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對這些女孩說「看什麼看?沒見過中邪呀!!!」
「你們這是在傷害病人。」其中一個眼鏡護士妹妹嚴肅的道。
「你是好人。我點你晚上來陪護守夜行嗎?」
那女孩的臉都白了。這兩天,她們沒少談論這個病房裡的病人。今天晚上本來這幾個人正在慶幸不用自己上晚班兒的。這些女孩這個時候過來並不是要看熱鬧,而是其中有一個女孩要給這個病床上的杜雅文打針。她不敢來,所以才叫了幾個小護士一起壯膽。
「不、不行。」那眼鏡護士著急道。
念小樓在那兒坐著喘氣說「那就出去別亂說。我要聽到有人說我們這個病房的事兒。我就點你們三個作重點陪護。」
那三個女孩眼睛都瞪出來了。
念小樓接著無視的從這幾個小護士旁邊走出來。他自己的背包從外面挪了進來。從裡面把另外的四個黃金珠也取了出來。把其中兩個系到杜雅文的腳上。另外的兩個裝在自己的腰劍和手指上。
那三個女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其中一個過來給杜雅文打了一針就出去了。杜雅文經過剛剛的折騰似乎一下子又睡過去了。盧環環一直在看著這些打針的女孩,她其實是有點兒怕的。生怕杜雅文又跟剛剛一樣猛的坐起來了。
杜雅文其實今天上午跟中午打針的時候,還是無知覺的。到晚上這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就醒過來了。
那幾個護士女孩走了之後。盧環環過來陪念小樓坐在靠門邊兒的空病床上擺腿。
那西下的最後的一抹陽光從窗戶外面照了進來,射在念小樓的手上的珠子上。那微弱的陽光使珠子有點兒微紅。念小樓舒了一口氣。
盧環環有點兒有氣無力的問「她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呢。」
盧環環歎氣說「我一會兒打電話試著聯繫一下萬劍的老總。都是這個行業裡的。總不能說連點兒消息都不露吧。」盧環環剛剛經過那些折騰已經沒勁兒了。她說完這些話慢慢的靠在念小樓肩膀上。
隔著衣服念小樓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很柔和。念小樓想避讓最後還是沒讓「多找幾個老婆其實也不錯吧……」
念小樓知道有些事兒說不清的。他打趣說「人其實都有隱藏身份,我的隱藏身份就是專業驅鬼的,很專業!」
盧環環靠在念小樓的身上,有點想笑又沒勁兒的說「你這個人太野蠻了。人家驅邪的大師一個個仙風道骨的。那兒有你這樣兒的——跟殺豬一樣!」
念小樓笑說「什麼年代了都,現在驅鬼可是個體力活兒了!」
「你這些東西是在那兒弄的?」盧環環問。念小樓知道她問的是那些黃金珠子。
「專業人士的專業道具。」念小樓賣弄了一下神秘感。
黃金珠是黑衣作的。她的身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以她對百惡凶獸時的態度。那凶獸對她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實力只怕很不一般。
「杜雅文」的狀態已經不可能是詛咒那麼簡單了。萬劍的老總中了詛咒這麼些年,也只是減點兒命而已。那兒見過這樣兒的。念小樓看著遠處病床上熟睡中的杜雅文心說「她剛剛看著自己手垂涎欲滴的。好像要把自己的手吃了才能滿足的樣子。
萬劍的老總最後變得跟乾屍一樣。但總歸是人的理智。杜雅文剛剛明顯已經不是人了。自己也不是真的會驅邪。這種事兒只能把黑衣的本體召喚出來讓她看一看。
兩個人這麼坐了一會兒之後。念小樓起身。他其實體力其實早就已經恢復了。生生慢的恢復作用還是很可觀的。念小樓對盧環環說。「你早點兒去吃飯吧。」
他想把盧環支走了好在這裡召喚黑衣。
「你現在還想吃東西呀?」盧環環一臉沒胃口的問。
「想吃。」念小樓點了一堆。鴨脖、雞小爪一類的東西。
盧環環平時也喜歡吃這些東西,只是這個時候離她平時愛去的地方遠得很。再說這時她有點兒怕,不肯去「我這一時的上那兒去買呀!」
「反正離天黑還有好一會兒呢。多跑跑吧!多買點兒,還要守夜呢!」
「我……」她抱著念小樓的胳膊摟在自己懷裡說。「我有點兒怕。」盧環環其實是很種身上比較有肉的女孩。這種抱著念小樓的胳脯抽了兩下,能感覺到她的**在抖動,下身好像有點兒起反應了。盧環環並沒查覺還這樣抱著他。
