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5
霍金斯在上百個哈特帝國將領目光的注視下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挖空心思的想辦法,賽爾城的一切情況在他的腦子裡不斷的閃現,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提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可能也要挨鞭子了,更要命的是所有的人都會認為自己是個極容易背叛又毫無用處的人,這樣以後自己在哈特帝國就很難混的下去。
這個時候霍金斯真希望自己的女兒格萊特能夠在自己的身邊,以前每當自己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都是自己的女兒給自己出主意的,就連投靠哈特帝國都是格萊特的主意,現在自己都快被別人逼死了,自己的女兒居然還不出來幫幫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阿德萊德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看著霍金斯的臉他是越看越煩,要不是看在格萊特的面子上真想過去給霍金斯幾個嘴巴再把他推出去殺了。
「有,有,只是一時還不能想到而已。」霍金斯硬著頭皮道。
「沒想到就是沒有!行了,我也不指望你什麼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帶兵了,老老實實的在軍營裡面休息吧,沒用的東西,除了出賣你已經一無是處了。」阿德萊德直接將霍金斯趕出了營帳,讓霍金斯羞愧的差點找個地方撞死。
霍金斯紅著臉從營帳外走了出來,然後急速的向自己的營帳走去,他現在的腦子一片空白,除了羞愧和氣憤其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能思考。
「父親,你就這麼走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霍金斯的身後傳來。
「格萊特,是你嗎?」霍金斯驚喜的轉身,身後真的是他的女兒格萊特。
「父親,如果您現在就這麼走了,從此哈特帝國將沒有我們霍金斯一家的立足之地,就連我這個女兒都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以後怎麼能夠成為哈特帝國的王子妃,您以後靠什麼成為賽爾城的城主,就更不要想成為統治雷赫帝國的王了。」格萊特將自己的父親拉到一個偏僻處責怪道。
自從聽說阿德萊德打了敗仗的消息格萊特就一直在軍帳外面,對於阿德萊德的暴跳如雷她早就有所預料。
一個人的本性只有在遇到挫折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對於別人眼裡內斂、親和的阿德萊德萊特相信再沒有一個人比她更瞭解這個男人真正的一面,暴躁,變態,殘忍,善妒,自大就是阿德萊德最好也是最真實的性格寫照。
正因為如此格萊特才更加的鄙視他,才更有信心控制這個男人,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阿德萊德居然在餘怒未消的情況下將失敗的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父親的身上,這簡直太過分了,為了哈特帝國的入侵,她和父親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要不是他們阿德萊德進攻賽爾城將面對上百萬的雷赫精銳部隊,如果他用六十萬的軍隊都打不過雷赫的二十萬的話,那哈特帝國的兩百萬軍隊更不可能攻破一百萬守軍的賽爾城,現在不給自己和父親表功也就算了,居然還這樣排擠羞辱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可恨、可惡!
對於阿德萊德,格萊特只有恨,而對於自己無能又懦弱的父親她卻是無奈和輕視,為什麼自己小時候眼中那個威嚴果斷的父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為什麼他每次都讓自己失望,都要靠自己才能擺脫危機呢,格萊特有些想不明白。
「女兒,那我又能怎麼辦呢,你沒看到哈特帝國人看我的眼神,我想他們根本就沒拿我當過自己人,而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叛國賊,一個哈特帝國的狗,唉,我覺得我真不應該聽你的投靠哈特帝國。」霍金斯反而埋怨起了自己的女兒。
其實他也討厭現在的自己,曾經他也是靠著自己的實力慢慢的得到了賽爾遜的賞識,一步步的成為了賽爾城的最高軍事長官,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別人眼中的成功者,更是軍中不少人的偶像,他多麼的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
