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直接問何貝子,「對了,貝子。張逢去我能理解。你去體育館幹嘛?」
「增長經驗。」何貝子雙手吊在公交車頂上的吊環上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增長經驗?」
「我將來想當劍術教練。」何貝子說。念小樓跟張逢都是一愣。
她看見兩個人似乎都有些難以致信,就接著說,「我劍術不行,不過教別人我還是很喜歡的——所以我將來的理想是當教練。」那車正在過一個減速帶,左右的顛簸的厲害,念小樓有點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了,說,「直接指導別人,自己不練好能成嗎?」
何貝子說道,「嗯,我當不了士兵,我可以當將軍呀!」
念小樓瞪眼,點頭說,「好像也可以這樣呀……好像是成立的,並不衝突?」但是他心裡在說,可我又總覺得那兒不對勁兒。
這時張逢忽然在旁邊冒了一句說,「可是你的實力不濟,你總不能教那些比你高級別的學生吧?」
「安心,我會升級的。我很快會達到兩級,將來我再咬咬牙升到四五級應該還是可以的。」何貝子隨著車的搖晃看著窗外的藍天說,「姐姐我這兩年想玩呀,將來也許我不想玩了,我刻苦了,我就升起來了。升到五六級就可以當個初級教練了。」
念小樓看著她心想,你……不想玩了?忽然就轉性了?!!
「我不教那些太高級的學生,到時教小朋友不就行了。曾老兒也說我代初學者超級有經驗的。」
「嗯,……是嗎?」
何貝子一臉肯定的說,「————總的來說,我要多去現場多看看,增長一些經驗。對我來說當教練是要很多現場看比賽經驗的。將來說給徒弟們聽時候可以多說說這些。這叫資歷。將來有機會了,再纏著曾老兒叫他教點兒真傳我。能唬人就行了。」
念小樓聽她這麼說。心想這個人練劍不愛用功,估計在學校學習也好不到那兒去的。也許當劍術教練真的是她的出路。將來生活壓力一壓迫,她肯定會好好練的。
何貝子跟張逢這次都是為了增長經驗來的。大家是同門,念小樓在這兒比賽經歷對他們有重要借鑒作用。
何貝子過了一會兒問念小樓,「念小樓,你這次想拿到第幾名。」
「這個也要問?」
何貝子一臉當然的說,「這是淘汰賽,你想拿到第幾名。我可以幫你估計一下可能遇到的問題。」
念小樓說,「我想拿到第十名。」這居然讓何貝子頗有些失望,她指教念小樓說,「野心要大一點兒嘛。」她看著窗外略停一下後說,「只要運氣不太差第一個對手應該不強。不過,如果你想拿到第十名的話,以我的計算,你最少要打四場。理論上這裡的大部分參賽選手會在前兩輪被淘汰掉的。現在還沒有拿到比賽對手名單。拿到了,我再幫你仔細分析一下吧。」
「你蠻專業的嘛。」
「當然,我是真心打算當教練的。」
……
皇朝體育館是本市的重要標誌性建築。同時也是本市的天氣預報的背景圖片。總佔地面積超過二萬平方米。能容納觀眾最少一萬五千名。那高大的白色建築頂端在陽光下泛著白光,坐公汽離得幾條街就已經能看到了。
念小樓聽到旁邊坐著一個老者在跟旁邊兒的人說話,「從第二十七屆起『劍皇杯』職業比賽都是在皇朝體育館裡舉行的。而且這裡還舉行過第四十三屆世界田徑運動會。這裡只接受最頂級的大型比賽項目。非正式職業化的比賽完全不接受。」
老頭說到這兒看了眼車內背著劍的那些少年說,「這次的龍九劍術大賽能在這裡舉行,據說是賣了劍皇杯的老闆兒極大的人情在裡面。這也是除世界田徑運動會外的第二次非職業比賽。搞不好,也是最後一次。」
念小樓聽到這種說法後心想,真是顯擺呀,別人在你這兒舉行比賽不是要給租金嗎?居然還不接受。
皇朝體育館有專門的公共汽車站。念小樓他們三個從公汽下來還是走了好一陣子。這個時候的人已經很多。進入體育館範圍的時候。面前忽然一下子開朗起來。皇朝體育館那白色的巨大建築,空曠冷漠。讓人有種如臨深淵的壓迫感。看在念小樓的眼中就向個潔白冷漠而高不可攀的貴族女子。
