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雷星宇帶著安娜走進客廳,在客廳裡感覺了幾秒鐘家的氣息,雷大少才算想起來,自己這會可是又帶了個妹子回來啊。
回過頭,毒島冱子和安娜兩人正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以客廳門為界相互對峙,從目前看來,毒島冱子佔據戰略優勢地形,但是安娜的戰鬥縱深和機動範圍要大得多。
將腦子裡亂轉的關於正妻和第三者的戰爭優劣之態勢篇的內容扔出腦子,雷大少涎著臉向太座夫人身邊走去,這時,原本就沒打算在這裡真刀真槍全武行一次的兩個人,順勢鳴金收兵了。
招待安娜在客廳休息喝茶,毒島冱子轉身去廚房準備茶點,向著安娜打了一個目標移動,我去追蹤的手勢,雷星宇跟著老婆大人的動作一起向廚房溜去。只剩下安娜一個人在屋子裡看著隊長同志的偷雞賊造型抿嘴直樂。
端起水杯,將杯中的清茶一飲而盡,安娜的背後瞬間被汗濕一片,才幾分鐘的時間,卻如同是在烈日下頂著太陽舉一個下午原木,回想起剛才兩人交鋒之時的那種氣勢,這個隊長口中一副完美妻子形象的七階強者在她面前隱約現出爪牙,雷星宇給人的感覺如果是刀鋒,那麼毒島冱子就湖水,看起來平靜溫柔,但是其下同樣是隱藏著無數殺機。
剛才的那場交鋒,與其說是一種妒忌,倒不如說是因為和自己的丈夫是隊友的測評,只不過,感覺一下因為過分緊張而脫力的身體,這樣的考驗也太誇張了吧。舉起茶壺想再給自己加一杯水,可是脫力的雙手都快讓杯子和茶壺敲出命運交響曲了,只好苦笑著作罷,看看離開的兩個人,安娜覺得沒有在隊長面前出醜真是太好了。
跟著毒島冱子的步伐,雷星宇在後面尷尬的亦步亦趨,上次出去打包回來一個脫線丫頭阿娜蕾,這會又帶回來安娜·麥克塔維什,人家出門是撿錢,身為穿越者我就要像每個苦·逼的野望那樣出門就能撿妹子麼?
尾隨毒島冱子進了廚房,雷大少加速兩步將毒島冱子抱在懷中,閃電結婚的雷童鞋可沒看到,毒島冱子的臉上一直在憋笑。
將老婆抱住,雷星宇低頭在毒島冱子的頸子上找尋在外幾個月中久違的香氣,手上用力將毒島冱子轉個身,一低頭,雷大少噙住了姐姐的紅唇,兩個人唇舌交纏,相互追逐著對方的味道,許久之後,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伸出手指將雷星宇的話堵回去,雷星宇順勢在老婆姐姐的玉手上留下一吻,看著毒島冱子的目光,雷星宇明白,這一輩子,自己的幸運就是碰上了她,一個情願在他背後,收斂起一切鋒芒的女人。
「這個人你從哪裡找來的?」毒島冱子的話語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氣氛,聞言,雷星宇翻翻白眼,對於自己老婆搶台詞的行為表示憤慨,然後還是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東西講了一遍,包括自己的武器系統的一切。
等雷星宇講完,毒島冱子搖搖頭,對於雷星宇同學好不防護的直接持握混沌物品表示極大的憤慨。
「星宇,你難道不知道混沌和魔神們賜予的物品是墮落之源?當年聖啟帝和荷魯斯的隕落與背叛還不足以讓你警覺麼?」毒島冱子的語速變得很快,要不是雷星宇目前已經證明毫無問題,現在夫妻兩個八成是在教皇廳的光明之陣裡面,而且雷大少很有可能會被拴的像個螃蟹。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這是雷大少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夫人出現如此大的反應,即便是在融合的記憶中,父母逝去時,她的話語都是平靜的,當時那句話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站起來,哭泣還不是時候。」回憶著當時那張淚水都不曾流出眼睛的臉,當時面對著靈柩,自己確實只剩下哭泣,從天空圓頂趕回來的姐姐,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眼淚擦乾,隨後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從那天後,好久都沒有看見過姐姐為了什麼而面色大變了。將激動的姐姐攬在懷中,將嘴巴貼近耳朵,在毒島冱子的耳邊,雷大少如同當年一樣。
「知道了,姐姐。」
