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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月生這時只是吭吭了幾聲說，「怎麼……怎麼……」
黎天澀聲道，「這些都是七級的劍手啊……」
念小樓身後的果子兮卻只是淡淡的說，「你的劍法進步的可真快呀.這些人大都已經是七級的劍手了吧。」
念小樓嗯了一聲。其實當《生生慢》修到大成境的時候，他就已經越過了當世的大多數劍手了。當出招不需要受制於真氣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這些人不同了。如果再加上黑衣修改過的急速出招跟習慣，他跟這些人的差距已經太大。
念小樓回頭說，「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雖然拿的都是刀，但都是用劍的手法……」
果子兮冷笑了一聲，「肖月生的人吧！」她接著說道，「你這身手，職業劍手中的大部分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她掏出電話播號，念小樓看著他播電話，「打電話？」
果子兮笑笑說，「報警。」
念小樓，「……」
他們這個時候其實直接走人是最簡單。既然知道是肖月生的人。那麼報警也只能給對方增加一點兒小麻煩而已。肖月生在這個地界上有人脈，搞定這種事兒並不難。
果子兮卻對著電話帶著急切的說了一通，說自己被一夥歹徒搶劫，對於自己所在位置附近的特徵，說了一通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把電話掛了。
「這有用嗎……」念小樓在一邊兒嘀咕了一句。
果子兮舒了口氣說，「有警察來了.不管是走關係還是找人。肖月生總要留點兒痕跡的。我老爸也不是個傻子。這種事兒，我說了，他也查得到的。」
她說到這兒笑笑說，「這個蒼蠅算是出局了。」
這天下午念小樓跟果子兮一起被請到警察局去作筆錄。而肖月生卻跟黎天在小樹林後面發愣。那些人都被人抬走了。不用他說什麼，警察也是會自動給這些人送醫的。
肖月生有種失去了動力的感覺。當一個對手強得太過份時，他才會有這種絕望感。「這個人，完全沒有正常概念了……」
黎天原本剛剛在研究分部被念小樓搶了風頭。還很生氣。但這個時候卻已經氣不出來。「這個人完全就不是人……以他這個真氣的量，作測試怕是兩百道都不在話下。這種事兒誰能作得到？？就算是馮家的馮老鬼不可能作到。」
兩個人坐在車上一直沉默。
警察的電話很快就打到車上來了。肖月生並不想去處理。對他來說這些事兒，只是一兩句話的事兒。
持刀搶劫是一種嚴重罪。但是持刀鬥毆卻是一種普通罪。而打架鬥毆就更是種最普通的小事了。今天的事兒屬於那一種，他也只是一句話。有些事兒不用說的太明。
……肖月生這時打起精神在電話裡說了一通。最後掛電話的時候說了句，「自已兄弟就不言謝了……」
這電話打完之後。他跟黎天兩個人也有點兒面面相覷。他說，「先回去吧。這件事兒不能再弄了……」
黎天這時也有點兒低落的說，「回去吧，晚上回家一趟。我總覺得背後有點兒涼涼的。」
……
念小樓在警察局作完筆錄之後天已經黑了。警察卻並不放行。對此念小樓很是奇怪，「我又不是罪犯，為什麼不放我！」
那警察態度倒是不錯說，「這些人現在都受了重傷沒醒。可能要到明天才能讓你回去。你放心不會關你太久的。」對於這種事兒，念小樓是絕對不能接受。
果子兮最後進來跟他說，「小樓，我手機沒電了。出去打電話找人。你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出來了。沒事兒的。」念小樓的東西包括背包在內都被警察收走了。
念小樓擔心的並不是這回事兒，他有點兒急的說，「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吧？」
果子兮一愣，念小樓坐的這個拘留室看不到外面。所以她看了一下外面的鍾說，「七點二十。」
「天黑了。」念小樓看著她說。「你別走，在這兒陪我。」
他現在並不是嫌疑人只是被臨時拘禁。一般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果子兮一愣問，「幹什麼？」
這些天來，念小樓白天並不跟果子兮在一起，不過現在是晚上，特別是今天的事兒過後。他總覺得有點兒擔心。陸航程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了。
