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樓的時間變得不夠用起來。商羊舞雨這半招的內含看似並不複雜,但是在黑衣附身的時候就常常會感覺到力量不夠把持住招式。
一旦附身時間結束,力量不足加上動作生疏就完全無法把前三劍的動作做下來。而商羊舞雨則要出到第四劍才能出最後一劍橫掃。
相對的臂力成了這個招式最大的制約問題。
不光如此,以前練國標的時候,最少還可以先把招式馬馬虎虎的先練熟了,現在則完全不能。只能先勉強練前兩劍,到第三劍時一定會走歪。
以現在來看這一招要完全掌握恐怕要下大功夫了。當然這些事兒對於念小樓來說並不算是大事兒。他最需要的還是增強自己的力量,至於招式他像一個月前練國標一樣,苦練就行了。
「怎麼增強自己的力量呢?」這是個讓他有些無奈的事情。念小樓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坐在自己的床上。最近的練習國標已經更加純熟了。但是「商羊舞雨」則一直受制於自己的力量不能好好練習。
他這時忽然的就想到了召喚女孩的能力,不知道召喚的人物中有沒有可能有那種可以指導我增強力量的……
這種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卻把念小樓自己嚇了一跳。從心理上說,他不是很想借助這種力量。所以總是在盡可能的迴避使用這種力量。現在忽然想到這裡,讓他自己也有些吃驚。
「曾老兒說過這個週末會開始教他基本功練習,這些包括了力量跟眼法還有身法的練習。」念小樓躺在床上心想「劍館的練習應該對力量有很大的幫助吧。」
接著的幾天念小樓一直在勉強練這一招,雖然極難掌握不過盡可能多的重複練總能多熟練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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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這天早上去學校的路上,念小樓接到了曾老兒的電話。
「念小樓嗎?」老人平和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新手機就是不同,聲音比那個老的要真實多了,而且也大了好多。
「哦,師傅。有什麼事吧?」念小樓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吃了一驚,他站在路邊兒上早班的人群中接電話。手裡拿著這個手機的時候,念小樓還是有些不適應的,感覺像握了一個變形金鋼變成的方塊兒。
「呵呵,你的等級已經過了。」曾老兒的聲音裡透著放鬆,「恭喜你了。」
「啊,太好了師傅!學校馬上就要篩選比賽選手了。」
「呵呵。我剛剛從劍館路過,把你的證書放在新華書店的保衛室那裡了。你有時間去拿一下吧。」
「好的,師傅。」
念小樓答應著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接著問曾老兒,「對了師傅,請教一個問題。我們下周未學習的關於力量方面的練習能使練習者的力量增加很多嗎?」這是個蠢問題,因為回答這個問題的人,一般都會回答,「當然了。」要不然練力量幹什麼。
不過這個問題確實是念小樓最近一段時間頭痛的事兒,他不得不問。
曾老兒在沉默了幾秒後在手機裡反問,「你有什麼需要力氣大才能做的事兒嗎?」
「呃,也不是了……力量大使劍不是更好嗎?」念小樓對自已的一些小秘密還不太確定是不是適合跟曾老兒說,說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他也不確定。所以還是先不說了。
「劍法這個東西,在我們這個流派主要是氣修,講靈動和快。力量並不是主要修練方向。當然也有一些流派的劍法確實是以力量為主的。但是我們這個劍派並不是這樣的。」曾老兒略一停頓後說,「我們的力量練習是以增強體質為主,主要目標是增加耐力和速度的。」
「……」念小樓略有些失望的看了一下早上過路的行人,「是這樣子?……我明白了。那我中午去取一下證件。師傅再見。」
………………
中午放學後,念小樓急著坐車去新華書店。
車上的人不多,念小樓往著車窗外流過的街景想自己的心事兒。
