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的晚上，外面正在下著大雨，遠處不時的有雷電。而念小樓終於練成到了《生生慢》的大成期。這是這個功法的原創者——佛濟老和尚一生達到的最高實力。
在念小樓的氣海裡，他能感覺到一種巨大到足以在他的身邊周圍形成一個氣場的能量場。
城市窗外的遠處，正在下著大雨。有風從窗外進來，把窗簾吹得老高。八方生仙陣的陣法還在運行之中。那魔神源石的能量已經只剩一個底兒了。這枚白色溫和的石頭這時看上去已經像個玻璃的礦泉水瓶子了。
而念小樓的身體呈現完全獨立於這個世界的氣場。當外面的風和雨吹進來的時候，念小樓可以運行自己身體裡的真氣讓自己完全被隔離。
念小樓接著到樓上的練功間召喚黑衣出來，「我已經達到《生生慢》的大成期了。」
四面的窗戶都被窗簾遮得嚴嚴的，使外面的雨聲聽起來沙沙的響像在撒豆子。「能感覺到。」黑衣說道。黑衣最近一段時間似乎總是有幾分心事重重的樣子。
念小樓一邊感覺著氣海裡的力量一邊說道，「你最近怎麼總是有點兒憂心沖沖的。多笑一笑。」
黑衣勉強笑了一下說，「可能是那些追捕我的人太近了。所以想的問題比較多了。」黑衣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說，「我把那本小冊子上的『一劍渺茫』作了修改。我來教你吧。」
「好。」
這是很少有的念小樓沒有要求而黑衣主動要教他的招式。
黑衣拿著長劍在手說，「這一招用的真氣要略少於「五月雨擊」，雖然只有一擊，但速度跟切割能力卻很強。」黑衣說到這個招式的時候，人似乎開始高興了不少。看得出來一招似乎很讓黑衣喜歡。
黑衣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高興說，「在大多數的戰鬥中一擊已經能決定一切了。如果你被人圍住了。出『五月雨擊』這種連續性的招式，遠不如一擊來得安全，也更容易根據局面作選擇。」
黑衣說話間手裡比劃了兩下。「在真正的戰鬥當中，迅速收放的招式是最有意義的。你上次看到視頻中的那個叫張白龍的劍手，他敗的時候就正在出一個連續的招式。如果他當時出招快。那麼對手的劍氣霸道也不能直接打中他的。他的第二招的出招時間太長才是問題。」
念小樓回想了一下，張白龍當時是在那劍輪狀態下被陸航程擊中的。如果他只出第一招劍氣，大不了是劍氣被破。是不會累及自身的。
黑衣說到這裡從劍鞘中噌！的拔劍的瞬間出劍。有一道冷厲無形的劍氣橫切出去。像在空氣中畫出了道弧線。整個屋子似乎在一瞬間變冷了不少。
念小樓回想起一個月前在武館看到北門的青年才俊江飛用劍氣刺石頭時的樣子。相比之下。黑衣的劍法，要無聲無息的多。而且以念小樓所在的這個房間的距離來看，黑衣的劍氣能穿透到四五米的距離。
而當天的江飛謹謹只是在劍的前端一米左右。可以說是差距巨大。
黑衣這時說道，「這個招式經過我的修改。你現在的真氣恢復能力幾乎可以無限的使用。」
黑衣說話間已經連續的斬出二十多劍，劍氣如紛飛的白紙。黑衣一邊繼續出劍一邊說道，「招式的出法只能是橫切或是刺擊。不過就劍術的特點來說，這已經是最快的兩種打法了。」
「我來教你。」
這個招式非常符合黑衣的快准狠的習慣。所以她很難得的主動要教念小樓。念小樓當然不能拒絕。
這天晚上，在黑衣的召喚時間結束之後。念小樓又在附身狀態下重新練了九分鐘。接著晚上自己單獨的出這一招近五十次。
所謂「一劍渺茫」就是一種出劍發劍氣而毫不拖泥帶水的手法。
念小樓現在的真氣嚇人之處就於恢復能力。連續出五十次。這已經跟打機關鎗一樣了。如果是《北門》的江飛現在在場只怕會目瞪口呆。
北門的《青冥劍氣》的真氣量不錯。而這一招的真氣消耗不算大。所以一般的跟《北門》的劍手比武時，他們常常都會連出這一招。雖然不能像揮普通外門劍法一樣頻繁。但是每回合出四五次「一劍渺茫」，三局出個十幾招，也是常事。
而這種出招的頻率也被劍術界的老前輩們稱作「北門衝鋒鎗」。
如果這時有這些劍術界的先輩們看到了念小樓出的這個頻率，大概只能把這形容成機關鎗了。
這天晚上，練功完畢之後。念小樓也一直在想這麼個問題，「從時間上來說，果子兮這個傢伙要自己九月份陪她去江南。那麼這個事兒與我去找程航程的時候恐怕是衝突了……」
對於念小樓來說。他現在的問題必須要修練到猰貐九獄法的第二層。否則他極可能在與陸航程的對抗中。出現如張白龍的那種狀態。內家招式被人剖成兩半。行氣中招式被剖成兩半，絕對是會受重傷的。
第二天是星期五，晚上念小樓重新召喚黑衣。念小樓召喚她是在樓下，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書。這一類的事情。但是黑衣這天居然也主動跟他說起了這件事情。
