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環留在醫院裡看護杜雅文。
杜雅文從昨天下午被綁上黃金珠之後就一直處在沉睡狀態幾乎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護士們每過幾個小時就會來一趟,會幫她翻身兒,給她查體溫。
念小樓走後,這些小護士們變得輕鬆了不少。昨天晚上跟盧環環用食物賄賂出來的感情還在。這時是白天,而念小樓不在她們進來給杜雅文查完體溫就在病房裡聊起天來。
「真是可憐呀。」其中一個小護士小聲說,「這女孩都快死了,還要被那個男的那麼折騰。」
「是呀。那個男的可真可惡,還威脅我們。」
「不是好人。」
旁邊的盧環環有點兒苦笑。她坐在床上擺腿,原本在玩自己的平板兒上的遊戲,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中一個護士問盧環環說,「姐姐,那個男孩是你什麼人哪?」
「呃,算男朋友吧!」
「這個女孩呢?」
「呃,算我妹妹吧。」盧環環說道,這兩個對她來說都要加個「算是」。那些小護士卻並不介意這種身份上可能區別很大。
「你怎麼能叫你男朋友這樣對你妹妹呢?這很可惡呀!」那個昨天被念小樓威脅過的眼鏡小護士有點兒憤怒的說。她這麼說盧環環也是無奈,她只能說,「唉,這個是幫她恢復呢!再說她真的好多了……」盧環環有點兒無奈了。
「這樣還好多了。她都昏迷了幾天了。一會兒下午一點醫生就會來重新給她作體檢了。她說不定都內傷了。」
盧環環只能看著她無語。這些小護士都有點兒憤怒了。「你爸爸媽媽怎麼不來呢?」
「她不是我親妹妹。她爸爸媽媽兒在外地下午還是明天就來了。很快的。」
這些小護士顯然都很討厭念小樓。一聽說這小姑娘的父母還沒來,都露出一幅原本如此的表情。這時她們的事兒已經作完了,不能久呆,她們一邊走一邊兒小聲的說話。其中一個回頭跟盧環環說,「她爸爸媽媽來了,說不定還是說你的。」
「是呀,都這樣了。」
盧環環,「……」
…………
念小樓坐出租車直奔北門街。那個齙牙老頭兒已經跟他是熟人了。念小樓把黑衣畫好的圖遞上去。老頭兒不多說話,只顧著算金子的價格。
「兩個小時能出來嗎?」念小樓問道,太陽把他的影子打在步行街的青石板地上。
「能。」
「回來跟你算錢。花紋可別刻錯了。」念小樓回頭準備走的時候又囑咐了一次。
「放心。老頭兒我打東西絕對不會錯。五年有一次有個後生打金器。他急著要。我晚上趕工。當時晚上停電只能點蠟,他欺我眼不好。第二天說我打的紋路有問題。我跟他到法院去斷,人家鑒定筆跡的專家鑒了也一樣說我的打的紋絲兒不錯。嘿不是我吹,就是沒燈,老頭兒用手摸著打也不會打錯一絲兒。」
「金器各一個。項鏈同樣的要四個,記住了嗎?」念小樓最後問道。
「記住了放心。」
念小樓轉身去找店子買黑瑪瑙。「這次多打了三個鎮魂用的黃金項鏈。」念小樓看著人不太多的步行街心想,「李圍,石碗兒說不定用得上。」
他接著去買黑瑪瑙的時候。也多買了三個。他心想,「指不定會怎麼樣呢。先備著吧!」
……
一直到中午念小樓才打出租車回來。
念小樓從門口的護士站那兒走過的時候,裡面的三個小護士這次沒有低著頭。相反的都用一種怒氣在燒的眼神看著念小樓。念小樓抱著自己裝著黃金瑪瑙的包看著她們這個樣子笑了,作了個閱兵時的揮手。從這三個女人有點兒肚子疼的表情裡過去了。
這三個小女人在後面生氣的討論道,「哼,小壞蛋。一會兒一定跟人家姑娘父母說。」
「嗯。人家都疼成那樣兒了。也不能欺負她呀。」
「就是,他女朋友也是,居然還那麼護著他。」
其中那個眼鏡小護士,「誒,你們覺不覺得。他拿著那麼個包回來可能是想幹壞事兒?」另外兩個女的有點兒面面相覷,最後眼鏡小護士建議道,「要不要我們偷偷去看一下他在幹什麼?」
其它兩個人,「……」
……
念小樓回來到病房門口兒的時候,盧環環正在跟人打電話,很熱情的口氣。一個勁兒的說,「多謝你,多謝你呀!唉呀,這可真是太感謝了。花錢的事兒不成問題。只要能把人救回來就行了!」
念小樓帶著自己的金器和瑪瑙進門,看到盧環環正在眉飛色舞的在外間打電話。她看到念小樓回來興奮的站起來說,「唷,回來了?」
念小樓心想,廢話。這麼大的活人,沒回來你在問誰呢?
