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6
當所有人都看著普瑞恩的時候,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我爺爺一生都在研究聖皇大陸的歷史,這種卷軸的材料叫魔皮紙,而這個紙的特點就是一旦有高級魔族或者高級魔獸的血淋在上面就會顯現出隱藏的文字,而這張紙所隱藏的應該就是找到魔王殿的方法或者地圖,如果那麼容易被找到,幾萬年來這卷軸換過多少主人,有多少是勢力滔天的一方霸主,又怎麼會找不到魔王殿的存在呢?」
普瑞恩的幾句話說的雷諾低下了頭,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破滅,而奧賽羅和諾維斯基則上來拍了拍雷諾的肩膀。
「要多高級魔獸的血才行?」雷諾還是不死心,聖黃大陸已經早就沒有魔族存在了,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魔獸身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爺爺說就算魔龍血都不一定管用,所以我看你還是放棄吧,有這麼一群好兄弟,你忍心看著他們為你擔心甚至和你一起去以身犯險麼?」普瑞恩確實不太清楚什麼級別的魔獸血才能管用,但是關於魔龍血的部分是他胡亂說的,因為他要打消雷諾的念頭就不能給他一絲希望。
雷諾再次沉默了,希望完全破滅的感覺不好受,雷諾的手一鬆卷軸飄落在地上,轉身向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昏睡不醒的嘯天居然晃晃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眾人完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就已經走到了卷軸的身邊。
圍著卷軸轉了一圈,嘯天「噗~」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再次當場倒下繼續睡死過去。
「嘯天!」奧賽羅大叫一聲撲到嘯天的身邊,他親眼見到嘯天噴血,還以為是迴光返照。
但是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靠,死狗,你還行不行,沒事嚇唬人玩啊你,怎麼就吐了口血又睡了呢,跟我說句話也好啊。」奧賽羅確定嘯天只是「又」睡過去之後嘟囔道。
嘯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雷諾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他已經將奧賽羅和諾維斯基的手推開向門外走去,他需要自己靜一靜,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需要找一個陰暗的角落獨自舔傷口而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和同情,那樣只能讓他更受傷。
看著雷諾的背影,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但是所有人又都無可奈何。
「如果……去魔王殿能夠讓他重新振奮起來,但是代價就是他可能會丟掉性命,你們會怎麼選?」普瑞恩在雷諾走遠之後轉到了眾人的面前問道。
「你什麼意思,剛剛你才說根本沒有可能讓卷軸的地圖顯現出來,現在問這些有意義嗎?」奧賽羅抱著嘯天沖普瑞恩道。
「事情總是在不斷變化啊,也許憑著我的大能力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也說不定,剛剛我說的話有些誇張是不想你們一起去送死。」
諾維斯基、奧賽羅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道:「如果可以幫雷諾重新振作我們選擇跟他一起去,同生共死!」
「好,那就準備啟程吧,錯過了這個機會就要再等九十九年,估計只能讓你們的靈魂到那裡了。」普瑞恩說著就舉起了地上沾滿血跡的魔皮紙卷軸,而現在的卷軸上原來的文字已經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地圖和很多小字的說明,就連紙本身也由原來的枯黃色變成了油量的暗黑色。
