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閣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帝皇的榮光無處不在,惟願他的智慧指引吾等前進,」安德森抿了一口烈酒,向著老政委舉杯示意,老政委點點頭,喝了一口,向著坐在沃瑞克旁邊的灰衣男子舉杯示意。
「很優秀的年輕人,」看著灰衣男子笑著輕飲為敬,曼施坦因點點頭,對著安德森一臉羨慕,「聰明,有禮,比起那個笨蛋好多了。」說話間,眼睛掃過躺在凳子上睡得正香的沃瑞克。此時,他正窩在椅子上,睡得一臉香甜。隨著安德森前來的灰衣男子正在照顧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士官生。
「你在無數個學院中選擇過,測試過,指導過,為什麼這個不會喝酒的小傢伙讓你讚賞?」安德森供職禁軍情報處,對於直接向帝皇負責的忠嗣學校體系也算瞭解,曼施坦因雖然沒有剛特和亞瑞克出名,在內部,不少人將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政委提到跟這兩位超明星政委一個水平上,就因為一條。
「我從沒見過能將一堆堆爛泥全部鍛煉成精鋼的鐵匠,但是我見到了一個能將貝普賽人都教成戰爭機器的政委。」這是上次混沌大舉進攻時卡迪安軍團督軍的評價,這位一直籍籍無名的老頭子用一群平民百姓頂住了混沌偏師的攻勢,以百姓和公認毫無戰力的遊民頂住了混沌蠻族的進攻,這一次曼施坦因之名傳遍天下。
不過就在各個軍團爭相伸出橄欖枝之時,這位老政委卻繼續著他的行動,對抗混沌之時他也不過是路過,然後,這位就繼續各地帶兵挑選傳人的行動去了,不過倒是坳不過那些大佬,老政委辦過幾次短期培訓,這還在政委培訓中成了新的流行,不過幾個明星政委裡面辦過培訓班的,就是曼施坦因。
「為什麼?因為他讓我覺得合適,所以我才帶他來這裡,」曼施坦因喝口酒,看著眼前笑容祥和溫暖的情報官,精細的眼睛遮掩起了眼底的冰冷,寒意被拉近了堅硬的反光中,甚至連這張輪廓剛烈的臉都柔和著。
「複製一個你???」安德森很好奇的伸過臉來,八卦之光幾乎都能當燈了,好吧,強烈光源不止一個,斯陶芬伯格的好奇心理也差不到哪去,一個帝國有名的儈子手,一個多年損友一起用星星眼看著你,而且還是兩個傻老爺們,別說賣關子,你能忍住不把桌子掀了砸他們腦袋上就不錯了。
「我就沒必要複製了。」老政委聳聳肩,複製一個自己?那早就干了,還至於為了一個弟子糾結到今天。「這個小子對於職責敏感而執著,這是我選擇他的原因,在審查期間,他幾乎完美的執行著條例和命令,哪怕是在處置背叛者的時候。」
「那個有什麼流程?」
「我已經告訴獄管了,但是,他還是執行了全部的死刑手續,包括報備。」喝口酒,咂咂嘴,曼施坦因繼續解釋。
「政委很多時候除了需要熱誠,同樣需要恪守底線,這一點上,他做的不錯。」
「看起來是個好苗子,但願在戰爭中他能成長,而非凋零。」安德森的話讓老政委一驚,那裡是政委從學員成長為軍官的起點,也是很多天才的終點。深深的看了一眼因為酒意喃喃自語的弟子,曼施坦因一笑,「就讓戰場來證明他的天賦吧,你說呢?安德森審判長。」
「不錯不錯,」安德森一陣大笑,杯中酒一飲而盡,「戰爭是帝皇僕從最佳的選擇點,就在那裡證明他們自己吧。」
「一如我們證明自己一般。」三隻酒杯在空中匯聚,三個老兵的手中琥珀色的酒液匯聚在一起,三雙眼睛中除了懷念,有的就是殺氣,而老闆眼中的殺氣並沒有褪色,
「這次在裡面挑多少?」酒過三巡,老闆醉眼朦朧的問了一句,安德森嘿嘿傻笑,翻翻白眼,「想死啊,問這些有啥好處?」右手摩挲著酒杯,斜眼看著老闆,安德森打量著老闆,另一邊照顧著沃瑞克的灰衣軍官端著空了的酒杯過來,不過酒瓶被他放在了政委和老闆中間,此時他正在向政委的杯中填酒。
「行了,行了,別緊張。」老闆的手在空中擺出幾個手勢,將一塊東西放在桌上,看到徽章,安德森臉色緩和,跟他一起來的軍官端著酒回去照顧沃瑞克去了。這個東西證明他有資格打聽。
「今天才知道為啥你丫退役了。」老政委敲敲桌子,桌面上的金屬徽章被震得來回蹦跳,斯陶芬伯格一陣傻笑。甩甩手,說你丫別激動,當年我確實是被扁的挺慘,傷兵院裡面的藥不夠,有人救了我一命,回頭我去找他表示感謝,結果老大也在,然後就一句話,乾脆你跟著我吧,這不就過來了,混進情報處了。本來還想給你送行,結果打完了,你也升級了,等知道你,就是當時那場戰爭了,你丫倒是成名了,我還得在這烤肉。
這一說,幾個人話匣子都打開了,曼施坦因一臉崩潰,別給我提當年那一仗,毛的傳奇啊,那群貝普賽人為毛會上戰場,我是抓著一半人當人質逼著去的,後來砍人上癮了,結果全跑出去了,當時給我嚇得,還以為這群貨色信了恐虐神經錯亂了。要不是後來這群貨色基本死光,我都要申請清理了,這些傢伙真夠坑的,說送去聖地,打死不去,我真個服了,下次再遇上,還是先清理了比較合適。
「先清理?不用吧。」安德森一臉不以為然,就貝普賽人?那種除了自己的東西,什麼都不接受,只會乞討他人施捨的傢伙?他們對於戰鬥完全可以無視吧。
「別小看他們,這些傢伙並非永遠甘於如此的,我查過他們的歷史,明白這一切。絕對不能放過。」老政委的憂心並沒有得到太大的重視,而在後來,這句話應驗了,有個人發現了一些東西,而這一切的結果是這個種群就此消失了。
「如果你們要去,建議你們等個幾天,黑沙暴就要來了,等它過去後你們再走吧,這段時間最好去找點適合你們的東西。別忘了面紗。」老闆說了一句話,向著廚房裡嚷嚷了兩句,「你們坐,我進去做兩個菜。」
「面紗?」
「真的要進去,面紗絕對是必需品。」
「這樣麼,你們有經驗,你們說,我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