曾老兒的話,也給了念小樓一個小麻煩,「如果劍館的練習只是增加體質,加強耐力。那麼自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得到足夠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這時車窗外路邊的一家大型健身中心,外面的招牌上有一個肌肉爆發得向怪物一樣的男人。那男人的肉上青莇爆起,向要從肉裡蹦出來一樣。
念小樓忽然又動了那個念頭,「如果能召喚一個指導力量練習的人就好了……」
……,這個想法,慢慢的在心裡揮之不去。他不想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那半招兒真傳劍招兒。
其實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我都已經招了黑衣了。再召一個也只算是加重了債務而已了。」念小樓看著那個早已經消逝的健身中心的方向心想,「再說這個耳釘是我撿的,既然沒主兒的東西,自己拿了用了,到時真有失主找來,大不了想法子賠償。還能怎麼樣。更何況黑衣都已經召出來了……」
他心打定主意,「不如試試能不能召出什麼指導力量練習的專家。」
……
新華書店自從念小樓在這旁邊的劍館學劍後,已經來了無數遍了。
這個地方的保衛室的頭頭兒年紀有六十多歲,很和藹,可能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他看上去不向個保安倒向個學者。
這老頭好像跟曾老兒很熟。念小樓去從他手裡拿到這個證書的時候忍不住當場打開看了一下。
保衛室裡面坐著的幾個保安平時也跟念小樓見過幾次面的,還算臉熟。這時都無聊的一起湊上來看他的證書。
那是一個很普通鮮紅色皮革面兒本子。上面寫著《劍術等級證書》幾個字,裡面有關於念小樓的級別裡兩級旁邊畫著一個勾兒。後面的得到榮譽的過程上寫著「百人斬」三個字。
這時旁邊圍看的有個保安忽然發話說,「這小弟的劍術兩級其實也就是個稱號。」這人說話的時候口氣好像自己很懂行,他接著說,「兩級的劍術不重實戰,真打架不怎麼樣。我有個表弟就有兩級了,他還才上初中呢。」
這個說話的人平時還算有點兒見識,這時出來說這樣的話,對念小樓有種,「小兄弟還差得遠的感覺。」
其它幾個圍觀的保安聽他這樣一說,都是一臉的笑。他們對劍術並不瞭解,不過既然有人這樣說了,就都覺得念小樓學的東西是個花架子了。
念小樓笑了笑也不以為意說,「嗯,本來就是個入門級,沒什麼好的。」不過他心裡對自己生平拿到的第一個實力證明還是很欣慰。
「嗯?不過……你這個過級條件『百人斬』是什麼意思?」那個剛剛說話的保安又仔細看了看他的考級備註,有點兒疑惑的說,「我表弟這兒寫的時『考試過關』。」
幾個戴大頭帽的保安一起湊上來好奇的看,說,「真的是『百人斬』!」
裡面有個保安好奇的回頭問念小樓,「這什麼意思?你殺了一百個人?」他問這話的時候,別的保安都一起哈哈的笑起來。
那個年老的保安頭頭兒倒是很懂。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間出來了,笑瞇瞇的在旁邊忽然說,「百人斬是個特殊的升級方式。你想升到幾級就要打敗幾個該等級的對手。就叫『百人斬』。」
那些保安們剛才沒注意他,現在一聽到他說話都是一驚,都站起來,不敢再趴在一起看了。
老頭兒笑瞇瞇的看著念小樓說,「比如說他的兩級,那就是連著砍翻三個超過兩級的對手才行。」那幾個保安剛剛還在嘲笑念小樓不能實戰,這時都很吃驚的上下看著念小樓,那眼神裡的感覺,「有這麼強呀,看不出來呀。」
老頭接著在後面說,「聽他師傅說呀,他練劍才一個月。急著過關才選個方式的。是個刻苦又有天份的人哪。」
保衛室裡的幾個人都在沉默中上下的打量這個不大起眼的高中生。
念小樓沖老頭點點頭,笑著說,「還好,走運而已。」老頭兒也笑了笑,說了一句,「那兒那麼多走運哪。」
念小樓笑笑,跟那些發呆的人打了個招呼,走人。
……
這天是約定好進行篩選選手的日子。學校裡跟劍術有點兒關係的人都在各種的議論。到處都在討論要來作測試的老師的身份,並且聽說校長會親自參加歡迎會的。
念小樓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班長方楠木忽然給念小樓遞了一個小消息——甄傑這次的比賽有可能不參加,之於為什麼卻說不知道。
