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尾的沉淪魔有些好奇的抬頭四處觀察,走在隊尾的它覺得剛才的聲音中心裡好像失去了些什麼,但是,自己有什麼?一隻水瓢,喝水吃飯都用,一把刀,從砍人到切菜再到剔牙刮腳皮都用,一隻火把,晚上一定要趕路的時候用一用。這幾樣東西還好好的在身上啊,到底丟了什麼?
就在沉淪魔沉思之時,眼前的世界一陣波動,隨後陷入黑暗之中,這時,僅存的一點意識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啪!」
「砰。」看著走在最後的沉淪魔腦袋化為碎屑,沉淪魔搖晃一下,像麻袋一樣摔在地面。屍體倒下的聲音讓前面的沉淪魔轉過頭,地上的屍體,一邊亮晶晶的小金屬餅讓這兩個沉淪魔大驚失色,敵襲!而且是人類!
想到這一點,沉淪魔不約而同地開始回身跑路,它們三個是後隊,本來就是用來捨棄的棋子,現在就是大喊大叫那些傢伙八成也不會回過頭來看,還不如直接跑進去,這樣可能還會有點機會。
打定了注意,兩個沉淪魔也是恨意沖天,這一路上,吃的最差,干的最多,和自己一個部落的都在各種各樣的理由下被消耗一空,一路上,吃的是剩飯菜,喝的是刷鍋水,這讓兩個沉淪魔的不滿達到了極限,不管自己過去能不能活下來,但是至少有一點能做到,那就是能把這個可怕的人類帶到那些傢伙面前。
打定了注意的沉淪魔乾脆不管保護自己,極高調的一路狂奔,只不過,這兩位也是苦日子過多了,不知道它們看見中間的傢伙在喝洗澡水會不會覺得慶幸,或者,更加憤怒?
「跑的這麼快,這兩個貨想幹啥?」幾把步槍跟著眼前的目標移動,這個問題同時出現在大家的腦海,但是,兩邊對於這個動作的理解是完全相反的,估計了一下遠遠吊在隊尾的這幾個傢伙和大隊人馬的速度差。雷星宇和安娜對視一眼,隨後有了定計。
「過去報信?這個距離遠了點,兩人一個,放倒它們。」可惜沉淪魔聽不到,要不然,這幾個傢伙肯定會淚奔的,我的無上魔神啊,咱只是想找幾個陪著一起死的,報信什麼的絕對沒有啊。
起腳幾步,沉淪魔的腳下揚塵迷面,子彈激起的塵煙讓沉淪魔的速度更快了,小腿在地面草叢間來回跳躍,一時之間,滾進,跳躍,魚躍,匍匐,翻滾,爬行,沉淪魔的動作動如脫兔,在一片片的草叢中不停的用躲避動作游移著,但報復心理作祟之下,這幾個傢伙依舊沒有隱藏身形,或者說,因為雷星宇他們的射擊壓力下,這兩個傢伙完全沒想到隱藏。
「這幾個傢伙還真行。」雷星宇有些不爽的開口,這兩個沉淪魔不知道是因為地面還是第六感作祟,第一槍失手後,每次幾人打算開火,這兩個沉淪魔總是好像預知一樣不是一個狗啃屎竄出一截,就是轉換方向蛇形前進,而且,不論兩人如何配合封鎖,這兩個沉淪魔總有辦法從夾擊中挑出一條生路,畢竟雷星宇不可能掏出輕機槍來掃射,他們還不想打草驚蛇。
「要是我的兵有這個素質,我能少填不少的陣亡通知單。」娜塔莎的話讓眾人一陣點頭,這兩個沉淪魔的躲避動作堪稱優秀,而且深詣戰場隱藏的規則,竄的快,躲得急,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兩個傢伙保持著最重要的一點,非到必須,絕不停下。
「我想,它兩的陣亡通知單到了填寫的時候了。」雷星宇繼續觀察著眼前的傢伙,剛才的瘋狂逃竄消耗體能不少,而且,因為路線曲折,這兩個傢伙和前隊的距離沒有任何進步,而現在,沉淪魔的前面是一塊臥石,沉淪魔絕對沒有可能從上面跨過去。
「砰!」步槍推動肩膀,透過瞄準鏡,一蓬血花從沉淪魔腰部爆開,隨後,血霧將沉淪魔的胸口籠罩,金幣的光芒在血霧中閃爍,沉淪魔在臥石前停下的瞬間,四把槍同時打響,沉淪魔身上血花暴起,一頭栽倒地上。
「搞定。」
「頭,那些傢伙知道巫師死了。」觀察沉淪魔大隊的西門達通報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而這一切就在雷星宇幾人擊殺沉淪魔的同時。
「怎麼回事?」
「有個傢伙過去喝水了。」
後隊的沉淪魔炮灰一路飛奔,中間走路的沉淪魔自然也沒閒著,一隻負責燒火的沉淪魔漫不經心的將一捆柴火加進了火堆中,不過這也沒啥,燒過火的人都知道,控制好風門,柴火可以穩定的悶燒一段時間,可是,這個架子畢竟不是真的爐子,依舊還是有些漏風,而且,正好,來了一陣大風。結果,飄在水裡的沉淪魔巫師,不知不覺的被燉了。
一路行進間,沉淪魔們也不停的被飢餓和疲倦折磨,尤其當這鍋沉淪魔巫師湯開始出來香味的時候,香味的氾濫讓沉淪魔心中對於巫師的不安化為了飢火中燒的彷徨,就在沉淪魔帶著不安和飢餓繼續前行時,一個沉淪魔打破了這一切,它把水瓢塞進了這口鍋。
飢餓的沉淪魔在鍋裡攪和一陣,舉著一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東西向嘴裡倒,滾熱的「湯」讓它迷糊的精神為之一振,驚訝之下,沉淪魔將水瓢砸在地上,而水瓢中,一顆眼球正陰測測的看著它。
「!」扔下的水瓢中的滾湯濺在抬著架子的沉淪魔身上,滾水沾身,猝不及防的沉淪魔本能的縮身躲避,手上的抬桿瞬間被忘到爪哇國去了,而這個十六個沉淪魔抬著的架子,在有人突然落跑外帶掀桌的狀態下,不負眾望的翻了,大鍋滑落,在地上轟然作響,一隻已經煮得蒼白的沉淪魔跟著湯水一起淌出,木質法杖在落在這句無頭屍體的手邊,散碎的大腦浮在水面上,散發著熱氣。
沉淪魔圍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鍋詭異玩意,就在此時,一隻沉淪魔的胸口出現一個巨大孔洞,看看胸前的孔洞,沉淪魔踉蹌兩步,倒在歪歪斜斜的鍋中,血液被湯水稀釋,澆在地上的沉淪魔巫師身上,雜亂的植被,血水混雜的汁液,還有一旁目瞪口呆的沉淪魔,整個現場變成了一次詭異的聚餐,而主料就卻曾經是這些圍觀者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