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貝子是無所謂了，她安慰念小樓說，「市級的大賽並不好打。評級純粹是為了娛樂那些愛好者的。別放在心上。」不過她看念小樓的表情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對了，這次市大賽黃軍旗沒去成。」
「那可真遺憾哪！我以為他進了會長的門下會有多少好處呢。怎麼連個比賽都報不進。」念小樓想起那個會長吳天鵬那麼個逼迫法兒，還以為他能有多少手段呢！
「是呀。黃軍旗現在天天悶悶不樂的。對了，他們有種說法，說就是你的經濟人把他擠下去的。」何貝子看著念小樓說。
念小樓差點把剛喝的茶噴出來了，「不可能吧……」
「他們現在正恨你呢！」
念小樓看著旁邊桌子上火鍋裡的煙說，「人生長恨東流水。他自己遇人不淑，全天下的人都跟他有仇了。」
念小樓他們桌上到這時才開始上菜，念小樓站起來幫忙接著。
「是他跟你有仇。說真的，你那老婆不錯。很厲害的，要了吧。」何貝子給念小樓遞筷子。
「你當她是件貨物呀？我想要就要！！她不是我老婆。她……」念小樓原本想說她有老婆，這時忽然想起來唐苗苗說果子兮喜歡自己的事兒，他有點兒猶豫的感覺。這個死拉拉總覺得她很讓人看不透。
「把她當你老婆又怎麼樣了？你會吃虧嗎？」
念小樓覺得不應該談這個話題，他轉移話題說。「比賽就只這點兒事兒了嗎？還有別的事兒嗎？」
兩個人一起動筷子。跟何貝子吃飯比跟唐苗苗在一起放鬆多了。可以不用管那麼多的在盤子裡挑肥撿瘦。
「這次比賽你還有個熟人。」何貝子一邊吃一邊說道，「你還記得龍九比賽的時候，在大門口跟我們吵架的那個人嗎？」
念小樓有點兒記不清了。
「後來跟那個大小眼也常常在一起鬼混的那個男的，人長得還比較帥。」
「你說胡塔的師弟嗎？」
「是。叫胡龍。今年剛過的六級。這次被評了個c級。搞不好會在比賽中跟你遇上的。」
對於念小樓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事。如果能在比賽中遇上他就太好了。
何貝子，「你要遇上他得有好運氣。要遇上那個大小眼，就得靠實力。馮斌實力應該最少能打到準決賽，如果你能闖進去，那你們在場上見面的機會很大。」
「那我為了他而前進吧。」念小樓說，「果子兮說我只要能進前八名，就能讓我參加准職業選手比賽。」
「是吧，她當老婆不錯。」
「……弟尚年幼。能不能不要老淡老婆的事兒啊！」
「早點淡著，反正你又不虧。」
「……」
……
念小樓最近的實力進步的極快。
這天晚上在那個廢棄的廠房的會議室裡。八方生仙陣，那熟悉的淡藍色的氣的螺旋出現陣法的上方。《生生慢》在八方生仙陣下正在他的氣海裡結成一個近似於實質的螺旋。那塊魔神晶石已經被耗掉了近三分之。
在兩個小時的修練之後，念小樓召喚黑衣準備進行接著的劍招修練。
「你的真氣真正小成了。」黑衣在黑暗中說。
「你能感覺到。」
「嗯。」
念小樓以為自己之後的那個真氣的螺旋就已經是小成了呢。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什麼是小成。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有如實質的真氣螺旋在自己體內輕輕的轉動。念小樓的身體似乎有了自己的力場。「不愧是生生慢。這世界上恐怕我是把它練到最高的人了。後面達到完美的時候，真氣就再也不缺了。」
黑衣，「離比賽還有半個月，你的真氣量現在已經超過小成了。到了半個月之後，應該會更多。」
然後有好一會兒黑衣沒有說話。
黑暗中的風貼著窗戶吹過。有種草木在風中搖晃的聲音。
「有什麼問題嗎？」念小樓問。
「我沒想到你的成長會這麼快的。」黑衣說道，「你先不要練習青玉狐，否則的話會有問題。」
「為什麼？」念小樓很不解的問。
「我估算了一下，你的進度超出了我的估計。按你現在的進度在你把生生慢修到完美之後。你接著修『猰貐九獄法』。可以把它修到第四級。但是如果你加修了青玉狐的話，最終的真氣量會超過我身上的十二羈身陣的檢測最低限度。到時候會再出現真氣**現像的。」
念小樓一驚。那次內臟燒燃的事兒。他至現在還記憶由心。那種感覺任誰都不會想再受一次的。
「你現在的真氣比那時可是強的多了。這樣**起來會了不得的。」黑衣歎息著說，她的聲音很輕向一根草在輕搖。
「那我會直接被燒死嗎？」
「你在一瞬間把我解除附身就行了。讓我接過去把這些真氣燒掉了。」她說這些的時候略有皺眉似乎是有些痛楚的回憶。
「這怎麼能行呢？」
