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的老師論年紀其實比曾老兒小不了多少。但是他的打扮使他看上去年青的多。這時起身跟馬上要開始上場的六個人,說明規則。因為六個人中有兩個是女生,所以直接由這兩位開第一局。後面的四個男生被要求分別在中間的桌子上放著的兩把扇子中自選一把。
幾個人魚貫而過。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把扇子。
之後四個人各自打開自己的扇子,扇子上花紋相同的會成為對手。
張逢先從檯子上選了一把。接著是念小樓,張逢的扇子上是虎,而念小樓的是龍。
而讓念小樓比較苦笑的是,他的對手居然真的就是那個肌肉柱子。那個肌肉男非常自信,把扇子打開後,自己不看,直接展開了讓念小樓他們看。然後裂嘴一笑伸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扇子。發現上面是一條龍。接著看了一下對面,發現跟念小樓的一樣,就齜牙裂嘴的沖念小樓笑。
那笑的意思也很明白,果然是你,或者說還有個意思,是今天你倒霉了。
念小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扇子,笑了笑。把它合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了。
這些天來,自己練習也好,跟曾老兒學習也好,他總覺得有些事兒,還是保持平和的心態比較好。就算裝作大人吧。這種感覺還是比小屁孩要好一些的。
華光的老闆專門陪著曾老兒坐在這邊,所以念小樓剛好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們這時正在討論那個休閒裝的名字叫田波的男孩。
「田波是這兩年多來,我這裡最好的學生了。現在已經有四級了。這次讓他參加比賽累積一下比賽經驗。曾老師你呢?你們劍館這次打算讓誰出馬呢?」
曾老兒笑了笑,問,「我跟他們說,這次誰打贏了,誰就去。」
杜華光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說,「曾老師,你覺得他們中間有人能打贏嗎?」陸鶴鳴到他這裡之前他就瞭解過青篆劍館的實力。現在陸鶴鳴到他這兒來了。他更是心裡明瞭。覺得這次不可能有什麼別的結果。
「試試看吧!」曾老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之後看著杜華光那張有些不悅的臉笑了笑說,「能成就成吧!強求不來的。」
杜華光有點兒無語的說,「你跟以前倒是變了不少……」
第一場的何貝子的對手是個眼睛向日本浮世繪裡面的單眼皮女生,給人感覺非常嚴肅的一個人(無端的讓人想起「地主的大老婆」這麼一個詞彙)。手上的功夫頗是不弱。何貝子依然是主攻,但是對手非常強。
這種劍館間的比賽規則都是臨時由劍館自己商議定下來的。但是一般定下來後,兩個劍館往後的比賽規則就很少再有什麼變化了。
而現在這次定下來的比賽規則是一局定勝負,但是比賽時間跟正式的比賽一樣,一場是五分鐘。
在念小樓的感覺裡,華光的這個女生的實力應該不弱於陸鶴鳴才對。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陸鶴鳴會沒有坐位。雖然青篆劍館這邊有他的死黨覺得他是為人低調。但是光從實力和劍術級別上來說陸鶴鳴可能真的排不進前十位。如果他根本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傳劍招兒的話,這就更說的通了。
兩個人的交手基本沒有懸念,何貝子完全是實力弱於對手。全場五分鐘連續的失分負於對手。那個單眼皮女生勝出後難得的笑了笑,跟何貝子抱拳行禮,算作結束。
這次的比賽,原本就是以弱擊強。何況華光的弟子們都知道青篆劍館的實力不如他們。這時看了第一場比賽,所有人似乎心下瞭然,開始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青篆劍館的實力也就是這樣兒了。」
「還以為能多撐一會兒的,實力真水。」
陸鶴鳴這時臉色木然的看著念小樓。看他的神色似乎在等著看第三場念小樓的下場。這時旁邊有人問笑著問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笑不怎麼說話。
華光的教練杜華光,對於這種勝利臉有得色,但是卻不作聲。只是笑著看,不說話。
首場失利使得華光所有的弟子對於青篆劍館後面的比賽選手更是輕看了一些。
第二場張逢上場的時候,其實所有人已經不看好了。因為是客場作戰其實壓力很大。不過張逢這個人心理素質極好。但是他的第二場對手實力也相當的不弱。
兩個交手到下半場。
杜華光忍不住跟身邊的曾老兒說,「你的這個弟子實力不錯啊。」
曾老兒悠悠的喝了口水,說,「跟你們差距很大呀……」場上的對戰局面,瞎子也能看出來張逢居於劣勢了。
杜華光笑了笑說,「您老兒開館晚,我以為弟子實力跟前一個一樣是比較正常了。這個是你們最利害的一個吧。」他之前查過念小樓他們的資料,不過只知道念小樓進入兩級的時間非常的短。在他看來,應該是弱於張逢才對的。
而這時場上的對決也在繼續,張逢的總體實力不如人是明顯的,雖然很頑強,但是對於比賽結果無濟於事。
這場比賽也正因為張逢的實力弱於對手,又極頑強,而華光方面的選手的壓倒性的發揮就更激起了華光這邊的學生們的興奮,有不少人,不顧教練在場,開始在場邊大叫為華光的選手助威。也不時的有人在嘻笑。
陸鶴鳴這時只是作出一臉無所謂的跟偶爾跟旁邊的人聊兩句,一副對現場的比賽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對於張逢,他能撐到這個程度其實已經殊是不易了。
比賽結束,兩人抱拳行禮的時候。杜華光忍不住跟旁邊坐著的曾老兒笑笑說,「三打兩勝。這回是我們贏了。」他停頓了一下說,「最後這個就不用再打了吧!」
曾老兒沒說話,杜華光接著說,「我這第三個弟子可是我這三個弟子中最強的一個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因為之前他查的資料顯示念小樓達到兩級後,只有極短的時間。從這個角度判斷這個弟子應該是曾敬魁手裡最弱的一個兩級弟子了。而現在要上場的卻是他手下最強的一個三級的弟子。兩個人不用打就知道輸贏了。
曾老兒看著杜華光那張認真的臉似乎很理解他的意思,嘴上打趣說,「我這第三個弟子雖然是我們最弱的一個,不過還是得他自己決定。」
他扭頭問跟自己隔著幾步的念小樓說,「小樓,你最後一場要打吧?」
念小樓其實已經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一邊整理一邊回話說,「師傅不用問了。我肯定要打的。」衣服整好後他把昨天剛買的那個新的竹劍拿出來,唰唰的試了兩劍。然後他跟坐在旁邊的曾老兒和杜華光齜牙說,「壓軸的才是最重要的。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大猩猩!」
他這話說的輕鬆。旁邊的青篆劍館的學生似乎被他感染了一些,念小樓本來就是青篆劍館最強的一個。所以都紛紛衝他喊,「念小樓加油!」
「給他們看看咱們的實力!」
「哥哥最棒了,加油!」
杜華光笑了笑對曾老兒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以示無可奈何。這時有電話過來,他跟曾老兒抱歉了一下。起身到旁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