甄傑請的劍術師傅是《九公劍》的真傳。不知道實力如何,甄傑這次參不參加對於念小樓來說都已經不算是大事了。甄傑對他來說最危險的其實是偷襲或是找一大群人跟自己群毆。
如果只是正面在擂台上對戰,他其實並不害怕,畢竟甄傑的劍術只有三級,而剛剛打過的陸鶴鳴雖然只有兩級,但是也離三級也沒差多少。以他為標準的話甄傑的劍法強不到那兒去。
郎濤這天下午到一班來找念小樓的時候,念小樓跟他說了一下甄傑的事兒。朗濤的對甄傑的評價卻不同。
按朗濤的說法,「甄傑這個人,是個少爺無疑。但是格鬥上的天份卻很高,而且這個人訓練很拚命。可以說是有天份又捨得苦練的人,家裡又有錢請好的教練。他現在不動手說明他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會那麼好收拾的。」
朗濤來找念小樓是另有原因的,「學校劍術社團要求大家去機場接人,這次參加篩選的人都要去。」
這時下午第二節課已經快要開始了,念小樓跟朗濤一起下樓。樓道裡能聽到各個班都在唱上課前的歌。而樓梯上還看到另外的幾十個學生也在往外走。
大家一起在學校大門口集和。
冬天下午的陽光很淡。念小樓跟朗濤一起到大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十幾個人了。而老遠的就看到葛高峰那個大塊兒站在人堆裡真興高采烈的吹牛。這些人到現在也都背著竹劍,念小樓和朗濤沒背,所以跟他們看上去有點兒格格不入。
葛高峰原本正在跟旁邊兒那個尖嘴猴腮的同學說話。他沒想到念小樓會一起去,他當然知道去的人都是學校要參加篩選的報名者。這時冷不防忽然看到跟朗濤一起走過來的念小樓後上下打量了幾遍後,大吃了一驚的問,「怎麼你也去?」
念小樓懶得跟他廢話說了句,「是呀。」
那旁邊原本在等老師的學生們都被葛高峰的話吸引過來了,都看著念小樓。念小樓在學校算半個名人,特別是在這批報名參賽的人中,基本上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劍術沒等級的。
所以這時候,看到念小樓來。並不是只有葛高峰一個人吃驚。
他們都大吃一驚!
「你……」葛高峰指著念小樓瞪眼問,「你不是沒有等級嗎?……你過了兩級了?!」
葛高峰問出了所有人心中想問的疑問。
「不就是兩級嗎?」念小樓看他那個樣子,故意做極輕鬆狀歎了口氣說,「太容易了……」
所有旁邊的人的眼睛都瞪大了,都無語了。太容易?這些人都有兩級或以上了。但是——只有一個月就過兩級,這是不是開玩笑開大了些!!?
那極少數幾個不知道念小樓原本等級的人在偷偷的問念小樓原本的等級。其它人都在小聲嘖嘴,都在看著這個「名人」偷偷的看著他小聲的議論起這種一個月升兩級的可能性。
似乎念小樓臉上寫著什麼字……比如撒謊或是吹牛不上稅。但是這次去接人是有老師帶領的。老師要點名的,念小樓自已真的膽肥到幹這種蠢事兒嗎?
但是說他真過兩級了又真的不合邏輯。
葛高峰旁邊兒的那個猴腮這時也在看著念小樓,他最終忍不住了,他從葛高峰那高大的身體後面探出頭來尖聲問,「你真過了?!!」
旁邊的幾十個同學問到這聲問,都停了議論又都看過來。
念小樓攤手做了個當然的手勢。
那猴腮跟葛高峰都極不服氣的一齊問,「一個月!!你怎麼過的?!!」
那旁邊兒聽到這個話的學生們都是寫著絕對不信。在短促的安靜之後。
接著各種話開始從人群中傳出來,有人一臉不屑,「扯淡吧,一個月?!」
有人在瞪眼,「怎麼可能?」
也有人提出想看看證書什麼的,「有證據嗎?胡侃的,誰不會胡扯……」
幾乎所有人都好奇了,看念小樓的眼神向看活寶。
念小樓就故意吊著,打定主意不讓他們看自己的任何證據。
這時負責接人的老師也已經過來了。
念小樓望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老師,眼神秘中帶著鬼聲鬼氣的跟葛大個子和猴腮說,「有些事兒,很講天份的∼!」
那些學生們這個時候其實差不多已經把念小樓圍起來了。這時都在瞪眼,想再說,但是念小樓擺明了就不給看證書。而有人已經看到老師來了。
在急促的小聲說,「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都不再說話了。但是所有人還是在看念小樓。
人群有種悶出內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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