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一種功法提到最高級？！！青玉狐，可是萬人敵。」念小樓有些激動起來說，「你是說我如果想把『青玉狐』練到第七層也可以嗎？」
「是。」黑衣笑笑說，「不過功法的最高層也許會比你想像的要高一些，並不止於第七層那麼簡單。」
念小樓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青玉狐」這種心法就算是本門歷代中最強的程有道也只練到了第五層。如果我能達到甚至越過第七層，那會是什麼效果？！
「陳有道當年可是「萬人敵」。如果我直接練到第七層以上，我不也是萬人敵人。甚至是比萬人敵更可怕的存在！」
黑衣似乎覺查到了念小樓的這種想法，「真氣心法只是一種力量。要把它正確的用出來。還是要技巧和經驗的。」
「嗯……」
「你的青玉狐技巧，練的還有些問題……」
黑衣這樣說讓念小樓的臉一紅。他那天在德壽寺最後打那三十來個黑色「人」形的時候，幾乎把這些人砍碎了。他完全就無法控制每秒近十劍的速度。
「你說的太含蓄了。我是壓根就沒好好練過『青玉狐』。」念小樓苦笑的說道。
「劍快是好事。但是你不能掌控就沒用的。不過一般來說，技巧的掌握跟心法的練習是剛好相反的。」
「哦。剛好相反？」念小樓好奇的問。
「技巧包括劍法，相對於心法的修練都更痛苦但是進步卻要快的多。而心法的修練往往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靜修……」
念小樓有些默然。「那麼我豈不是比別人節省了幾十年的時間。」
黑衣笑了笑說，「機會只有一次。你要仔細選擇。」
黑衣的召喚時間已經快要過了。她臨消失之前跟念小樓說，「盡快把芍葯升級。明天記得召喚我。時間已經很緊了。」
……
念小樓喜悅的有些心情浮動，幾乎不能安靜。這時已經是下午。他跑出去跟曾老頭兒打了個電話。
「師傅。我問個問題。如果我的青玉狐現在能練到大成會怎麼樣？」
老頭兒正在劍術協會裡喝茶。他聽了之後愣了十幾秒——要知道就算是他，花了六十年也只練到第三層而已。現在的念小樓居然問練成了第七級會怎麼樣？曾老頭兒過了半晌才回答，「你剛睡醒嗎？如果有七級那你的內家真氣會非常的充沛。我們青篆劍派歷代真正的短板都是內家真氣。所以每次比賽都很少用直接的內家劍招兒。」
「內家劍招兒會消耗真氣嗎？」
「廢話，當然會。內家劍招兒就是對真氣的一種應用技巧。如果連真氣都沒有那就完全談不上什麼內家劍了。」
老頭兒放下茶杯，念小樓從手機裡聽到登的一聲，「修練內家真氣往往需要的時間很漫長。一般的普通職業選手的內家真氣修練也只是小成或中成。所以職業劍手在出真傳的內家劍招兒時也不會隨意就出。一場比賽三局能出三四次的就是修練的很不錯的選手了。」
「這麼少？」念小樓問。
「少？我們青篆劍門的更少。師傅我到現在出本門的絕學「五月雨擊」只能勉強出三次。而更強的「五月劍雨」，我只能勉強出一次！唉，雖說我們本能劍法以『借』力為主。但是這個真氣太低也是個大問題。而別的門派裡除了那些天縱英才的弟子一般人要把本門的內家功法修到中成都要二十年以上。」
「這麼久？？！」
「聚氣慢而不易。其實八大名號的所有者。他們所屬的門派中大部分都有一個特點。」
「什麼特點？」念小樓問。
「他們的真氣修練技巧比其它的門派要快一些。這種快雖然也只是快一點點。但是這一點點。在天長日久的修練中成長的差距是巨大的。」
老頭兒頓了一下才接著很鄭重的說，「一個真氣充沛的劍手可以比別人多出很多次內家劍招。也可以選擇使用一些真氣消耗更巨大的招式。這等於是一種實力的疊加了。所以真氣非常關鍵。」
「呃，師傅，如果我直接把青玉狐練到了七層。那是不是說我很強了！」
曾老頭兒愣了幾秒後說，「是……你個大頭鬼，你在作夢嗎？如果你真的練成了，你的技巧再差，你都算是准職業選手實力了。」
…………
念小樓接著回去把四輪摩托開到二手市場賣了。這個東西買的時候。三萬左右。賣的時候只能賣一萬。就這個價。老闆兒還作出一幅太貴的死樣子。
念小樓趕時間。沒時間磨，他心說有一萬是一萬吧。反正這車他是不可能開回家去的。接著他去網吧查了一下車次，當天的沒有。只有第二天上午的。沒法子。
這天下午沒有時間。念小樓跑到附近的學校書店買了兩本高三的課本。心說今天也給小丫頭加點兒勁兒吧。這段時間幾乎很少給她用功。
念小樓回到租住的地方。那個文子還在門口發愣。念小樓走過的時候。她忽然的輕聲輕氣的說，「能坐下來陪我一會兒嗎？」
念小樓。「？！」
「我……好吧。有什麼事吧。」
「沒事，我很無聊。」
「嗯。你要是有事你可以找我的。我呃……會驅鬼……」念小樓有些不知所謂的說著。
