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作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念小樓很適合這句話的是——他可以一個人去逛商場，然後只要他去了，他一召喚身邊的兩個女孩就都去了。這是個很好的狀態。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個重要的問題要弄明白。他給果子兮打電話的時候，果子兮正在怡景白沙江的辦公室裡算賬。每年過年的時候她要算的賬目都多於山。
「喂，是果子兮嗎？」
「是呀。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呀！」果子兮用耳朵和肩膀夾住耳朵，手上接著翻報表兒。
「你不是說要我多跟你打電話嗎？」
果子兮噗哧的一笑說，「哦，是的是的，應該的。真聽話寶貝兒，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哦。」
「對了，你在那兒。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什麼問題？」果子兮問。
「我見面了跟你說吧。」
「好。我在怡景白沙江的七樓。」
……
念小樓進來的時候，裡面正有一個長得像老修女的穿職業裝的嚴肅老女人抱了一疊報表出來。這個時候其實不算是個來問問題的好時間。
「那個，會影響你工作嗎？」念小樓進來後問。
「會呀。」果子兮笑著翻手頭兒上的東西。「安心了，你多在我身邊出現是好事。這樣比較有可能傳給我爸媽知道。」
「你想問什麼問題呀？」果子兮一邊兒低頭翻自己的桌子上的報表一邊問。
「關於女人的……」念小樓坐在果子兮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哦……」果子兮抬起頭來看著念小樓似乎有點兒興趣了。她看著等著念小樓說，「什麼問題？」
念小樓吞吞吐吐的好一會兒才說出來，「為什麼……有的女人……願意穿長裙子，但是不願意穿……長褲？」念小樓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黑衣會說那件衣服不適合她穿。雖然她沒有直接說不喜歡。但是意思是明顯的。
而念小樓如果想去給黑衣買衣服的話，他就必須先確定一個大概的範圍。所以他必須先知道黑衣不喜歡什麼樣的。其實念小樓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來問果子兮的，雖然說問她不太好，不過果子兮是個對女人瞭解比較多的人。理論上問她比較容易得出結論。大不了後面撒點兒謊扯過去就行了。反正只要果子兮不看到黑衣，她也不會懷疑什麼的。
果子兮原本一直很認真的在對賬表。這時聽到念小樓竟然是來問的這種問題，她居然有點興趣了。
「不喜歡穿長褲？」她作出嗔怪的表情，在嘴裡念了一遍這句話，之後望著念小樓那張窘臉說，「這種可能性可就多了……」
窗外這時正是陽光滿江，有遠處的輪渡正在江上噗噗的駛過。
念小樓一聽可能性大就有點頭大的發愣，誰知果子兮接著又說，「不過一般情況下有兩種可能是最大的。」
「哦，是那兩種？」念小樓跟著問。
果子兮看著他的臉只是笑那樣子有點兒邪惡，她一直笑得念小樓臉紅了。果子兮再笑了笑說，「第一種嘛！當然就是她不愛穿唄！」念小樓有點兒不悅，心說這跟沒說一樣嘛！果子兮很開心的看著念小樓臉上的表情接著說，「這第二種嘛！就可能是穿長褲比較容易暴露她身材上的缺點了……」她說著忽然慢慢彎腰整了一下自己帶著漂亮白色流蘇的鞋子。
她的椅子後面有紅木的落地窗，有遠方來的江風像哈氣一樣在窗玻璃上輕輕的吹。
她回頭坐好，跟念小樓說，「女人的身材區別可是很大的。」她笑著有點得意的說，「比如說我吧！我就喜歡穿長西褲，因為我的腿形很完美。」她說著有點兒得意的說道，「我的老婆們沒有一個腿比我漂亮的。」
她滿臉的了不起的表情看著念小樓，又忽然有點兒臉紅的說，「我可是在床上脫光了看的。」她瞇著眼兒看著念小樓臉上有點兒窘的表情。果子兮的臉紅應該不是不好意思。念小樓猜她是想到邪惡的事了，所以有點兒腦沖血了。
