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比賽的事兒已經臨近了,幾乎到處都有討論這種比賽的人。
念小樓坐在回家的公汽上就聽旁邊有人在非常冷艷高貴的說,「參加龍九比賽的名額競爭激烈呀,能進去的都是精英!」
旁邊的另一個人也說,「可不是嗎?我們學校都進去四個。不開後門的都進不去。」
念小樓聽了有些曬笑。心說開後門的也算是精英嗎?他又想起曾老頭兒的那句話。「比賽都是有後台的人在台上比實力。」
念小樓懶得再聽那些屁話。他望著車窗外連續閃過的白色護欄心中一歎,「我也終於拿到比賽名額了……」
其實這次的名額是念小樓自己一定要憑自己的實力過關的。這對他自己最近的苦練是個交待。「而且是沒靠黑衣上身打過的。這是我自己的實力。」念小樓這樣想著長吁了一口氣。
其實念小樓自己也知道,以現在學校開的賭局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那怕是自己故意不參加龍九比賽。到時候那些開盤子的大爺們都會找人硬架著他進比賽去的。說誇張點兒,他念小樓就算是臨時被車撞了成殘障人士了,也會被通融進去的。
陰江豪的賭盤這次是九死一生了。會有多慘只看他自己填了多少進去。這很民主——他賭多少他就會有多慘。「他只怕到現在還以為憑自己老子的勢力,是不可能有人能把我弄進去的。」念小樓心想。
現在唯一讓念小樓有點兒麻煩的是他請假的事兒。這對於念小樓是個小棘手的事兒。在這件事之前,他真的沒想過去比賽還要跟班主任請假的事兒。
現在的學校就是個炸藥桶。自己進不進比賽就是專門點這個炸藥引線的火星兒。
關鍵是他有點兒小彆扭,是他完全不想去跟班主任說話。看到那張臉他就不爽。而且請假的事兒到班主任那兒肯定要有麻煩。搞不好還要等曾老兒的龍九大賽的參賽通知書送到手裡,拿著證據才能請下來。而且班主任還要囉嗦一堆,什麼學習不用心啦,什麼關鍵時候請假啦……
陰江豪也是個麻煩。自己一請假,陰江豪很可能就知道了,然後學校風雲就要上演……
這所有的麻煩加起來都是麻煩。不過想到最後,念小樓在公汽的搖動中想開了。
這些事兒說起來是麻煩,其實有個最不麻煩的法子來處理。
那就是直接交給果子兮來處理。
反正她在跟陰江豪對著開盤子。跟念小樓現在是利益上的同盟軍。那麼把球踢給她是個好習慣。去不去請假,由果子兮——果爺說了算。
班主任跟果爺說話的態度應該跟朱大江對陰江豪差不了多少,請個假那只要果爺鼻子裡冷哼一聲,班主任就會像清宮戲裡的太監,尖叫一聲,「喳!奴才馬上去辦。」
念小樓要是去請假班主任不干就直接讓果爺辦。反正不是自己不跑腿。是人家班主任不同意。也順便給班主任一個小暗示,我跟果爺有點兒小曖昧。
至於之後的,陰江豪大戰果子兮的事兒,那就不是念小樓的事兒了。
聽果子兮說還有幾個開盤子的都在賭念小樓贏。這就是所謂——黑山老妖大戰白骨精+黃袍怪+黑熊精。誰勝誰負,念小樓是不管了。所謂壞蛋打混球兒,誰贏了都是在替天行道。
你總不能跟美少女戰士一樣說:「我代表正義的賭盤,消滅你吧!!」
念小樓會安心像條魚,躺在水底,看水面風暴肆虐。
他這麼想著心裡就太平了。
……
墨陽站到後。
正是下班的時間,念小樓在無數的人來人往中穿行往租的地方走。他這時忽然接到的老媽的電話。
那個像變形金剛一樣的手機一響他就聽到了。跟前幾天不同,他現在對這個東西的鈴聲有點兒條件反射了。「兒子,你在那兒?」老媽在笑,心情好像超級好。
「啊,我在路上,幹嘛?」
「唉喲,你今天回來一趟吧。」
「幹嘛?」
「家裡有禮物送給你?」老媽有種忍不住笑的感覺。
然後念小樓問,「什麼禮物啊∼?」念小樓拉長了聲音問,他最近很喜歡這麼說話,很來感覺。
老媽顯然不欣賞他說話的口氣,說「喚,你回來就知道了。」
……
這個時候坐公汽回家其實很有點兒擠了。人真的很多。念小樓前面有個老女人正在跟一個男的吵架,說那個男人騎到她背上了。念小樓的運氣還是不錯,找到個能吊著胳膊站著的地方。
念小樓的劍在最後一擊中被打壞了。劍原本是背著的,現在背不了了。老是軟趴趴的倒在肩上。他索性象拿繩子一樣抄在手裡。「想不到譚重這個人肉這麼皮實。居然把竹劍劈壞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劍本來就是買的水貨。價格比《第一劍》的還要貴五元。真是讓人無語。
看來還是花錢去買把恆竹的比較安心。
離比賽也只有一個多星期了。要盡快準備。商羊舞雨的效果通過這次跟譚重的比試也已經非常明白了。念小樓看著窗外心想,「在比賽前我最好加緊努力把力量再增強一些,以便使出第四劍。這樣比賽就更安穩了。」
想到這兒,念小樓有些笑,心說跟人介紹的時候,我也能跟別人一樣說,「我這『商羊舞雨』呀,那是一劍比一劍威力強。」
……
回到家的時候,近七點了。這是個所有人都差不多吃過飯坐在門口聊天的時間了。
念小樓的回家給這些鄰居們打了一針興奮劑,那些坐在門口的人們都笑滋滋的看著他。
就是不說話。
他蠻尷尬的跟人點頭打招呼,接著就回家了。
念小樓進家門兒後,就看到家裡大廳桌子上堆著好大的一堆禮物。這已經不是上次跟果子兮一起來的時候的那一堆了。
已經換了一堆了。
雖說都是論堆,但是念小樓還是能分辮的出來。因為上次是他抱回來的。但是這次的比上一次的那一堆大好多。
他感覺自己看到的東西像某貪官影視劇裡的被捕的貪官家裡搜出來的髒物一樣的嚇人和晃眼。
老媽非常快樂的過來幫念小樓拎手提袋兒。念小樓在目瞪口呆的看那一堆。他有點兒想不透——果子兮在幹什麼?
最近的幾天,他每天晚上都跟果子兮在打電話。但是都是接了放到桌子上那種,果子兮從沒透露會要到自己家裡來的事兒。
念小樓能想到的是——自從上次跟裴玉清試手過後,果子兮從自己身上似乎找到了某種興奮的原動力。這是非常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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