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把英雄調教成無賴(1)
……「建立新的城堡……!」站在山石上仰望著身邊的土地,星陽漠然的道:「必須要建立城堡防禦蟲族,好……要在這裡建立一座城堡,就叫它……嗯……乾脆叫就叫漢堡吧!……遲早要弄出漢堡包來。」
星陽發出了自己的誓言,晚上13號避難所的倖存者們殺死牲口,翻出這些綠洲原住民的食物和飲料大快朵頤。至於幹掉這些土著34號監獄城會不會過問,那就是明天的事情了;明天的事情再說。
…………
星陽一個人站在沒人打攪的山石上,向下仰望著圍著火堆歡呼雀躍的人們。看著這些高興的人他想道:「因為殺掉了比自己弱的人而高興嗎?這真是一個該死的世界啊!」
想要殺人,那麼就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這個世界根本無分什麼對錯,只是有了人之後,人們把自己的意識強加到某些事情之上,因此世間就有了對錯。
實際上對錯的不是世界,而是人;對錯不存在於世界之上,而存在於人的內心。
庫里拉教會了他如何救人,卻沒法教他如何去做人。被莫名其妙俘虜進入大宇宙之後,星陽滿眼看見的只有混亂、殺戮、血腥、醜陋、骯髒,似乎人活著就是在這漆黑的現實淤泥中求生,毫無意義的求生;不知所謂,混混僵僵的求生……求生。
星陽想著:「也許只有等到全身蒼老,走到生命的盡頭才是終結。」
滿臉都是憂鬱的星陽坐在山石上,抬眼望著不遠處燈紅酒綠的34號監獄城,忽然間灰暗的世界裡飄過一束火紅色的頭髮,就像是灰暗的世界中燃起一束火把一樣刺眼。穿著厚實的長袍,那名紅髮的女孩像是精靈一樣走向一個外星大樹,然後爬了上去坐了下來。
站在高處的星陽看著不遠處的女孩,女孩歡快的坐在樹枝上,一雙看起來非常漂亮的鞋子在樹枝下一晃一晃。不知不覺,幾乎是下意識的星陽移動腳步,走向這如同火焰精靈一樣的女孩。
「比松婭!」就在星陽漸漸走近紅髮女孩的之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見聲音星陽立即停下腳步身體微微一側,躲進身旁的陰影之中。月光之下,一個滿臉陽光的青年從遠處跑來,手裡還拿著一大塊用大塊樹葉包裹的東西。
「瑪裡……!」在月光下星陽很快就認出那張滿是陽光的紫色臉,而紅髮女孩一個回頭,星陽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精靈……一對長長的尖耳朵、白淨的面容、細長的眉宇、小巧的鼻子與嘴,那一點都符合地球人類的審美觀,完全就像是傳說中的精靈。
「嘶……!」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心臟的跳動像是打鼓一樣不停敲擊在胸膛,此時的他就站在陰影裡看著三副瑪裡爬上大樹,然後打開樹葉包裹的烤肉,就這麼在樹上分享了起來。
火紅頭髮的精靈歡快踢著腿享受著食物,同時腦袋靠在瑪裡的肩膀之上。
不爽、極端不爽,看著遠處一對情侶月下相會的畫面,星陽心中猛然爆發了一股超級不爽甚至於暴虐的心情。
「呼……!」一股大風捲起星陽瞬間消失不見,此時腦中儘是不爽與暴虐的他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不用唸咒掐印,《神風御驅章》中的御字訣已經能夠瞬發了。
四年了,星陽發覺自己身體內的真元就像是一缸水,不管如何努力始終沒法增加一滴一毫,似乎根本無法寸進。不得已只能投入心思研究《五行遁法》《神風御驅章》兩本道書,漸漸他能夠爐火純青的運用兩門道術,而今天晚上被各種心思一激,竟然無師自通的瞬發《神風御驅章》中的御風術,像是化成大風一樣消失在陰影裡。
…………
13號監獄城的倖存者們圍在大火堆前,長得各種模樣的外星人們開懷暢飲,大火前插著各種被拔皮洗淨的牲口,它們被大火烤的吱吱作響,金黃的油脂在嫩肉上翻滾,一把當地土生土長的香料撒下去,極其誘人的烤肉香味飄了出來。