耳邊傳來的氣流讓毒島冱子覺得癢癢的,看著這張臉,毒島冱子的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當年那個流著鼻涕在父母靈前哭泣的小傢伙現在也成為了一名戰士,而且漸漸成熟。
弟弟,你長大了,成長了,也……想起這個抱著自己的人現在的身份,毒島冱子粉面微紅,確實是長大了呢。
夫妻兩在裡面膩了半天,才想起來客廳裡還坐著一個人呢,於是乎一個打下手,一個主操作,兩個人在裡面丁玲桄榔的開始準備點心,當然,這種聲音是雷大少這個目前除了烤肉和燉湯外一切都不合乎頂級餐館標準的傢伙製造出來的。
一個精益求精的製作茶點,一個在一堆噪音中完成協助工作,等到製作的點心完成,裝盤結束的兩個人正打算一切出去,外面一陣喧鬧聲讓兩個人一愣。
聽著耳邊的聲音,一個熟悉金屬摩擦聲傳出,「卡,嚓。」這個聲音挺耳熟,因為在戰鬥中雷星宇聽了很多遍,這是自動手槍上膛的聲音。
「哈哈,這個是你的武器麼?真奇怪,不過,毒島姐姐和雷雷呢?」就在雷星宇奇怪的時候這個元氣滿滿的聲音讓他完全坐不住了,阿娜蕾那個毛丫頭怎麼來了,而且安娜居然動槍了。
將東西放在廚房,夫妻倆直接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現場,阿娜蕾的力量雷星宇知道,自己不動用槍械要拿下她都要費不少力氣,而且那一次也就是在玩。
等竄到現場,阿娜蕾正站在院子的雕像上面,在身後,一對貓科動物的豎瞳懸浮在空中,這對眼睛中的光芒冰冷而漠然,正盯著另一邊持槍指著她的安娜。
安娜舉著手槍,眼前的阿娜蕾看起來十分奇怪,曾經和猛獸正面交鋒的安娜對於這種眼神並不陌生,這種目光在那些掠食者中十分常見,作為食物鏈終端存在的眼神。
右手持槍,左手輕輕的張合幾次,剛才阿娜蕾直接一腦袋衝進客廳,這個沒大沒小的大條丫頭直接是踹門進屋,於是乎,安娜以為是某個不速之客上門,於是乎原本就因為毒島冱子的測試而一肚子氣的安娜直接拔出軍刀,一擊切向眼前來敵,可是卻被一隻纖纖小手給拍了回來。
來到這個世界,安娜吃虧的次數就兩次,一次是想仗著在軍隊中學習的格鬥術和雷星宇對練,被遠東傳承的內氣和精靈一族的詭奇步伐在身的雷星宇打了個滿頭包,而後就是面對畢須博須處的偷襲者的那次,留下了第一次較重傷勢和被雷星宇救援的經歷。
可是這一次吃癟,對於安娜而言實在難以忍受,被一個小丫頭一巴掌扇一個屁股蹲,這種感覺已經不是所謂憋屈了,但是對於這位,安娜也沒法解釋為什麼自己的刀鋒在離阿娜蕾的手掌還有幾厘米遠的地方被拍飛。
兩人在這裡劍拔弩張的相互對視,雷星宇看看毒島冱子,對於看起來阿娜蕾來家裡已經是常態了,對此完全不知情的雷大少自然要像老婆大人要點解釋。」怎麼這個毛丫頭經常過來?」雷大少的話讓毒島冱子有種翻白眼的衝動,話說人家比你大吧,想想阿娜蕾的性格,對於從聖者處得到關於她的一切的未來劍聖也無話可說,也許這樣才是她們的真面目吧,不過聖者的警告讓冱子將所知的事情嚥了下去,目前還是讓雷星宇自己去找吧。想起有個阿娜蕾的預言,毒島冱子有些氣鼓鼓的嗔了在旁邊等答案的雷大少一眼。
「阿娜蕾就住在隔壁,這段時間都在這裡吃飯,這個丫頭的烹飪技巧完全是在顛覆一切,我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將雞蛋做成藍顏色的。」毒島冱子想起那頓奇葩的午餐一陣無力,話說能將食物煮出這種奇怪的顏色,她也算是傳奇了。
「呃。還是先讓這兩個人停下來吧。」雷星宇摸摸頭,對於毒島冱子的白眼不知就裡,雷大少自以為是不是因為毒島冱子和阿娜蕾關係升級,所以對自己稱呼阿娜蕾的方式產生不滿。隨後向著場中的兩個人走去。
「行了,你們兩個。安娜,放下武器,她不是敵人。」雷星宇的聲音在對峙的兩人耳邊響起,這兩個打算製造流血衝突的傢伙總算是想起來戶主的存在了。
將手槍關上保險,安娜收起武器,將插在地板上的軍刀收起來,衝著毒島冱子歉意的笑笑,軍刀因為力量衝擊埋進了客廳的木地板裡,好端端的一塊實木地板被軍刀斜著切成兩塊。安娜覺得不好意思,至於阿娜蕾,這會雷星宇才發現他低估某個小丫頭的惹事能力了。
「雷雷」一聲歡叫,阿娜蕾直接從雕塑上撲下,然後,雷大少被一記力量十足的飛撲直接按在地上,同時,院子裡的雕塑搖晃著掉在了地上。
「轟隆!」雕像在地面上激起一圈煙塵。隨後雷星宇的聲音響起。
「死丫頭,我的雕塑,嘶,我的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