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找替身,」黃浪笑嘻嘻的說,這會兒他來了精神了:「一般的橫死鬼都喜歡找替身,要不然他們就沒有辦法投胎轉世!」
丁立吆喝了一聲:「想不到黃領導一個公家人也懂這些啊!」
黃浪回了一句:「南無你個豬頭的,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丁立笑說:「兄弟,你下次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教你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保證眾鬼退避。」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黃浪冷笑說:「你別聽他的,那什麼心經都是唐三藏哄人玩的。你知道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這是什麼意思?」說著挑釁死的看了丁立一眼。
老實說,丁立還真不知道,他剛才只是看黃浪說什麼南無的才想起來這麼一篇經文。大概是佛家最短的一篇了,丁立以前閒著無聊的時候隨便就記下來了。
黃浪冷笑一聲:「告訴你們,那些和尚都是拿人開涮的。揭諦是梵語自救的意思,也就是說。當你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要求那些佛祖救命的時候,你念的其實就是:自救吧,自救吧,快快自救吧。趕快自救吧,沒人救得了你!」
丁立和那個的哥都有點發傻:「不會吧?」丁立也說:「黃領導是不是你瞎編的啊?」
黃浪衣服懶得理你們的架勢:「不信啊,明天自己去查查看看是不是這麼個意思!」
丁立不說話,他想起來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這句,內容好像也沒有什麼神秘的,光從字面上看實在不覺得有什麼神秘的力量。
(這些內容其實不是我瞎搞。而是心經本來就是一篇講究自我修煉的經書,通過甚深禪定,得到大解脫,大無礙的境界。所以說,才讓人自救。讓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救自己與苦海!)
的哥不說話了,沉默半天才說:」但是好多法器真的有用處啊,我以前在慧淨寺(很出名的一個大廟,就不寫真名字了)求過一個護身符。有一次我騎摩托,路邊沒看清在修路。車子頂住一塊石頭,翻到在地還往前滑了十幾米遠,人都摔飛出去了,但是我一點傷都沒有。就是那個護身符發黑了!」
丁立暗罵一聲:「靠了,難怪現在俺們生意不好,原來都被和尚們搶了生意!」
「你命真大!」黃浪拍拍的哥肩膀。
下了車,丁立往學校走去。看到黃浪那廝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丁立奇怪了:「黃領導,我是回學校,你是幹嘛啊?」
黃浪現在和丁立的關係坐了一趟車,緩和了不少,雖然聽見黃領導三個字和尚有些刺耳:「南無你個豬頭的,我去找老婆觀念屁事啊!」
丁立問:「黃領導,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可不敢再到我們學校禍害年輕的小姑娘啊!」
黃浪大怒:「南無你個豬頭,我才三十歲,哪裡老了。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丁立同情的看了一眼黃浪的小肚腩:「嗯,就是肚子已經鼓起來了!」
黃浪懶得跟丁立這個傢伙說話,早晚得被他氣得爆血管。
丁立卻沒話找話:「黃領導,你看中哪個美女了,我可以幫忙你泡啊!」
黃浪嗤之以鼻:「都老夫老妻了,自家黃臉婆一個,誰讓你幫忙?」
「你和誰老夫老妻了?誰是黃臉婆?」耳邊傳來一聲不滿的輕哼,原來兩人已經到了學校的小門。門開著正有一個女人站在那裡等著門,這時候輕輕柔柔的問一句,裡面含的殺氣連丁立都能聽出來。
丁立為黃浪這傢伙默哀了一秒鐘,一看那女人又樂了,丁立正好認識。就是在王曉語她們宿舍見過的那個叫陳燕的助教,二十七八歲的一個少婦,很是潑辣啊!
丁立這時候存心要黃浪這貨倒霉,根本不打招呼分散注意力,自顧自的就進去了。背後還隱隱傳來一聲可憐兮兮的:「老婆我錯了!」
丁立大笑三聲,回去睡覺不提。
一晃幾天,丁立早就請好了假。雖然丁立老是不上課,但是這次出去起碼一個星期半個月的,總要請個假才好。
丁立就等著王雅君來了以後出發了。
張連江把姜陽介紹到丁立這裡,姜陽對丁立頗為感恩戴德的,也不知道張連江說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雅君心急如焚,還是做事情雷厲風行,居然乘幾天幾準備了許多工具。全部都是很專業的叢林探險工具,看的丁立搖頭不已。
開始丁立還想的很簡單,帶兩套換洗的衣服不就行了。姜陽的村子又不在原始森林裡面,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
不過無所謂了,但是黃岳也要去就大大的出乎丁立意料之外了。丁立嬉皮笑臉的說:「有事弟子服其勞,幹嘛還要您這個老將出馬?」
黃岳虎著一張臉:「就你那半桶水的功夫,我怕你自己去了都把小命玩完!王成業是我徒弟,我當然也要去一趟,找找他的人!」
王成業就是王雅君父親的名字,丁立點點頭,也不再勸,轉而問起另一件事情來了:「黃叔叔,聽王小姐說你對我說的東西很感興趣,這是為什麼?」
黃岳歎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為了丁立的厚臉皮吧。黃叔叔這麼親熱的都叫出來了。
「你師父是於望海吧?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小縣城,找到了你姑父。」
丁立靠了一聲,不是這老頭子回國去了。
「說起來,都不是外人。你叫我一聲叔叔也是當得起的!」
然後一歎:「我們當年那些人啊,和喪家之犬一樣的逃到那個島上,然後幾十年功夫遍及到整個東南亞,其中的艱辛你都想不到。」
丁立暗暗吐舌頭:這老頭子才幾歲啊,那時候估計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
「我們在外面和那些降頭師打了幾十年了,開始沒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