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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花芍葯 兩百八十七章 有點兒小曖昧 文 / 上帝是小宅

    石父這時也湊了過去「婉兒,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石婉兒勉強的說了句「好了……」

    念小樓在外面把自己的背包整理好了,這時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他起身回到屋裡到床邊看了一下。石婉兒這時已經能勉強睜眼了。看到了旁邊在整包裹的念小樓問「哥哥怎麼來了?」

    念小樓聽到她問,笑笑說「我擔心你有事兒就來了。」他不想說杜雅文他們出事了,所以沒提。

    石婉兒的媽媽這時在一邊兒問「婉兒你們認識嗎?」

    「嗯,認識的。我上次說的那個在我們冒險的時候把我們救出來的人就是他了。」石婉兒說道。

    石父石母這個時候一邊很感激另一方又點兒不好意思。兩個人說了很多話。念小樓也只是說「沒事的。只是朋友間的幫忙而已。」

    念小樓接著問石婉兒「你知道李圍住在那兒嗎?」

    「嗯,不知道。」石婉兒臉上寫滿了大病初癒的疲憊。

    念小樓點了點頭,心說這個事還是問杜雅文吧。「你注意,你脖子上的這個項鏈絕對不要取下來。它可以保護你。」

    石婉兒點頭。接著念小樓也跟石婉兒的父母說了一遍。這樣的話,這兩口子絕對是當聖旨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恨不能把念小樓供在櫃子上了。

    「晚上在這兒吃飯吧。」

    「不用了。還有急事。」

    石婉兒的媽很賺意的說「唉,你看我們夫妻兩個。一直還把你擋在外面。真是抱歉了。」

    「是呀。」

    「真的不要客氣。」

    念小樓實在是不能耽擱,所以堅決的跟石婉兒的父母告辭了。

    石父石母一直送出去很遠,到看不見人了才回去。

    「唉,這回算是把婉兒的命撿回來了。」

    「本來醫生說只這幾天就不行了的。」

    「多虧了這個年青人。」

    「是啊。剛開始還死活不讓他進來。」

    「那時,不是你說讓婉兒安心的走嗎。她都成那樣兒了,讓別人看到了也只有笑話咱。」

    ……

    念小樓在路上跟李圍打電話,他家還是沒人。念小樓接著跟杜雅文打電話。她已經醒了盧環環就在她旁邊。

    「念小樓啊?」

    「是啊。你好點兒了嗎?」念小樓看著眼前陌生的人來人往說道。

    「好了,就是很累。」

    「問你一下。你知道李圍住在那兒嗎?」

    「知道。不過要去翻一下本子。你先掛掉了。我等一下查到了跟你打過來。」

    「好。」念小樓掛掉了電話,這個時候已經六點了。天慢慢的黑了。大約過了十分鐘後,有電話打進來,不是杜雅文的手機號是盧環環的。

    「李圍住在思明市的北華區,四五十號,興采市場後面。」說話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這個叫上去應該就是盧環環了「聽明白了嗎?」

    「嗯。知道了。」

    「打電話也不跟我打。」

    「跟你打幹什麼,我回來揪你耳朵嗎?」

    「哼。」

    念小樓在手機上查了一下。思明市的動車。這時離開車還有六個小時。他心說「還是去找個地方吃飯,然後睡幾個小時,再去個坐車吧。」

    他到魁北市區裡找了個人多的吃飯點兒。然後在附近找了個招待所。

    這個招待所原本附近有個高校,是專門作學校生意的。念小樓這時只身前來,看上去是個學生。偏偏沒帶女性同伴,搞得那個收錢的老女人看了他半天。「你一個人哪!」

    念小樓有點兒驚異的問「怎麼現在單人住招待所已經是異類了嗎?」

    那老女人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哦,不是。不是。」那老女人看著念小樓的眼神明顯就是在看異類。

