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7
不欺吃著飯,感受這種特殊的氛圍,總是忍不住有一種啞然失笑的感覺。
大相國寺刑罰堂的素齋房,現如今在十字輩弟子人山人海的大軍中,有一種人滿為患的危機,而數百人中的五個不字輩弟子,自然是鶴立雞群,惹人注目。
不欺他的弟子相比之下是最少的,只有四個人,而不悔、不恨、不風、不雲,每個人都有三五十個弟子,人家做什麼事都是前呼後擁,熱熱鬧鬧,顯示出一種高人氣的架勢。
但是經過昨夜一戰,無形中不欺一方少少的五個人,散發出驚人的氣場,又反過來以少勝多,高出那些人一等,這種層次感在這裡十分清晰,就像小時候在死士軍營中,這個孩子把所有孩子都打敗了,那這個孩子就是老大,以後你們都得服我,我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現在,就連這種和尚廟也不例外,自己昨天以一敵四,不管因為什麼,不管這裡有多少水份,不管多麼投機取巧,你打贏了,你就是第一,你就牛掰閃電!
在不欺感悟到這種搞笑的氣氛後,他便做好了與不悔一戰的準備,事情很容易分析清楚,不悔在刑罰堂從來都是以不字輩的老大自居,除了師父智清,他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現如今不欺侵犯了他的領土,在他恢復法力之後,應該會來找他一戰,一雪前恥才對。
但實際上,不欺並沒有接到不悔的挑戰書,這讓他的心裡十分不安,派飛星和天恨兩個腦袋瓜好使,身法輕靈的徒弟去打探,其得到的結果,實在讓他頗為無語。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明晃晃的挑撥離間之計,居然被不悔拿去做為戰敗的理由,大舉擠兌起不雲這個叛徒的隊伍,而對自己這一方,他則以練氣期第三重的實力,和最多弟子的氣場,一點一點的找回自己的面子。
明白了,不悔這麼做,倒也是對的,現如今他們不字輩的和尚,也都混成一小片的首領了,做為高位者,意氣之爭,隨便大打出手,輸贏對他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上躥下跳的打鬥形象,可不是眾位佛門弟子心中尊重的穩重首領,惹來師傅智清的不高興,對於他們的前途而言,更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們之間需要爭的是什麼,是丹藥、功法、修真寶物,而想要得到這些物品的背後道路,便是大相國寺各堂各口的權力之爭,若失去了人心,那他們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在不悔心中,他能勝過不欺,甚至有大半的把握,但是他依舊沒有去,而是用怎麼欺負也不還手的不雲來殺雞儆猴,他的選擇是睿智的。
當然,如此高明的計策,也不是他那個衝動的傢伙所想,人家是大旗一立,身邊之人想往高處爬,自然會為他建功立業,謀劃一切,徒弟七八十的他,現如今周圍也是人才濟濟,鐵板一塊。
不欺與四位徒弟研究想到,過後,在不悔第一的隊伍穩定後,必然會再次拉攏不雲和好,到時候,自己就會被人家當成大壞人,他們之間在對付自己艱苦卓絕的道路上,重新建立友誼,以無比正義的大俠形象,最終拍死自己這個魔頭!
而這件事情的分析結果,不欺與自己的四位徒弟,十方、飛星、王朝、天恨四人尋找方法時,則讓他這個做師傅的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這個結局的方法和人物,都是他所料不及的。
只見問題一出現,飛星、王朝、天恨是個個皺著眉頭,耷拉著腦袋,反而跪坐在鋪墊上的十方,則一臉沉穩的說道:
「破解之法就在不雲受氣的時候,我們要給他找一個可以發洩的道路,讓他與相交甚好、且性情魯莽的不風聯起手來,二對二,讓他們兩伙人之間憤怒的洪水相互衝擊,我們從中漁翁得利~」
「這是啥子辦法,小十方,你能說點有用的麼,比如讓我去一刀先劈了誰!」火脾氣,且大腦簡單的王朝,有些沉不住氣了。
「拉攏不風和不雲成一夥,讓他們去對戰不悔與不恨一夥,就是這樣。」十方這次說的話,倒是簡單明瞭,同時,也得到了飛星與天恨的認可!
