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兩天突發情況一大堆,還要找工作,抱歉抱歉,今天一更送上,by失眠的骨頭
兵器交接聲,呼喝聲,黑塔中沒有監獄的哀嚎絕望,充斥耳中的鈍器呼嘯聲,聽慣了悲鳴,走在其中,安德森恍惚覺得這裡根本就是刺客廳的地下訓練場,一樣的沉默,一樣的殺氣十足。
「他在哪裡?」老政委雙目微頜,一路上他聽到無數聲音,裡面不乏功力老辣之輩,一路走來,老政委聽到的聲響絕大多是刀劍破風,那個人的兵器聲音不會這麼「溫柔」。
「在下層,天大人看守的底層。」沿著螺旋道路向下,目不斜視,審判長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臉,凝重冷漠的面頰逐漸解凍,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腳下更加輕快,聽著背後的動靜,老政委微微一笑。
通道末端,殺氣與死亡夾雜著恐懼的波濤迴盪著,安德森瞳孔一縮,他的感知中,那片恐懼有一個源頭,死亡海眼中是一個人,一個扛著戰錘的人。在他的旁邊,一群人像礁石一樣圍繞著他。
「曼施坦因?好久不見了,可愛的小傢伙。」安德森伸手按住兵器,混沌的恐懼光環!拔劍,默禱,金色流星劃破恐懼之海,劇烈摩擦的白煙與焦糊氣味飄蕩,「啪嗒,」劍鞘碎片落在地上,暗紅火光閃瞬即逝,安德森肅立原地,白袍透濕,宛如雕塑的肌肉在白袍襯托下更具力量感。
「榮耀突擊?輝煌騎士?」狂笑聲中,兵器碰撞如同急雨,安德森眉角暴跳,幾截扭曲碎斷的劍身落在前面,冰裂劍身隔絕出兩個世界,恐懼之海扭曲著一片黑暗與絕望,白衣戰士閃耀著狂熱與執著。
「當年唯唯諾諾的小傢伙今天也是等同軍團長的高級政委了,你想幹什麼我清楚,老規矩,接我三招!」餘音迴繞,狂風撲面,一面金屬刃牆平推過來。
「好!」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次看到這個家徽了吧。」叼著雪茄,安妮雅靠著牆腳看著女僕收拾房間中的東西,半精靈女僕長指揮著女僕將屋內代表生化污染的三弦月家徽更換為溫徹斯特家族的三箭家徽,茶杯,餐盤,這一類的小陳設先換,後面的東西今天的行動開始後,再行更換,那時候要確定另一件事,披紅掛綵,或者披麻戴孝。
「那貨也見了幾回了,怎麼突然有點懷念了?」任由毒島冱子一絲不苟的給自己梳成一個看似嚴謹實則搞笑的髮型,穿越男縮頭晃腦的躲避著毒島冱子的動作,髮型因為他添亂現在活脫脫一個雞窩,而且還是發·情季節的野雞窩。
「隊長你就別裝了。」娜塔莎的腦袋從窗戶上伸進來,順手將一支煙扔給依著床榻的安娜,雷大少挑挑眉,背後的動靜不回頭都明白,等會開掐,安娜要是想抽就抽吧,把手裡的武器組裝好,淺淺抿一口酒,雷星宇臉上微不可查掠過一絲緋紅。
「有些人應該退出這齣戲了,能悄無聲息把那幾個傢伙打個半死的存在,我可不希望將來我們被打個半死。」穿越男隨口解釋,昨天一天在屋子裡睡大覺,今天早上,蘭登登門,雷大少跟他同時開口,絕殺行動參與三方瞬間達成一致,按計劃,今天還是穿越男過去演戲,然後等待機會一擊斬殺。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將武器揣進懷裡,雷星宇的話音還在屋子裡飄蕩,獵神小隊一行人已經踏出大門,停在門外的車隊迎接眾人登車,半精靈女僕長呼喝一聲,綿延整條大街的車隊慢悠悠起步,向著棚戶區走去。
「大人,下面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塔布蒼老數十歲的臉抽搐一下,兩天時間,原本光滑的皮膚鬆弛下垂,黑褐色的老人斑被溝壑般的皺紋劃為一個個天區,顫抖著嘴唇,示意手下繼續工作,在身旁人的攙扶下,塔布坐在一張缺了一截腿兒的凳子上,眼前的棚戶區四周,被蠻力肆虐的地面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池攪動陽光,銀亮色的流光從水面一掠而過,那是刀齒魚在游動。
看著魚兒游曳,塔布臉色突然一變,迎著陽光,一篷血雨飄散開來,陽光扭曲成怪異的虹影,裡面一些碎屑狀物質極快的汽化,那是他的內臟,這裡的地面是今天才露出來的,在此之前,這裡都是魚。
「不能呆了,」顫悠悠的走進房間,塔布喘息著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只要保住那個,我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小心感受身後兩人的呼吸,塔布鬆了口氣,至少還有兩個人能信得過,不枉自己將他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
「院長先生,西蒙諾夫少爺來了。」一頭泥土的棚戶區居民從缺了半邊的窗戶探進頭來,塔布聞言一臉喜色,那個廢物來了,這下子自己應該跑得掉了。先穩住他,另外,操作好了,自己大可以捲土重來,背叛邪神不是個容易的行動,不到萬不得已,背叛這種暴虐的老闆絕不可取。
「來,跟我一起迎接我們的金主。」原本灰敗的臉頰鍍上一層喜氣,行進間,晃動的步伐也不再如狂風衰草般飄搖不定。帶著一臉麻木與絕望,塔布一邊微調表情,一邊考慮等會的說辭,跨過靠著牆壁的門扉,繞過鋸齒參差的圍牆,西蒙諾夫家族車隊在亂七八糟的道路上爬行著,越過那天晚上職業者留下的坑與坎,越過羅格三步一設的崗亭。
車隊在完成一半就被轟塌的溝渠邊停下,這是雷星宇原本專門指示的結構,「修個河好一點,」現在這條河卻把塔布的希望隔離在近百米之外,羅格們驅趕著車隊給乾涸的河溝加上一圈黑邊,塔布第一次覺得這群死腦筋的傢伙可惡的讓人無可奈何。
雷星宇帶著安娜和毒島冱子穿過一片廢墟的棚戶區,毒島冱子與安娜臉上微笑中夾雜著恰到好處的厭惡與無奈,兩人握著陽傘,被頂著雞窩頭的穿越男帶著過來,塔布沾點口水抹抹眼睛,悲慼無限的開口。
「西蒙諾夫少爺……我,我塔布對不起你啊。」未言緣由兩行淚,配上那張老絲瓜瓤子似得臉,外加一點點心理暗示,蕭瑟淒涼,催人淚下。
「我說這是咋回事?」雷星宇伸手在大大小小的水池上一劃拉。「這幾天沒見你咋都忙著打井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