不管男女,只要是13號監獄城的倖存者全都開心萬分,他們在一片空地上圍成幾個大圈肆意狂歡,一些女人熟練的拿起外星手鼓和豎琴輕聲歌唱,在大火旁一滴滴汗珠在她們身體上晶瑩剔透,而幾個不知以前是做什麼的女性乾脆開始脫下衣物跳舞,火辣的熱舞逗的一群歪瓜裂棗的外星人齊聲叫好。
「呼…………!」一股大風吹來,火被大風吹的喳喳作響,人們摀住臉讓眼睛不至於被吹進沙子。
大風過後神經線粗豪的人拍打灰塵,舉著陶杯一口喝下杯中飲料,然後叫嚷著那些身體只掛著片余的女人再次熱舞。
「幕紗吉紗、庫拉米爾嵩、蜜羅、斯愛絲露……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呵呵……再來一個,我愛死你們了!」
「咚咚咚……咚咚咚…………!」人們哄笑著,模樣各異的外星女人們發出銀鈴一樣的笑聲,簡陋的手鼓在火堆前再次敲響,她們歡快的舞動著手臂扭著細腰,將今天的殺戮統統忘在腦後。
就在這幾個舞女歡快跳舞賣力的表演時,熱舞的舞女們卻發現眾人的目光已經離開了自己悄悄移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且目瞪口呆似乎自己身後有著一個怪物一樣。
「啊……!」莫名的回頭看了看,當看見身後的那個人之後幕紗吉紗驚慌的叫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身穿沙漠長袍的盧比卡·星陽竟然一聲不響的來到了自己身後,然後火堆前拿著匕首就直接割下了一塊獸腿。
臉上藏不住暴虐的星陽回頭看向驚訝的舞孃,狠狠咬了一口獸肉之後拉扯了一下袍子,然後從手臂上解下一根扒屍得來的手鐲扔向舞孃,狠色道:「跳……繼續跳……來一首歡快的,跳的不好我讓這裡最醜的混蛋奸了你們!」
一股涼颼颼的陰風吹向在場所有人,大家都有點驚訝的看著這位傳說中的「頭」。倖存者隊伍就這麼大,什麼流言碎語很快就能讓整個隊伍知道的清清楚楚。
首先:盧比卡·星陽的流言來歷來自於莫納哥羅的夥計們;奴隸角鬥士出身,非常能打,隨後被奎克看中買上莫納哥羅號成為縱橫宇宙的星際匪徒、星海海盜。他是莫納哥羅上最能打的男人,而後他又跟著庫里拉醫師學習人體解剖,所以他每一次出刀都能像是醫生一樣能準確命中敵人的要。大家都叫他庫里拉醫師的弟子;盧比卡醫生!然後就像人們看見的,盧比卡醫生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獵人,他用一個便攜的次元儲存器不停狩獵,為大家帶來了食物和水。
但是謠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盧比卡·星陽是一個逃跑的奴隸角鬥士,加入了星匪團之後殺掉了星匪原來的頭,成了所有莫納哥羅星匪團的頭。他是一個極端暴虐嗜殺的人,因此他跟著庫里拉醫師學習醫術,每天不解剖兩個智慧生物他就全身不舒服。蟲族吃人類,這個暴虐的星匪就吃蟲族,因此每次外出打獵都會把蟲族當做獵物讓大家吃。總之這是一個極端野蠻、暴虐嗜殺的星匪頭目,而且這次對付這座難民營地,就是這個星匪頭目下達屠殺令。
謠言就是這樣:在莫納哥羅星匪和那些強壯者看來,星陽就是他們之中最強悍的男人。而在接受保護的綿羊看來,星陽就是一個嗜殺的暴徒,倖存者隊伍中最暴虐的罪犯頭領。
這樣一個人傳說中嗜殺暴虐的人到來,這片人群裡自然吹起了一股涼風,所有人都帶著天然的恐懼看著盧比卡·星陽。
「跳啊……繼續跳……繼續跳啊你這些婊子養的,嫌錢不夠,這些全是你的……給我跳。」說著星陽狠狠將手臂上的戰利品全部扔向那些舞孃,期間那股暴虐的氣勢像是猛獸一樣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看著幾個舞孃仍舊全身僵硬完全沒有跳舞的意思,一股無名業火湧上星陽心頭,他猛然拔出長袍下的奎克之牙,像是一頭嗜人的野獸一樣咆嚎起來:「看不起我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帶著你們走到這裡流了多少血,隊伍只聽見掉隊的,沒聽見餓死的……到了地方你們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嗯……你們想死了嗎?」
