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傳更新但是他偏偏發生在了我的身。」乾屍說著掃了念小樓一眼說,「這是一個略有點兒長的故事。你要注意聽。因為我沒說一定會放你的朋。」
念小樓無所謂的說,「我喝點桔子汁。」
乾屍那突出眼眶的大眼睛盯著念小樓兩秒之後,敲了個響指。
外面立即有一個年青的女人端了杯桔子汁進來。
「故事要從我的曾曾曾祖父說起了。他原本其實是個小和尚。他在一個叫作『德壽寺』的廟裡當和尚的時候是十二歲。那還是清朝道光八年的事了。」
乾屍說到這兒忽然轉了下口說,「我說的事情都是從我曾祖留下的一些筆墨中看到的。這些東西我這些年來也查過很多,但是……所以並不一定是真的。」
他喘了口氣接著說,「筆墨中說那是一家很大的寺廟,名字叫『德壽寺』。在當時很是旺盛。連皇帝都去過。不過我查過資料,居然查不到。」
他的聲音沙啞沉重。念小樓一邊喝桔子水一邊聽。
「……香客不絕。那寺廟附近是一個叫薪亳縣……我後來查到這個縣城的時候,這個縣城也不在了……我曾曾曾祖父在這個廟裡當小和尚。」乾屍的聲音沙啞的向個漏電的收音機,「那一年出了一件大事。這座廟在當年名氣很大。寺裡原本是一位得道的大師所建。有一個當地的大地主送了一柄劍來貢奉。這原本是好事。」
「但是接著的段時間,寺廟裡不斷的出現一些怪事。寺裡的人於是派人守夜。我曾曾曾祖父被派去過幾次。他最小所以被人欺負。每次都叫他一個人守夜。有一晚又是這樣。其它的年紀大的和尚都睡了。只有他一個被迫在那兒守著。結果在半夜裡,他聽到貢劍的那個屋子裡有聲音。他當時很害怕。不敢去看。但是那個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他大著膽子去看的時候看到了很出奇的異象。具體是什麼,他並沒有寫。他只寫了他很害怕,就拔腿跑了。他當時並沒有跟別人說,也沒有大聲的喊。他是一個人逃跑了的。他很害怕所以出來後把廟門鎖了……」
乾屍說到這兒眼中有光跟定住了一樣,「那天晚寺裡出了很大的動靜。有很多人尖叫。但是沒有人跑出來。」
念小樓心說。「你曾祖把大門反鎖了……」
「我曾祖他在寺門外遊蕩了一夜,不敢跑遠。也不敢太靠近。後來那廟裡就安靜了………他原本打算天亮了之後回廟裡看看。但是又害怕,就想等那些平時會出來買菜的和尚們。但是一直沒有和尚出來。」
「……後來到中午他看到有幾個平時跟他很熟的善男信女去香。他一夜沒吃東西,這些人給了他一些食物。不過他沒提寺裡的事。他跟在後面想看看他們進去了會不會出來。結果這些人都沒出來……」
念小樓心說你曾祖可是壞到家了。
「他就逃走了。這件事後來被他當作沒有發生過。他自已也流落到外地去討生活去了。後來的日子一直很太平。」
念小樓卻有種心冷,心說你曾祖可真不是東西呀。任由別人去送死。自己當沒事兒一樣。
乾屍卻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祖作的有什麼不對的。他接著說,「到我太爺爺的時候。有一天他說他作了個惡夢。他夢到了我曾曾曾祖父回來了。跟他說我們這條血脈的人被詛咒了。叫我太爺爺想辦法去解決這件事。要不然我們會命會一代比一代短的。」
他喘了口氣說。「當時的我太爺爺並不信。這種夢說出來。我也不會信。但是問題是後來它居然變成了真的……」乾屍忽然哆嗦起來好像很冷的樣子。
他的眼睛有種死魚一樣的白色,他盯著念小樓問,「你看過自己死時的樣子沒有?」
「?沒有。」念小樓勉強的說。
「我看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乾屍看著杯子裡的咖啡,那裡面有一個模糊的倒影,「我的祖父死時我就看到了,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我父親死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現在到我了。我照鏡子的時候,就像看到我父親跟我祖父又死了一遍一樣。」
他這些說話的時候乾瘦的手一直發抖,有種支撐不住的感覺。
「我們死時的樣子都差不多。最可怕的是……我曾祖活了七十一歲,而到我爺爺這一代。他活了六十六歲。他們那個時期還在戰爭年代,也算高壽了。可是我父親只活了六十一歲。而我今年五十六,我卻活不過今年了,按這個比例來算……我兒子五十一歲,而我孫子就只能活到四十六歲了……」
「我要去解決這件事。所以我從年青的時候起就十分的勤奮。到我發財。我以為這件事可以解決了。我拿錢買人買命去解決。但是……我派去的人沒有一個會活著回來的。」
