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0
「這這這……」雖然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但是對於已經與之接觸了幾十年的謝正齊來說還是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周圍那熟悉的氣流波動。這絕世美味雖然稀有,但是身為墨家的族人,不說每個人,但起碼像他這樣地位的人都親自品嚐過,不過卻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發生過剛才的情況,儘管對於以廚為主的墨家人來說開源之氣並非顯得那麼重要,大家還是很喜歡那種可以身心舒暢、益壽延年的東西的。
「此物叫什麼名字!」忽的睜開雙眼,一道精光自然外放,黝黑的瞳孔平淡無波,但是卻透露著無限的神秘色彩。
「寸草心……」連忙報出了它的名字,謝正齊雙眼放光的看著面前的人,那眼神已經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更像是在看一個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寸草心……」自語了一聲那奇怪的名字,蕭肅將手中的那一截寸草心丟入嘴裡,沒有生澀的觸覺、沒有泥土的味道、也沒有淡淡的草香,入口即化的寸草心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這麼融化在了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從頭到尾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樣?」眼巴巴的看著他吃完,滿心期待的墨家家主連忙湊上前詢問,此時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那被埋藏許久的答案。
「把十寸餅拿來」沒有回答他的話,蕭肅急忙開口,同時又拿起一根完好的寸草心,眼睜睜的看著它再次從中間到兩頭斷裂成寸寸大小。
「祖訓上一直記載著,沒想到真的說中了,給!」慌不擇路的跑到門口,謝正齊突然一拍腦門,從衣服裡面拿出了一個圓鼓鼓的荷葉,打開一看,裡面正是那金黃色、曾經讓芳芳和小悠開始產生矛盾的十寸餅!
「祖訓?」接過他手起刀落剁下的一個三角形十寸餅,蕭肅將目光轉移到了那記憶中的好友,也就是那不走尋常路的謝塵皓牌位上,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紅色的身影,喃喃自語了一聲「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隨後便將剛剛斷裂落下的寸草心拋向空中,雙手凝氣成力,從中間往兩邊慢慢移動著,而隨著他雙手的移動,原本懸浮在那裡的十寸餅漸漸的也開始變形扭動起來,並且隱隱有一種金黃色的東西從中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慢慢的撕扯分離了出來。
「出!」突然,就在寸草心落到與十寸餅距離不到10厘米的地方,蕭肅大吼一聲,雙手猛然發力,那團金色的東西瞬間被完全扯離了本體,而剩餘的那不過原先數分之一大小的十寸餅忽然從中間裂開,下落的寸草心接著那道裂開的縫隙順流而下。
啪……
兩手在空中一擊掌,兩半十寸餅(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十寸餅了)再次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連同的,還有那下落的數個寸草心。
鏘……
就在這一切剛剛完成的時候,一束金光猛然從蕭肅體內竄出,直射入那個新的東西上面之後被無限倍的放大成了一大片金光四散而去,一瞬間,整個祠堂中金碧輝煌耀眼奪目,刺得無數聽聞響聲轉過頭來的人連忙閉起雙眼,無比虔誠的跪倒在地,三拜九叩!
