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對於黑衣的慎重表情有點兒奇怪。他問道,「那你之前還說要在大廳廣眾之下殺那麼多人?」
黑衣,「殺人貴在快速。殺了就走,沒有人會知道。但是你把祭台天長日久的放在那裡,又有這麼大的數量,別人去查就一定會查到你的。你明天一定要把東西都取回來。那十個地方你過去就再也不要去了。」
「明白了。」念小樓低頭想了一下說,「我收到的這些靈魂已經夠我練功用的了嗎?」
「還不夠,不過可以想辦法。」黑衣說到這兒又看著那個紫色的祖母綠愣了一下說,「我總覺得很難相信。你先拿回來再計議吧!」
念小樓,「好。」
念小樓的這個晚上有點兒睡不著了。沒有人想招來麻煩。第二天五點兒多的時候,他就起來了。早上有霧。念小樓原本以為這麼早會沒有賣早餐的。
他騎著摩托出來才發現他完全小看了那些作早餐的。他出來的時個只有五點。這個時候警察還沒有上班。所以那些賣小吃和早點的人們居然把攤子都推到了十字路上賣。外面在下霧。
念小樓很走運的看到了一個熟識的賣豆皮子的女人。那人一看念小樓也是一驚說,「你今天怪早的呀!」
「是呀。你們怎麼也這麼早?」
那女人一邊兒給念小樓裝豆皮兒一邊兒笑說,「早啥呀。我們這都是作第二季了。四點的時候我們在火車站。現在五點多我們在這兒等鋼廠上班的人。一會兒到五點四十我們再到勝利小學那條路上。」
念小樓一驚心說,「你們早上換這麼多地方呀。」
那女人把裝好的豆皮兒遞給念小樓說,「早上的三波人可能頂一天半的生意。」
念小樓又買了一杯豆漿,將就吃了一下。出發的時候霧已經小一點點兒了。
他在騎摩托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忽然聽到花芍葯在耳邊跟他說,「哥哥,路邊的地上有標誌。」
「什麼?」
「在你左前方二米。路台的下面。」
念小樓往那邊兒一看果然有很多很奇怪的字符。是一種褐色的字符,比較淡。如果不仔細看,會看不清。「這寫的是什麼?」念小樓問花芍葯。
「有靈魂大量消失。x日上午十點往河青路十五號集合。」
這個日期說的就是今天了。念小樓心裡一驚。今天上午十點就有人來找事兒嗎?
他這次去租門面兒簽合約他是有點兒擔心的。所以簽字時把念小樓的名字中間的小去掉了。當時只是隨手作的,這時卻有點兒冒汗,心說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我。「上午十點。看來得盡快了。」
這一天的早上念小樓在風馳電掣中。從早上五點四十直到九點。這三個多小時裡,他迅速的把那些祭台跟祖母綠從十個地點上收起來,裝進了包包裡。
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他擦了一小把汗,騎車回市內。因為最後的一個屠宰點離市區略遠所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開到早上來的那個路口的時候等紅燈。
念小樓騎著摩托車排在三輛車的後面。他忽然的看到了前面第一輛車邊兒上站的六個等過馬路的人耳朵上戴著耳釘。
那是跟念小樓相同的耳釘。
念小樓現在這個時候對這些東西有一些過敏,所以一看就知道了。他們跟念小樓離得大約只有十來步遠。而且大多是背對著念小樓的。
因為怕被發現,所以念小樓一直並沒有看他們。只是從第一輛車的後視鏡裡面偷偷掃了他們兩眼。有男有女。其中有一個女孩長得很漂亮。看上去應該在十八歲到二十歲左右。長髮馬尾辮。念小樓看她的時候覺得略有幾分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那兒看到過這麼一個女孩的。那女孩的背上還帶著一柄劍。這是一柄給人印象極深刻的劍,主要是因為劍柄十分寬大。看上去幾乎相當於劍的三分之一那麼長,十分奇怪。
當綠燈亮起的時候。那女孩帶頭兒先往前走了兩步。其它的五個人跟在她後面。可能是擔心有人掉隊,所以她回頭看了一眼。而念小樓這個時候正盯著他們在,沒有防備間跟那女孩對了個眼。
念小樓保持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就像無意間看到的。而那女孩卻衝他笑了笑,感覺很友好。然後一行人就走了。
念小樓這個時候的挎包裡裝著十個祖母綠和十個祭台。那些祖母綠寶石裡面還裝著近五百萬的靈魂。所以念小樓看他們走遠後擦了一下頭上的汗。他原本跟這些耳釘們走的是相同的路。這時卻專門拐了一下。繞到別的路上去了。
