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說出事兒了。
「哦,能有什麼事兒呢?說吧,天蹋不了。」果子兮年後的一段時間是比較輕閒的,所以口氣很輕鬆,聽起來好像她閒得沒事兒了,正在找事兒。
「我想成為職業選手。」
果子兮說,「我知道。」
「但是我等級只有兩級。」念小樓說著頓了一下,「我如果想進市級比賽,我就要有六級夠資格。這樣我才有機會成為職業選手。」
「哦,這個呀。這很容易呀。交給我來處理吧!」果子兮說。
「……」念小樓頓了一下提醒說,「我提醒一下你呀!」他接著說道,「這個事兒其實我自己能搞定的。沒搞定的原因是有個人要我跟他簽約,我沒同意。所以他在為難我。」
念小樓一邊打電話一邊避讓著人群,河源這個時候人很多,找個坐位很困難。
「知道了。」果子兮的口氣好像這就是小事兒一樁。念小樓卻有點兒不踏實。但是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天傍晚的時候念小樓正在家裡給自己佈陣。結果何貝子打電話。
「念小樓,我跟你說師傅在電話裡跟人吵起來了。」她劈頭就是這一句。念小樓問她,「為了什麼?」
何貝子似乎在一個人多的地方她壓低聲音說,「我本來在一邊兒喝水偷懶呢……」
「你想偷懶你去那兒幹什麼?」
「我沒事兒幹嘛!別打斷我!這個事兒跟你有關。」何貝子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我聽到他說你的名字,念小樓什麼的。我當時就偷偷溜過去,師傅在電話裡跟人吵說,『我並沒有要你違反規定。我要的是你按規定辦事。我曾xx有沒有這個權力推薦人來參加考試?』」
念小樓有些默然,這個叫吳天鵬的孫子看來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何貝子接著說,「師傅中午一個人在喝酒。我最近就聽人說了,劍術協會好像有人在為難你的事。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了。」
「啊,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念小樓望著窗外有些發愣。這時天色已晚。窗外的風用一種哨子的聲音在叫。
這些天來感覺生生惃的氣勁一天比一天變得強大了。念小樓心說,「如果實在不行就按一般的速度來進入職業選手界算了。吳天鵬明擺著要卡我。這個事兒情我後面有機會一定要回報他。師傅對我一直不錯,還是跟他說叫他別再找人了。為此丟臉不值得。」
念小樓猶豫了一會兒直接給曾老頭兒打個電話。那邊長久沒人接。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盧環環約念小樓出來吃飯。這是個破天荒的事兒,盧環環從來沒有約過念小樓。
兩個人約在北盧洲燒肉店吃飯。北盧洲位於xx北道上。吳天大廈的三樓上。一般的店子建在三層上生意會受很大的影響。但是北盧洲燒肉的生意卻是極好。每次來要預訂。盧環環之前就在這裡訂好了座。兩個人吃飯間,念小樓有些神情飄忽。
盧環環跟他小聊了一會兒最近的麻煩事兒。
兩個人坐的是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到外面有不少年青的學生在跑來跑去。這是一些開學早的學校的學生。念小樓所在的中學兩天後也要報名了。
盧環環在他對面說,「職業劍手的生涯往往意味著各種利益的衝突。有你沒我是常態,以你來說。你如果真的想成為職業選手,那麼必然會面對要一路拔劍,一路搶人飯碗的事情。而這種狀態下。別人會作什麼也是不能想得太輕鬆了。」盧環環一邊幫念小樓拿東西一邊說。她的手很白嫩,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吃飯的時候幫念小樓拿東西。
只是念小樓今天卻沒多少心情。
他看著無煙架上的滋滋的燒肉吁了口氣說,「我想作職業選手。主要也是為了到退休為止,都有國家發放的工資。這種工資對於那些正式的職業選手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自己的父母來說卻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如果自己出事了,會有國家發給撫恤金。這是個保障。」
盧環環勸他說,「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一些。其實以你的實力將來肯定會很強的。對決的雙方如果一方擁有壓倒性的實力。想受傷是不容易的。」