盧環環手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她一臉高興的跟著念小樓進病房一邊說,「想到不會這麼順利。我跟萬劍的老總聊了一下。他人來挻熱心的。他說會幫我跟那個大師聯繫呢?」
「是嗎?」念小樓看著那個眉飛色舞的臉,有點兒哭笑不得。他手裡拿著東西裡有佈陣用的黃金等法器直奔杜雅文而去。
「不過。」盧環環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兒說,「人家說那個大師有脾氣的。他得先跟大師聯繫一下。人家要是願意管這個事兒,一會兒他就打電話過來了。不過照他的口氣,應該是差不離了。」
念小樓自己顧自已的把包兒放到杜雅文病床邊兒,把裡面的裝金器盒子出來放到杜雅文的床邊上打開了。盒子裡有微弱的金光閃耀。念小樓把黑衣畫的陣圖拿出來仔細的看。
那門後面的三個小護士已經偷偷的溜過來了。她們這時正在偷眼看著的念小樓,「你看他盒子裡拿的是什麼?」「好像是黃金。」
「那兒來的呀?」
「會為會中偷的哦?」
「有可能。」
盧環環這時在一邊坐到空床上激動的說,「你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呀就在一邊玩兒吧。一會兒下午醫生還要來檢查。等那個大師來了,我跟那個大師聊一下。萬劍的老總說他只要錢,八成兒能來。如果他來了,問題肯定就能解決了。」
念小樓有點哭笑不得的自己在那兒看圖紙。
盧環環在後面說到興起的簡直有點兒坐不住了說,「人家可是大師。比付滿江的師傅都厲害十倍的大人物。我估計肯定是個仙風道骨的人。有法力,肯定是一派宗師。」盧環環的樣子有點兒像在發花癡了。念小樓這時問了句,「人家要是來了,也得被你這個樣子嚇回去了!」
「不要胡說八道。這可是得道的高人。」
「搞不好是一年青小伙子呢?!」念小樓在一邊兒手裡拿著圖紙,笑著問。
「不可能,年青人不可能那麼有法力。」
「我是說假如,假如他要是挻年青一個人呢。」
「唉呀∼!年青呀∼!」
盧環環似乎在幻想,不過稍過了一會兒她就說,「就是不知道他來一趟會收多少錢呀。」
「這個年代大師也只能談錢。替天行道他們要說傷元氣……」
念小樓,「真俗。你不如倒追他算了。只要有了感情他就不能談錢了。再說了人家可是大師。不能拿錢來一切對吧?」念小樓說到這兒有點兒鬼的說,「我跟你出一絕招兒,他來了,你留著吃個飯。然後你把他色誘上床。就可以威逼利誘了。以我對大師的瞭解。這種人絕對擋不住美人計。再加上我國的法律對女人強暴男也一樣定義為男人有罪。所以呀,他要是不談感情就得跟監獄。這招兒可絕了!」
「別胡說八道了。我有那麼無聊嗎?」盧環環似乎有點兒生氣了說,「杜雅文的家庭條件還不錯,今天下午說不定她父母就到了。到時再商量一下。」念小樓看好陣圖,接著蹲在杜雅文的床邊。那床下面其實醫院每天在打掃,很乾淨。他還是拿掃把把床下重新打掃了一下。
接著把黑衣給他的圖紙拿了出來。準備開始佈陣。
盧環環在一邊兒說,「你呀就不要再麻煩了。就是花錢多花錢少的事兒……」她剛說到這兒念小樓的手機就響了。念小樓蹲在地上,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是那個乾屍吳子新的號。
「誰的電話?」盧環環坐在床上問。
念小樓有點兒無語的看著她說,「吳子新的。」
「嗯?……」盧環環臉上一驚極不解的看著念小樓。
念小樓站起來接電話,盧環環一臉無語的看著念小樓小聲問,「他打電話給你作什麼?」
念小樓把電話摁通了,同時跟盧環環回了一句,「他在幫你請大師呀!」
盧環環,「………………」
「喂。是念小樓呀!」那乾屍聲音聽上去已經完全正常了,跟那些在酒桌上跟人談生意的老總已經完全一樣了。其實這天念小樓也有點兒想跟他打個電話,主要是想證實一下同樣是受到詛咒,吳子新是不是也跟杜雅文一樣,現在一聽吳子新的聲音,情況就已經明瞭了,他跟杜雅文的症狀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