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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開局。念小樓並沒有搶先動手。
葛高峰今天是來拼的。他昨天看過其它勝出的比賽選手後就覺得自己沒希望了。今天還有一個四級一個五級的選手在爭冠軍。他當時就氣餒了。
他跟念小樓不同,跟等級比自己高的選手爭鬥他立即就洩氣了。所以他把發洩的對像對準了念小樓。
在他看來,「念小樓等級低。上次能打贏五級選手完全是亂拼加運氣出來的。我拚力一戰,也肯定有贏他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他看念小樓也有些不順眼。念小樓其實本身沒有耍過他。主要是他耍念小樓但是沒成功。所以他反而心裡有氣了(就好像有人搶你的東西沒成功一樣,他也很憤怒。這種事從道理說不過去。但是真實存在。)
加上他自己在龍九劍術大會上被人秒殺和念小樓在那場比賽的的惹眼表現。
這次又是這樣,他想來拿第一結果又遇上他。他心裡的不忿是可以想像的。
葛高峰的第一劍——他跳起,怒目圓睜,人向山一樣押著劍凌空而下。
念小樓並沒有躲閃的意思,直接跟他實接了一劍。接著念小樓向前側面跳出,同時出「青衫司馬」。這一招兒念小樓用的極熟,完全不用想就能出。
兩人對接的第一劍,念小樓唯一的發現是,「葛高峰這麼大的塊頭兒,居然力量並不出眾!」他似乎只是長了一身廢肉。劍上並沒有多少力氣。相反的速度居然不慢,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道理。
醬紫色臉膛的老頭眼尖,他聽到台上兩人交手木劍相互發出噗!的聲音,臉上頗是吃驚的心說「怎麼這個牛高馬大的力氣還不如那個念小樓。」
葛高峰的劍快,他連續的出劍跟念小樓對攻。這是基本功的較量。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對攻,基本還是在相互試探,但是放到兩個劍速快的人手上,這種試探也變得極有威脅性。兩個人的劍在場上被舞得跟消失了一樣。
葛高峰一直在咬牙切齒心說,「這小子的速度居然比我快!」葛高峰的練習方式使他專注於速度,而放棄了力量。
他這時發現念小樓比他快時,他繃緊了臉加快速度。讓他吃驚的是,念小樓的速度居然還是比他還快。
所以他心裡暗罵,「m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力量比我大,速度也比我快?」
念小樓快速的跟對手對劍。他的速度得益於更優質的動作。他一直在受到黑衣的指導,動作跟一般人比起來肯定有些許優勢。
他這時心裡也在評價葛高峰,「看得出來這小子吹牛皮之餘還是下了功夫的。就是有個問題。這個人的劍法總讓念小樓覺得不對勁。」
怎麼說呢……在念小樓看來——葛高峰使的劍,更向是一個小個子的人使出來的。他的劍法給念小樓的感覺——就向是葛高峰偷了一個矮個兒的衣服,硬穿在自己身上了。非常的不協調。
那個臉色醬紫的老頭兒這時也在看台上兩個人的交手,他心想,「這個城市裡的《落梅劍法》的真傳只有梅如海那個矮子吧!一般人收徒弟,都是收跟自己身材有點兒類似的。比如說《金剛劍》這一類的以力大為主的劍派一般都會收高大威猛的人。而一般瘦小以速度見長的流派都會收那種速度快身材不高大的人。這個梅如海原本很瘦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收這個水牛一樣的徒弟。」
何貝子跟昨天不同,她也專門坐在看台上看比賽。位置就在那個臉色醬紫的老頭附近。
那台下的女記者及觀眾這時幾乎都捏了一把汗。
主持人大聲的吹牛說,「台上的交手非常的激烈。這位四級劍手雖然身材高大,但是他的劍一點兒也不比對手慢。可見他的實力遠勝對手。」
葛高峰的劍雖然快,其實並不佔優勢,兩人交手,念小樓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忽兒跳起,忽而輕移。葛高峰在這種咬牙切齒的對拼中一不小心就連中了兩劍。
這種擊中對手雖然不是壓倒性憂勢,但是兩個人的基本功和臨場判斷能力有差距也已經暴露出來了。
台下的老頭兒,跟旁邊的徒弟講解說,「這個叫葛高峰的速度力氣和判斷力都弱對手一籌!再不出看家本事就不妙了。」那些徒弟們原本沒看出來葛高峰中劍,這時聽老頭說才有些面面相覷。「怎麼他已經失分了嗎?」
有人看記分表才發現,葛高峰真的丟分了。
何貝子也有些興奮,心想,這個高個實力果然不如念小樓。希望念小樓能盡快找到機會一劍把他給掛了算了。
那女記者跟主持人倒是看不出來問題,主持人還在吹,「這個四級選手實力驚人,他的對手被打得到處跳!」
葛高峰今天是抱了拚命的心態來的。他原本就懷疑自己的實力不如念小樓。但是人類不是個容易承認錯誤的物種。所以他一直不肯認賬,這時中了兩劍後,他惱了,氣得臉皮直發抖!
