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失業了反而有點不會過日子了,跟家裡人交談了好幾次,結果連咋寫都被打亂了,今天起開始發力,恢復每日一更,以上
「國葬?」全身鎖鏈的人抬起頭,目光透過前方的人,刺向謝法,髒亂的頭髮蓋著眼睛,怨恨與殺意直奔侃侃而談的上校,已經步出的軍官轉過頭,兩人之間,人群早已散開,這些鐐銬加身之人動作倒也不慢,轉移之間,絲毫看不出他們行動受制,一個個姿態怪異,機動神速。
「嘿嘿嘿嘿,」笑聲中,鎖鏈與鋼枷相撞叮噹作響,一擰一錯,鐵鏈旋鉸如蛇,整個人化作一條狂龍,鏈鎖如鱗,血腥衝霄,一雙殺氣紫眸引領一切,橫衝直撞,飲滿鮮血的板結地面被鐵鏈切碎,沉寂多年的血腥再度瀰散開來。
「錚錚錚。」鋼鐵狂龍一動,這座監獄同樣迅捷,高牆的機弩轉換角度,分割兩層的金屬棍在金鳴聲中彈出無數銳刺,囚犯的頭上出現一片毒刺天棚,斷龍石逐一放下,魔紋閃爍,鬥獸場被一層層魔法防禦圈禁在內,整座鬥獸場成了一座孤島。
「我這個死人不稀罕國葬,有一位上校陪著去死,勞資沒虧。」身上的枷鎖變為武器,勁風呼嘯中,鐵鏈編結如蛇,兩片金屬束身服化為鋒尖,直奔謝法而去。
白光一閃,鐵鏈一聲巨響化為兩截,鐵鏈散碎飛射,攻來的黑影急停借力,蛇形後退,每次轉折,謝法身後都有一道寒光飛出,逼著這位繼續轉換方向,避開所有攻擊,就在他停下腳步之時,兩道寒光穿身而過,血液被點燃的氣味瀰散四周。
「真準。」謝法笑笑,偷襲者倒在地上,消瘦的軍官站在他身後,手掌中攥著兩枚石子,另一邊,肌肉緊繃的軍官蓄勢待發,他的手裡同樣握著石片,「果然,你們被埋沒是極大的損失。」謝法看著眼前的傢伙,示意典獄長放輕鬆,「給你們三十秒,離開,或者一起死。」
機弩扣下,碗口粗細的箭矢將鬥獸場鋪滿,一團肉醬鋪在捲曲崩裂箭桿之下,旁邊,一群人跟沒骨頭一樣躲在箭雨之中,接著箭桿和鐐銬保持自己平衡,除了剛才被集火的那位,其他人沒有一個中招的。
「兄弟,你能不能把你的腳移開?」做空中轉體三周半屈體狀的一位從肚子裡爆出一句話來,幾十根箭矢將他整個人卡在空中,幾根貼著脖頸而過的鐵葉巨箭將他的脖子頂在極限角度,要不是脖子上的金屬項圈現在他沒可能繼續吐槽,兩公分的項圈只剩下一半支撐著鐵葉,隨著小心的呼吸聲,令人牙酸的聲音依舊在耳邊迴響。
「不好意思,我也沒招。」將腳伸到這位臉前的人,整個人在地上擺成u字,小心的來回晃動一下身子,給自己的脖子讓開一點空間,好歹自己身周沒有那麼多鐵葉,鞋子跟半邊褲子已經報銷在剛才的動作裡了,現在,他快找不到自己的腰了。「我現在得努力憋著屁,要是放了我就直接中招了。」就在此時,一陣衝刺感直下尾椎,噗~~~~~~~~~~~~~~
「我擦!!!!」一群人慘叫出聲,謝法搖搖頭,上面的哥們太用功,箭矢在地上互相勾連,不看好怎麼解開,只要少一根,下面的人一個都活不了。巨箭的鐵葉拆下來都能當成短刀,箭桿為了加強殺傷力,表面裹著一層帶刺的鐵皮,上面還有溫徹斯特家族的徽記。這些讓大家讚不絕口的設計現在成了大麻煩,這些傢伙可是要活的。
「警報解除。全部都有,趕緊把這些傢伙從上面解下來,早告訴你們少出去用重武器抓獵物,現在給我慢慢拔,把誰弄死了你就給我進去住他的地方。」典獄長沒好氣的看看發傻的弩炮隊隊長,陪著謝法離開,留下看守們像拔蘿蔔一樣將入土三尺的巨箭一根根起出來。
「上校,」剛才大發神威的瘦高青年有點糾結的開口,他實在不想這樣稱呼這位將他從牢房裡撈出來的哥們,尤其在瞭解這貨是何等的猥瑣之後。「看來你的行動並不成功,他們沒買帳。」
「用不著他們買賬,反正上去了能不能回來看自己的本事,我懶得管。」謝法從衣服裡摸出一隻煙盒,取出煙絲,給自己捲上一隻,點燃,吸鼻子的聲音從腳下傳來,煙草的味道就算夾雜在任何一種氣味中,下面的老煙槍們也感知的很清晰。
「懶得管?那你說那些幹什麼?安葬軍人墓地就快超出你的權限了。」雄壯如山的男子悶聲悶氣,謝法並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的人,他們會繼續跟隨,是因為他確實做到了那些事,否則,謝法的水平雖高,他們這幾個從監獄裡回來的人,也足以將他斬殺。
「我手裡確實有特赦令。」噴出一口煙霧,謝法將手裡的煙頭碾碎,「不到十張,從司法處特批的。」腳步踩著鐵板,謝法想想,補了兩句。「這些特赦令由帝皇御批,特赦令擁有者死在戰場,依律國葬。」
「你打算用掉?」笑嘻嘻的青年靠在牆上,眼睛四處掃瞄,游手好閒如同浪蕩公子,嚴肅冷厲的軍服雖然稜角分明,但是在他身上,這身衣服卻有種飾品味道,僅僅是在他的輕浮浪蕩外,加上了些許表面的穩重。雖然一身軍裝筆挺,領口的圍巾和胸前口袋中的玫瑰卻讓他的戰場變了方向,他不適合血肉橫飛的殺場,更適合貴婦的床榻和少女的春閨。
「典獄長閣下,這裡還有空床位麼?我們需要幾天時間來挑選人員。」典獄長聞言,點點頭,將他們引到一間辦公室,招呼守衛前去安排,自己也好藉著機會看看原來謝法給他的名單。
「走了,」一臉浪蕩的青年軍官點點頭,幾個人神色一鬆,青年依舊靠在牆上,將玫瑰花放在鼻尖輕嗅,其他幾人或站或坐,貼在牆上,手指頭在牆壁與傢俱上隨意敲打著,外面豎著耳朵的守衛搖搖頭,現在他們耳朵裡只有一陣陣的敲打聲,裡面說什麼都聽不到。對視一眼,幾個人乖乖退去,對方的手段已經說明一切,再呆著,被殺掉都沒地說理去。
「已經用了,」謝法看看眼前的幾位,「你們就是,現在你們是真正的軍官了,而他們,如果這次戰役結束,他們真的有人配得上這個稱號,我為他們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