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9
鮑恩很快就出現在了東盟商會的附近,而雷諾也做好了準備要把那個副隊長抓住然後順籐摸瓜揪出更多混跡於泰格斯坦城軍營中的狄德姆的奸細。
但是鮑恩圍著商會走了一圈並沒有靠商會太近也沒有跟任何一個守衛的士兵聯絡。
他在等什麼,還是出了副隊長沒有他認識的士兵所以沒辦法聯絡到那個副隊長?雷諾猜測。
但是仔細想來卻又不像是這兩種可能,鮑恩是一個能力非常強的人,他和那個副隊長一定有特殊的聯絡方式,絕不可能用到對方的時候還需要找人傳信,那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雷諾心裡不斷做出各種假設,但是每種假設仔細推敲起來都無法成立。
一種不安的情緒在雷諾心裡慢慢升騰。
狄德姆的住處。
在鮑恩走後狄德姆房間的燭光就熄滅了,然後屋裡很快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會以為狄德姆已經睡覺了,但是過了一陣之後屋子裡傳出了一聲類似隔板翻動的聲響,那聲響很小也很急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很容易被人忽略。
三個人影在狄德姆住處五百米之外的民房裡走了出來,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趁著夜色迅速消失在城裡的小巷中,三個人中間的那個正是剛剛還在睡覺的狄德姆。
狄德姆帶著兩個近身護衛在城裡兜了大半圈才停在了一個深巷中的酒館門口。
「咄咄咄~」護衛上前輕輕的以特殊的規律敲了敲酒館的門板。
「誰啊?這麼晚了。」
「外地來的老朋友。」
「從什麼地方來?」
「從東方來。」
「要到哪裡去?」
「走遍全國還是要回到東方。」
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護衛左右一分狄德姆向周圍掃視了一下閃身進了酒館,而兩個護衛也緊隨其後。
「屬下恭迎大人。」
酒館的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羅鍋老人,在這樣偏僻的地方開著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酒館,每天破衣囉唆的反映異常的遲鈍,這樣的酒館這樣的老人又怎麼會有人懷疑呢,恐怕平常人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
但是就在現在,平時的羅鍋老人突然直起了腰板,眼中的呆滯也變成了銳利的匕首,只是在狄德姆的面前他的鋒芒不敢太過暴露。
「老桑丘爾特,一年不見你的身體還是這麼健壯。」狄德姆衝著酒館老闆道。
「大人說笑了,人老了,這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還是大人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桑丘爾特恭敬的道。
桑丘爾特,這個名字放在三年以前在都城也算出名,三年前都城附近的山林裡突然出現了一夥山賊,他們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而且下手很辣很少留下活口,後來還是狄德姆在國王面前請命讓鮑恩親自帶著軍隊設計剿滅的這股無法無天的亡命徒。
但是當時的桑丘爾特已經在都城被當眾砍下了腦袋,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泰格斯坦城的一個偏僻小酒館裡呢。
「呵呵,桑丘爾特,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咱們裡邊說。」
桑丘爾特說完就帶著狄德姆來到了後院的一間存酒的小屋中,兩個護衛奉命守在了小屋的門外狄德姆一個人跟著桑丘爾特進了屋子,只見桑丘爾特將牆角的一個酒罈慢慢的左轉兩圈右轉三圈,然後剛剛還平整的地面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入口,直通到地下的入口。
狄德姆仔細的看了看暗道的擋板,非常的厚實,不管是踩上去還是用敲擊的辦法都和真實的地面沒有任何區別,除非有人挖地三尺不然絕不會發現這個暗道。
「這個暗道是我找人專門設計的,如果有人破壞了機關將酒罈打碎的話暗道上面的骨梁就會全部塌陷將密道整體封死,如果有人像直接挖開地面也是一樣的效果,所以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桑丘爾特一邊向狄德姆解釋一邊點燃了一個火把當先走進了地道的入口。
他對於地道非常的熟悉,雖然裡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牆壁上的燭台。
「大人,給您表演一個小把戲,上不了什麼檯面,博您一笑。」
桑丘爾特說著用火把依然了一個燭台,頓時燭台一個接一個的自動點亮,一直向地道的深處延伸下去,剛剛還墨黑的隧道頓時光亮起來。
「咦?不錯。」狄德姆果然有些驚喜的笑道。
「哈哈,小玩意兒,您請跟我來。」桑丘爾特笑著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沿著地道走了下去。