    「我就是正經來睡覺的,三個小時就走了。要趕火車。你三個小時記得叫我。晚上房間還可以再租出去一次」那老女人一聽立即高興了。忙不迭的跟念小樓拿鑰匙。

    再把他帶到樓上去。

    ……

    半夜坐動車去思明市。到達到時候是凌晨六點。外面的城市才剛剛醒來。念小樓先去了李圍住的興采市場附近。在那裡打聽了一圈之後。才知道李圍這兩天進醫院了。

    比杜雅文和石婉兒要強一些,念小樓火急火燎的去在醫院找到李圍的時候,李圍還在清醒中。念小樓跟李圍的父母解釋了一下。就幫李圍驅邪。

    事情非常的順利。這件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下午六點天黑之前,重新打出租車回到火車站。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天下開始下起了小雨。念小樓獨自背著自己的包在車站的人群中穿梭最後到了候車室。

    天空開始下著零星的小雨。地面濕漉漉的。念小樓站在夜晚的四站裡看著從屋頂上飄下來的雨星兒,這些雨點因為車站頂上的燈光的照耀而變得雪白的跟珍珠一樣。

    「有種忙了一圈兒的事兒,又回到原點的感覺。學校也有一個星期沒去了。市大賽不知道打完了沒有……」

    念小樓獨自蹲在火車站那氣派的大門口看雨。這個時候天氣仍然有點兒冷。他是個異類並不畏懼天氣。而這個時候忽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接起來看了一下是果子兮的。

    「念小樓,你回來了嗎?」

    「嗯,回來……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念小樓看著清涼的雨線慢慢的像絲線一樣從天而降。

    果子兮似乎在整理紙張有種紙沙沙的聲音。「我找過你。所以知道呀……」

    「找我幹什麼呢?」

    「……」

    念小樓接口笑說「我正在回來。我現在在思明市火車站裡,可能半夜裡十一點的時候就回來了。」念小樓忽然在想。唐苗苗說果子兮喜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一個人嗎?」果子兮問。

    「是呀。」念小樓看著候車室前面的雨說。

    果子兮「……」

    「怎麼了?」念小樓問「怎麼不說話呢?」

    「跟你打電話的時候,有好多時候,我都不說話的吧。你不習慣嗎?」果子兮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兒落寞。「下午的時候跟苗苗吵了一架……」

    「為了什麼呢?」

    果子兮沉默了一下,念小樓在這種沉默中總覺得她似乎在說,因為你吧……

    但是果子兮並沒有說什麼。「小女人的心事,你不會明白的……」

    念小樓噗哧的笑「你這樣說,好像你不是個女人一樣。」

    「……對女人的話,我懂的比你多一些。」果子兮淡淡的笑,然後說。「所以有的時候,我要是去追一個女人會比男人要有優勢,因為我更懂女人的心思。」

    這時車站有廣播。念小樓聽了一下說「我要上車了。」

    「嗯,回來了,我接你。」果子兮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念小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天上在下著大雨。念小樓自從練了生生慢之後開始嘗試著無視這種雨水。他心說。「最多六個月吧。到我的生生慢完美之後。這些天氣對我就真的無效了。佛濟和尚其實是個強人,他發明的這個功法又能長壽還能強化體能。」

    念小樓到站後,來接他的是那個臉上有疤的黑西服。這個人跟一截木頭一樣,話很少。他把車開到念小樓跟前把車窗搖下來說「老闆派我來接你。」念小樓一愣然後上車了。他以為果子兮會在車上的。結果車上是空的。