何貝子望著那個方向歎了句,「不愧是皇朝體育館。這地方騎自行車轉轉也得好幾個小時了。」
張逢則自顧自的說了句,「將來我也會來這裡比賽的……」
其實作為選手——巨大而嚴肅的比賽場館對人就是一種很強烈的心理暗示。在這個地方勝利者永遠是所有觀眾和一切人群關注的焦點。這也使得平時刻苦練習的人們變得格外的興奮。而向皇朝這種只接受最高級比賽項目的場館給人的感覺更是冷漠而莊重。
念小樓心裡也在歎息,「這麼大的規模,人家不接受小比賽也是有資格的。確實讓人覺得來這兒比賽很榮耀。」心說人都喜歡少有的東西果然了不得。
體育館巨大的門廊外面這時已經圍著大量的媒體及人員。這些早就在門廊附近架好了長槍短炮的有媒體記者也有各種雜誌記者和為了拿攝影獎而來的攝影師們。
念小樓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前面每個拿邀請函進去大廳的人都會被卡!卡!卡!卡!的一陣猛拍。那些進門的選手有些比較有經驗面帶微笑的讓鏡頭兒仔細拍攝。有些則被驚得一個踉蹌。那些鏡頭卻毫不留情的對著那些在地上向起爬的人一陣猛閃。
念小樓一邊向前走一邊想,「怎麼進個門還要拍照?這時仔細看別人的反應心裡也有個準備。」
念小樓他們快要走到大廳門前的時候,人群忽然有了一些騷動。有原本在場館裡的保安,忽啦的出來了一群,跑出來維持秩序。
念小樓他們被那些保安暫時推到了門的一邊兒等著。這時有個人帶著一大群人從外面走過來。那個人和他旁邊那一群師兄弟們一個個向木樁一樣目不斜視的過去。在為首的那個人從念小樓他們側而走過的時候,念小樓從側面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他聽到旁邊的何貝子歎了一句,「好彎的鷹鉤鼻子!」那人應該就是最近在媒體上出場率極高的胡塔。不過跟電視訪談上的笑容可掬不同。這人看上去極冷漠,完全無視圍觀拍攝的這些媒體。自己顧自慢慢往裡走,向走在曠野裡一樣。似乎那些媒體就只配站在外面對著他們猛拍。而這些抱相機的人也格外的熱烈,撲上去一陣的猛拍。外圍保安們一陣的騷動拚命的壓制人群。
念小樓跟何貝子還有張逢在風暴的中心。被擠得左搖右擺,何貝子忍不住吼叫,「別再擠了,不就是個鷹鉤鼻子嗎?都丑成什麼樣兒了,有什麼好拍的!!!」
這種吼叫顯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是引來鷹鉤鼻子身後的幾十個師兄弟們一齊敵意的往念小樓他們這邊兒看。念小樓這時也被人踩了好幾腳了,心裡有點兒氣惱。那些人瞪他,他也一瞪眼盯著那些人。
那堆人裡面有個長得還算正常的小子一臉凶氣的拿手指威脅的指著念小樓。他八成是看到了念小樓手裡有邀請函。念小樓這裡正氣頭兒上,也拿指頭指著他。他旁邊的何貝子見了也咬牙拿手指不住的點那個小子像在打遊戲機。(就差伴著節奏罵,草尼馬,法克油!!)
這種鬧劇一直到這幫人都進去了才算回復平靜。
念小樓帶著何貝子他們三個一起去報到的時候。旁邊的人冷靜多了,不少人可能正在檢查自己剛剛拍的照片,閃光閃的相當少。念小樓他們剛剛經過了那一遭也已經沒什麼心情了。勉強衝著那些人笑了笑往裡走。
而讓念小樓他們吃驚的是,這時那些媒體人忽然的似乎被什麼事情刺激了,忽然的興奮起來。比剛才在門中看到鷹鉤鼻子他們還要興奮的猛衝上來。那些保安吼叫著開始阻攔那些衝在最前面的記者。
他們三個有點兒暈的左顧右盼心說,那麼興奮幹什麼?
念小樓這時一抬頭看到了這些人興奮的源頭——商小雨居然出來了,而且在朝他微笑。
ps:(今天最後一天針終天打完了。明天補第三更吧。醫生說不能熬夜,沒法子臉到現在還腫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