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拐一滑,雷星宇側滑縮身,溜進一片草叢中,後面觀察的安娜和毒島冱子一舉右手,小隊順勢散開佔據有利地形,花月拉著達麗莎奔左翼,安娜跟羅格張弓搭箭的蹲在右翼,遠東四人組秉著生命在於參合,從背包裡取出來大大小小的一堆飛鏢,矮人左顧右盼一雙飛斧寒光閃爍而野蠻人目前是從蹲著變成趴著,自然,除了數螞蟻,其他事情跟他沒關係了。
伸出頭掃了幾眼遠處的情況,雷星宇回過身,衝著安娜舉起雙手比比劃劃,完事之後,伸手將背後倒伏的植物扶起來,雷星宇繼續過去偵查,而安娜負責向隊伍裡的其他人解釋雷星宇剛才的手語。
「人類4,沉淪魔數十交戰中,人類四人為弓箭類職業,目前情況不妙,再行觀察,等待命令。」安娜說完,小隊成員有些鬱悶,還以為能直接開片了,這又得等著了。不管將失落掛在臉上的矮人,以及已經數螞蟻數的兩眼發直的野蠻人,安娜從空間裡掏出幾個彈鼓,一盒打著雷星宇小隊標誌的散裝子彈。
這個盒子是雷星宇用金手指收來的邊角料做的,金手指最讓雷星宇頭疼的一個問題是這位製造子彈經常帶著地球上的廠商縮寫,堆在空間裡的散裝子彈看上去也跟槍店一樣品牌繁雜,為了省掉麻煩,雷星宇只好直接將一切彈藥都山寨上自己的隊徽,後來名震世界的獵神彈藥就此成型。
眼睛看著雷星宇消失的地方,手上不停的往彈鼓裡裝彈藥,安娜的動作瞬間給這些暴力值瀕臨破表的傢伙一個新的思路,法師拉著德魯伊比比劃劃的準備著晶石和魔植,禱言師東一個條子,西一個條子,搞得大家跟打牌輸了一樣,遠東四人組除了西門達一臉正直,屠城,秦惡和楚材這三個傢伙把從雷星宇那順來的毒藥一臉邪惡的往兵器上塗,不過,那個西門達,勞煩你鄙視自己兄弟的時候先把手裡那瓶火焰附魔藥水放下行不行?
剛剛裝好半個彈鼓,安娜的耳機裡傳來一句等待已久的話。「行動。」一群打著欺負小盆友的打算過來的傢伙們一躍而起,轟隆隆的穿過草叢,而眼前,除了一地雞毛,三兩隻沉淪魔在地上滿地打滾的哀嚎外,蹲在地上的雷星宇是唯一一個目標了。
「剛剛看了一場戲。」雷星宇一邊給躺在地上的俘虜灌藥,一邊衝著那幾個四肢嚴重變形的傢伙努努嘴,「剩下的幾個傢伙都被帶走了,我救下了這一個。」
「直接都救下來不就行了?」野蠻人的話讓雷星宇一陣無語,這些傢伙不知是敵是友,更甭提到現在,還有人跟在一邊看著,直接救人,哥怕遇上釣魚啊。
雷星宇一偏頭,再繼續看著這個傢伙,雷星宇很擔心自己會一槍敲在他那個巨碩的屁股上,喵的,這個蠻子還真是各種奇葩,真不知道北地的基本戰術課是個什麼水平,還是說這貨是吧自己的戰術老師直接氣死之後離開的。
「咳咳。」躺在地上的傷員醒了過來,還留在口腔的藥劑讓她始料不及,結結實實的嗆了一口之後,本能的掙扎中,旁邊圍觀的獵神小隊成員一愣,這個傷員的手腳軟弱無力,沉淪魔八成沒這個水平,那麼,幾個人的眼睛同時瞟向吹著口哨目光斜上45度的雷星宇。
「這麼看著我幹啥?」雷星宇的表情很委屈,我啥都沒幹,這麼看著我幹啥子,雷星宇的表情很完美但是眼前的各位都不是傻子,遠東的內勁能幹啥,除了當武器,做防具,跟詛咒一樣的長期效果更是出名,相信你,我才是傻子。
「你們是什麼人?」一番掙扎後,躺在地上的傷員冷靜開口,雷星宇舉起一個東西,向著她展示一番。
「我以為大教堂的反抗者早就消亡殆盡了。居然在這裡看到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在陽光下晶瑩剔透,但是上面本來的天使被去掉了,取代它的是一句話,唯有信念,超越時間。將這個新風格的十字架掛會她的脖子上,雷星宇亮出了唄衣服遮住的小隊標誌,「我現在想知道,什麼樣的信念超越時間,那些鳥人教給你們的東西還算不錯。只要將它們剔掉。」
「不妨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吧,你們到底現在還有多少人,打算幹什麼。」雷星宇的話讓這她一愣。「和那些黑暗獵人接觸的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一路跟蹤到了沉淪魔營地,雷星宇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三個重傷的戰士像綁螃蟹一樣被拴在樁子上。而沉淪魔正在和幾個黑暗獵人交涉什麼,沉淪魔巫師站在一個一身青綠的沉淪魔背後。
「安娜,瞄準巫師,我處理拿弓的那個。」沉淪魔營地不大,只有一個巫師,而對面的六名黑暗獵人,只有一個弓手,自然,這兩個也就成了出手的第一選擇。
將新槍舉起,雷星宇估算了一番目標的距離,雖然是自己的老夥計大修變成的,但是,這支槍雷星宇覺得手感和以前毫無兩樣。
用密位估算距離,調整一下瞄準鏡,呼吸放緩,將黑暗追蹤者鎖定,手指輕輕收緊,扳機平穩的向著擊發位置走去。
「砰!」「砰!」兩聲槍響,對面的怪物很驚訝的發現,受部族尊敬的二號人物巫師大人,帶領著大家四處征伐的追蹤者大人被襲擊了。沉淪魔巫師的腦袋只剩下下巴還連在脖子上,顱骨的碎片和著皮肉腦漿,在沉淪魔臉上留下無數星星點點的粉紅色,黑暗追蹤者的胸前一個手指粗的創口,背後的皮甲被撕開一個口子,一截慘白的骨骼正從裡面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