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器具所的視察直到日落劉毅方才率領眾人離開,方剛步出營門,已經有傳信士卒前來報信,見燕王正與徐剛言談,便將書信交在了軍師手中,戲志才看過沒有任何的表情的將之放入懷內,對此張合裴元紹表現的也很淡然,他們從書信之上的紅色印記便能看出此乃緊急軍情,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不便相問,軍師的處置可謂妥當。
待到劉毅與徐剛楊善等人話別,戲志才與張合二人便與燕王同車而回,此番前來器具所,劉毅可沒有擺出燕王的排砏ww.」「小說章節更新最快。桯k磯哉廡┬膊2皇翹儴垓tr萭貔礂貝級w沃寨g砟擬R歐講湃〕鍪樾漚蘩戮渮萲E闃墅祧t潰骸叭緗衲牆鏺鵅u醞醯娜兆湧剎緩霉瞳p苊系掠誥o逡徽僥謨ν覬惄蚢絓褲]握ar朔n幢陓wf詞俏Y危俊?br/>
「哦,想不到以周公瑾之能在關張二將的夾擊之下仍是捉襟見肘,看來我那古人之子雖善治軍卻不善治政,難得民心啊。」劉毅看了書信之後很是自然的將之交給張合又淡淡的言道,原來此是甘寧與龐統送來的急信,七月十三,關羽張飛聯軍與周瑜大軍戰於江寧一代,彼時張飛步卒三萬,關羽騎軍一萬五千,周瑜的江東士卒則有五萬之數,人數上大致相若,可張翼德的三萬步卒之中有著近兩萬的丹陽精兵,那是可以與曹操青州營及劉毅的虎衛營相提並論的精銳!再加上關雲長麾下的騎軍戰力強悍,夾擊之下縱以周瑜之能亦不能勝。
便在兩軍相持不下之際,周公瑾大軍的側背卻遭吳郡許貢人馬偷襲,放在平時周郎豈會把此人放在眼中,可在這緊要關頭他卻成了破壞兩軍平衡的關鍵,關羽張飛二人都乃良將之姿,度此形勢豈能不奮力進擊?周瑜大軍抵擋不住退守丹陽,亦多虧他退而不亂方才未曾遭受太過巨大的損失,可經此一戰之後便是他也無力進取了,揚州之戰中劉備的優勢已經十分明顯,按時間算,此時伏後的詔書恐怕還未傳到,若是此詔再到,恐怕劉備的主動還會有進一步的擴大。
而曹操之前曾與孫策盟好以求共同對付劉毅,可此番他沒有經受多大的損失便得了荊襄九郡之中的江北五郡,劉表退守江南四郡一時再無還手之力,按理曹孟德當可出兵相助孫策,可此時他的選擇卻是按兵不動,很有點坐看二者分勝負的意思,的確耐人尋味。
在劉毅眼中周瑜乃是三國之時頂尖的帥才,雖是陸戰對方亦是良將卻也不致如此便敗,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還在孫策的不得江東士族之心,似乎另一個時空之中他便是在今年遇刺身亡的,而下手之人正是許貢!歷史總是在執拗的想要回到原先的軌跡,此次孫策雖未遇刺身死,可遭逢此敗的他恐也是心中難耐,劉毅的出言與龐統信中所言亦是不謀而合,說道安撫江東士族,那是孫權繼位之後的事情了!小霸王雖不失為軍中良帥,可與此處卻是不及其弟,他自身亦明此理,:「若舉江東之眾,決機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使各盡力以保江東,我不如卿。」此言可謂通透。
「大王,軍師,先不論那曹孟德按兵不動究竟為何,經此一敗之後孫伯符怕再難是劉玄德之敵手,此人當年合隨大王兵援徐州之時曾經有一面之緣,其時不覺如何而大王卻頗為重之,如今看來確是眼光高遠,雖得二將軍之助方有此勝可此人心機絕是非凡。」此時張合亦將手中戰報仔細看完出言道,對於劉備三兄弟他卻是並不陌生。
「劉玄德亦梟雄也,其能與曹孟德相若,只是苦無基業終難得志,如今這揚州一戰乃孤注一擲,決心之上便要勝過孫伯符,江東士卒精於水戰,可有興霸在彼此優勢難以發揮,兩軍戰力原本有差,關張之將才當不在雋乂公明之下,加之人心不定,任那周公瑾有通天本領怕也是難挽頹勢,比之劉玄德,他兄弟二人與經驗上終究是略顯稚嫩!」劉毅頷首言道,他對劉備的看重僅在曹操之下,對關張亦是推許,因此一向是正面相抗曹操卻採取種種手段限制劉備,並不與之反臉。
「雋乂所言頗為有理,曹操之心可從長計議,大王既然將二將軍加為徐州刺史,此番揚州之戰他之飛虎軍已經完成大王所托,應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戲志才思索片刻之後目視劉毅出言道。