念小樓點了點頭。其實在他心裡,他想當職業選手當然不謹謹是如此。
他心裡說。「現在為止我賺錢的門路幾乎都是賣這些跟劍術相關的東西。第一個賺到大錢的是跟乾屍作的事情。這一方面是他直接給的錢,第二是靠他萬劍的名聲才賣到的兩百萬。第一種模式明顯不可持續,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還是靠別人的名氣在吃飯。」
盧環環問,「想什麼呢?」
「自由在這個時代是要靠錢來維持的。職業選手或是准職業選手都是一種名氣。一種被這個社會認可的名氣。所以我必須要拿到這樣的認可。然後我可以自由。」
「念小樓。」盧環環忽然跟他說道,「你將來想要作什麼呢?只是拿劍當職業選手嗎?」盧環環說話的聲音有一種奶腔奶調的感覺。
念小樓笑笑說,「我想自由。」他看著窗戶下面那些奔跑的小孩們說,「職業劍手的榮譽很高。跟萬劍賣的商品一樣,我通過自己的商品買賣可養家。也可以周遊天下。這是最基本的自由。我希望將來我的實力能強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來威脅我,也不敢來威脅我。我暫時的想法只有這麼多。」
他的話讓盧環環有些發愣。可能沒想過他會這麼說。
念小樓的未來她不好評價,她笑笑說,「抱歉我以前一直在防著你。」她這樣說著搖了搖頭說,「我年幼時有一些不太好的經歷所以對男性有一些本能的反感。」
兩個人都笑笑。盧環環忽然說,「念小樓,我不知道怎麼說,你人不錯。但是我的直覺,總覺得你背後有一些什麼可怕的東西……」
盧環環說,「這些天我看了你的很多比賽錄像……我總覺得你跟一般人有很大的區別。」
念小樓沒說話。盧環環低頭遲疑了一下說,「抱歉的,我是個疑心重的人。可能外表看不出來。」
念小樓笑,「你在家看我的錄像,倒是讓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要是真有那麼可怕,就不用為職業資格的事兒發愁了。」
「劍術協會的會長吳天鵬開有一家叫廣星的經濟人公司。不過他名聲不好。常常違約還有故意貪掉劍手的錢。貪得差不多了就違約把別人炒掉,前些年他的公司為了這種事跟四個職業劍手打過關司的。在這個環境裡混的稍久的人都知道的。一般他比較喜歡找新人,主要是新人有求於他。那些已經當上職業劍手的人都不會鳥他的。」
玻璃窗冰涼透明的框著外面的世界。盧環環的聲音有種有聽的嬰兒聲,不過說的卻是很現實的事情。
「在這個環境裡他想對付你,你很難跑掉的。你最好按普通步數來作。到他真拿你沒辦法了再說。」這是盧環環的建議。她說話的時候一邊吃肉。念小樓忽然有些想揪她的耳朵,手伸過去了,盧環環裂了一下嘴,並沒有躲,這時念小樓的手機就響了,念小樓把手拿回來接電話。
電話是果子兮的,「好了。」
「好?」念小樓問,「什麼好了?」
「你考六級證的事兒。」
念小樓一驚,「你是說我考級的這個事兒搞定了嗎?」盧環環在一邊兒聽了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念小樓。念小樓自己也很吃驚,空氣裡有種孜然粉兒的味兒。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種事兒,在感覺上幾乎就是不可能從吳天鵬那兒過去的。所以他們倆兒的吃驚很正常。
「你不用考了。」果子兮好像在吃桔子,說話的時候能聽到得她嘴唇跟桔子汁的聲音,「你呀,到時候直接進市大賽就行了。我把你的名報好了。越級考試要有七級選手作對手。你直接在比賽中打贏個七級以上的就行了,贏了就可以補上了。後面的我來辦吧!」
「呃……」
念小樓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另一邊的盧環環也一直在看他。果子兮一直在吃桔子。幾個人都沉默著,所以念小樓老聽到桔子被她吃掉的聲音。
「吃桔子吧?」果子兮後來一邊剝一邊兒小聲的問。
「……這麼遠吃得到嗎?」
「哼哼。」果子兮哼了兩聲說,「我掛電話了。」
念小樓要掛電話的時候,果子兮的聲音又傳過來了說,「對了,你的班我幫你分好了。後天開學你跟我在一個班上。」
「是嗎!」
「掛了。」
……
念小樓看著盧環環鬆了一口氣。
他笑笑看著盧環環。
盧環環笑笑看著手裡的穿肉的簽子問,「是你女朋友啊?」
「不是,是經濟人……」
她抬頭看著念小樓點點頭笑笑……
念小樓貌似覺得有點兒危險。(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