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從劍匣裡摸了一枚黃金珠出來,放到杜雅婷的影子裡,那影子裡過黑的色澤跟溶化了一樣褪掉了。但是一旦被拿起來那顏色又會回來。
「這怎麼辦?」杜雅文一臉擔心的問念小樓。她的表情已經很疲憊。念小樓擔心她會崩潰就笑笑安慰說,「別擔心,這種事我能解。放心。」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習慣了有事問念小樓。念小樓這樣說三個人都放下了心。
對念小樓來說在這種地方還是很危險。他有種直覺——那天晚上在廢墟裡遇到的那些豺狗就在附近。念小樓心想,「我前天晚上能破掉那些豺狗說白了是黃金珠的能力。但是那天也是出自突然。現在身邊只跟著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果再被那些狗攻擊,我自保都難說。身邊這些人可就完了。」
念小樓接著站起來跟杜雅文說,「我們快走吧。天黑了這裡很邪。」說著他迅速的從劍匣裡又摸了兩枚黃金珠出來,把這些珠子分別繫在三把劍上。
五個人在念小樓的示意下迅速的上車。
這摩托車得虧商紗紗給裝了防護,要不然肯定坐不了這麼些人。這一輛小四輪車上。四個人把教授綁在後坐兒上。然後杜雅文他們三個人只能勉強的掛靠防護欄兒裡勉強半靠半坐著。
幾個人對念小樓的緊張神情有些不理解。但是在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這種環境下覺得念小樓的想法是對的。
車迅速的往回開。
跟來的時候不同,念小樓現在駕車的技術已經很熟練了。
天很快就黑了。摩托車的燈光在黑夜中照出去老遠。荒野寂靜,車子沿著被砍斷的荊棘林一路前進。樹木在黑夜裡的風中就像黑色的人手,有種如舞蹈一樣的動作。
四輪車上的燈都被打開了,在這個荒原裡,這個小車子向個帶著光芒的火柴盒子。
念小樓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他總是聽到那種向唱歌一樣的聲音。所以他一直不說話。
「你們聽到了一種歌聲了沒有?」石婉兒問。
所有坐在後面的人都面面相覷。大家的耳朵幾乎都豎起來了。那種聲音若有若無,像風聲又不像歌聲。
這種狀態下。車後的三個人也都提心吊膽。那四輪摩托的防護欄似乎成了一個小的簡易的房子。把幾個疲憊的人圈在裡面。在這個方圓百里之中沒有任何人煙的地方前進。
好在那種歌聲,似乎不能離開那廢墟太遠。當四輪摩托開出去七八十里後,聲音才慢慢的消失了。
這兩個小時的車程,對於車上的幾個人來說幾乎跟走了一夜一樣的累。
回到新毫村的時候,已經是近九點了。村子裡的人天黑就睡。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在活動了。
村裡的狗一片的狂吠。念小樓開車進來。去拍村長的門。村長披著衣服出來嚇了一大跳。因為之前從來沒有人活著回來的。
「你們怎麼回來了?」
「沒有別人回來嗎?」
「第一次看到人活著回來!」村長披著衣服瞪眼兒說。
念小樓心想王先生跟余航程兩個人看來沒在這兒停,轉路走了。
旁邊的李圍說。「我們之前有……」念小樓打斷他跟村長說。「有吃的嗎?給我們整一桌兒好菜,有錢。」
最後兩個字兒提神。
「好勒!」
這時已經是晚上**點了。農村吃飯早。早就已經沒人做飯了。只有村長家裡匡匡的動鍋灶。
幾個人身心疲憊的等。這兩天全吃方便食品了。嘴裡早沒味兒了。
菜端上來的時候大家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所以吃起東西來格外的香。教授的狀態很不好。看來回去是要進精神病院了。
那村長每次有客人在家吃飯的時候就喜歡在旁邊蹭點兒飯,這次也不例外。雖然是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但是村長有話,「慶祝第一次有人活著回來。乾了這杯。」這老不死的整了點兒酒就不時的看著旁邊的杜雅婷。杜雅婷對這個人很是厭惡。
念小樓跟他說,「你那個祖叔去那兒回來後是不是還好好的。後來就瘋了。」
村長說,「是呀。」
「看來我們也可能搞不好也被詛咒了。你可別沾上了。」村長的臉都腫了也不來搔擾他們了。
第二天早上五個人一起回到了毫縣。教授瘋了。
「原本是想跟大家一起在這裡再玩一玩兒的。但是教授這樣兒了。我只能先送他回去了。」杜雅文在回縣城的車上說。她的精神也不太好。這次出來她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驚嚇。其中比較嚴重的就是她了。