那個帶頭兒的女孩,看上去應該是這些人中的頭目了。對於這個女孩的熟悉感念小樓一時的無所說起。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沒見過這麼個女孩。但是又覺得確實是見過的,而且還挻熟的。
這樣想一直回到家,在開門兒的時候,他才忽然的想起來了——那個女孩居然跟自己召喚的那個一直幫自己撿乒乓球的馬尾辮女孩長得一個樣兒。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看到的女孩穿的不是白色牛仔褲。念小樓轉動鑰匙開門進去,心想。「古怪了。居然會長得一個樣兒……」
他回到房間後,把裝著祭台和五百多萬靈魂的綠寶石裹在包裡一起放進了櫃子。這些東西,從今天開始起應該要被用上了。
念小樓的體能因為練有生生慢,所以極充沛,這時他忽然想到樓上去打乒乓球。到樓上召喚出那個馬尾辮女孩後,他看著女孩又有點兒發愣。
這女孩跟上午看到的那個,幾乎完全沒有分別,跟雙包胎一樣。不同的只是眼前撿球和打掃衛生的這個女孩有點兒木然,跟滿月一樣,她沒有自我。
念小樓重新翻看了一下她的資料。裡面並沒有技巧,連白色的都沒有。女孩的名字裡寫著「路曉瑤」三個字。
中午略晚的時候,念小樓出去到餐館吃飯,這個時候大約兩點多。上下班的人還沒有出來。念小樓在路口上單獨的遇上了那個女孩。念小樓這個時候手裡並沒有拿著髒物。所以沒那麼心虛。
他站在後面,那女孩只有一個人,站在他的前面背上的劍很顯眼。看上去感覺就像自己召喚的人物跑到外面來了一樣。念小樓有點兒拿不定主意是去打招呼還是不作聲算了。
到其它人都走過的時候,那個女孩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個很愛笑的女孩。念小樓不動,她這時沖念小樓點了一下頭。可能是察覺到念小樓耳朵上的耳釘,所以她站住了笑了笑問,「你是那個城市的?」
念小樓只能點點頭說,「我就是這兒的。是本市的。」
「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女孩有點兒意外的笑笑說。念小樓看著她那張跟自己召喚的女孩完全一樣的臉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
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呢?」念小樓不想說自己的名字,他覺得不說為好。
「我叫路曉瑤。」
念小樓心裡一驚,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說,「我覺得我跟你很熟,好像看到過你很多次。」
那女孩臉一紅,然後說,「你常常跟別的女孩這樣說嗎?」
念小樓有點兒不開玩笑的嚴肅的說,「我說的是真的。」
這個時候綠燈亮了。那女孩要走了說,「你叫什麼名字?本市的怎麼我都會沒見過?」
念小樓苦笑了一下說,「本市的你都見過嗎?」
那女孩笑了笑,然後看著念小樓說,「我是本市的隊長,這裡的人要跟我報道的。」
綠燈早就亮了,念小樓跟她點了點頭說,「那我現在算跟你報道過了吧。我要先去吃飯了。」他走的方向故意跟女孩不在一條路上。
女孩點了點頭,臨走還是說,「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念小樓站住了回頭「我叫念小樓。」他把兩手插在自己的荷包裡說。這個下午的風從遙遠的北方吹過來。女孩回頭的時候能看到他的頭梢在風中飄。這些天來念小樓並沒有剪頭髮。所以有點兒長了。他的眼睛漆黑,有一部分頭髮遮住了眼睛,讓這個女孩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兒心事。
「那麼回頭兒見吧。」
……
這天下午念小樓開始詢問黑衣他的第一次修練《猰貐九獄法》要作那些準備。他把那些祭台還有祖母綠,帶到了樓上。然後召喚黑衣出來。
黑衣的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
「有心事嗎?」黑衣看著蹲在地上的念小樓問。
「是的。」念小樓一邊把第一個祖母綠拿出來說。
黑衣跟他蹲在一起,幫他把提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她黑色的裙子在窗簾下偶爾露出的陽光下有種溫暖的黑色。
「黑衣。」
「嗯。」
「你說,我召喚到一個跟現實中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呢?」(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