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頂著那無數道激射而來的凌厲劍氣,南宮若離雙目微瞇,單手一抓,剎那之間,天道軌跡盡數扭曲!
與肉身融為一體的創世劍劍氣蓬然爆發,與大羅真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虛空之中,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升騰而起!
兵道旋即衍化為逆天之道,光芒過處,那扭曲的天道軌跡直接將湧到近前的劍氣紛紛絞碎,億萬道劍氣無一能夠突破那頭頂的光幕。
「大羅出,破陰陽!」南宮若離口中輕喝,旋即掌心真氣再次狂湧而出,那光幕陡然暴漲,直接化為一道金色光柱沖天飛起!
以那光柱為圓心,周圍丈餘範圍之內的張供奉劍氣盡數被摧毀,連同那陰陽囚牢,也是被這一道光柱轟出一個大洞。
南宮若離的身形從這個大洞之中穿梭而出,迎風傲立,這一掌的威力,甚至不在「驚虹槍訣」的第二式「破蒼」之上。
突破到了元仙境界,南宮若離渾身戰意飆升,那經脈和五臟六腑所受的傷勢,早已經被突破之後的真氣盡數修復。
喚月槍重新在手,一槍刺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赫然閃爍而出,那是真氣催動到極致的表現,此時的南宮若離,絕對有著與金仙一戰的實力。
不等張供奉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南宮若離率先出手,喚月槍迎風刺出!
「槍之殤!」
還是這一招,「槍之殤」是兵道的完美詮釋,其威力不必「破蒼」或者是「二式破蒼穹」要差多少。
而且消耗上也是比這兩招要少上許多,更是來自於南宮若離自創,施展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一槍刺出,滾滾波紋蕩漾而出!
那股氣勢,甚至感染了人的情緒,手中的喚月槍,此時彷彿已經不再是一把普通的仙器,而是一把具有靈性的夥伴!
這一槍的威力,已經達到了極致,南宮若離此時也完全沉浸在這一槍之中,滾滾槍芒就像是排山倒海的驚濤駭浪,瘋狂的呼嘯而出!
張供奉此時早已經驚駭莫名,原本掌控一切的戰場,此時竟然完全變了樣子,他甚至毫不懷疑,此時的南宮若離絕對有殺死自己的實力。
作為這跨一部落的供奉,他擁有者絕對的權威,甚至是跨一部落的族長,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
這種人上人的生活,他還沒有活夠,所以還不能死,他也不想死!
「獻祭!大變化拳術!」情急之下的張供奉,單手一握,那握在手心的長海元神轟然爆炸開來,一股精純的能量瞬間湧入到了他的拳頭之中。
獻祭!竟是以活人的元神之力祭祀!當真是一門陰邪之極的拳法!
一名玄仙境界強者的元神之力瞬間被那只拳頭所吸收,旋即,張供奉的拳頭赫然放大數倍,影影綽綽,氣息也是詭異了起來!
拳芒暴漲之處,渾厚的真元爆發而出,同樣掀起一片風暴漩渦,與南宮若離的這一槍轟然對撞在了一處!
張供奉的這一拳,包含了長海的元神之力以及他自己的渾身真氣,因此威力幾乎已經達到了金仙境界的巔峰一擊。
「轟隆——」狂猛的真氣餘波轟然爆炸了開來,無數道勁氣瘋狂的肆虐了開去!
以兩人真氣對撞的交點為圓心,一圈圈的光暈朝著四周狠狠的蕩漾出去,所過之處,所有的建築花木皆盡化為靡粉。
一直蔓延出了百餘丈範圍方才停止了下來,這一片的建築已經不復存在,兩人在十多長的距離之中相視而立。
臉色均是蒼白不已,南宮若離嘴角更是滲出一絲殷紅的血跡,單手持住喚月槍的槍柄,槍尖光芒流轉,遙指張供奉。
龐大的神識之力牢牢將對方鎖定,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一道強悍的攻擊馬上便會直接攻擊過去!