其實他的劍其實比之他的師傅還是大了一號,他師傅用的劍是-a級的。比正常的a型劍要要細小。葛高峰師門的劍法,又叫《梅林劍法》,聽名字就知道是種很紛繁而花樣百出的劍法。
葛高峰心知占不便宜,臉上一黑跟正在對拼的念小樓說,「不陪你玩了,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實力!」他的劍忽然畫出如梅花的殘影向念小樓斬過來,那一瞬間風聲直起!
台下的老頭眼一瞇招呼弟子說,「落梅劍法!注意看他的對手。」那些弟子一驚都凝神注意看。
念小樓在葛高峰出劍的同時,一直在看他的劍路,這劍花式好看,但是行劍並不向蛇行劍那麼出奇。他挻劍跟葛高峰的梅花劍對了一劍。
兩劍相交發出卡!的一聲。
念小樓的手意外的一震!這一劍的力量遠勝於剛剛葛高峰的出劍的力量。讓念小樓頗有些吃驚。
葛高峰有些得意的冷哼了一聲。接著出劍。
落梅劍法原本就是那種花式繁多的劍法。
葛高峰這時施展開來。他的劍出如同到處盛開的梅花,揮撒之中,遍地開花。
念小樓跟他對了幾劍後心中暗暗吃驚,「這個人的劍如果只是普通對擊。葛高峰的力量還比不上我。但是如果他畫出劍花來的攻擊,自己接了就有點兒震手——葛高峰的劍花對攻擊力量有加成作用!」
念小樓的思考之中,葛高峰的攻擊接踵而來。花樣之多,讓人目不瑕接。
台下的所有觀眾都開始叫起好來。
「好漂亮的劍技!」
「很好看!」
何貝子這時也在暗暗緊張,「這個高個兒,上次跟鷹鉤鼻子打的時候怎麼敗的那麼慘。這次好像發出飆來了。」
女記者幾乎被這梅花狀的劍花傾倒了,她好一會兒才拿著麥克風對著鏡頭說,「好漂亮的劍法,好漂亮啊∼!」
主持人的工作就是吹高級別選手的厲害,這時有機會立即興奮的站起來喊道,「不愧是百強之中的優秀劍法,讓人目不瑕接。這種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而他對面的念小樓在這種對手的連續攻擊中似乎很被壓制。
台下那臉色醬紫的老頭這時跟旁邊的弟子說道,「這個派系舞出的劍花是一絕。帶有極強的附加殺傷力,所以這個派系的弟子只注意速度不練力量,是因為他們把攻擊力交給招式造成的。葛高峰這個選手以這個年紀能舞到這麼熟練是相當了不起的。如果他的對手能拖到第三局,也許還是有機會的。不過要想快速取勝,幾乎不可能了。」
台下的觀眾也有不少是念小樓的同情者這時都在悲歎,「完了,這種實力不可能打得贏了。」
有人在發抖說,「兩級選手的實力還是差得太多了。」
念小樓這時如同置身在劍花的包圍中。他並不像觀眾以為的那樣有壓力。他反而很冷靜。從這一局開始他就一直在找機會出「六月飛霜」,但是一直並沒有找到好的機會。
他想起了黑衣說的話,「不爭一時,注意出劍的時機。」黑衣說這是《傲霜劍法》的核心,也是她覺得念小樓應該掌握的劍術基礎之一。
「葛高峰明顯在跟我拚命。他已經放棄了下午的比賽。」但是對於念小樓來說卻問題很大,「我還有最少兩場要打。後面的選手極可能也是四級甚至五級的。要打贏就不能拼的太多。」
台下那臉色醬紫的老頭子也有些皺眉,「對手在拚命了。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拼還是能贏的。如果不拼就會失分了。想保住體力已經不可能了。」