念小樓跟她點了點頭說,「你們身上的影子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要放在心上。相信我。我很快就會來給你們解掉的。放心。」
四個人在火車站裡相互留下了各自的聯繫方式。
李圍跟石婉兒還是比較義氣的決定幫杜雅文一起把教授送回去。念小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作,只能跟他們暫時作別。
對念小樓來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次拿到的劍到底足不足夠解決黑衣的封印。這種事他要讓黑衣自己才能確認。他必須先在毫縣找個安全一點兒的地方。把黑衣召出來讓她看一下那把骨頭劍。另外的他還想問一下那個詛咒的事情。
出租車帶他去的地方跟念小樓現在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差不多。就是那種平民居家戶極多的老式小區。裡面幾乎民工、學生、小生意生俱全。念小樓不管這些。
他急著趕時間,下車後立即開始到處打聽。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家出租戶。這是一家老公長年出門兒在外的單身女人。那女人是長得有點兒小清新的少婦。穿著不算暴露(大冷的天兒)。但是衣服比較緊身,下身線條很明顯。念小樓看到她的時候,她眼眶正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照念小樓的感覺,「這女的八成是在談戀愛。」
反正這是跟他無關了呀。這女人倒是//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一點兒不擔心念小樓會不會是什麼不對頭的人。直接帶他進家門兒。
念小樓把劍匣夾在懷裡作無視狀跟著她進房間,四處打量。他的三把劍和四輪摩托都被寄存了。在這種地方要租到房子。自己轉不如讓當地的出租車帶著走(如果不介意多花錢的話)。所以念小樓才搭了輛出租車來。
女人其實很熱心,「你叫什麼?」她在前面走的時候,念小樓在後面能看到她下身的曲線。總讓念小樓覺得有些怪怪的。
「念小樓。你呢?怎麼稱呼?」
「我姓文。你叫我文子就行了。」女人笑容可掬的說。
「呃……文姐。」
念小樓來這兒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文子帶他進去的是一室一衛。有90平米左右。說實話還是不錯的。這個小女人自己的住的房間門在另一邊,跟念小樓要租的這個共用一個客廳。小女人在家看來很喜歡收拾。房間也被收拾得很乾淨。
念小樓二話不說把房子租下來了,給錢。然後把門兒關了。那女人原本想跟念小樓多聊一會兒的,結果被關在門外了,她拿著錢在門外撇了一會兒嘴才走。
這屋子是用來出租的。裡面除了一張干板床之外,只有黑布窗簾和一張桌子。別的幾乎什麼都沒有。念小樓蹲著在房間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他不敢去旅館的主要原因是怕被人攝像。現在網上常常被人上傳一些盜拍的視頻。這種東西對別人來說那是爆露了別人的**。對念小樓來說,那可是要命。他不得不小心。檢查完畢之後。他把黑布窗簾拉上了。
接著召喚黑衣出來。
念小樓蹲在地上把劍匣打開。裡面有被黃金珠捆得結實的骨劍。
黑衣跟念小樓蹲在一起。她沉默的用手慢慢的撫摸那節用骨頭作成的劍。劍的身體不住的發抖,似乎很恐懼。
「這是一種善於使用詛咒侵蝕靈魂的惡獸。但是它的力量還不足以解決我的封印。哪怕是其中最弱的一個也作不到的。」黑衣說。
念小樓有些黯然說,「你的封印有這麼強嗎?」
「我身上的釘子是用我自己的力量鑄成的。並不好對付。」黑衣說到這裡,換了個口氣,「不過,這個惡獸的骨頭應該還可以想辦法來加強。」
「什麼辦法?」念小樓抬頭問道。房間裡的黑色窗簾被冬天的風吹的不斷飄起。黑衣看著那把斷了一半的劍說,「這個惡獸是殘噬靈魂來建立自己的力量的。如果能有大量的靈魂來供它使用。也還是可以的。」
念小樓心說這就是要當壞人了。他有些發愣,「你不是想讓我去殺一堆的人吧?」
黑衣蹙額想了一下說,「它原本殘噬的靈魂應該就不少。只不過這個惡獸本身比較貪,都把它們用掉了。你如果能把那些被它浪費掉的靈魂找來也是可以的。」
念小樓想起了那些黑色的跟炭一樣的「人」。「他控制了最少有一萬個古怪的「人」。我一把這個骨劍封印了,那些人就沒勁兒了。是那些嗎??」
黑衣放鬆了眉頭跟念小樓說,「肯定是。我在這裡給這個骨頭佈一個法陣。利用它的力量來吸引那些靈魂。不過你要先把那些靈魂的載體處理掉。」(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