「從九x年到現在我的『萬劍』公司從一個小公司已經作到現在的全國最大了。但是派去的人每年少時五六個。多時一兩百。卻一個都沒有回來。」
念小樓驚駭的問,「你填了那麼多人進去了!!」
「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活命而已」乾屍的臉憤怒的扭曲成一團說。好像念小樓問這種問題非常不應該。
念小樓只能無語。
「我最近作夢常常夢到我派去的人都回來了,他們排著隊望著我笑,說事情解決了。叫我放心。讓我自己去看看。」
「……你自己沒去看一下嗎?」念小樓冒了一句。
「是你你會去嗎?」乾屍眼中有一種恐懼,他瘦到皮包骨的臉有一雙巨大的眼珠,瞪圓了看著念小樓問。
他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喉嚨裡發出咕咚一聲。憋了一會兒氣說,「我懷疑,我這一脈的人被那個廟裡的東西記住了。那廟裡的和尚都要死。我曾曾曾祖父雖然跑了。但是還是被記下了。無論多少代,都會被追回去的……醫生說我的命還有一個月了……」
「你要我作什麼?」念小樓問。
「我要你幫我解決這件事。我本來已經絕望了。但是那天我看到了你。你讓我有了一線希望。我覺得你說不定能幹這件事。」
念小樓心說那天搶劫的那些人怎麼沒打死你呢?
「我看過這個世界的無數的最頂級的劍術比賽也包括那些會殺人的黑市劍術比賽。那裡面的最高級的劍手有著無比華麗和殺傷力巨大的劍技,但是他們並沒有給我帶來一種感覺。就是你拔劍時的那種感覺。我覺得你能去。」
「要我怎麼做?」
乾屍的手有點兒發抖。他乾瘦的手指,機械的抖了一遍後說,「把那把劍毀了。那些死人能燒的燒了。最好放把火把廟也燒了。」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念小樓問,他知道這個人能威脅他的只是因為朗濤被他抓了。所以他要作出對利益更有興趣的樣子。這樣對朗濤反而更安全一些。
乾屍那幾乎突出臉外的大眼珠瞪著念小樓說,「我會給你一百萬。另外也會放了你的朋。」這個乾屍很顯然擔心念小樓不接受。他自己沒有為朋做事的習慣所以才補充這些。
念小樓不說話。
他於是補充說,「我另外給你家人一百萬,如果你死了,我會把兩百萬塊錢給你父母。這些年,我從來不欠別人買命的錢。」
念小樓淡淡的說,「你倒是有信用。」
「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你要盡快。醫生說我沒治了!」乾屍說到這兒激動起來,「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詛咒了。我還可以活。」那乾屍的眼中有種巨大的求生的**,向鬼火一樣在燒。
「我要跟我的朋見一面。」
乾屍似乎早就知道念小樓有這個要求,他一揮手。
念小樓被人蒙著眼睛帶出去。坐車一直走。他跟芍葯耳語說,「記住路線。」花芍葯,「嗯。」
對於念小樓來說,他在想的是另外一回事。黑衣說需要有特別力量的東西。那麼這個寺廟裡的劍就極有可能是一個了。要跟黑衣商量一下。
另外這個吳子新壞極。跟他祖一樣,應該死了。只不過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他為了讓念小樓出手。會全力配合。這樣對念小樓來說也算是得到了大財團的支持。如果需要資金應該不成問題。
所以他先試著跟他合作。
念小樓眼前的布被鬆開時,他在一個窗戶很小的房子裡。照明完全靠燈光。他面前是一個鐵柵門。從門看跟視頻裡的一樣。朗濤這時也聽到了聲音。走到門口看著念小樓問,「你怎麼也進來了?」
「你在這兒安心的等著。我會救你出去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小樓搖了搖頭說,「萬劍的老闆說他家人受了詛咒。想叫我幫忙。」他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別的細的不想說太多。
「那他抓我幹什麼?」朗濤問。
「他心理有問題。我也不知道。」念小樓歎了口氣,心說這乾屍想讓我去辦事,也不直接說,還抓人質。這種人可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你安心在這兒等著,很快就會出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