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類似於工廠的地方,已經是深秋了,但上頭卻還搖曳著風扇,幾張桌子,一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夾克的男人,在他身前是一排人,其中有一個最為突出,站在那負手而立,頭壓的低低的,不敢抬頭看眼前的人。
周圍的人都替她捏把汗,凡是他擺出了這個陣勢,那都是出事情的。「那件事情為什麼沒有辦成?」聲音很平淡,讓人猜不到他想說的是什麼。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說話,這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武器了,雖然不說話也解決不了問題,乾脆不說好了。
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工廠,但這裡從來不做工廠該做的事情,而是那些天天都能夠有打鬥聲音,因為這裡是一個訓練工廠,專門訓練那些人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
「下次我不希望還出現這樣的事情。」男人擺擺手,示意旁邊的人上來。上來的時候就被人給按住了,上去幾步,鞋子踏出聲音,「w,夏一直沒有發生這種事,給她一個機會。」
殺手就是殺手。原來他就是w,那個被落夏一直掛在嘴邊的人,有那麼厲害嗎?「這件事情我已經收了定金,夏是隊伍裡的王牌,這次她出任務沒有完成,誰能夠幫他把任務完成,那她就可以不用受罰了,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就只能接受懲罰了。」
w聲音顯得很平淡,沒有任何的感**彩。落夏是隊伍中的王牌這是不爭的事實,以往她出任務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這次她完不成任務,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對手太強,要麼就是落夏故意放水。
「w,我願意替夏去執行這個任務。」一個長的高高大大的男人走了出來,居然還有露點,兩條臂膀的肌肉就可以知道,他爸媽給了他一副好身體,但卻沒有給他一副好頭腦,腦子咋就這麼的直呢,真以為殺手是無所不能的啊,如果是,那世界還不亂套了啊。
「烈,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落夏抬起頭說了這麼一句,但卻沒有看向他。「烈,既然夏都這樣說了,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所有人都放開,我今天心情不好,誰也不要惹我。」說完w拍案驚起,起身走向了一個黑色的深淵。
落夏的長髮此時達到了最好的效果,長髮披肩,旁邊的人也看不見她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是憤怒?還是悲傷?或者是面無表情?又或者是想殺羅昊的心都有了?旁邊上來的幾個人抽出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在黑暗中散發著彩色的光芒,很顯然這是一種帶有電的東西,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肯定是用來打落夏的。
在這個組織裡,犯了錯誤就是要接受懲罰的,沒有任何的情有可原,一向都是主張這樣。這次落夏沒有完成任務,必然是要受到w的懲罰的,只是可惜了她在這隊伍裡有著絕對的主導優勢。
兩旁站著四個人,一邊站兩個,四個人很有默契的把那發光的東西往落夏的身上鞭打,在她的記憶裡,她一直是一個很要強的人,這東西她已經數年都沒有品嚐過這是什麼樣的滋味,都快忘了是什麼樣的滋味了。
這是一種帶有電的東西,打完之後往落夏的身上潑了水,被電的感覺就更加的狠了,澆了水的電力就不是那麼普通了。
酥,全身都酥,這是落夏神經傳輸過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與被電擊沒有區別,只是電流大電流小的原因。往旁邊看去,牆上還有著一個電閘一樣的東西,隨時操控著電流大小的問題。
「好久都沒有這樣過了,居然會是因為可惡的男人,別讓我在遇見你,我一定殺了你。」
這女人是有問題還是咋回事,自己學藝不驚,居然還怪到羅昊的頭上,要不是羅昊大發慈悲,估計落夏回來接受處罰的機會都沒有了,偏就困擾這小子特別的憐香惜玉,這麼塊玉不能就在自己的手上破碎了。
跟落夏比較熟的人則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落夏接受處罰,誰都不敢上去為落夏說情。
說真的,做殺手還能夠有情有義已經不錯了,而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有情感色彩了,有些時候他們真想直接就把自己的情絲給拔掉好了,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至少在下殺手的時候不會因為憐憫而不殺眼前該殺的人了。
「早就說她應該把王牌的位置給讓出來了,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她是不讓出來也不行了,以前讓出來還可以留一個美名,現在卻只有臭名昭著了。」一旁一個女人環胸冷哼著說道。
此言一出,四下驚座,「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讓你為你所說的話而付出代價。」
烈的性格就是這樣,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烈一直喜歡著夏,就跟個保鏢一樣,媽的,誰敢上來,老子打廢他,其實他自己也都不過夏,這麼些年,光裝了。
夏一句話都沒有說,被電擊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現在的她恐怕是讓她殺一隻雞都有些困難。「烈,別在惹事了。」
落夏一聲呼喚,烈連個屁都不敢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烈那點花花腸子落夏還會不知道嗎?
這女人雖然臉上冷酷,但心還是很細的,不然執行任務的時候都不知道給人殺多少回了。
「喲,被電給電成這樣了,還能夠站起來,如此中氣十足的樣子,這以前的王牌真不是吹出來的啊。」
有時候女人吵架,她即便是理虧,但她也要搞成一種贏你的樣子,這就是女人,多琢磨琢磨就能透了,以後晚上也不用對著電腦了,搞懂女人就好辦個。
「哼,王牌第一?我從來就沒有稀罕!」
落夏冷哼了一聲,要是以前的話,她還會津津樂道別人給她的這個稱呼,但自從見到羅昊之後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