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30
大智者必謙和,大善者必寬容,唯有小智者才咄咄逼人,小善者才斤斤計較。
有大氣象者,不講排場,講大排場者,露小氣象。
大才樸實無華,小才華而不實;大成者謙遜平和,小成者不可一世。
真正優雅的人,必定有包容萬物、寬待眾生的胸懷。真正高貴的人,面對強於己者不卑不亢,面對弱於己者平等視之。
一個人想起自己父母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心情那?
每當孟依然想到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感覺,自己生下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的父母徒添辛勞,徒添操心,如果沒有自己,有些苦,似乎自己的父母就不要吃的。
從小父母,就要為自己操心,各種各樣的事情,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事情,都會讓父母操心。
不管一個人活著為了什麼,但是一個人活著,總是會給別人的人生造成深深的痛苦,深深的無奈,深深的罪。
那種,根本就是無法救贖的,那就是人生的原罪,人出生的原罪,每個人都是有這種罪,世界之上,每一個人都是罪人。
只不過是這種罪,並不是可以像,你殺了人,你搶了劫,你犯了法,可是得到法律的懲罰,你就要接受制裁。
而這種罪並不是,這種罪是人你根本就無法得到懲罰,而得到懲罰的恰恰就是最不應該得到懲罰的人。
這就是如同,你殺了人,而得到懲罰的就是你殺了那個人的本身,而你是無辜的。你搶了劫,而是被搶的人,自己戴著這種罪惡。
法律本身就是一種罪惡,生來就是罪惡,只不過是用一種罪惡,去替代另一種罪惡,而沒有想到這種罪惡,本身就是人生之中真正的原罪。
沒有人,能領會這個道理,就像是沒有人,帶著感恩的心活著這個世上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得到的更多,每個人,都帶著一種仇恨世界的心態活著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在仇恨的別人。
為什麼別人,比我優秀,為什麼,他可是得到的那麼,他就可是享受著那麼的物質,他可是天生就那麼的幸福,起碼在自己看來的。
如果人生,只是這樣,那麼人生有什麼意義。
如果,說人的活著是為了,練習死亡,準備死亡,不如說人活著就是贖罪,贖救人生來的罪,讓人可是更好的生活的並不是,對自己更高的追求,而是對自己心內深處的更深的探索。雖然那會是很痛苦。
孟依然的痛苦,似乎並不是因為這個,孟依然的心痛,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父母為了自己做的太多,多的連孟依然數都數不過來而且是無私無求的做。
可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不但什麼都沒有做,自己還更加的為自己的父母添加麻煩,添加苦惱。
而且,自己就算是明白這個道理,還是無法做到,不讓自己的父母,擔心,不讓自己的父母操心。
如果,有一天,你看見父母,為自己的付出,操碎的心,起了皺紋的心,或許到個時候,人們才會真正的領會,什麼才是世間最偉大的愛,和兒女世界最無恥的愛。
總是有一些,驚心動魄的對決,讓人的心,飄忽,讓人的心重新的抉擇。
孟依然的肌肉,在繃緊,緊緊的繃緊,正如現在自己繃緊的心,繃緊彷彿肌肉之中所有的水分,所有的血液,都被擠壓了出來。
孟依然的眼睛,露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深邃的苦,那似乎是孟依然經歷了這麼多,對於一些的事情,就體會的更深了,這就是人的境界,越高的境界就會越是讓人,疼,越疼,就越明白人生的至理原罪。
孟依然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一股濃濃的悲涼,帳篷之中本來就冰冷的空氣,更加的和孟依然悲涼的氣息,相和一章了。
