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神秘的五禽戲
如今鄭峰達到了地獸師的境界後,再次觀看范老打出的『五禽戲』,卻發現這套動作是如此的奇妙,竟能將五種毫無關係的魂獸生態,完美的銜接在一起。
從前他看起來最為怪異的地方,卻成為最神奇的地方。
一系列的動作,外動內靜,動中求靜,靜中帶動,動靜具備,同時有剛有柔,剛柔相濟,內外兼練,義父每完成一個步驟,他就彷彿看到一隻栩栩如生的魂獸,展現在眼前。
年少不懂事,鄭峰方才不覺這『五禽戲』有什麼神奇的地方,更不明白為什麼義父會不厭其煩的做了五六十年。
但如今看來義父已年近百歲,可身體依舊健朗的原因,恐怕就是這套修生之法的效果。
「大變態,你義父是聖者?」尾巴在心中喊道。
回到范府後,不但尾巴,就連其她小傢伙也被鄭峰統統收回到體內,不然以小傢伙們的性格,還不將府邸惹個翻天。
「怎麼可能,義父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體內的獸魂力或氣,少的可以忽略不計,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鄭峰驚道,不知尾巴為何有此一問。
尾巴沉聲道:「我當然看出來了,但是,這套動作卻遵循著某種天地法則,帶起一絲法則的運行,就連我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法則,似乎已經達到了道法自然的境界,說是聖者已經低估了,我覺得甚至有可能是神使境界。」
神使境界已經如今這個世界,可以光明正大出現的最頂尖層次,超過這個境界的存在,便不被天地所容。
鄭峰搖頭道:「義父是凡人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出錯,而且這套『五禽戲』也不是義父自創的,據說是他年輕的時候,一位老者傳授給他的養身之道。」
顯然,問題並不出在義父的身上,而是當時傳授這套五禽戲給義父的老者身上,恐怕那位老者就如尾巴所說,很有可能是一位隱士高人,竟能自創出如此神奇的功法。
哪怕由普通人打出來,竟都能帶動一絲法則的運轉,恐怕不為神也是接近神的存在。
「你義父青年時踩狗屎了」尾巴小聲的嘀咕道。
能遇上那種雲遊四方的絕世高人,這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竟還以一介凡人身份,得到了一絲的傳承,不是踩到狗屎走狗屎運的話,還能是什麼
鄭峰鐵青了臉色,怒道:「尾巴,你皮癢了是不?」
他心中有連個人絕對不能被詆毀,一是丫頭姐姐,二是義父。
「不說啦,真小氣,不過開個玩笑而已,那麼認真幹嘛……」尾巴低聲的呢喃道。
「不要拿義父開玩笑」鄭峰警告道,不管是誰,心中總有不能被詆毀的存在。
看出這套功法的特殊之處,鄭峰想要記下來,可等到義父將整套五禽戲重複做了數遍後,他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將那一連串的動作記下來,中間有幾個銜接的動作,不管他怎麼去回想,卻都無法想起來。
心中猛地一驚,在以前他雖然也看過義父打出無數次的『五禽戲』,但卻從來沒有用心去記,所以並沒有發現到這一點。
可如今他已為地獸師,卻依然無法幾率,可見這套功法的詭異之處,不禁問道:「尾巴,剛才義父的動作,你記得住嗎?」
他知道這條精明的小母龍,看到這種好東西,哪怕不經過他同意,也絕對會偷偷銘記。
「不行中間有幾個地方,我想不起來,真夠詭異的。難怪當初那老傢伙能放心將這套功法傳出去,原來還有這種天然的防盜屏障。」尾巴不甘心的說道,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時老人已經停了下來,擦出額頭上的汗水,轉身看著鄭峰。他早就注意到鄭峰和愛麗絲的到來,只是多年的習慣不容易打破,所以最後還是將『五禽戲』打完了。
范老身上肌膚不顯飽滿,反而顯得瘦骨嶙嶙,一頭蒼白的華發整潔的束在身後,唯一與蒼老的臉龐不同的便是那對銳利的雙眸,精神飽滿,銳利有神,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對老者能擁有的眼神。
「回來了?」范老淡淡的笑問道,銳利的目光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鄭峰也露出了少見的笑容,回道:「嗯,回來了。」
一老一少,時隔三年有餘,再度相見,並沒有久別重逢該有的激動,一切都顯得有些平淡,似乎鄭峰根本沒有離家多久,昨天出去,今天歸來一樣。
范老看到鄭峰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笑,道:「這三年,你身上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
「是的,的確發生了不少事情。」鄭峰的如實的答道。
離府轉眼過了三年,現在回想起來,彷如隔日,太多太多的事情,過於虛幻,連他自己都有諧疑是否真實。
池塘邊上還有著一座磚瓦小亭,上有木匾,古風的筆墨書寫著『凝心亭』。
三十二根石柱,環繞而立,支撐著小亭,亭中有著一張石桌,石桌東南西北四方,分別各立了一張石椅,只是這四張石椅,鄭峰在這裡生活了五年有餘,卻從未曾見坐滿過。
能與義父當面對坐的人,整個天龍帝國,屈指可數,凝心亭最常見的情況,也不外乎是義父和陛下下棋的一處地方。
范老步入凝心亭,坐在南方位的石椅上,鄭峰還記得,義父曾說過上為主,下為臣。
北在上,南在下,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變過。
「峰兒,你變了許多,從前的你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或許吧……」鄭峰淡淡的笑道:「人總會變,這不是義父你曾說過的麼?」
他帶著愛麗絲步入涼亭,卻沒有坐下,只是對面范老靜靜的站著,或許是以前的習慣,面對范老的時候,鄭峰還是習慣靜靜的站在一邊,不言不語,默默的跟隨。
愛麗絲雖然對范老很好奇,但也不敢說話,就怕一說話就露陷了,裝乖孝也並不簡單啊。
她明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盯著范老,隱隱泛出一絲的藍光,但不管她如何的用心去看,始終無法看出范老的心中想的大概是什麼。
她看到的彷彿就是一個平靜的湖面,無風無浪,沒有一絲的波瀾,任何的情緒都不被她所感知,對面這種心如止水的內心,諾查丹瑪斯之眼也無能為力。
小丫頭想要靠採取范老的心思,然後投其所好,賣萌裝乖的戰略,徹底沒戲∼
范老聽到鄭峰的回話,不由得微微的笑了起來,他以前所認知的鄭峰,臉上不會露出笑容,甚至連回話也很少,沉默寡言,像塊木頭。
石桌上放著一壺熱茶,還冒著熱氣,這是府裡的僕人一早沏好的。
范老每天打完五禽戲後,喜歡坐在涼亭內,靜靜的品一會兒茶。
范老用滾燙的茶水唰洗了一遍茶杯,然後熟練的將茶杯灌至八分滿,多一分椅時會溢出,少一分品味時味不足。
他輕輕了擺了擺手,笑道:「都坐下吧,有些地方變了,有些地方沒變,還是一樣的呆板,像塊木頭。」
「老爺爺說的沒錯,茉莉姐姐就是喊大哥哥做『木頭』,又呆又笨。」小丫頭沒有忍住,突然插嘴道。
說完後才發現似乎不妥,摀住了小嘴,低下赤紅的臉蛋,不敢看向范老。
鄭峰苦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就老喜歡拆他牆,還說要裝乖孝,這才多久啊,一下子就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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