「桑丘爾特,你做的很好,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你居然就把這裡弄的這麼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大人謬讚了,您給了我那麼多人力財力我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豈不是太沒用了一些。」
「哈哈,不錯,真是不錯。這個隧道是誰設計的,很巧妙啊。」
「是個隱士,他也是偶然來到這個酒館,我跟他閒聊才發現他是個設計弓簧的天才。」
「哦?那這個人現在在哪?可靠嗎?」
「可靠,絕對可靠。」
「你怎麼這麼肯定?」
「大人,您說還有誰比死人更可靠麼?」
狄德姆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啊,只有死人才能絕對保守秘密,你做事的風格我很欣賞。」
「多謝大人誇獎。」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一路向下,足足走了一頓飯的功夫前面出現了一道鐵門。
「大人,抓來的一男一女就關在裡面,要打開這個鐵門除了鑰匙以外還要特殊的口令配合。」桑丘爾特解釋道。
「狄德姆大人萬壽綿長。」
桑丘爾特說著將鑰匙插入了鎖孔,鐵門悶哼一聲懶懶的向兩邊打開。
鐵門的裡面豁然開朗,一個不小於城主府正廳的大廳出現在狄德姆的面前。
地面上是紅色的地毯直接通到正中央的黃金主坐上,地毯的兩邊各有二十個黑衣蒙面人整齊劃一的站在那裡。
「這些都是死士,他們就生活在這裡,每天訓練殺人的技能,只要一聲令下他們隨時會取走目標的生命。」桑丘爾特有些自豪的道。
「嗯,犯人呢?」
「在側面的小屋裡。」
「我讓你們抓的人呢?」
「在另外一間屋裡,按您的吩咐沒讓他受罪。」
「好,很好,我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
「謝大人。」
「讓人把亞斯帶過來吧,你留下其他人可以暫時退下了。」
「遵命!」
桑丘爾特一個手勢四十個死士就整齊的從兩旁的門退了下去,很快被蒙了眼睛的亞斯被人帶了進來。
當狄德姆從地道中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狄德姆很得意,他知道自己不僅騙過了雷諾,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現在他只希望鮑恩的方面也一切順利,沒準今天晚上就能把那個第一大臣徹底搞定。
在名利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陰險狡猾的人沒遇到過,什麼卑鄙的手段沒用過,狄德姆早就知道雷諾今天晚上很可能會來偷聽,其實全城幾乎到處都有他的耳目,雷諾和桑蒂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雷諾是厲害,但是周圍都是老百姓他不可能分辨出哪個是狄德姆的奸細。
雷諾和桑蒂娜分開之後跟蹤的人就失去了雷諾的蹤跡,而城主府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顯示雷諾並沒有回府,所以狄德姆幾乎可以肯定了諾回來他真理探聽消息,目的無非是想獲得那兩個人人質的下落。
所以狄德姆就和鮑恩演了一齣戲,可以說他們演的非常好,雷諾根本就沒有察覺,他們成功的讓鮑恩引開了雷諾,還將計就計的把亞斯抓了起來。
其實那個酒館才是狄德姆在泰格斯坦城的根據地。
當雷諾預感到自己可能上當樂得時候已經晚了,當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之後,在鮑恩又圍著東盟商會轉了一圈之後,雷諾終於不得想到自己可能又被騙了。
「鮑恩,狄德姆耍什麼花樣?」
雷諾出現在了鮑恩的面前狠狠的道。
「第一大臣大人,您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鮑恩無辜的道。
「我會讓你知道的。」雷諾已經準備出手,他相信能從這個鮑恩嘴裡知道很多狄德姆的秘密,就算他什麼都不說自己也能直接進入他的思想,在他精神力量的面前鮑恩沒有秘密可言。
「第一大人聽說過忘憂草嗎?」鮑恩突然道。
「什麼?」雷諾下意識的問道。
「從前,有一條河叫做忘憂,凡是喝過忘憂河裡水的人都能忘卻煩惱一直快了的活下去。」
雷諾在等著鮑恩說下去,他不相信鮑恩能從他的手裡逃脫。
「後來,人們都想快樂就全都跑去喝忘憂河裡的水,很快忘憂河裡的水就被大家喝光了。」
「後來呢?」雷諾問道,如果有這麼一條河,他都想喝點裡面的水。
「後來喝不到忘憂河水的人們開始吃河底的泥土,但是那土裡的水分一點效用都沒有,倒是河邊的一種三葉草吃過後可以讓人忘卻煩惱。」
「人們開始搶奪這種三葉草,這種草也就被命名為忘憂草。」
鮑恩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青綠色的三葉草。
「這就是忘憂草?」雷諾問道。
「是,我想在雅歌帝國可能忘憂草只有這一株,說他價值連成也不為過。」
「能夠讓人忘憂的草確實應該很稀少。」雷諾道。
「不,不是。忘憂草之所以變的稀少是因為很早以前的人們後來給它取得名字。」
「什麼名字?」
「魔草~」鮑恩說完就在忘憂草上面拚命的吹了一下,而忘憂草上面突然升騰出一股類似花粉的東西飄香了雷諾。
雷諾的眼神迷上了一層紗,呆呆的看著前方。
鮑恩抽出了刀。
「忘憂草可以讓人忘憂但是也會讓人變成白癡,所以以前的人們放火幾乎燒光了所有的忘憂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鮑恩說著把刀揮向了雷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