「沒事的。我燒不死的。不過你的真氣量會被燒掉最少三分之一。這是非常大的問題。所以先不要修青玉狐。但是如果你想解決掉第二個羈神陣的釘子，就主要靠你自己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青玉狐』幫助不大。要用『風起石燕飛』，猰貐九獄法就是你必須修的。」
「好的。」念小樓心想，以生生慢來說修到大成才只能出一次完整的「風起石燕飛」那麼加上猰貐九獄法後，就能出很多次了。這個猰貐九獄法有這麼強嗎？
……
比賽前的第四天半夜。何貝子忽然打來電話給念小樓。
念小樓這個時候正在黑暗之中的那個廢廠的會議室裡練「風起石燕飛」，這一招念小樓在這近兩個月裡已經練到熟練了。這時黑衣附身的時間剛剛臨近結束。
念小樓在喘氣中接到了電話。
「念小樓，我得到了一個情報，」
「什麼？」
「馮斌。就是那個眼睛一大一小的貨。他放言出來說，他練成了『風起石燕飛』，你要小心一點兒。」
「風起石燕飛？就是上次商廣合放出來的那個嗎？」念小樓有點兒想笑。
念小樓眼前的火鳥紛飛的如同帆船比賽時一樣交差著在面前來回穿差。而且黑衣還教會了他使用「風起石燕飛」的前半招。這半招兒念小樓也已經練了有近兩個月了。
這個招式他可以說絕對純熟了。
「我也正好練成了『風起石燕飛』。」念小樓喘著氣笑著說。
「你別開開玩笑了。」何貝子正色道，「我聽說商廣合還打算去看比賽呢。他前一段時間聽說馮斌會練「風起石燕飛」後巴巴的跑到馮家去想跟他討論一下。馮斌現在牛的不行，根本不見人家。」
夜半時的草木在冷風裡左右的搖。念小樓想起了那個頭髮半白的人，心裡也有些默然。「那倒真是說不過去。」他心說，到時候，給他看一下吧。也算了他的一個心願。「說不定能找他把『商羊舞雨』的心法也要到手了。」
……
市大賽開賽的兩天前。念小樓下午上課前去找袁曉林請假。袁曉林正在教務處。念小樓進去的時候，沒想到林靜晨也在。
念小樓跟她打了個招呼。
袁曉林在旁邊插話說，「你也是請假去比賽吧？」
「是啊。老師。」念小樓搔搔頭說。
「那正好啊。林靜晨也要請假，你到時候跟她一起去吧。」
念小樓看了旁邊的林靜晨一眼。她也正在看自己。「好的。」念小樓說道。這時還是初春天氣其實很涼。念小樓穿得很單薄，而林靜晨居然也穿得單薄。
兩個人從袁曉林的辦公室出來，外面的風很冷。兩個人迎風站著。林靜晨的長髮在風中飄舞。
「你這次也去當志願者嗎？」念小樓問她。
「不是。這次，只是去看比賽的。」林靜晨微笑的說道，「我師傅在那裡當裁判。我順便去看一下。」
「後天早上一起吧。」
「嗯。」
市級劍術大賽跟龍九這種商業賽不同。幾乎沒有多少商業廣告跟造勢。它在劍術界的那些老學究們眼中是非常了不得的東西。所以正經到沒有人知道。
果子兮這天下午放學後打電話問念小樓，「你假請好了嗎？」
「請好了。」
果子兮歎了口氣說，「我估計你也請好了。」
念小樓覺得她話裡有話，「什麼？」
「嗯。」果子兮舒了口氣說。「你現在跟老師關係好的很，自然是不用我幫你請假了。」
「果爺你要願意幫我跑腿。我是沒有意見的。」
「後天早上要我帶你一起去嗎？」
「呃，不用了。」
「客氣？」果子兮問。
「呃……」念小樓頓了一下。果子兮問他。「有人跟你一起呀。」
「是呀。」
「誰呀？」
「……呃，林靜晨。」
「是嗎……」果子兮停了一下說，「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吧。」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天的下午，照例有何貝子的電話，「念小樓後天上午到東九站。我在那兒等你，我們一起去市體育館。」
「好。」
而這一天稍晚念小樓還接到了一個他沒想到的人的電話。
他下午回家正在想果子兮的事兒。說實在的，他對果子兮的態度現在很古怪，總覺得沒有唐苗苗說的那麼玄乎。而他正躺在床上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是個長途。
「你好，是念小樓嗎？」是個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柔。
「是我。你是？」
「我是杜雅文，還記得嗎？上次去毫縣的時候……」
「哦。我想起來了，好稀奇，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你的……」念小樓原本想說她身上有詛咒的事兒，自己記得。結果杜雅文說，「我看到你報名參加劍術比賽了。最近幾天沒事，所以想過來看一下。」
「呃好。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會到體育館的。」
「好的。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