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8
「噗!」
一聲輕響,就見正自全力施展天之裂痕,整個人瀕於崩潰中的李巖顏,尚自沒有反應得過來,身體一僵,一道白色漿汁從腦後噴出。
「啊!我才剛剛突破融入虛空,注定今後成就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老天啊,怎麼不開眼,怎麼就要讓我死了,不甘,不甘心吶!」李巖顏面目猙獰,雙目大睜,生機斷絕,瞬時氣絕身亡。
「你不必不甘心,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應該有心裡準備。你的屍軀,你的靈魂,我都要了,為我作嫁衣裳吧!」看著死不瞑目的李巖顏,雲意揚將他身軀和要急於逃逸的靈魂一發都封印,囚進了空間世界珠之中,心中亦是有一抹黯然,這也許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吧。
待這李巖顏一死,天之裂痕消失,如鏡面碎裂的虛空也馬上眨眼平復如初,一切風平浪靜,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地脈之龍終於收攝進去了,將撕裂虛空顯化在這方世界竟然有如此大的斥力,若非我的身體夠硬,夠強,非被擠成齏粉不可,累死我了。」大戰過後的雲意揚,臉色有一絲可怕的慘白,就這樣再次重現在恢復平靜的天空上。
下面的打鬥自李巖顏發動天之裂痕的撕裂虛空時候,就罷止平息,並且雙方都處在極度恐慌之中,那種天之裂痕的吞噬實在是太恐怖駭人了,只怕任誰也無力逃出生天,所以那一時大家都是唯有在惶恐中等待死亡降臨,大難臨頭的份兒,哪還顧得去無偎之爭,此時,倒了雲意揚相救了這敵我雙方眾多人的性命。
「阿意,你真行,終於將這可怕的死老鬼給徹底斬殺了,剛剛差點就要讓那破裂的虛空吞噬進去,這種感覺太恐怖了,身體和靈魂都不受自己控制,無邊的無力感中,只能任人宰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向毀滅的死亡深淵,被徹底埋葬,這種身臨其境的真實,就像沒有水的魚,折了翅膀的鳥兒,失去了繼續呼吸的人,我好怕怕呀,魂都沒有了,第一次感覺死亡的威脅是離得這樣的近,這樣的**裸鮮血淋漓。」
小白菜騎著小天馬滿空亂飛,一下子竄到了雲意揚身邊,嬌嫩的小小身軀躍離了小天馬背上,重新貼上了他的肩膀,胖嘟嘟細嫩的小手拍打著自己的小胸脯,顯然因為心有餘悸,稚嫩的小嗓門裡都是顫音,驚慌不安寫滿整張眉目如畫的小臉,小身體裡也在簌簌發抖,此時重新找回雲意揚肩膀上,似乎是徹底找回了安全依賴感,狠狠的歎息了一把,口中吐息如蘭的長吁一口氣,整個小人兒都徹底鬆弛了下來,就好像鳥兒找到了歸家的巢,船舶靠進了避風的港彎。
雲意揚探手以示安慰的扶了扶小白菜粘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身體,他人則一下就降回到了地面,迅雷不及掩耳的五指一張,一張五行陰陽雷域十方絕陣的大網將拜火教上百正自驚慌失措,目瞪口呆的門徒弟子都囚禁封印住,連同那副長老的唐錚和劉玹,聖壇護法的馬玨和孔亮都毫無抵擋和反抗的單獨禁制住,一發送入了空間世界珠之中,一場拜火魔教的圍殺風波是暫時平息住了。