「你的《生生慢》還有一個月就會達到完美境界。修練《猰貐九獄法》你要決定用那種方式修練了。」黑衣之前曾經說過用人的靈魂。而念小樓並不同意，所以後來才會用祭台召喚動物的靈魂，她這個時候提出來。顯然是並不相信念小樓能收到滿足修練條件的動物靈魂。
黑衣一臉嚴肅的說，「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想殺死你的同類。但是有些事，你必須要做。」黑衣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隻手搭在自己的下巴上。似乎有些煩惱。
念小樓頭疼的只是練功時間，對於方法他早就已經決定了。他這時跟黑衣解釋說，「黑衣，這個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再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也是有警察的……」
黑衣把手放下來說道，「我知道每個世界都有保護安全的人存在。但是沒有問題的。你暫時只是需要幾百個人而已。」
幾百個人？念小樓有點兒發愣。貌似這種人數黑衣說出來，只是跟念出了一片數據一樣……
他發愣的當口，黑衣繼續說道，「你可以到外地去，找一個人多的廣場，然後你在暗處召喚我就可以了。我來作，有九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你不會被人發現的。只要沒有耳釘在附近。你不會有一點兒問題的……」
念小樓有點兒無語了。
黑衣可能也發現念小樓的態度有點兒不好，她歎氣說，「樓，我並不是個噬殺的人。我只比較理智。在我看來生命是對等的。那此人的靈魂跟動物並沒有區別。而需要殺他們的時候就去殺他們，不需要猶豫。」
黑衣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說，「樓，你也要學著平等的看待它們。總有一天，我會需要你幫我像神一樣看護這個世界的萬物。神不需憐憫。」
她說的讓念小樓有點兒發愣，心說還是不要說這個了。
黑衣，「你現在的《猰貐九獄法》並不是只要練到第一層就可以了。你練到最少兩層。而將來，你還要練到第三層第四層。你需要靈魂會翻倍的，如果是用動物的話，會是一個極龐大的數字。你最終會支付不起的……」
念小樓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第一層不夠，練到兩層會好一些。」
黑衣的衣服在窗外的風裡有種無風自動的感覺，她的聲音有種淡淡的如水一樣的平靜，「第一層你要靠技巧才能微微佔上風。第二層的殺傷力會略強於《青冥劍氣》的強度。如果能練到第三層就更好了。會有《青冥劍氣》的一點五倍以上。這個殺傷力會更適合。」
她接著說道，「而人類的靈魂相對來說，需要的數量更少，也更容易被收集到，一次聚會就會有數千甚至上萬了。」
念小樓這時笑笑說，「真的用不上了。你上次給我的收集動物靈魂的祭台我已經在使用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足夠的靈魂可以用了。」
黑衣歎道，「你要能達到足夠的數量才行。動物的靈魂雖然是雜色的。但是總體來說，寶石整體的顏色還是能表明得到的靈魂數量，過千是橙色，過萬的靈魂是紅色，而每加多一萬個，寶石的中間會出現一個閃亮的魂點……，而達到十萬以上時會是紫色。你練到第一層最低要有十萬才行。」
念小樓一笑說，「如果是多於十萬呢？」
「……多於十萬！」黑衣有點兒猶豫的看了念小樓一眼。
她有點兒不可信的說，「多於的話，那麼百萬為金黃色，同樣的每超過百萬會有閃亮的魂點出現。千萬為天藍色，億以上為黑色……」黑衣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顯然不太能相信念小樓能拿到那麼多的靈魂。念小樓除了現在劍術還不錯外，也算是個普通學生，似乎不太可能有能力拿到那麼多數量的靈魂。
……
第二天下午放學。
這個時候已經離放下那些祭台有一個月零三天了。距離完美之境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念小樓決定去那十個靈魂收集地點看一眼。他五點多放學的時候騎上摩托車從學校帶上一大串兒的鑰匙出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