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這天的早上。念小樓跟何貝子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果子兮打來電話,「感覺能贏吧?」
念小樓只能苦笑說,「當然。」
果子兮說道,「我不能來看你的比賽了。別介意。」
「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想見肖月生。」
果子兮笑說,「真聰明。但你可要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要是輸了,我跟我父母吵架可是會落在下風的。」
念小樓只能說,「明白。我一定讓你跟爸媽吵架的時候處在上風口兒上。」這話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古怪,「你幹嘛非跟你父母吵架呀?」
「這是這次比賽結束後,必須上演的戲碼。」果子兮歎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回家看我怎麼鬧事兒?」
念小樓頭上有點兒冒汗的說,「這個……你跟父母吵架還是,我還是不去的好。」
果子兮,「無論如何一定要打贏哦。」
「放心。為了那個三四百萬的資格證我也會放手收拾他的。」念小樓笑笑說。
「呵呵,目標明確我就放心了。那個准職業資格證,我說三四百萬隻是保守估計,上不封頂的哦!」
念小樓這時心裡感歎,這次來的目標就是准職業劍手的資格。想起來不久前在市大賽前走過的那條小路,以及貴賓通道上的走過的少數人。他心裡其實也很感慨——今天是決定我能不能獨自從貴賓通道上走過的時間。「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念小樓跟張白龍在某些方面的打算其實是一樣的。「不久後我會參加職業資格賽,到時個拿到了那個正式的職業資格。這個准資格證書我直接賣了。以國內現在的房產價格來說,四百萬以上怎麼說都能在一線城市買套不錯的房子了。我一定把爸媽從老房子裡搬出來了。」
對於張白龍來說,這一天也除了會決定他的准職業資格之外,還有五百萬的賞頭兒。
肖月生這天早上打完電話後專門叮囑了張白龍,「你這次一定要打贏!」
張白龍一臉輕鬆的點頭說,「放心。對付他我萬無一失。」可能在心裡他對念小樓還有個想法——我的五百萬。我一定要拿到手。
這一天肖月生其實作了很多的安排,他另外從外面請來了不少甘南市的劍術界人物。這些人有三個作用。一方面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可以給副市長和甘南市的諸人傳達信息。好事兒通過更多的人的嘴說出來更有意思。二方面是為了讓氣氛更熱烈這個就不用多解釋了。還有第三個作用——這一天肖月生其實一直算好了果子兮應該會來。作為經濟人在自己的劍手重要比賽不出現是不太適合的。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他還認為果子兮跟念小樓是有點兒曖昧的。
所以當張白龍入場的時候小半個場子的人都在歡呼。
黎天這時回頭看著背後不遠處舉起的橫幅「甘南市必勝!」有點兒笑意的問他伯伯黎遠行道,「伯伯你覺得這個張白龍的劍派怎麼樣?」
黎遠行是真沒想過黎天會問關於劍手的問題。這天早上黎天會願意主動跟著他一起過來看比賽,他就已經很出乎意料了。他點了點頭略感欣慰的道。「《三陽解生劍》這門劍法是以殺敵為上的劍法,劍法的原創作者是個滿族的將軍。據說是清軍的總兵。xx年大勝太平軍的時候,虐殺過上萬的天平天國俘虜。他是通過殺俘虜的時候創出的劍法。對於致人死命有很高的效果跟效率。」
黎天倒是沒聽說過這個,他一臉笑意的問,「還有這回事兒。」
黎遠行點了點頭看著正一臉嚴肅的往賽場上走的張白龍說,「對於這門劍法,劍術界內有個說法是,『三陽劍碰不得』。基本上。這個門派的劍手刺擊的目標只是人的要害和致人於死地,所以你將來在賽場上對上他們要特別的小心。」
黎天這時留意了一下伯父的視線後小聲說,「這個叫張白龍的其實真實級別有十級,比這次來的幾個選手都要高一些,不過甘南市方面一直並沒有透露。」
他說這些話時一直小心的看黎遠行的臉色。