「那就這樣吧。」不欺一錘定音,懶懶的閉上雙目言道:
「此事交由十方帶領你們三人去做,做為師傅,我不妨多一句嘴,事情發展如何,我都不在乎,做好了是你們自己的,做壞了有我幫你們抗,修真大道,無窮無盡,為師能給你們創造的路,也就是這個條件,何去何從,自己選擇。」
「是~是~是~是~師傅!」隨著十方、飛星、王朝、天恨等人下去之後,不欺的雙眸並沒有打開,是的,身處這些算計之策中的他,心中疲憊不已,他不是那種喜歡攻於心計的人,如果可以,他更喜歡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與努力去修行,然後以實力說話。
為了讓自己的心重新靜下來,丟開那些瑣事的煩擾,不欺一連在自己的小院裡吃睡兩天,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都盈~滿之際,才開始修行起來。
沒想到,這一次的修行,金鐘罩所進步的尺度非常巨大,從前他還看不到練氣期四重天的背影,但是在服用四粒凝露丹,經過與不悔等四人一戰之後,他明顯覺得自己邁出了很大一步,從練氣期三重天的前小半地段,直接踏入了後半地段。
這樣大的進步讓他欣喜若狂,樂的恨不得要高聲唱起小情歌來~
從前練氣期一重天如小溪水的法力,到練氣期二重天小河流的法力,再到練氣期三重天寬闊大河的改變,現在到了後期,他甚至有一種衝動,讓自己的法力,演變奔騰的大江,讓它貫穿自己的天地男兒之軀,那是何等強大的氣魄啊!
藉著殘餘藥力突飛猛進,修煉之中不斷找到快樂的不欺,十分帶勁兒的修行著,而且不僅僅是金鐘罩,就連厚土決,他也依然採取同時修行的方式,不斷進步著!
這個,乍一聽似乎有些不對,畢竟不欺他們現在沒有多少修行的丹藥,如果有那麼一點力量,他應該都集中一點,突破金鐘罩才對,分心他顧厚土決,豈不是耽誤了正道麼。
但實際上,修行厚土決的他,明顯的感覺到,擁有大地力量的他,金鐘罩功法在厚土決的孕養下,不斷持續增長著,進步相當快了!
他的內心,做過一個衡量,單純的服用丹藥去增長金鐘罩主功法,或土金同修,以土孕金,相比之下,在通往小乘期之路的耗費,至少節省了十分之一成的丹藥,至少啊,這一成的丹藥,是多少藥力,多少的財富啊!
此時,不欺深感五行的神奇之後,同樣也可以大聲的承認,我很喜歡土系法術,很喜歡,這個~他為什麼先前不能說?
因為這件喜歡的事,他擔心這會更加消耗稀少珍貴的丹藥,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他的主要任務是到達小乘期,回去尋找靈兒,還有減少不宣的負擔,現如今,他確定了,他也可以歡喜的說出來,我很喜歡大地那強大的力量、決定一切的穩重,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的氣魄。
每天一大早,睡一覺的不欺,都會感覺昨日所消耗的法力,被厚土決的孕養填滿了全身的虧空,那種很累、很累運動之後,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之後力量的增幅感,真是讓他打心眼裡迷戀~
現在,他像一個孩子般,每天吃飽喝足,做完功課修行,便開心的跑出去玩,但是,你千萬別以為他不欺的玩,跟普通小孩兒同樣。
他這一玩,在法術修行的練功場上,不是忽然出現一面土牆,就是大地陷入三尺,雖說不上什麼地動山搖,但至少刑罰堂內的同門,時常會擔心自己的房屋會倒塌,擔心橫樑會掉下來,擔心茶杯會摔碎,甚至擔心自己會掉進茅房,變成屎娃兒爬爬
擾民,不欺非常的擾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只是懼怕那一個名號——血和尚!
心地澄明,再無外界爾虞我詐雜念的不欺,此刻卻沒有外人想像的那般威風。
現在啊,他是氣喘呼呼的站在狼藉的練功場上,不斷的惱怒著自己,怎麼回事兒,這土牆術運用熟了,明明可以變化為高一小層的法術——土城術!
土城術,也就是在自己向大地注入附帶精神力的土系法力,周圍的大地便可以升起四面土牆,而後四面的土牆會齊齊靠攏,在上空出現一個蓋子,將自己全身防住。
可是自己每每都是只能升起四面土牆,而無法合攏上空的頂棚,這讓他實在搞不懂,以堅硬來防禦的大地,怎麼就能忽然轉個彎兒,形成四面八方、完璧無瑕的土城壁呢,這太矛盾了吧!
每次都做不到的他,還時常被四面上空掉落的大土塊砸的是頭暈眼花,眼冒金星,被砸暈倒地睡半天,這是常有的事!
「你妹啊~擦~不練了!」被砸成熊貓眼的不欺,這一次是徹底失去了耐心,正好五天到了,出去找不宣和不懂喝酒去~
只是不欺在刑罰堂往出這麼一走,大相國寺,那是步步驚雲啊!
首先,是一個亂扔飛刀傢伙的刺殺,我靠,那傢伙明明把飛刀都扔歪了,居然有一位他從未見過,喬裝和尚的小美女捨身相救,然後是眾位熱血高僧的驚天大呼——公主殿下!
眼瞅著小美女中刀後,倒在血泊中,熊貓眼的不欺一臉深深的懷疑,這一切——有老子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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