一陣惡寒掃向火堆前的所有人,大部分人只覺得兩腳打顫,心裡咯登一聲似乎有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
「跳啊……繼續跳啊姐妹們……!」被叫做幕紗吉紗的女人趕緊扭動身子,簡單的音樂也響了起來。星陽坐在飲料桶邊毫無興趣的大吃大喝起來,這些女人都長得怪模怪樣,不是腦袋大就是皮膚顏色極其糟糕,鬼才看得懂她們跳得是什麼舞蹈呢!剛才之所以如此暴虐,完全是遷怒,這些傢伙被星陽的意外失戀而遷怒。
音樂與舞蹈又回到了火堆前,不過人們覺得自己就好像待在了冰箱裡,一股涼颼颼氣場不停向他們襲來。這股寒冷氣場的中心就是那個悶著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暴徒,每個人看見他就像老鼠看見了貓一樣發自內心的畏懼。這樣一股強大的冷凍氣場在身旁,還有誰敢過分囂張,如此一來整個會場就陷入了一片清冷尷尬的氛圍裡。
…………
火堆前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沒有逃過一個人的眼睛,一雙狐狸般無比奸詐的眼睛:「很好,很強很暴虐,調教調教這個小傢伙一定會成為一個極品無賴。……哦……安達洛大人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還有那些該死的英雄,一天到晚除了打打殺殺,什麼賺帕比的門路都不會。
……將這個颶風一樣暴躁的孩子調教成凶殘奸詐的第一航手長嗎?嘖嘖嘖……這就像是把英雄調教成無賴那樣有挑戰性,哦……我的屁股已經開始瘙癢了。」
人老成精的安達洛太清楚年輕人的心了,他們滿腦子認為:自己能打能殺就能在這個社會上奪取金錢與地位。不過年輕人好啊……經驗不足的他們正好方便自己調教!聽庫里拉說星陽還是一個沒與女人發生過關係的稚,一看見某些形態的女人就會臉紅……哦呵呵呵……極品啊!這個小傢伙簡直是一個極品啊!
「哎……讓讓……讓讓,啊哈……盧比卡,原來你在這裡啊!怪不得我聽著聲音這麼熟悉。」奸詐的安達洛擠開人群,來到臉色陰冷悶頭大吃大喝的星陽身旁。
披著長袍的安達洛手裡拿著陶杯,環繞一圈大聲喝道:「大家都繼續吃、繼續喝,你們兩個趕快去那邊多領兩桶默波來,告訴他們我安達洛大人和盧比卡在這邊,叫他們過來兩個人陪陪我和盧比卡。」
「哎……你們幾個跳舞的給我過來,快點,快點……!」安達洛像是一個老流氓一樣讓幾個舞孃過來。幾個舞孃相互看了看,然後無可奈何的走了過來。
安達洛左右打量一下幾個流著汗水的舞孃,然後帶著輕蔑道:「看看……看看,這個星球的破天氣都把你們皮膚弄成什麼樣了。不過不要緊,我認識一名醫生,他會那諾加迷整容術,那諾加迷整容術明白嗎?……現在把我杯子裡的默波全喝了,然後把你們屁*股*奶*子全都賣弄,跳的好我就給你們安排那諾加迷整容術……啊哈哈哈哈……跳啊…跳起來小婊子們!」
安達洛就像是一個經常逛夜店的豪邁嫖客一樣,帶著污言穢語評價著幾個舞女,同時將手中名叫「默波」的酒精飲料遞上前去,順便將星陽的杯子也一起遞了過去。看著幾個外星女郎將默波酒一點點喝下之後,安達洛回頭看了看眾人狂笑起來。
人堆裡男人女人都有不少,經過安達洛一番威逼利誘的調劑大部分人都開心了不少,也無奈的順著這個傢伙哄笑起來。那諾加迷整容術是什麼,一種非法的整容術,因為它可以使你成為任何人,順便永遠保持外表的年輕。這種整容對男人女人都是有誘惑的;整容誘惑女人,女人誘惑男人,道理顯淺易見。
「崩崩……崩……崩崩……崩…………!」越來越急促的鼓聲響起,喝了一點點本地土產默波酒,幾個舞孃越發放浪形骸起來,她們舞動的肢體幅度越來越大,各種挑逗動作層出不窮,只餘片縷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儘是汗珠。周圍類似妖魔鬼怪的外星男人大口喝著酒,雙眼直瞪瞪的盯著火堆前的舞孃。
星陽瞟了瞟對面的對面放浪形骸的舞孃,轉頭繼續啃起自己的食物,同時拿起杯子抹了抹被碰過的邊嘴,接上一杯默波酒當口灌下。「噗………!」一股怪味只沖腦門,一口忍不住星陽頓時直接噴了出來。
