐兮兮的小地精,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眾人,然後有點為難的道:「還真是可憐啊,這懇求的表情連我也感到不忍啊!你一定上有八十老人,下有八歲小孩吧!今天我就好心的赦免你私刑,讓你得到公正的對待吧!……哈里斯金,這裡怎麼聯繫集市裡巡邏的守衛?」
很快三頭騎著座狼的獸人就跑到了矮人帳篷前,他們滿臉眼熱的看著雪狼爪子下的綠皮小地精。遞上了兩瓶酒,星陽用哈里斯金當場教授的獸人語對著獸人守衛道:「這個小偷給我們造成了很大麻煩,麻煩你們給他們點小教訓。」
喝了口白蘭地,獸人騎士豪爽的用皮繩捆了小地精,然後騎著座狼離開了集市。沒過多久集市口的旗桿上又多處了一個死不瞑目地精腦袋,隔著老遠看著耳朵被穿了個個對穿的地精腦袋被拉上旗桿,安琪兒莫名其妙發火了起來。她狠狠一把揪住星陽的衣領,雙眼冒火的大吼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故意,說清楚點,什麼故意我現在正在做生意呢!」
安琪兒怒吼:「就是剛才那個小地精,你是故意讓獸人們抓起來的是不是?」
「冤枉,我怎麼知道這裡的獸人會如此野蠻,本來以為會剁只手的,沒想到連腦袋都剁掉了。」
「以為只會剁只手,你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雙眼冒著怒火,安琪兒開始劇烈搖晃心黑手辣的星陽大吼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是存心要致那個小地精於死地是不是,是不是……!」此時安琪兒激動的都要開始抓狂,沒想到自己的前男朋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那是一個賊,一個小偷。你要知道,我用私刑是不對,放了小偷更是不對,唯一正確的就是交給警察蜀黍。誰知到警察蜀黍太給力了,為了集市的和諧竟然將小偷給剁了,還將腦袋掛在旗桿上風乾,這簡直大出我預料啊!這他麼簡直太給力、太酷、太拉風了。」
星陽說的輕巧,但是這份輕巧卻讓安琪兒雙眼一紅,手中指甲化成九陰白骨爪瘋狂向星陽臉上抓下,很快九陰真經對抗九陽神功的打鬥在地攤之前發生。
…………
早上加拉得松·鷹羽在地攤前提走了半車金屬製品,然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風吼集市去自己部落搬運僱傭兵。此時眾人終於看見了被奧丁盾高原矮人稱道不已的快馬「拉姆塞」。拉姆塞馬身上是金絲一樣的鬚髮,六腿厚實,而且全身上下油亮光滑,身上沒有一絲雜毛,並且這**站立時足足有三米多高,簡直就是馬中大象。
將半車矮人出產的金屬製品捆在馬背上,將近一噸的重量壓在巨馬背上,可巨馬動也沒動。看著神駿異常的拉姆塞馬,星陽偷偷的對身旁幫忙的亞爾克斯道:「這**簡直就像是《阿凡達》納美人的座駕,而且看樣子還要厲害。」
「我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法感到驚奇了,對了今天是不是歸亞弗斯,哈克裡他們去逛市集了。」
「當然,我們的商品已經不多了,稍為賣一下就全部賣完了。」
風吼集市的第二天,第一天逛街的人乖乖留在營地裡,而昨天留在營地中的人卻在哈里斯金的帶領下不如吵吵嚷嚷的集市內,開始了他們對這個地方的遊覽。
無聊的坐在地攤前,星陽和昨天宿醉了一晚上的戰友開始討論起昨天在酒館裡的戰鬥;比如誰揍趴下的人最多,誰被揍的最多,誰的黑腳又踹翻了幾個,說得那個是**迭起。今天安琪兒幾個隨著那些人逛街去了,現在誰也無法阻止幾個純爺們談論豪邁了,哪怕只是酒館打架。
傍晚時分,幾個純爺們還在喝酒偷著樂,那些逛集市的人除了買回一大堆東西外,竟然還帶回來了一對狐狸獸人父女,而那個獸人女孩高興的跟在亞弗斯的生後。來到營地之前,年輕的亞弗斯第一句話就將星陽震住了,他拉著身旁的狐人女孩,像是見長輩一樣對星陽道:「頭……我決定一輩子都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什麼……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看著身旁的漂亮狐人女孩,星陽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就追到了一名獸人女孩。
亞弗斯似乎下定決心了道:「我在集市裡試著向周圍的女孩遞香袋,沒想到這個獸人女孩問也沒問就收下了我的香袋,然後就跟上了我。接下來大家也看到了,所以我決定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照顧這個女孩。」
看著黃頭髮的亞弗斯,星陽滿腦子都是問號的問:「你沒搞錯吧亞弗斯,你要為這個獸人女孩永遠留在這個世界裡。沒有空調、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冰箱、沒有洗衣機、沒有拳擊、沒有世界盃、沒有可樂、沒有巧克力、沒有汽車飛機、沒有沙灘排球的世界裡,你真的打算留在這樣一個蠻荒的世界裡!」