「算了。你去忙吧。」文子咬了一下嘴說。
「嗯嗯。」念小樓用力的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
第二天上午出發之前。念小樓把自己的所有東西清了一下。其實他帶的東西不少。那些乾糧食品一類的被他扔了。別的都還留著。
臨出門前想跟文子打了個招呼。結果這個女人不在，念小樓急著走。就把她電話抄了一下。自己先出發了。
動車兩個小時的車程。
回到市區後，念小樓直接搭車回家。
「媽，我回來了。」念小樓進來的時候看到老媽正在把積攢的礦泉水瓶子和一些紙盒子收到一起。
「媽你在幹嘛？」
老媽喘了口氣說。「存起來賣。」
念小樓皺了一下眉，「這個能賣多少錢呢？」
老媽蹙了一下眉毛說「家裡能省就省一些。你要好好上學。將來能有個好的職業。我跟你爸當了一輩子的工人。」
她說著歎了口氣。
「媽，我的學費是不是還沒湊齊。」
老媽把眉頭皺著說，「這些你不管了。我們會想辦法的。」
晚上爸爸也回來後。爸爸跟媽正在客廳裡小聲的聊天。可能正在為錢的事發愁。
念小樓過去倒水。聽到爸爸在說，「……那張會議發言的照片我們拍了五張，讓上面的人自己選。本來好好兒的。結果後來刊出來後。領導說把他拍的向個囚犯。就因為把我們組的三個人全解職了。唉！」
老爸歎了口氣說，「早知道是這樣，我怎麼的都不會把這張照片發上去的。」他似乎陷入了深思。過了幾秒說，「那些照片是上面的人選的。出了事兒全怪在我們頭兒上了。」
老媽也是在旁邊說，「你們那個王區長也真是，就一張照片而已。至於發那麼大火嗎？讓人連年都過不了。」
爸爸歎了口氣。「他發火。我們又能怎麼辦……年終獎~~-更新首發~~全沒了……明天我先去找大伯借一些錢把小樓的學費交了。別的以後再說。這年頭捨得吃苦，不可能找不到個工作的。」老爸說話的時候。念小樓看到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
他們倆個人到這兒才發現念小樓過來了，就都不說話了。
「小樓你去做你的事吧，到這兒來幹嘛。」老爸說。他這些天一直眉頭兒緊鎖，好像一下老了十好幾歲。
「爸爸。媽。我有些事兒想跟你們說一說了。」
爸爸跟媽媽兩個人都有些吃驚的抬著頭看著念小樓。
念小樓心想，「我在練劍術的事兒，其實媽媽也知道。只是他們並沒有把這些跟念小樓可能賺到錢聯繫起來。」畢竟，念小樓只是練了兩個多月。所以並沒有往賺錢上想。但是對念小樓來說。這個事兒早晚要跟爸媽說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了。
念小樓。「爸媽，我前幾天得了龍虎劍術比賽的一等獎。獎金。先給你們吧。我上學的錢你們就操心了。」念小樓說著遞了兩萬元過去。放到父母的前面的老木桌子上。
那是整整兩萬塊。老爸跟老媽兩個人愣愣的看著那些錢。看了好一會兒沒出聲。這些錢相當於念小樓近一家大半年的家庭收入了。
老爸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小樓，這個錢是那兒來的？」老爸的語氣裡有很多的不相信。因為這個事兒太匪夷所思了。
「我都說了，比賽的獎金。」念小樓很陽光的笑了笑說。「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前段時間參加龍九劍術比賽得了第八名，這次又參加了龍虎劍術比賽得的第一。這些是獎品的和獎金的收入。」
老爸跟老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老媽把那些錢裡拿了一小摞起來，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老媽喃喃的說，「我前段時間是聽隔壁的衛四說你在參加比賽，我還說不是你呢……你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懂呀。我現在有個好師父。在新華書店那兒開劍館呢。他的徒弟有三個是職業選手了。師傅說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呢。」
老夫妻倆兒有點兒面面相覷。
「好了，媽，把錢收起來吧。將來我成了職業劍手。賺的錢比這個多的多了。」念小樓笑笑。他心想，我現在手裡還有近百萬。不過這種錢他不能直接拿出來。要不然更是說不清楚。少年組的劍術比賽一般獎金不會有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