「這……」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卷軸會變成這樣。
「這個狗不簡單啊。」普瑞恩指著地上的嘯天道。
原來剛剛嘯天的一口鮮血剛巧噴在了卷軸上,而卷軸的變化正是因為這口血。
「靠,你的意思是嘯天是魔獸?」奧賽羅驚訝的道。
「錯,不是魔獸,是非常非常厲害的超級魔獸。」普瑞恩糾正道。
就在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雷諾身上的時候,普瑞恩就發現地上的卷軸居然在開始慢慢的變化,原來的咒文文字一點點的散開匯聚成了一副地圖,而後他才終於醒悟過來,原來這隻狗是故意把自己的血噴上去的,它認識魔皮紙,它是高級魔獸,它更有可能認識魔皮紙的主人——魔王。
所有人開始打點行裝,他們不打算告訴雷諾要去哪裡,因為雷諾絕不會讓大家跟他一起去冒險,所以大家只是說要帶他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雷諾真的沒有心情,但是他受不了奧賽羅、基德和新加入的普瑞恩的連番嘟嘟功,最後勉強答應了下來。
對於這次行動奧賽羅出奇的有信心,如果嘯天是故意的,那這一次去肯定有驚無險,因為他相信嘯天。
青狄,史泰龍兄弟在雷諾的安排下已經帶著手下加入了軍隊,青狄更是成為了萬人隊長,而雷諾、奧賽羅、諾維斯基、基德、納尼亞、安琪兒、賽爾琳、萊昂納多和普瑞恩九個人以散心為由離開了龍淵城。
一路上雷諾的話都不多,只是眾人說往哪裡走就跟著一起往哪裡走而已,而對於其他八個人時不時背著自己的切切私語,他也賴的參與,在他的想法裡其餘的人只是擔心自己這個累贅,商量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而已,就像幾天來大家總是輪流陪自己說話一樣。
其實他也在調整自己的心情,而且他從沒有放棄過修煉,自己的真氣在那場戰鬥後比以前充沛了很多,現在他已經隱隱能夠將真氣控制在自己身前形成一層很薄的防禦層,只要在過幾天他就算真正踏入了金剛的階段。
「普瑞恩,咱們現在已經快要到無盡之海了,你倒是說說你有把握沒有,這卷軸上的說明是讓咱們出海?」奧賽羅還是不太放心。
「嗯,而且咱們必須抓緊不能錯了航向,『潮汐之年,無盡之洪,極北而行,吞噬之眼』,這潮汐之年正是聖皇大陸每隔一百年才有一次的,在這一年裡無盡之海的面積會在潮汐的作用下擴大,正好印證了無盡之洪,不是指的無盡之海還有別的可能性麼?」
諾維斯基想了想道:「我同意普瑞恩的說法,這無盡之洪可能就是當時神魔決戰時期無盡之海的名字,只是這下面兩句有些麻煩,極北而行,在海上最是容易迷失方向,周圍全部都是海水,實在分不清楚方位,而這上面又沒有標注航行的時間,要是一直見不到這吞噬之眼咱們豈不是白忙了,而更重要的是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吞噬之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真是希望渺茫啊。」奧賽羅已經失去了信心。
「其實潮汐也就三個月的時間,如果等到潮汐退了咱們還沒有找到吞噬之眼,咱們就可以放棄了,就當真的是出來散散心。」普瑞恩道。
「嗯,要是這樣,在找到吞噬之眼之前,這件事還是不能讓雷諾哥哥知道,不然他又會再次失望了。」安琪兒最是在意雷諾內心的感受,不管什麼時候都先以雷諾內心感受為出發點去考慮問題。
「嗯,雷諾哥哥好可憐,咱們不能再讓他失望了。」納尼亞道。
「公主,你說的很對,但是『可憐』這個詞可不能讓你雷諾哥哥聽到。」安琪兒連忙看了遠處獨自打坐的雷諾一眼提醒納尼亞和眾人道。
納尼亞聽完安琪兒的話一下子用雙手將自己的嘴捂了起來不住的點頭。
「好了,以後大家說話都要多加注意,下面咱們想想怎麼解決航向的問題,這可是個大問題,弄不好咱們再也回不來也不一定。」諾維斯基將話題拉了回來。
「一般出海都是靠著老水手的經驗配合太陽月亮的起落來判斷航行的方向,但是無盡之海凶險萬分,一般的船支最多也就出海十天,這三個月來回六個月的超遠航行估計沒有一個腦子有問題的船長願意帶咱們去。」萊昂納多對航海有些瞭解,但是他的話給大家本來就沒底的心上再次潑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