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服毒自盡的中年男子,心中惱怒之極,先前那個人也就罷了,自己不知道他的手段才讓他得以逃脫,沒想到這個人,在自己快要成功侵入他的腦海中探尋後者的記憶之時,竟然咬舌自盡了,最後自己什麼也沒有弄到。
不過在惱怒之餘,方晨對於舒清雨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起來,對方顯然是衝著舒清雨而來的,後者到底是什麼樣身份,竟然在兩天之內受到兩次刺殺,這麼「高」的待遇,想來就是國家一號首長也僅僅如此吧。
「方晨,你沒事吧!」舒清雨看到打鬥結束之後,焦急的走了過來,尤其當看到方晨腰間的插著的匕首之時,臉上心疼無比,眼淚也頓時流了下來,心中非常的自責。
「好了,別哭了,我沒事的,難道你忘了昨天我受了那麼重的傷不是照樣沒事嗎?」方晨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將胸中的壓抑之氣吐出,兩手落在舒清雨的肩膀上安慰著她,他知道後者肯定會為自己的受傷而深深自責。
不過方晨不提昨天的事還好,一提這小妞眼淚更加不要命的流了,連想起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都是自己給方晨帶來的麻煩,這讓舒清雨更加的自責起來,幸好她戴著大墨鏡,因此別人看不到她哭鼻子的情況。
「方晨,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自己很危險卻還要吵著讓你帶我出去玩,害的你為我受傷!嗚嗚」舒清雨抽泣著,不斷的埋怨自己。
「乖,別哭了,在哭臉都花了!」方晨再次勸慰道。
不過方晨的勸慰絲毫沒有用,舒清雨像噴泉似的,眼淚不停的流著,對此方晨也沒有辦法,因此只好任由她哭泣,心中想著也學哭累了就應該好了吧,不過看著中年男子的屍體他頓時頭疼起來,這下估計自己不進警局也不行了,雖然人不是自己殺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人確實是在自己的手上死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經由法醫判定了,不過也不知道焚老的能量大不大,別自己剛進警局,先前在浪紅洗浴中心的那一件殺人案就被抖出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一會,外面的警笛聲就響了起來,警察迅速的從遊樂場外面趕了進來,尤其當看到地上的屍體和方晨腰間插著的匕首之時,二話不說的便將方晨用手銬給拷上了。
「你們幹嘛要抓起來他?」當警察準備帶走方晨的時候,舒清雨頓時反應過來,擦了一下眼淚,死拽住方晨的身子不放,同時厲聲呵斥道。
「他是兇手,不抓他,難道抓你啊!趕緊放開,不然連你一起帶走!」其中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青年凶狠的看著舒清雨。
「他不是兇手,我相信他,這個小伙子剛才還救了我的孩子!」剛才方晨拯救的那個嬰兒的母親看到這情況頓時走了過來,替著方晨辯解道。
「是啊,剛剛這個小伙子還救了一個小孩呢,你們抓他幹什麼!」周圍的人此時也圍攏過來,紛紛說道,雖然方晨剛才的行為有些驚駭,但是這也不能抹殺掉方晨救人的事實,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見警察不由分說的帶走方晨,都不由的替他出頭。
「我管他救了誰,反正先待會警局再說!」青年人不顧周圍群眾的解釋,和旁邊的一個警察說了下,兩人便壓著方晨向外走去。
「清雨,沒事,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方晨倒是絲毫不懼,反正人不是他殺的,當然如果不是方晨願意,這副手銬又怎麼能拷住他呢。
「我是他的幫兇,你們也將我一起帶走吧!」舒清雨擋住警察的去路,兩手伸直大聲的喊道。
「小妞,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拷你啊!」剛才那個青年說著便要上前將舒清雨銬住。
「你敢!」方晨喝道,掙脫開另一名警察的手,上前跨了一大步,然後一腳揣在了那個青年的腰間,將後者踹翻倒地,而周圍的群眾紛紛拍手叫好,這個青年的行為完全不是一個作為警察應有的素質,倒更像是一個街道混混。
「草,你敢襲警!那個青年頓時大怒,站起來拿出插在腰間的警棍向著方晨砸來,旁邊那個警察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了他。
「別攔我,這個小子太***囂張,老子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人民的警察是幹什麼的!」那個青年臉上一副怒容,嘴裡也不斷叫囂著,活生生的一個混混的形象。
這個叫曾名的警察似乎知道青年有些背景,也不敢對他的行為指手畫腳,只是勸說著他,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等到了去所裡,再整他也不遲。
青年男子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眼下這麼多人,自己如果當眾毆打他的話,不免落人污垢,到了去所裡,那不就等於到了自己的底盤,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嗎。
當下,青年不和方晨計較了,而是上前銬住舒清雨,不過當方晨準備阻攔他的時候,舒清雨拉住了他,道:「讓我和你一起去,我看他們能那我們怎麼樣?」
聽到舒清雨的話,方晨略微一想,便沒有再動作,自己如果到了警局裡,恐怕免不了一陣審訊,恐怕這個青年還會藉機報復,自己雖然不懼,但是免不了後者給他使絆子,到時候恐怕麻煩頗多,而舒清雨顯然有很大的背景,而且看情況還是官方的,她和自己一塊進去的話,後者背後的人肯定會知道,而且會給警局施加壓力,因此方晨眼珠子一轉便點了點頭。
接下來警察便帶著方晨和舒清雨上了警車,並且將現場的兩個人躺在地上的人也帶了回去,其中那個中年男子已經死了,而那個身上綁著**的男子卻並沒有死,鼻息之間還有微弱的氣息,警察便直接將後者抬到了醫護車上面。
「你們不給我治療嗎?」方晨做到警車上看著對面的兩個警察冷哼著問道。
「就你那點小傷,死不了!」青年男子嗤著鼻子,他巴不得後者流血死亡呢,從小到大除了他老子踹過他之外,就沒有人踹過他,因此對於方晨他算是恨上了。
「好了,回去給你包紮一下!」旁邊那個曾名看著方晨腰間的血似乎也有些不忍,當下說道。
「草,還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警察呢!」方晨在心裡罵道,至於他的傷,還確實是小傷,如果方晨願意,僅憑他的肌肉就可以將匕首給硬生生的擠出來,而且也不會流出一滴血,現在匕首上面的血跡都是在匕首剛插入時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