黎遠行對這個話題倒是不吃驚,他只是沉吟了一下說。「過了准職業資格的選手其實也等於要面對所有的對手了。正式的職業比賽中對方的等級如何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他說到這兒停了一下說,「這一場比賽應該是這次比賽中最高端的一場了。張白龍作為十級選手,他的真氣量一定要高很多。一會兒要注意看他的內家招式。」
黎天這時想到昨天張白龍所說的他破掉念小樓的一秒六劍的事兒。臉上一笑但是並不說破,心想,過一會兒你自己看結果吧。
肖月生這天也來了賽場。現在的熱烈氣氛讓他很滿意。他從早上起就叫人在鳳陽館的大門外守果子兮。現在他來到賽場又叫人在觀眾席上尋果子兮。那些被他派出去的人不久後來跟他報告說。「會長,沒找到那個女孩。」
「會長,沒找到。」
肖月生的眉頭緊鎖。
連門口守著的人都沒有關於果子兮的消息。肖月生坐在那兒有點兒咬牙心說,「死女人。自己的劍手比賽她居然不來。這算什麼?」原本的他是打算找這個機會跟果子兮接近一下的。畢竟念小樓這一場如果輸了。他想跟果子兮說的話還是蠻多的。結果果子兮居然會沒來……
他旁邊這時也有認識他的甘南市的劍手問道,「會長,這次張白龍可是贏定了。」
肖月生一調整心態高興的說道。「自然的。張白龍無論是真氣的修為還是戰前的準備才比對手強了太多。」
商小雨這天來的比較早一點兒。他跟白額珠找了個非常靠近邊角兒的位置坐下來。兩人一直在等著這場比賽開始。
白額珠,「三陽解生劍。張白龍這個選手是個實力人物。不過資料卻非常的不詳。一直到剛剛才聽說他居然是十級。」
「是種戰略吧。」
「你覺得跟一個十級的選手要打多久呢?」
商小雨,「很不好說。念小樓的一直表現出非凡的真氣休為天份。十級的選手,以青篆劍門最強的古松鋼來說,卻只是過了真氣中成期而已。但是以其它的門派來說,中成期早就已經過了。這裡面優秀的比如《紫氣東來》的門下職業選手中達到大成期的都不乏其人。」
張白龍走到賽場上的時候念小樓早已經在那時等他了。
他話不多。
對於他來說這次比賽會是這次角力的完美句號。
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靜靜的站在對面兒的念小樓。
念小樓得罪了肖月生所以張白龍必須要打敗他。甘南市的副市長的政治生涯需要點綴,所以張白龍必須要贏。而念小樓的頭上還有五百萬的懸賞,所以張白龍更需要贏。
他上來後幾乎就沒正眼看過念小樓。用他自己的想法。這是一次輾壓形的格鬥。他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而念小樓要作的就是輸。
空氣中瀰漫著壓抑。念小樓穿著一身休閒的衣服站在那裡安靜的向水一樣。(他上場穿的衣服被打爛了。)
當鈴聲響起的時候,觀眾席上的甘南市的拉拉隊們幾乎一齊舉著橫幅在尖叫。
念小樓的眼中只有對手。
張白龍不是個廢話的人。當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他已經拔劍彈刺過來了。
三陽劍在張白龍這個境界上,劍已經有如毒蛇。三陽劍碰不得不是說笑的,被他擊中,連續的就是肢解。
黎遠行這時在看台上說了一句,「好劍。《三陽解生劍》他上場對胡塔也沒打到五分鐘吧?」
黎天這時在一邊兒,他沒想到黎遠行會問他,只得應了一句,「不知道。」
張白龍的竹劍如箭一般刺射過來。
念小樓往後閃同時出劍借力,竹劍相擊卻發出叮!的一聲。對手的劍擊極沉重。念小樓握劍的手微震,但是他手裡的金絲竹劍在一晃之間仍然加到了一秒八劍的速度。
張白龍忽然說道,「劍再快有什麼用。快劍,能進攻的區域也只有那幾個。更何況你的快劍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
他說話間手上的劍忽然變了招式。一劍直刺到念小樓那快速抖動的劍上。兩劍相擊又發出叮的一聲,那原本已經抖動到一秒八秒的金絲竹劍在一瞬間被靜止了。
看台上的人都是一驚。肖月生有種忍不住的笑。「就是這樣子的!」他旁邊觀眾這時都驚叫,「這個叫張白龍的劍手真強。能破對手的快劍。」
「念小樓的拿手劍法被對手破了。」
「十級的劍手確實不同。」
黎天等的就是這個,他故意一臉嚴肅的跟旁邊的黎遠行說,「伯父,你看他那一秒十劍的速度被對手破了。」
黎遠行只是皺眉,然後說,「他這樣作是得不償失的。」
黎天一愣,「得不償失?」
黎遠行這時說道,「我猜張白龍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倒對手才這樣作的。青篆劍門的彈劍原本就是可以破的。只不過有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