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離知道,如果天刃匕首真的恢復到了全部的實力,恐怕要超過軒轅令或者是天地印,但是現在,天刃匕首還差神界的十一種法訣沒有融合,所以,威力無法全部的發揮出來。
所以此刻,面對恐怖的戰神右使洪宣,即便他只是施展出了三成功力,南宮若離也不敢再有半分的保留。
他現在,是在為游哥爭取時間,也是再為自己爭取時間,能夠多撐上一招,游哥便多出一點時間,自己也就能夠多了幾分生還的把握。
軒轅令到手之後,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登時湧入到了南宮若離的掌心,此時的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軒轅令之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殺——」一聲怒吼,軒轅令與天刃匕首同時劈斬而出!
此時的南宮若離,將一身修為催動到了極致,一心二用,同時施展軒轅令和天刃匕首,化為兩道璀璨奪目的巨型刀芒。
翻滾著狂飆而出,形成兩道不可阻擋的海浪,瘋狂的與洪宣發出的那道掌印對撞在了一處,勁氣瘋狂的肆虐而出!
南宮若離咬牙堅持著,雙臂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嘴角更是伸出斑斑血跡,順著嘴角流淌在地。
但是他卻硬生生的沒有退後半步,全力催動著兩大絕世神兵,竟是堪堪抵擋住了洪宣這三成功力的一擊。
而此時的洪宣,也極為震撼,之前南宮若離硬抗下自己兩成功力的一擊,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但是現在,自己足足將真氣提升了一成,但卻依然是被對方抵擋了下來,而且比上一次的戰果還要輝煌。
洪宣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南宮若離如今的身份,他自然是已經知曉,戰神當年因為得到了逆天之道的傳承,他們幾大親信都是知曉。
而如今南宮若離直接將逆天之道施展了出來,身份昭然若揭,所以他才會如此想要將南宮若離擊殺。
「好吧,你的確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現在,遊戲該結束了,送你一程吧!」洪宣淡淡的說道,眼中卻是殺機爆閃。
「轟隆——」一掌拍出,化為鋪天之勢,肉眼可見,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在他掌力的覆蓋之下轟然崩塌。
旋即,密密麻麻的裂紋開始朝著四周擴散了開去,整個空間完全崩潰了,巨大的力量使得四週一陣飛沙走石,如果戰神殿只是普通的宮殿,此時早已經破碎開來。
不過饒是如此,大殿依然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南宮若離臉色一變,這洪宣果然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他早就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前不過是戲耍自己罷了,現在才是真正的暴風驟雨。
他可能也隱約之間知道了游哥必然因為什麼事情而沒有出來,所以心中必定生出了警覺,籌劃了這麼久的計劃,他不容許有一點點的損失。
眼見著洪宣這一擊的強悍,南宮若離已經明知不敵,但他又豈能如此認命,當即,混沌空間轟然開啟,將一部分力量瞬間轉移到了其中。
混沌空間也是因為這股力量的注入,劇烈的震顫了起來,使得南宮若離的嘴角又是多了幾分血跡,臉色也是蒼白了幾分。
旋即,手臂也是沒有停歇,太極之道瞬間暴湧而出,化為滔滔不絕的海浪,一重重的撞擊在剩餘的力量之上,不斷消磨著它的力量。
做完這一切,軒轅令與天刃匕首同時出手,化為最後一道屏障,兩道蜿蜒的勁氣彷彿是衝破雲霄的光柱,狠狠的撞擊在了那隻大手之上。
「轟隆隆——」地動山搖,整個戰神殿開始顫抖了起來,南宮若離將自己的壓箱底本領盡數的施展了出來。
強悍的肉身也是在這一刻發揮出了最大的功效,整個體表泛起了一層鋒銳的劍氣,那只真氣大手雖然被南宮若離全力一擊徹底的震碎。
但是,散碎的真氣餘波依然不是南宮若離能夠抵擋的,巨大的衝擊波又被創世劍的劍氣給抵消了大部分。
饒是如此,龐大的力量依然是讓南宮若離接連噴出三大口鮮血,身形朝後拋飛而出,重重的撞擊在了左殿的大門之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南宮若離苦笑一聲,臉色蒼白如紙,說不出的恐怖之極,渾身上下經脈皆盡斷裂了開來,嘴角的鮮血也是不要錢的噴灑著。
這一擊,他雖然底牌盡出,但是面對強悍之極的洪宣,卻依然無法抵抗,登時受了嚴重的傷勢,委頓在那裡,苦笑不已。
「居然能夠擋下我這一擊,還沒有被擊殺,逆天者果然是逆天者,如果你真的踏入到了聖神境界,我不是你的對手!」洪宣一步步的朝著南宮若離走來,嘴角也是蕩起了一絲憐憫的笑容,彷彿是在歎息。
南宮若離微微一笑道:「你是要說,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麼?只是,你還是錯了啊,錯在你太過自信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啊!十八戰神衛恐怕也已經成功了!」
「不好!果然有陰謀!」洪宣臉色一變,身形陡然間爆閃而出,剎那之間便來到了南宮若離面前,一掌直接拍向了他的天靈蓋!
此時的南宮若離,根本連一絲的真氣也無法調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掌不斷的朝著自己逼近,終究還是無法抵擋了啊!
「游哥,我只能做到這些了,兄弟盡力了!」南宮若離心中暗暗歎息道,旋即閉上了雙目。
只是,就在南宮若離料定必死的時候,一隻手掌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凌空一握,正好封住了洪宣的這一掌。
「放心,游哥還沒有答應讓你死,便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游的聲音,彷彿是嚴冬三日的朝陽,讓南宮若離心中登時狂喜。
可以活著,誰都不願意去死,南宮若離也是一樣,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北倉靜等幾女也都在等著他。
豁然睜開雙目,面前,游依然是一副邋遢的模樣,就那麼站立在那裡,一隻手抓著那只永遠都沒有離開過他的酒葫蘆。
「戰神左使,好久不見。」洪宣見到游忽然間出現,目光登時微微閃爍了起來,旋即朝著游淡淡的拱手笑道。
游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冷哼道:「洪宣,你倒是出息了,敢在我大門前打打殺殺,而且還傷害了我的客人,更是要傷害他的性命,難道真以為我不敢將你怎麼樣麼?」
洪宣聞言登時乾笑了兩聲,旋即開口道:「左使言重了,這小子就這麼出現在了戰神殿,我自然是要懷疑他的身份,而且他還不肯與我說實話,所以我才會出手的,至於下殺手嘛,左使此言我卻是不敢苟同!」
「哦?」游眉頭一挑,淡淡的笑道:「你如何不敢苟同?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解釋!」
「我若誠心想要殺他,一招便足以做到,但是他只不過是重傷,並沒有生命危險,所以證明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不過是想教訓他一番罷了,並沒有存在著殺意!」洪宣辯解道。
游緩步走到了南宮若離的身邊,浩瀚的真氣連綿不絕的輸入到了南宮若離的體內,幫助他恢復體內的傷勢。
一面微微開口道:「洪宣,不管如何,你傷害了我的客人,總歸是要給我一些交代的!」
「他不是戰神殿的人,我傷害他,有情可原,即便是將其擊殺,也沒有半分不妥之處,左使,我們同為戰神座下左右使,難不成,我懲治外人,也需要向你報告不成?」洪宣的聲音逐漸轉冷。
游冷笑道:「如果在其他地方,我不會過問,但是這裡是我的左殿,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