何貝子也在緊張中,「這個葛高峰有兩下子。這種打法下,念小樓再不對拼就會失分了。但是如果硬拚了後面沒有足夠的體力了。如果這是普通的比賽安排一天打一場的那種,還是可以的。但是今天還要跟兩個人比。」
「不爭一時!」
念小樓依然在連續的避讓,人猶如在梅花的雨中輕輕的穿行。
葛高峰在冷笑,「你被動的躲,已經丟了很多分了。」
念小樓在縫隙中笑說,「我這是很主動的躲。」
哼!葛高峰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手上的動作更急。
台下的觀眾群在尖叫向閱兵一樣。
主持人,「好強的絕招,他的對手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
那個有幾分姿色的女記者也開心的站起來尖叫,「打他,打他,打他!」
念小樓像一塊冷靜的石頭,他像在風雨中穿行,偶爾會沾濕衣服。但是絕不慌亂,這讓葛高峰開始有些莫名的心焦起來。他心裡暗暗咬牙,「這個傢伙的分數已經落後了。他想幹什麼?還不拼嗎?」
台下老頭的弟子有些不解的問老頭,「師傅,這個兩級的選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是不是輸定了。」
老頭兒的臉色有些凝重的說,「不是……還不到最後的時候。」老頭兒心裡也在納悶,「這個叫念小樓的到底想幹什麼?」
第一局在萬眾的歡呼聲中結束了。念小樓以大比分失掉了第一局。
那位男主持人正在唾沫橫飛的興奮解說著,「耶!我們的葛高峰選手用他的近乎神技的《落梅劍法》連續的擊中對手,而他的對手在第一局的後半段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我們要感謝葛高峰他為我們貢獻了一場完美的比賽!!!」
女記者這時也正在拿著麥克風對著攝像機說話。這次她難得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這位高級別選手,名字叫作葛高峰。啊,他的表現真的是很完美。那種劍法連我都非常想學呀!」
念小樓從開始中場休息起就十分平靜。似乎這一局的大比分失敗根本與他無關。他安心的休息一直到第二局開局。
要比賽的兩個人再次緩步走到擂台中間。
葛高峰隨手輕舞著自己的劍。他原本想鄙視念小樓兩句。但是看到念小樓那一臉平靜的樣子,他又改變主意了,他不想說什麼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念小樓卻主動跟他說了一句,「你知道,你一共出了多少劍嗎?」
葛高峰一驚,這個他倒是真的沒有注意過。他看著念小樓不說話,心想你打算說些什麼呢?
「三百零四劍。」念小樓笑了笑說,「我跟我師傅學劍法的時候,他只練個兩三趟我就可以學會了。」
葛高峰,「……」
念小樓,「其實我一直在模仿你學你的動作。」
葛高峰忽然哈哈哈笑出聲來,「你照我學。那你使給我看一下。」
念小樓笑說,「我當然不是想學你的劍法。我只是用了個比較笨的法子把你的破綻找出來了而已。」
葛高峰有些發冷的咬牙說,「是嗎?」
念小樓,「你還記得上次龍九大賽的時候嗎?你跟那個鷹鉤鼻子交手,他只用了幾秒就把你打敗了!」念小樓的話勾起了葛高峰的不爽回憶。
念小樓接著說了句,「你現在可以再體會一次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