蕭瓊,和葉璇,目光之中也有些莫名的悲涼了,蕭瓊,面色有些涼,語氣有些輕緩的說道:「依然,你怎麼了?」聲音有些刺耳。
輕聲的語氣,彷彿是一縷冰冷的石塊,滑進了孟依然脊背,旋即孟依然打一個激靈,孟依然有些驚慌的神色,看著蕭瓊,有些語住,強裝笑容的說道:「什麼也沒有想!」隨即孟依然,又說道:「我準備,給我的媽打一個電話!」
蕭瓊,聽見,媽這個字的時候,一愣,一怔,溫柔的說道:「你就打唄!」
孟依然,臉上帶著有些慘然的笑容,電話,放在自己的眼前,就要,打電話,可是電話,剛撥通,瞬間,就讓孟依然掛了。掛的一個乾脆。
因為孟依然,忽然想到,自己應該看看現在是幾點了,孟依然,一看電話,已經是晚上兩點了,說道:「明天打吧!」
孟依然,已經起身了,已經準備離開了,蕭瓊,看見問道:「你在休息一下,明天走吧!」
孟依然,臉上又帶著笑容,淡淡的笑,說道:「不休息,盡快回到哈市吧,還有些事等著我那!」隨即孟依然,自嘲的笑道:「就不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夜的安謐、祥和、清涼孤月朦朦,繁星閃閃,這是透明的夜,也是朦朧的夜。孟依然,和蕭瓊,葉璇,三個人,緩緩的在黑夜之中走著,慵懶而散漫飄忽的心,孤獨與黑暗,猶如這夜一般,靜得出奇。
靜靜的夜,朦朦的光,淡淡的思念,人的記憶,彷彿是空白的,是蒼涼的,但是孟依然不想忘記,也不會記憶。因為那是最初的記憶,不完美的記憶。
黑夜,沒有喧嘩,沒有拘束。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思念,去幻想。可是,孟依然偶爾也會感到寂寞,空虛,淒然。
孟依然的腳步,彷彿是,老式大鐘的,始終擺動的鐘擺一般,隨著孟依然一步一步的走著,時間也在一秒一秒的過去擺動著。
而太陽,也一點點的升起了,蒼茫的黑暗,緩緩的迎來了光明,昏暗的光明,原來越亮的光明,突然到來的光明。習慣了冰冷黑夜冰冷的空氣,讓孟依然的身體,已經被冰冷刺進了身體之中的寒氣,已經變得有些有些畏懼黎明了一般。
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陽光,起碼在一個人,在黑夜之中,待的時間很長了之後,人就變的不在喜歡陽光了。
霧氣,籠罩著整個森林,彷彿是被灼熱的陽光,炙烤的大海,濃濃的水蒸氣充滿整個森林,就連孟依然,蕭瓊,葉璇,三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露水了,臉上的干了血跡,也被霧氣弄的潮濕了。
樹林之中的空氣,更加的冷,更加的冰,更加的刺骨的冰冷,冰冷的讓是那個人面色都蒼白的無比,彷彿是紙一般的蒼白。
三個人,從出來了帳篷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葉璇,在前面帶路,孟依然就和蕭瓊在後面跟著,緩緩的跟在後面,彷彿三個人都是機器一般的行走。
太陽似乎已經露出了整個的全貌,但是孟依然,葉璇,蕭瓊,三個人還是看不到的,畢竟三個人的身高可是不能,能和參天樹木比上一比的。之所以,孟依然覺得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是孟依然覺得森林之中霧氣,已經越來越少了,空氣也有些緩緩的回暖了。
走著走著,孟依然,問道:「還有多久,能走出森林!」
葉璇,淡淡的說道:「什麼時候,走出去了,就什麼時候出去了!」
孟依然,沒有在說什麼,因為孟依然知道,葉璇,也不可能準確的知道的,所以孟依然也懶的再問了。
這是個時候,沒有敵人,沒有危險,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本該是好好欣賞一下,森林之中的景色的。
但是現在孟依然一點的心情都沒有,大腦之中總是想著在森林之中,發生過的一切的事情,雖然孟依然真的不想想這些事情。
一直走,一直走,直直的走。終於三個人,走出了森林,沒有心情,沒有感覺,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一點的心中喜悅的情緒都沒有。彷彿就是一個被冰冷凍住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