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南宮若離眉頭一皺,瞧向來人,臉上不由得蕩起一絲釋然的神色!
扁尋微微一笑,朝著總執事躬身道:「黃師兄,是我門下的弟子衝撞了外門的弟子,扁尋這裡給外門賠禮道歉了!」
那總執事黃師兄見到扁尋,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一些,旋即也是還禮道:「扁尋師弟不需客氣,如果是你的師弟,那這件事情便就此作罷,著他給我林曉師弟賠禮道歉便算是了事了!林曉,你看這樣如何?」
林曉沒有去看總執事,卻是瞧了扁尋一眼,見到扁尋不著痕跡的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這才應聲道:「大家本就是同門師兄弟,就依總執事之言吧!」
林曉與扁尋之間的貓膩,沒有逃離開南宮若離那賊兮兮的雙眼,不等扁尋開口,南宮若離卻是哈哈大笑道:「我道他們為什麼敢明目張膽的與我為難,原來是受了我扁尋師兄的意思,扁尋師兄當真是好算計啊!」
扁尋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他原本就躲在一旁觀看,直到南宮若離將林曉擊傷之後,黃師兄到來,這才現身出來。
原本是為了借此機會,重重懲罰南宮若離,也好斷了席元的左膀右臂,況且他身為席元山的二師兄,對門下弟子本就有著生殺大權,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卻沒有想到,方才現身,南宮若離卻率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不僅說出了自己之前所做的安排,而且還目光閃爍,想來必是有話並沒有說完。
不過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他自然是不會認賬的,否則的話,自己這個二師兄卻是丟人丟到了外面,對以後的威望有著很大的影響。
想到此處,當即冷笑道:「好你個南宮若離,你這個頑劣之徒,毆打師兄,本就是天大的罪過,如今黃師兄宅心仁厚,饒了你的性命,你卻還這般狂傲,反倒是將矛頭指向了我,也罷,既然你冥頑不靈,我便代席元師兄懲治你一番!」
南宮若離聞言卻是並不驚慌,反而哈哈大笑道:「扁尋啊扁尋,我讓孔擎是去請席元師兄去了,怎地來的會是你?而且你來的也未免太巧了一些吧!這個時候,孔擎怕是方才趕到席元師兄的院門口!」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早就來到了這裡,我們在這裡鬧得時間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吧!扁尋師兄眼見著門下的弟子被外門的執事欺負,也不站出來,反而在知道真相後,還如此逼迫自己門下弟子,揚言要重重責罰,扁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不錯,只可惜,今日之事,不僅是我們幾人,還有這麼多的師兄弟都看在眼裡,我便不相信,我雷神一脈,秉承天地浩然正氣的大勢力,連一個敢說真話的人都沒有,哼!」
南宮若離舌燦蓮花,一番話說將下來,邏輯緊密,不僅是扁尋,連同黃師兄在內盡數愣在了那裡,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而反觀其餘眾弟子,則是紛紛騷動了起來,南宮若離的一席話,就像是激將法一般,讓他們心中的熱血登時被激發了出來。
下面開始有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而且議論的結果,都是與南宮若離和扁尋有關係,無疑,南宮若離的一番話,分析的合情合理。
大部分弟子選擇還是聽信了南宮若離的話,眼見著反對扁尋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扁尋那始終古井不波的臉色也是漸漸陰沉了下來。
「諸位!休要聽這個弟子胡說八道!」扁尋猛地一揚手掌,下面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落在了扁尋的身上。
扁尋畢竟是一座山頭的第二掌權者,神王境界的絕世強者,地位也是極高,在一眾弟子中有很高的影響力,所以許多弟子還是希望他能夠解釋清楚的。
「這弟子叫南宮若離,乃是前幾日方才飛昇到我神界的一員,本就頑劣不化,屢次犯錯,這一次我扁尋的確是方才來到此處,是要找林曉師弟商議一些事情的,也是林曉師弟傳訊給我,我才過來的,大家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問林曉師弟!」扁尋微微道。
原來是飛昇者,怪不得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不過神丁境界,便能夠將神仙境界的林曉打得如此淒慘。
眾人心中均是想到,瞧向南宮若離的目光不禁也是一變,飛昇者,在原本神界弟子的心中,有著很高的威望。
當然,這些都是從前年那些優秀的飛昇者打出來的名堂,沒想到南宮若離今日也是沾了一些光。
林曉當然明白扁尋的意思,急忙點頭道:「的確如此,我與扁尋師兄感情很好,有時間的時候,便會聚在一起!」
聽到林曉的話,大家這才相信了幾分,方才偏向南宮若離一些的心,不由得又是傾向在了扁尋的身上。
南宮若離心中暗歎,這扁尋果然是收買人心的好手,看來這一步步的走到現在,也並非是運氣使然,他本身還是有著一些本事的。
扁尋見到眾人漸漸相信了自己的話,不屑的朝著南宮若離努了努嘴,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與外門的林曉師弟起了衝突,但林曉畢竟是他的師兄,尊師重道是我雷神一脈的鐵血門規,他犯了這一條,便是死罪一條!」
「不僅如此,在黃師兄有意放他一馬之下,竟然還不知悔改,反倒誣陷與我,無疑是錯上加錯,今日我便大義滅親,不會顧及師兄弟之情,定要好生管教他一番!」
黃師兄此時也是點頭道:「扁尋師弟,你能有這份心意,外門已經感激不盡,這弟子當真是可惡之極,莫要讓他污染了席元山的清譽!」
「這是自然,我席元山一向光明磊落,座下還從未出現過如此陰險狡詐的弟子,今日不懲罰與他,如何對得起我席元山萬年傳承?」扁尋更是浩然正氣。
南宮若離一直都是微微冷笑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自己已經懶得解釋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牆頭草,靠不上他們了。
不過算算時間,席元師兄倒是也該到了吧!怎麼還沒有一點消息呢?這個孔擎做事,當真是有些不太牢靠呢!
正值想念之間,卻聽著扁尋斷喝道:「孽畜,還不給我跪下受降,我便罰你受那雷火焚身之苦,讓你徹底悔改!」
言罷,大手一抓,直接凌空朝著南宮若離攝拿而去,大手還未近前,磅礡的氣勢已經先一步將南宮若離週身的空間盡數封鎖住。
「我是萬萬不會如此受降的,扁尋,如果你還算是一條漢子,不妨等一等,等席元師兄來此之後,讓他來評一評這個理!」血痕槍在手,槍芒吞吐,一擊之下,便將那封鎖住的空間生生轟出一道縫隙,南宮若離的身形也是從這縫隙之中穿梭了出去!
扁尋卻是冷聲道:「今日無論是誰,也一樣救不了你!」
口中雖然這般說來,暗地裡卻是逼音成線,在南宮若離耳中輕輕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席元不會來這裡的,哈哈,乖乖的受死吧!」
言罷,雙手直接化為萬千精芒,瞬間便朝著南宮若離籠罩了過去,另一隻手,則是探囊取物,想要將南宮若離手中的血痕槍攝拿在手。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看出這血痕槍的不同凡響,心中頓生貪念!
「呼——」血痕槍卻是驀地消失不見了蹤跡,也不知去了哪裡,而南宮若離也是放棄了抵抗,任由扁尋的光芒絲線,將週身盡數纏住,無法動彈分毫!
只不過,雖然身體受制,但是南宮若離的嘴角,卻是彎起了一抹獨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