丁飛飛,英達豪,小青和大白菜這會兒是陸繼緩緩回過神來,都是一臉敬佩崇拜之色的注視著雲意揚。雲意揚大手一揮,果斷決絕的道:「此地不宜久留,剛剛的動靜鬧得太大,而且整個伏陽城鎮壓的地脈都被我收取了,只怕這會兒已經驚動了大批高手前來窺探,便是這伏陽城主也會馬上率眾前來調查此事,被他們逮個正著,我們立刻成了眾矢之的。事不宜遲,趁現在的間隙我們連夜逃遁,立即就走,最快出得伏陽城才是正經,大家都隨我進入空間世界珠之中,我們馬上撕裂虛空離去。」
來不及細說分由,雲意揚帶領身邊數人一下投入自懷中升騰而起的空間世界珠之中,原地一陣光華閃爍,一切人為留下的形跡憑空消失無蹤,蛛絲螞跡都沒有留下一絲半絲,再也不著半點痕跡。
就在雲意揚數人囚得拜火魔教百數教眾,利用空間世界珠的空間穿梭,前腳溜掉,後腳原來停留過的空間中就起了一陣水波狀的漣漪蕩漾,一個龍驤虎步,威武的中年人就徒手撕裂空間,率領三個隨從自虛空中魚貫而出。
這中年人氣宇軒昂,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一身錦衣華服,頭戴華美的白玉冠,身上氣勢散發如淵如獄,深不可測。一時自天空跨步到地面,四面渡步搜尋,半晌轉對身後跟來的三個隨從,眉頭緊皺,怒氣勃發:「大事不妙啊,什麼人這般歹毒,直接將我伏陽城地氣龍脈掠奪而去,這不是置我整個伏陽城於死地,直接視數千萬百姓生死於不顧,從此我整個伏陽城生機斷絕了?可惜我們來遲一步,讓這股作惡之徒逃跑了,下手怎會如此迅猛,難道早就暗中蓄謀已久,是何人蓄意針對我徐某,抓捕到這伙歹徒非將他們碎屍萬段不可。」
「侯爺,您且息怒,現在我們毫無頭緒,此事還待從長計議,全面展開調查追捕!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實在是我整個伏陽城之不幸,現在也唯有及時得當處置。」旁邊一個羽扇綸巾,面容秀雅,智囊謀士模樣的中年人說道。
「聞白先生,依你之見,此事該從何處著手。其一,朝中元親王蓄意謀朝篡位,扶持親信,拉攏地方勢力,同時打擊異己,雖我曾許諾擁戴其上位,但未必信過其實,他畜謀針對我,削我實力亦非不可能。其二,我鎮守伏陽城關,管束一切過境死亡絕域的修士,平日作風雷厲風行,處治嚴厲,得罪過的高人和大派不在少數,還有那同為城主,向我索討籌借兵馬錢糧橫遭婉拒者也不在少數,這其中蓄意報復的可能性也不小,其三,便是那邪魔歪道的惡毒份子,惹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亂,為利為禍皆為其凶殘害人之本性手段。除此三方面之外,我實在想破腦袋也不知還有其它哪種可能了。」平陽侯徐伽負手昂頭,仰望漆黑的夜幕蒼穹,分析條理分明,頭頭是道,甚至是一針見血,不過內心實在不能平靜,頗有英雄氣短的幾分落寞和悲憤。
「侯爺,這其中種種關節極難揣度,要抓住其中的重點,也不是這一時半刻,輕率的工夫。我更不能輕易下斷論,能夠說不出個所以然。事已至此,還要從緊鑼密鼓,平地風雷的調查入手,找到些蛛絲螞跡的線索,經過深入的分析考證才可下定論。」聞白先生永遠都是一副從容不迫,雷打不動的氣度,他是平陽侯徐伽最看重和依賴的心腹謀臣幕僚,其心機智計,謀斷決策還是非常過人之處,非平常人可比擬。
「聞白先生所言甚當。徐優、陳大勝,你二人傳我命令,從此刻起,整個伏陽城全城封鎖,戒嚴,仔細盤查東、南、西、北各門出入過境者一切來歷底細,同時率領守城護衛大軍給我挨家挨戶細細搜索排查,但有可疑人等,一律抓捕入獄,寧可錯拿也不可放過!」平陽侯徐伽猛地收回目光,轉頭對身後跟隨的侯府老總管徐優和城防護衛大將陳大勝威嚴下達命令,其氣概一氣不苟,大有釜底抽薪,勇往無回的意味。
「是!」身後兩人馬上領命,騰空飛起,直接消失在幽靜的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