念小樓說「跟你說,你呆在這兒。才可怕呢?長這麼大見過中邪的嗎?」
「沒有。就聽說過了。」盧環環老實說。
「所以說了,遇到這種人是極低概率事件。離她越遠你越安全,在這兒反而不安全。」
盧環環深吸了幾口氣。念小樓的手還在她懷裡,能感覺到她的胸部在起伏。「我覺得跟你在這兒,好像安全一點兒。」
念小樓擰她的耳朵。「放心了。這兒才最不安全,你出去先吃個飯。然後回來了把我要吃的東西帶回來就行了。」她的耳朵很嫩很大,擰起來感覺不錯。盧環環只叫「輕點兒,很痛啊。」
盧環環去買東西。念小樓把她送出去。這個時候已經有五點了。這樓的走廊裡雖然有燈。但是幾乎沒人走動。有種在空曠無人區的錯覺。
念小樓送盧環環到電梯門口兒說「你要是真怕。就買點兒安眠藥,晚上在這兒吃了自己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睡大天亮!」
盧環環的眼都瞪大了。「你想讓我吃睡著了!那要明天醒不過來怎麼辦?那也太嚇人了!!」
這確實是個損招兒,念小樓笑笑說「所以去吃飽了再說。記得給我帶。」
「我怕。」
念小樓順手從身上的劍柄上把另一個黃金珠取下來說「把它繫在你的脖子上。別拿下來了。」
念小樓看著她繫好。心說「這個不是防禦法陣,不知道管不管用。」
杜雅文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不知道另外的幾個人怎麼樣了。教授瘋了,李圍跟石婉兒不知道怎麼樣了。另外的還有那個王先生和陸航程。
念小樓回來的路上路過那個門口的護士台,那兒坐的小護士們正在低頭假裝沒看到他。他路過時慢慢的瞪了一遍這些丫頭一眼。這三個女孩都低頭作事。她們真怕念小樓會點她們進去陪護。護士的工作是這樣的。如果晚上病人家屬按鈴護士是要去看的,不去是有記錄的。就算念小樓不叫她們去陪護,半夜偶爾按個鈴也能把她們嚇個半死了。
念小樓回到杜雅文的病房,這附近的閒雜人等其實已經被「杜雅文」的威名嚇跑了。這個時候已經近黃昏,根本不會有人不怕死的過來。
念小樓把外面的門關上,再把內門關上。醫院的病房門不能反鎖。念小樓也就作罷了。去把窗簾都拉上。接著直接召喚黑衣。
……
「你能看出來她是怎麼回事兒嗎?」念小樓問。
黑衣站在杜雅文的床前面一直沒說話。她身材高挑黑色的頭髮跟她黑色的衣裙一起緩緩的波動。黑衣伸手拿起杜雅文的手,似乎在感覺她身上的某種波動。她點兒皺眉。
念小樓在旁邊看著她。
「她的身上有兩種不同的靈魂波動。是被其它世界的靈魂入侵了。」
「這嚴重嗎?」
「嚴重。她本身的靈魂會被吞噬掉的。而且這個東西很凶很急,她的靈魂已經快要消失了。」
「有救嗎?」
「有。並不難。但是不能根治。」黑衣說著拿紙筆在旁邊的桌子畫了幾副圖「你看一下,需要黑色瑪瑙和五個金器作為引子來作陣法。另外還要再打一個黃金的項鏈給她用來鎮魂。」黑衣這段時間看了念小樓買的關於寶石方面的書籍對於想要的石頭變得準確起來。
「這些東西要怎麼運作呢?」
黑衣低頭把陣法畫在紙上說「你在白天布下這個陣法,把你的手指上的血點一滴在瑪瑙上就行了。陣法布在她的床下面有效果之後只要半個小時,黑瑪瑙的力量就被用光了。這之後你再把這個鎮魂的項鏈給她戴就行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醒了。」
黑衣把白紙畫好了遞給念小樓。念小樓把東西收起來。
「但是這樣並不能真的解決問題。」黑衣站起來說道。念小樓今年已經長高了一些了,但是還是比她矮一點點。「她身上的另一個靈魂也不會消失的。只是被暫時壓住了而已。」
「不能解決嗎?」
「不好解決。按說她身上的詛咒不會有這麼重的。」
黑衣有些皺眉說「不知道她身上的另一個靈魂是怎麼來的。以這個女孩的身體來說——她除去被詛咒過以外,似乎並沒有作過什麼使詛咒加重的事情。而且她身上侵入的東西與她本身受到的詛咒也沒有直接的關係。」
黑衣站起來在病房裡走來走去似乎在想問題。這個病房屬於比較貴的那種監護病房,走道很寬。
念小樓等她走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問了一句「嚴重嗎?」
黑衣的眼睛有種湖水的感覺道「嚴重。」她看著躺著的杜雅文說「可能會發生大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