「哦哈哈哈哈哈……大家不用管我們,繼續跳,繼續歡樂……」安達洛為星陽拍了拍後背,「……我們打下了這片土地,但是我們需要大家一起來建設這片土地。而且你們看見了,13號監獄城倖存者裡最強壯的男人,其實是一個連喝默波酒都要吐出來的小姑娘,怎麼樣流言不可靠吧!」
「呵呵呵呵呵呵……!」所有人發出一陣哄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被流言愚弄,又似在嘲笑所謂最強壯的男人竟然是一個連酒都不喝的孩子。
「你說誰是小姑娘了……嗯!」星陽面色猙獰,死死盯著排骨仙一樣的安達洛。
安達洛可是屬陰的,對付這種本事不大火氣不小的年輕人那是手到擒來。他放緩語氣,用庫里拉的語氣的語氣道:「哦哦哦……男人就要會喝酒,會打架,會玩女人。就算你再能打,不會喝酒,不會玩女人你還算不上一個男人。光會打架,不會喝酒玩女人,我隔壁鄰居家的小女兒也能做到,她常把我家的威猛的碧利獸揍得死去活來的。」
「別以為你跟庫里拉他們走得近老子就不敢揍你……」
「慢著……我反對使用暴力,還有一種辦法你能證明自己,你敢試試嗎?」
「別廢話,說……敢玩我我就讓你嘗嘗庫里拉是怎麼整人的。」
看了看周圍的人緊盯的目光,安達洛嘴角露出壞笑道:「都說男人的故事寫在身體上,你說你是男人,好吧……脫下衣服,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還怕你了……!」遇見了心動的女孩卻是別人的女朋友,來到火堆前又被別人冷遇,現在又來了一個看不起自己的傢伙。星陽一怒之下脫掉長袍上衣,狠狠的砸在地上後,然後滿臉怒火的讓所有人看著自己的身體,好像在說:看老子就是一個男人。
雖然星陽的本意是慪氣和顯示自己是個男子漢,可周圍人看見的卻是他身體上的一道道疤痕,其中一道疤痕連著肩膀直到腹部,似要把他劈成兩半。
安達洛調戲著正在氣頭上的星陽道:「嘖嘖嘖……不錯不錯,不過這些疤痕不會是你自己劃上去的吧!」
「自己劃上去的……哼…翻肉傷口和線性傷口你的都分不清,你可真蠢!」星陽似乎在嘲笑安達洛的醫學常識。
「哦哦……也是,不是自己劃上去的,那麼你的傷口是怎麼來得呢?你不會害羞的不敢說吧!」
「呸……哪有什麼不敢說的!這道傷口是隊伍發生搶劫食物殺人後我第一次捕獵留下的,那次沒有經驗;本來以為對方中槍了就死了,沒想到等我走過去對方竟然還有一口氣,等我最後刺死它時對方臨死反撲留下的,那次太大意了就留下了這道傷口!」
「不錯……」安達洛像是回憶著道:「……第一次吃那些蟲族的肉可真難下嚥啊!又生又澀,什麼味道也沒有,那個時候又想吐又想扔,最後沒辦法還是揣在懷裡挺了兩天。」安達洛說著往事,火堆前的所有人都微微低下頭想著自己第一次被分發蟲族肉時候的情景,只是沒想到這個半大孩子一樣的盧比卡·星陽竟然是用命換來的。
星陽冷著臉,指著自己肩膀上被另外一塊傷疤道:「這道是我第二次打獵的時留下的,那時任然是經驗不足,打到獵物後被蟲族包圍,最後逃命時留下的。這道貫穿傷讓我不得不修養了四天……這是一條十來槍還打不死,非常兇猛大蟲給我留下的,那傢伙的肉非常有嚼頭……還有這道,我收撿屍體的時候一頭藏在屍體旁小幼蟲給我留下的…………」
星陽指著自己身上十多條傷疤,一道一道的講著它們的來歷,火堆前的人們津津有味聽著傷疤的故事,先前的畏懼之色從他們眼中消失,臉上的敬佩之色卻越來越濃。
「啊哈哈哈哈哈……」等星陽說完安達洛狂笑著,異常高興的大喝著:「……姑娘們,跳起來,跳的再歡快一點,讓我們13號倖存者裡最強壯的男人看看你們最漂亮的一面。想要免費做那諾加迷整容術嗎?……所以姑娘們,用力扭起你們的屁股,蕩起你們的**!誰跳的最好我就做主,把我們最強壯盧比卡與女人的第一夜交給她!」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她們太醜了!」瘋狂的大小聲從人群中爆發出發來,星陽驚慌的拒絕聲被壓在笑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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