但是因為貪婪,他不滿足於當時的狀況,他覺得賽爾遜的能力遠遜於自己,而賽爾遜的財富更是讓他嫉妒,所以當阿波羅向他展示了實力並拉他加入的時候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而他的改變也是從那天開始的。
人還是不能做太多的虧心事,違背道義的事情做多了是會做噩夢的,從選擇背叛的那天起霍金斯的雄心壯志就在小心謹慎中被慢慢磨滅,為了得到賽爾遜的信任,他開始學會無恥的說些不著邊際的奉承話,後面的事情又遠遠跟他想像的不同,所以他也一步步的走向了無能和懦弱,自己種的苦果最後還是要自己艱難的把他吞下肚子。
「父親,他們應該感激咱們,咱們是哈特帝國的功臣,沒有咱們他們將面對上百萬的雷赫帝國正規軍,所以您完全沒有必要羞愧。」格萊特試圖增強自己父親的信心,讓他稍稍找回些自信。
「我當然知道,但是營帳裡面的那個人在發脾氣,你以為他會聽我說嗎?你難道讓我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帶兵無能又輕視波爾托斯才造成的嗎?我還不想死呢!」霍金斯也是一肚子的火,這股無名之火讓他衝著格萊特大喊,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跟自己的女兒說話了。
看到自己的父親衝著自己發脾氣,格萊特知道父親的心裡也很難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去責備他,現在不是在雷赫,在哈特帝國他們沒有親信沒有手下更沒有朋友,他們什麼都要靠自己,所以他們一家人就更加需要緊密的團結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爭取到屬於自己的利益。
想到這些,格萊特歎了口氣低下頭道:「對不起,父親,是女兒說話的口氣不好,但是父親,難道您統領賽爾城的軍隊那麼多年就真的拿這座城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哪怕不是攻城的辦法,而只是削弱城裡實力的方法也好,只要能夠讓哈特帝國軍隊的士氣提振起來就可以了啊。」
「我知道,我已經拚命的在想了,可是賽爾城作為邊陲重城城防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堅固了,而波爾托斯那個老傢伙接手之後似乎早有預料一樣還變態的不斷加固城牆,出了硬拚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霍金斯洩氣的道。
「要是像攻打龍淵城那樣投毒呢?」格萊特提醒道。
「沒用的,賽爾城有許多的水道,而且更多飲用水都是來自地下水,要想讓毒覆蓋水源對於毒藥的需求量將十分的巨大,而且根本沒辦法保證投毒的效果。」霍金斯搖了搖頭。
「那您在賽爾城這麼多年就沒有什麼暗道或者下水道之類的可以繞過城牆直接通到裡面嗎?」格萊特繼續開動腦筋道。
「有,當然有,但是那下水道裡面並排也就走兩個人,現在賽爾城裡面除了守軍連一個老闆姓都沒有,從下水道進去一露頭就會被發現的,根本就是送上去讓人家砍的。」霍金斯再次否決了自己女兒的建議,這些辦法他都想過,而作為一個將領他知道這些辦法絲毫不會起到作用。
「那照您這麼說賽爾城就成了不可能攻破的鐵板了?」格萊特賭氣道,自己的想法一個個被否定讓她也充滿了挫敗感。
「除了強攻,就除非有人幫咱們把城門大開了。」霍金斯攤著手道。
「既然攻城上咱們完全幫不到什麼忙,那麼就只能從哈特帝國這邊想辦法了。」格萊特轉變思路道,「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提升哈特帝國的士氣也算幫了阿德萊德一個大忙,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今天的慘白你是沒看見啊,那個阿德萊德居然在最後關頭帶頭逃跑,一點大將的風度都沒有,這士兵看了怎麼能不心寒呢,再看看人家賽爾城,火人自殺式強攻投石車,城頭血戰,冒險誘敵深入死守城門,哪一次不是打得轟轟烈烈,再加上波爾托斯力敵十大化神高手殺死三個重傷兩個,就憑這些哈特帝國的軍隊想要短時間提升士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大批的援軍或者強大的高手趕來才有可能緩解軍中的氣氛。」
霍金斯回想著今天的戰況心裡對於波爾托斯的戰術和雷赫帝國的戰士都敬佩不已,他甚至想要是今天這一仗自己是指揮雷赫帝國軍隊的指揮官,那可能死也無憾了。
「您估計賽爾城這一仗損失了多少人?」格萊特問道。
「嗯,雖然他們今天取得了大勝,但是他們的代價也不小,畢竟單兵作戰實力還是哈特帝國佔優,所有他們的傷亡絕不會少於三萬人。」霍金斯非常肯定的道,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父親,您先回去吧,我相信明天阿德萊德對您的態度一定會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而您一定會重掌軍權的。」格萊特笑著道。
「女兒,你有什麼好辦法了嗎?」霍金斯驚喜的道。
「有啊,您剛剛說的都是辦法啊,有時候一條路走不通兩條路走不通但是想辦法把所有的路連起來可能就是解決問題的大路了。」格萊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