    念小樓上去後。關上車門,略略有點兒失望的感覺。

    疤面黑西服也只說了來接念小樓,去兒他並沒有說。一般來說來接念小樓會有兩個去處,一是送念小樓回去,一是接他到別的什麼地方。

    疤臉開著車在雨水離開車站的時候,他回頭問了念小樓一句。「你還是住在那個地方嗎?」這種問題貌似讓念小樓有點兒失望了。

    「是的。」

    別的就沒說什麼話說了。車行到路上時,果子兮來了電話「接到你了嗎?」

    「接到了。我正在車上。」

    「……我沒來接你,失望吧?」

    「有一點。」

    「……我晚上要陪苗苗。早點回去吧。」

    「嗯。」

    「會不開心嗎?」

    「還好……」

    「聽了,讓我有點不開心呢。」果子兮歎氣然後說「不過也沒什麼了,早點回去了。」

    ……

    這次從市級劍術大賽到現在幾乎曠掉了一個星期的課程。回到出租的小屋裡。跟往常一樣,關窗簾。再把huā芍葯召喚出來讓她溫書。

    接著召喚黑衣,再開窗簾。這些對於念小樓來說,幾乎已經習慣了。

    兩個女孩都看書的時候。念小樓趴在窗戶那兒感覺著夜裡從遠處穿過雨簾吹過來的風。「有心事嗎?」黑衣問。

    「沒有。」念小樓回頭說。

    黑衣似乎有些猶豫在想問題,然後站起來跟念小樓一齊站在窗戶邊上。這時屋裡忽然停電了。一片的黑。兩個人在黑暗中看著遠處。有雨的聲音沙沙的。

    「我這兩天又處理了兩個人的詛咒。」念小樓看著外面的雨說「這兩個人跟杜雅文一樣都中邪了。而且都是上次一起去德壽寺的人。」

    黑衣有點兒意外了,她合上書站起來,在念小樓旁邊站著。這個小屋裡的燈其實並不太亮,只有huā芍葯那裡的一盞檯燈是利器。但是是那種比較聚光的那處。所以當黑衣過來跟念小樓站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站在影子裡了。

    「你是說這三個人都是一齊中的詛咒?」黑衣問道。她的語氣裡有一種重嚴肅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上次念小樓跟她說到杜雅文的事情的時候,就出現過一次。

    念小樓回頭看著她「有問題嗎?」

    「當時一起中詛咒的還有別人嗎?」黑衣接著問了一句。

    「另外的還有三個人。」念小樓從窗台上站起來說道。

    「還有三個?」黑衣略有吃驚的問「是誰?」

    對於另外的三個人念小樓確實有點兒不知道從那兒說起,他想了一下說「這三個人吧,一個是個老教授,就是我前天救的那個女孩的老師。不過這個人已經瘋了。另外還有兩個人,我就不是很熟了。但都是劍道中人。」

    黑衣很仔細的聽著念小樓的話。似乎在想問題。這時窗外的雨氣很重,只能聽到有雨滴擊打在商戶前的雨棚上的聲音,還有樹葉在冷雨中的沙沙聲。

    黑衣忽然問「他們中間誰有猰貐九獄法?」

    念小樓「另外的兩個人都有。」

    黑衣沉默了,然後很嚴肅的說「你明天去找那個已經瘋了的教授,幫他把詛咒狀態去除掉了。」

    念小樓看著她問「那剩下的還有兩個人呢?也要去除嗎?」

    「他們如果已經練了猰貐九獄法,你就不用麻煩找他們了。」

    念小樓這時說「我能確定的是其中的陸航程已經練了。」念小樓想起那天陸航程打的電話。從他當時說的話其實已經可以非常確定了。

    「另一個人呢?」

    念小樓在黑暗中看著遠處的雨歎息了一聲說「這個人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誰,人在那兒。不過我能確定他也拿了《猰貐九獄法》。」

    黑衣沉默。風雨中似乎有種莫名的壓力。念小樓以前從來沒見過黑衣有這種態度,就算是要破除她身上的封印的時候,她也沒有過這種態度。

    念小樓忍不住問「猰貐九獄法有這麼可怕嗎?」

    「世界有很多個。很複雜。」黑衣的聲音淡淡的,像外面的雨聲。

    這時她的兩手間出現了很多不同的光,似乎是一種法陣。黑衣低頭看著這些法陣急速的在轉動。看上去像很多個世界在轉動。

    「這是什麼?」念小樓覺得似乎看到了一些跟這個世界有關的東西。但是他的眼睛跟不上那麼快的速度。

    「只是一個推演。」

    「猰貐九獄法是一種功法。但是它有打開另一個世界的能力。具體的他們六個人是怎麼回事。我還說不清楚。但是他們六個人是同時受的詛咒,可能這種詛咒造成了他們的身體上有一種共有的波調。這造成了其中一個人修練《猰貐九獄法》的時候,另外的六個人也同時被開啟了。」

    黑衣最後抬頭跟念小樓說「明天去找那個教授吧。」

    「好。」念小樓歎氣「希望他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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