念小樓轉過頭看著旁邊窗外的江。心說你還跟你的女人在床上比腿呀？真是好興致。不過這扯得太遠了，自己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黑衣不願意穿長褲，這樣自己看不到步法呀。
他抬頭看著果子兮那張得意的臉趕緊把話題扯回來說，「……那為什麼有女人會不喜歡穿呢？」
「可能性很多的。」果子兮看著他有點兒小得意的說，「這首先還要看是那種長褲，怎麼說呢？比如說，我們前天在環宇國際給我老婆買的其中一套『西貝貓』的衣服的那種長西褲吧！」她這樣說，念小樓豎起耳朵仔細聽，心說我就是要問這個。果子兮瞇著眼睛打量著念小樓，念小樓知道她又在意淫什麼，他忍住渾身不自在的等著她說。
果子兮小意淫了一小會兒後說，「那種上衣是毛衣，所以下身的長褲就會把臀形顯得比較明白了。」
她頓了一下，笑笑說，「那種衣服如果是你這種男的穿問題不大。但是……」果子兮拖了一下音後說，「但是，如果是個臀部很翹很圓的那種女人的話…………」她把手撐著下巴，臉向前靠近念小樓鬼裡鬼氣的說，「那可就很不得了了。」
念小樓一臉的目瞪口呆，她很欣賞的看著念小樓的表情，齜牙吃吃的笑說，「不要以為只有胸大的女人才招人注目，那種臀形加那種穿法走在部上，會跟閱兵一樣引人注目。」她笑著挑了挑眉毛說，「不過女人一般是不喜歡那種目光的。畢竟那基本上都是與感情無關的獸慾了。我的老婆中有幾個不愛單穿長褲的就是臀部比較翹的。這種女人一般如果不喜歡別人追在她後面看的話，就會比較喜歡穿那種有內襯的裙子。這會使你看不出來她的臀形。你最好送一些上裝比較長的衣服給她。」果子兮靠近念小樓的細聲細氣的說，「最少要能蓋住屁股……」
黑衣的屁股很翹很圓嗎？看不出來啊。不過她穿的裙子確實是那種有內襯的。會使人看不到臀形的那種。
「好了。」果子兮上下的打量著念小樓說，「你的問題問完了，該我問了。你是給誰買衣服？」
「我表姐。她過生日。我要送禮物。」念小樓嚴肅的向個國民黨特務。
「哦。改天帶我看看她。不會是你師姐吧？」果子兮斜眼看著念小樓問。
「不會。我表姐長得巨丑，你是不會喜歡她的。」
「那可不一定。我胃口好的很。」
「算了吧，你那些老婆我都看了。沒有一個長得醜的。」念小樓說完回頭準備走。
「嗯，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幫作參謀？」
念小樓笑了笑說，「不用了。」
「嗯，最近生活有點兒單調了。我總覺得你身上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念小樓笑笑，「喜歡我就直白一點兒。」
「滾。」
念小樓首先跑去網吧在網上查了很多搭配習慣。這使他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方向。然後的，他再去環宇國際。這個百貨公司的營業員每天三班倒。所以每次來看到的營業員都不是同一波。念小樓挨個兒的在每個品牌專櫃裡看衣服。一開始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裡是女裝區嘛，但是那些營業員很有職業素養，完全沒有質問他為毛一個男人要來女裝區逛的意思！她們甚至流露出一種如果念小樓願意，也可以穿著試試的態度。這使得念小樓甚至常常需要用眼神嚴肅的告訴對方自己是正常的男性，不需要這種好意。
這天的時間基本都是花在這件事上了。要在眾多的如海岸線一般長的衣服裡找到想要的類型不容易。
晚上回來。念小樓帶了一卷皮尺。他需要黑衣的身材尺寸。這種事念小樓不能自己作，好在有小蘿莉。
進門後關窗戶，召出花勺藥，再召黑衣。然後在黑衣的目瞪口呆中讓花勺藥給黑衣量尺寸。黑衣不知道念小樓想幹什麼，她沒反抗，但是看著念小樓。黑衣黑色的頭髮總是有種綢緞的光澤最近常常讓念小樓有種想要摸一摸的衝動。念小樓心說人家不愛讓人知道自己的身材問題，還是出去迴避一下的好。於是主動出門站在門外。
再回來，就拿到尺寸了。
「xx這個尺寸，是屁股很大的意思嗎？」黑衣的召喚時間結束之後念小樓拿皮尺框了一下自己82。他心說比我多這麼多嗎？臉有點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