張供奉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右手的手背處,一點殷紅緩緩浮現,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借助了長海的元神之力,依然被南宮若離擊傷。
此時的張供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也是暗暗焦急了起來,如今通過獻祭長海的元神,強行催動了「大變化拳術」的殺招,雖然擋下了南宮若離這一擊。
但渾身真氣一陣虧空,已經不足四成,尤其是經脈出傳來的陣陣刺痛,更是讓他再也不敢小視南宮若離。
「小子,如今我們兩敗俱傷,即便是殺了我,接下來面對跨一部落的強者,你也將會失去主動,不如我們暫且罷手如何,你殺了長家人的事情,便由我來擔保,保證不會牽連你的族人!」張供奉目光閃爍道。
眼見不敵之下,張供奉只得勉強的拖延時間,希望跨一部落的強者快些聞訊趕來,好與自己一起拿下這個恐怖的小子。
他心中的想法,早已經被南宮若離洞悉,尤其是他此時真氣虧空的狀態,南宮若離也是一目瞭然,不過卻是沒有立即動手。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已經有許多強大的氣息隱藏在了周圍,想來就是跨一部落的強者,不過他們並沒有出來幫助張供奉。
看來這傢伙在跨一部落之中作威作福,也讓一眾跨一部落的強者都憤恨不已,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他們之間狗咬狗,南宮若離也樂得如此,眼見張供奉這般開口,登時微笑著開口道:「是你要擊殺我,現在落在下風,便要講和,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張供奉聞言不禁臉色一變,不過也聽出了南宮若離口中的鬆動,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出一些血了,當即開口道:「不知你要如何才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南宮若離雙目微瞇,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旋即開口道:「之前就是因為兩枚功法玉簡,那長垣才會算給予我,我們部落十分低下,對於功法玉簡十分需求,只要你拿出二十塊功法玉簡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什麼?二十塊?你怎麼不去搶?」張供奉瞪大雙目,恨不得將南宮若離生吞活剝,每一枚功法玉簡都是一個門派最重要的傳承。
南宮若離如此獅子大張口,一開口就是二十枚,要知道自己雖然地位崇高,但渾身上下也不過十三枚而已。
「怎麼?堂堂供奉,不會連二十枚功法玉簡都沒有麼?」南宮若離嘴角勾起一絲不屑,槍芒湧動,便欲出手。
「等等!」張供奉急忙揮手阻攔道,旋即手臂一揮,掌心赫然並列著五枚功法玉簡,道:「不是我不願多拿,而是功法玉簡是在太過珍貴,這五枚算是我的誠意!」
南宮若離揮手大笑道:「你是在打發要飯的麼?二十枚,一枚也不能少,否則的話,現在便給我納命來!」
說到後來,南宮若離的聲音也是冷了下來,殺機蔓延而出,讓張供奉的神色又是一陣慌亂。
「十枚,這是我的極限了,我身上只有這麼多,再多一枚都沒有了!」張供奉只得再次拿出五枚玉簡,咬牙說道。
南宮若離冷哼一聲道:「有多少就都給我拿來,我知道你身上沒有二十枚那麼多,不過定有藏私,應該至少還有三枚,都拿出來,否則的話,我便不再廢話了!」
張供奉心中恨不得將南宮若離生生撕成碎片,這個混蛋不僅戰鬥力強悍,心思還是如此的縝密,竟然猜出了自己底細。
不過事關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敢怠慢,只得咬牙將最後的三枚玉簡掏了出來,恨聲道:「好,今日算我認栽了,給你,就這些了!」
言罷,手臂一揚,十三枚玉簡同時飛出,朝著南宮若離落去!
「好!」南宮若離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大手一揮,將那十三枚玉簡盡數包裹在掌心之中,旋即眼中寒芒一閃。
喚月槍趁著張供奉沒有任何反應之際,一槍撩入他的心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