「是的……我願意留在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裡……」亞弗斯牽著身旁女孩的手,然後看著那個狐人少女道:「……我相信,這在個世界裡我會比外面更加幸福。」
「那麼……」星陽滿臉嚴肅的看著亞弗斯道:「……恭喜你這個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的白癡了……恭喜你啊!」
「不過……頭,現在有個大問題難以解決。」說著亞弗斯讓開位置,讓眾人看見他身後站著的一名老狐人。老狐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獸皮衣服,雖然多是補丁,但是也看得出對方打理的非常仔細。老狐人和著雙手,眼神笑瞇瞇的,顯然一副奸商的尊容。亞弗斯有點不好意思的向星陽道:「頭,這位就是我得岳父,而更根據獸人習慣我要向他付一筆不菲的禮金。」
「哇哈哈哈哈……錢不是問題,好說……好說。」大笑著,星陽完全不介意又要散財了。
…………
晚上帶走了差不多所有營地存貨的狐人老爹屁顛屁顛的走了,正準備洞房的亞弗斯被星陽叫到帳篷裡,然後一堆男人眼神兇惡的盯著這個臭小子,似乎要將他吃掉。
隔離了不相干的人,倖存者們圍著亞弗斯最後星陽問道:「為什麼決定留下來?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理由。」
看著星陽認真的眼神,亞弗斯無奈的道:「這幾天我觀測星象,還有進行羅塔牌輔算都出現了一件事情;我們有可能還會回到這裡,並且這個世界將陷入一場從滿死亡的巨大戰爭。」
其他幾個人越越聽懂了亞弗斯的話,希斯博科夫在一旁點點頭,用帶著俄腔的英語斷斷續續的道:「我和瓦爾布利根也……測試過……我們也得出返鄉、死亡、戰爭。」
亞弗斯點點頭道:「雖然我不明白這場戰爭會如何發生,但是我覺得我們很可能真的會回到這個世界之上,因此我想留下來,作為一顆棋子留下來,為以後的大家的回歸做好準備。」
「這個時間這麼危險,要是你遇見危險死了的話怎麼辦?」亞爾克斯十分擔心的問道。
「不會有危險的,我打算去矮人的城市裡居住,雖然我不是孔武有力,但是我對人類槍械的發展史還是有一定的瞭解。我想我可以借此在矮人的城市裡站住腳,然後一邊幫矮人們發展火器,一邊學習那個穿越者給我們留下的魔法書籍。」亞弗斯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著這個傢伙又要東西,星陽肉痛的道:「我們的魔法書啊……亞弗斯,你簡直就是要挖我們走我們學習魔法的希望啊!」
「別開玩笑了,你們用手機拍攝一份不就行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如果我們將北方樂土就是世界之樹諸神黃昏後的世界說出去,那麼我們很快就會出名了。」
「no…no……我反對……」哈克裡用半生不熟的英語道:「……我反對……反對人類大規模進入……這個世界……人類……只會破壞。」
「我也反對……」老卡魯斯發言道:「……在現代化的各種武器面前,這裡的生命將毫無還手之力,如果這片樂土被現實世界裡的人類知道了,那麼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壟斷這裡,或者又聯合起來瓜分這個世界。印第安人、瑪雅人的災難就在歷史前面,我們不能相信人類自身的善良能夠戰勝邪惡。」
看了看周圍的人,星陽習慣性的頂了頂眼睛中央道:「那麼現在投票表決,絕不將北方樂土的事情說出去的人請舉手。」
很快所有男人都舉起了自己的手,雖然他們很可能目的各不相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片土地要是被人類涉及,那麼這片土地上的生命就會遭殃。如同亞弗斯所娶的敦厚狐人,如果有一日人類佔領了這片土地,那麼這些天姿美麗的獸人很快就會成為蘇荷區裡明碼標價的掛牌妓女。
看著這片荒蕪卻生機勃勃的土地,厭倦了鋼筋水泥森林的倖存者們都覺得要為她做點什麼,為將來可能發生的戰爭做點什麼。只是亞弗斯這個傢伙竟然抱的美人歸,這讓所有男人對他都是一陣嫉妒不已。
…………
次日加拉得松·鷹羽帶著一隊威武健壯的拉姆塞馬出現在集市之外,維護集市安全的獸人百夫長問清緣由後,放這些人進入集市中帶領星陽等人出來。
看著整整十三頭拉姆塞馬,對獸人承諾有了肯定的星陽告別自願留在這個世界的亞弗斯,背上專門準備的野營背囊,和眾人一起騎上了高大的拉姆塞馬,向著諸神國度阿斯嘉特再次出發。
抓著身前的扶手,神馬拉姆塞揮起六蹄,用風馳電掣的速度奔向薩瓦薩拉荒原的彼端。在馬隊身後狼語者的同伴,三頭雪狼漸漸被拉姆塞馬甩開,最後消失在雪山與荒原交接的平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