「這就是你們追尋了多年的答案!」將手中金光閃閃的新餅撕開了一個小角,立馬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味道從中噴湧而出,通過敞開的大門一直傳到外面的空間,卻沒有一點減淡的意思。
「這……這是……」渾身顫抖的接過那一大塊新餅,謝正齊飽經風霜的臉上一時間老淚縱橫起來,厚重的雙手婆娑的撫摸在上面。
「好了,分給大家去吧」用伏魔紗再次將寸草心蓋起來整個收入背包之中,蕭肅起步朝著門外走去,臨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來「它的名字叫十寸寸草心」
「哇大哥哥你出來啦,剛剛那是什麼味道,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也要我也要!」一出門,小悠調皮的身影便蹦了出來,拉著他的胳膊在已經發-育的的很良好的胸部來回摩擦著。
「給!」將手中的那一小塊遞給她,隨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後便起步來到業梅的身邊一手攬肩一手緊握的將她摟在懷中。
「有消息了」順勢靠在他懷中,業梅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噢,估計你認為那是個壞消息」輕輕將她的小手我在手心,貪婪的嗅了下迷人的髮香,等待著她把話說完。
「斯普萊茵王國被攻陷了,城防衛兵全部被殺,因為幫主不在,那些守衛禁軍沒有得到攻擊指令,所以一直到戰爭結束都沒有參戰,估計現在應該已經被他們俘獲了」
「人員傷亡呢?」相比於這些外人眼中的無限財富而在他眼中只是死物而已的東西,蕭肅更加關心玩家一些。
「直到戰爭開始,天契的人數是……」業梅說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下他的臉,遲疑的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我估計會很少吧」訕訕一笑,蕭肅語氣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其實他的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在那個憑實力說話的世界,在那個彼此間完全是利益而結合的時代,只要給出的籌碼夠高,根本就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
「三十六萬!」狠狠的一咬牙,業梅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連她知道了都有些寒心的數字。
「不是吧!」很誇張的張大了嘴巴,蕭肅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條線。
「不要生氣,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的,畢竟只是一個遊戲,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拿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去當賭注,況且就在準備期間,他們還為叛變者提供了很優厚的待遇,所以……」小手連忙在他胸口輕輕撫摸,極力勸說的業梅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那麼誠實,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消息對於身邊的這個好勝心極強的人來說是一個多大的打擊。
「傻瓜!」展顏一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蕭肅將懷中的人更摟緊了些「我沒有因為他們的離開而生氣,恰恰相反,我很高興!」
「高興?!」驚呼了一聲,業梅一個用力坐了起來,小手仔細的在他額頭上摸摸,隨後又在自己額頭上摸了下,微微偏起小腦袋小聲的嘀咕了句「沒發燒啊」
「怎麼說話呢!當心我晚上好好的收拾你!」在她小鼻子上重重的刮了一下,蕭肅故意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唔……誰怕誰!」護疼的捂著鼻子,業梅絕強的伸長脖子抬起頭,做出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你再說!」又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蕭某人表情又凶狠了些。
「唔……我就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甚至她自己都沒發現,無形之中這曾經讓無數男性同胞為之瘋狂的夫人此時居然在一個男人懷裡如此的撒起了嬌,就好似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女一樣讓人看的都怦然心動。
「你還說!」
「我就說!」
「你敢再說一次嗎?」
「我就說你不敢!」
「額……」嘴裡含著的那句話被硬生生的吞下了肚子,蕭肅轉而將臉湊到她面前,陰森森的開口「你可知道傳說中說一個男人不敢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知道!」瞪大眼睛點了點頭,不過隨後某人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相信那些傳說都是騙人的」
「好吧……」無語的一拍腦門,蕭肅無比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晚上等孤王來寵幸與你」
「好勒,妾身為你掛起燈籠」像模像樣的應和了一聲,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相視一笑擁在一起,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楚,是時候了……
「你為什麼聽到那個消息會高興而不是氣氛呢,要知道就連我知道了後都非常生氣的,當初天契風光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擠破腦袋的想要進來,可是在天契遇到危難的時候卻都一個個的撒丫子跑路,這簡直都是無恥嘛!」解開了彼此的一個心結,業梅的心情變得更加舒暢起來。
「無界是什麼?」對於她的不滿蕭肅只是淡淡一笑,問出了一個滿含深意的問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只是個遊戲對不對?不過如今的社會你不是不知道,已經沒有誰再把這個遊戲只是當成一款遊戲了,相比之下,它比我們生活的世界更加的真實,更加吸引人同樣也更加的被人們喜愛,無數白領和企業家都紛紛將從現實中掙來的錢投資到那虛擬的世界中去,就連政府和國家也都越來越積極的往遊戲裡面注入人力、物力、財力,這難道不能說明一個問題嗎?」畢竟曾經當過總裁的人,在分析和觀察方面都有她自己獨特的見解,而且每一個分析觀點可以說都是恰到好處分毫不差。
「但是不管它多麼的有魅力,遊戲,永遠都只是個遊戲,裡面沒有白領、沒有工人也沒有官員,有的只是玩家!」輕輕的摸了下她順滑的頭髮,蕭肅歎息一聲,雖然這種現實的思想有些殘忍,但是如果不學會這種殘忍,那麼將來便會在這不知不覺中被殘忍包圍,到頭來落得個殘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