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能量橫行,靈能暴走讓大家一陣手忙腳亂,連通兩個空間的通道成了噴射著能量,蘑菇雲裹著靈能閃電從村莊中冉冉升起,衝擊波橫掃村莊。所過之處巨石木頭如同泡沫塑料一樣打著旋在空中飛舞。除了毒島冱子,其他人都只能尋地躲避這陣瘋狂的能量狂·潮。
抱著安娜,雷星宇躲在一個被扒開的凹坑中,低著頭,無數的碎屑呼嘯著從頭上飛過,悶哼一聲,雷星宇覺得背後一熱,隨後,麻木感蔓延開來。將懷裡掙扎的安娜按住,雷星宇惱怒道。
「乖乖呆著別動!」吼完這句,靈能閃電的爆炸聲讓兩人停止了交談,低下頭,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這場能量風暴的結束。靈能閃電逐漸減弱,消散,塵埃飄落,輕風吹來,這場能量爆發結束了。
將蓋在身上的幾面盾牌推開,烏克斯豪爾看著碎裂處處的巨型塔盾嘴角抽搐,還好他當時多加了幾張塔盾在外面,要不然,這幅慘狀就要展現在他的兵器上了。
「死蠻子,你丫放屁!」一腳將盾牌踹飛,氣急敗壞的矮人從野蠻人的背後跳出來,臉色發青的屠殺者雙目圓睜,剛才兩人躲在盾牌下避禍,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野蠻人的大吃大喝。矮人沒躲多久,就被一陣巨屁包圍,差一點讓他從掩體裡跳出來,儘管靠著職業者的體質和意志扛過去,那股味道還是讓他差點昏過去,現在呼吸了新鮮空氣,自然是立馬開始抱怨。
「行了,趕緊幫忙找人。」野蠻人海拔高,自然更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慘狀。原本傳送陣變成了一個深四五米的深坑,靈能閃電肆虐後的焦黑痕跡隨從可見,堆在盾牌四周的石塊瓦礫邊緣尖銳如刀,見到這種情況,野蠻人哪有心思打嘴仗,深呼吸一次,野蠻人的大嗓門開始工作。
「大家怎麼樣?沒事吧?」
話音才落,左邊不遠處,一片掛著冰霜的樹木被推開,巫師達麗莎德魯伊花月從下面爬出來。「還好有魔植。要不然我肯定受傷。」達麗莎喘口氣,看著地面的慘狀咂舌。
「還活著。咳咳」遠東四人組的聲音很虛弱,剛才一輪打擊,幾個人沒多好,雖然當時往外跑出一大截,可是現在也是個個帶傷,還好主要是內傷,喝點藥,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白骨屏障自動塌陷,阿娜蕾頂著隱隱流轉光芒的護盾從剛剛散開的白骨堡壘裡爬出來。莫瑞娜一身骨鎧跟在後面。
「大家都在啊。」烏克斯豪爾抓抓頭,「哎?姐夫呢?」四下打量,幾截木頭下面的一截迷綵衣角躺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趕過去,將上面的木頭搬開,安娜的聲音就讓幾人動作一頓。
「小心點,他受傷了。」雷星宇的背後插著十幾根尖刺,血液染紅了背後的衣衫。
「沒事,」嘴巴貼在安娜耳邊。「還死不了。你……」精神一鬆,雷星宇昏了過去。這算是報復嗎?昏迷之前,雷大少苦笑著想到。自己毀掉了混沌的撤離,自己也差點被它們送去接著穿越。好累啊,我不能睡,不能睡……
帝國國都,巍峨高聳的議事廳中一個個或衣著華麗或戎裝在身的人坐在高背椅上,堅實的黑色巖牆承托著哥特式屋頂,身著金色戰甲的戰士將這座建築團團包圍,窗戶,門洞,尖頂被天花板分隔出的閣樓,每個能夠藏著人的地方,都駐守著這些金甲加身,配飾雙頭鷹徽的戰士。手中的刀劍閃爍著附魔的光芒,暗金,黃金級別的裝備在這些戰士身上也不鮮見。
一身白袍,亞歷山大·安德森帶著自己的新副手走在皇宮大門通向議事廳的路上,通道單面玻璃將他兩和那些參加會議的主角分隔在兩個世界,兩邊的黑甲武士佩戴者審判庭的標記,這是一條屬於他們的路,只忠於皇帝的暗夜行者們的路。
「今天的大人物很多啊。」一身灰色騎士服的副手看著外面走過的一個個衣冠華美的傢伙,毫無感情的聲音迴響在通道中,對面的大人物們根本不會知道,這面厚實的城牆內,居然還有這麼一條通路。「如此多的老傢伙到場,難怪他們會緊張。」腦滿腸肥的總督,油頭粉面的貴族,奸猾狡獪的督軍,這些自詡為柱石的人卻在這裡戰戰兢兢的前進著,不少配著將領軍銜的傢伙被武器的光芒映的滿臉蒼白。見此,年輕的騎士從鼻子裡帶出一聲嗤笑。
「我真無法想像,這群綿羊居然號稱豺狼。」步伐節奏一成不變的跟著自己的上司,語速和步伐好像共振一般共鳴,稜角分明的臉上留著一絲儀式化的微笑,嘴裡的話語尖刻而直接。「一群連兵器的反光都畏懼的垃圾,居然還有膽子頂著將軍的稱呼招搖過市。真不知道面對決鬥,他們能堅持幾秒不尿褲子。他們應該去訓練場找點膽量,而不是在這裡浪費糧食。」
「你剛才評為廢物的傢伙是那些狂妄的垃圾中有名的悍將,曾經在戰場上功勳無數,少數從基層起來的傢伙。」安德森頭也沒回,在這個黑色為主色調的冷硬通道中,他柔和的聲線卻讓跟在身後的副手一陣緊張。
「那他們還這樣畏懼?」副手有些不服氣的反問,也許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雖然聲調還是保持著那個僵硬而死板的狀態,但是語速卻比剛才快了一點。因為如此,他的步伐與語調的和諧關係消失了,走在前方的審判官回過頭,這個有著遠東面孔的年輕人讓他很有好感,因為這會讓他想起當年的很多事。
「你馬上就會知道為什麼他們如此畏懼,為什麼你如此緊張。」安德森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崇敬,副手的表情從迷惑到驚訝,到震驚,最後在長官的輕輕頜首後,踩著幾近夢遊的步伐向著通道的末端走去。
議事廳中,早已落座的人目光注視著第一排空著的座位,一個個在他們眼中只可仰望的人逐一走進坐下,議事廳正中,三層台階上的那個位置,那個被輕紗包圍,只有帝國的掌控者才能坐上去的位置左右,禁軍戰士肅立,目光警惕而驕傲,原本代表皇帝出現的記錄官也沒用坐在平日的位置上,此時他正持著記錄冊,肅立台階之下。
難道?坐在貴族側最前端的乾枯老者注視著那個已經不知道空了多少個時日的位置,與滿臉皺紋老人斑不匹配的精明雙眼此時儘是迷茫。離開了這個朝堂那麼久,他終於要回來了?
走過通道,一個隱匿在帳幔後的身影坐在王座之上,強悍的氣息在大殿中呼嘯,安德森走至大殿中央,帶著亦步亦趨的副手低首跪下。
「向您致敬,偉大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