念小樓總有種感覺，它現在已經有點兒耐不住想吃人了。
「不管是什麼理由，你別走，跟我在一起。」
果子兮的臉一紅。她在蘇州本地並不認識什麼人，但是托人並不難。念小樓的話讓她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手機沒電了，出去打個電話叫人放你出來。然後買點兒東西吃吧。這些警察又不是傻的，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她說的是實話。她氣質上跟一般人不同，臉上就寫著「我是有錢人」這五個字兒。所以警察是不敢故意為難她的。這時留著念小樓也只是例行公事。
念小樓卻很固執，「不行。你聽我的話，不准走。」他語氣忽然的嚴厲起來了。果子兮平時從來沒被人這樣口氣對待過，她的臉色連閃了幾閃。她平時怕是沒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但是最後她還是歎了口氣說，「好吧。我跟你在一起。你這個人哪……」
她說完話，這時回頭問外面的警察說，「你好警官。麻煩你，這兒能充電嗎？」
那警察趕快過來，「可以的。可以的。不好意思啊！你們要是餓了的話，我們可以叫人去幫你們買吃的。」
果子兮卻有點兒固執的笑笑說，「你們不知道我想吃什麼，還是算了。幫我充個電吧。」警察點了點頭。果子兮想吃東西是不會讓別人拿的。這一點兒念小樓大概能估計到。所以見怪不怪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外面的天氣變化很大，風很大，晚上可能會下大雨了。
兩個人這時還沒吃過飯。不過都還能撐著。
果子兮慢慢坐在念小樓對面，兩手撐頭看著念小樓慢慢的說，「好大的威風啊！」
念小樓卻有點兒面對著林靜晨的錯覺。他靜靜的說，「聽我的話。別單獨出去。」
果子兮撐著臉看他愣了幾秒，然後很妖的笑著拉長了聲音說，「好∼。我聽你的話。林靜晨平時就是這樣說話的吧……？」
念小樓，「……」
四十分鐘後，果子兮的手機充好了電，她向外打了個電話。過了十分鐘，外面值班的警察就過來了。
那警察態度還是不錯，連連道歉說，「感謝你們的配合。很抱歉耽誤了你們這麼久的時間。」這時已經近九點兒了。蘇州的市內開始下起了雨。
溫度開始有點兒降低了，外面有警察在冒熱茶。
念小樓站起來跟那個警察笑了笑問，「我的背包在那兒？」那警察衝門外面的喊了一聲說，「小王，剛剛收進去的東西，麻煩取一下。」他這聲音喊了幾聲。結果外面卻沒有人回答。
外面辦公室裡晚上值班的人另外還有兩三個。他跟著又喊了兩聲之後，還是沒動靜。拘留室外窗戶後面只有雨的聲息飄進來。有種風雨的感覺。
這位警察有點兒生氣了，站起來跟念小樓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拿吧。」果子兮這時快被餓扁了。她坐在沙發上有點兒不想動。念小樓喊她。她只擺手說，「你跟他去拿吧，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念小樓一皺眉說，「不行，你要跟我一起。」他說著去拉果子兮。
旁邊兒的那個警察可能覺得自己在當燈泡，他很自覺的轉身先出去了。果子兮不肯站起來。所以念小樓只能去拉她，她伸手給念小樓，讓他拉。卻又賴著不肯起身。這樣被拉了幾拉後，她笑起來說，「你扶我起來。」
念小樓這時卻有點兒不解風情了說，「真的是……你跟我一起。現在不是這樣的時候……」
果子兮有點兒生氣了說，「哼！要是林靜晨在這兒你就肯了，對吧？」
「不會。」念小樓最終還是扶著果子兮起來了。兩個人一齊走到外面的大廳裡。
這個警察局的外間是個大辦公室。四面都有帶著百頁窗的窗戶，這時已經是近十點了。城市的夜雨淅淅漓漓的，有風雨從外面吹到百頁窗上嘩啦啦的響，一切都有種風雨遠未停止的感覺。
「怎麼沒人了？」果子兮一邊說道。她跟念小樓剛剛在裡面的時候，似乎還能聽到有兩三個人說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外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大廳裡安靜的只能聽到雨聲。
那些桌子上最少有三個位置上可能剛剛是有人的。其中一個椅背上搭著一件衣服。另外還有兩個坐椅面前的桌上有茶杯，在冒熱氣。
但是現在卻連一個人都沒有了。窗外的風很大把辦公桌上的記事本子吹的嘩嘩響，雨點的聲音很急。遠處似乎能聽到一種怪異的細聲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