「嗯,軍師所說極善,可速速傳信與興霸,讓他直接回軍下邳,讓公明領龍驤營士卒加以接應,將這徐州之地也給孤看好了,若論此事,文和倒是頗有先見之明,我再手書一封與劉玄德,將伏後詔書盡數告知,如此興霸回軍便是理所應當,至於揚州歸屬,就看劉備自己的本事了,至於青州於禁便交文和自處,能戰便戰,若是戰不得盡早收軍而退,讓子義的北平營在冀青之間與其對峙,孤倒要看看這曹孟德能讓於文則在此間待上多少時日,他最好不要走!」劉毅聞言稍加沉吟便爽快的言道,現在他的戰略便是收縮穩守,徐州此地一得,劉備又是如此優勢,他絕不會再讓甘寧傾力相助了。
「待會州府,我便立刻作書,大王,如今文遠將軍拿下涵谷,烏桓匈奴兩路大軍已經回師,高將軍的虎衛營一部與樊將軍的并州營是否可以調回幽州休整了?」戲志才應諾之後又對劉毅問道,現在開始,幽州軍整個的兵力部署便要側重與曹操的青兗之地進行佈局。
「司州一戰,亭軒率軍力阻聯軍三日,損失極重,確該調回好生休養整補,至於并州營調回與否,志才可在信中詳詢之才,看看他有何見解。此外待大局穩後孤欲讓子才來京一趟,文和奉孝亦不可缺,有三弟與文遠分別坐鎮冀州司州,當可無礙,我軍日後之戰略還需眾人仔細參詳才是!」這個重臣集會的想法已經在劉毅心中多日了。
「我看大王此言可行,不過待到各地局勢平穩怕也要到秋收之後了,可先傳書與子才、奉孝、文和等人,我看那龐士元亦在其列,倘若大王對徐州有所隱憂可再讓臧霸將軍出北海援之,想必短期之內任是曹操還是劉備恐都無范此之力,徐州在劉備手中為四戰之地,在大王之下亦然,只不過正好相反,此處極為利於我軍出擊,不過志才聽聞徐州已有不少民眾欲隨劉玄德而往揚州,那州府之內怕也是空空如也!」當日劉毅就曾表露過這個想法,為了大局計戲志才亦是贊同。
「呵呵,劉玄德此人素來有仁德之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便走吧,就算此人可盡得揚州之地沒有三年安定也難對孤有所威脅,人口之多亦是一時負擔,不用理之!只讓興霸到了下邳之後再加以封鎖不遲。」劉毅聞言微微一笑,人口的確是極為重要的實力表現,但見效卻慢且需要長期的穩定,他可不會給劉備三年安穩的時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王之言果然頗為精妙!」戲志才聞言稍稍一愣,隨即便明瞭了主公心中所想,當下頗為輕鬆的笑道。
「哈哈哈,劉某一向將那曹孟德視為勁敵,聞聽其父子數人都有詩才,「生民百遺一,千里無雞鳴」。確是警句,是以孤近來飽讀詩書,亦不能輸他太多才是。」劉毅聞言朗笑出聲,今世沒有官渡之戰,也不知曹孟德會否再有「東臨碣石,以觀滄海。」之句?更不知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又能不能再傳唱千古,論道詩詞文章他劉郎生拍馬也難及曹操,不過詩人可以不做,霸主卻是不能相讓的。
「呃,以主公之能,想必一心為此也不會輸之。」戲志才與張合聞聽主公自誇之言也都是一愕,片刻之後戲志才方才言道。
「志才休要誇讚了,孤有自知之明,今生怕也難有曹孟德那份才情了,說不得之後就讓他安安心心的去做個隱士亦是不差。」劉毅聞言說道,語中雖不無調侃之意卻可見強大的信心!
三人與車上一番相談,不覺已經到了北平城中,戲志才自然要回州府去完成主公所托,張合則要與田豫商議將幽州郡國補入虎衛營之事,主從三人便即分道揚鑣,劉毅在城門處換了車架便回府中。
今日夫君走時並未言及在器具所中用飯,又無人前來通傳,因此蔡琰等眾女都在堂中等著他回來一道晚膳,雖是天色已晚可丈夫既歸,她們都願意與之多聚一處。劉毅回到府中蔡琰便命庖廚上菜,朗生先往母親院中問了好這才回到內堂之中與一眾妻妾同處。
「夫君,今晚又有何新奇學問要教與我等姐妹。」席間眾女見夫君心情頗佳想必今日在器具所中定有所得,當然此事她們不會相問,甄宓卻提起了這幾日都有的教學之事,除了阿拉伯數字之外,丈夫的奇思妙想可謂層出不窮,眾女更是興致盎然每日樂此不彼。
「為夫肚裡那些學識已經被你們掏空了,這課是不能再上了,再上下去還不知道是誰教誰了。」劉毅很快的答道,眾女的那份求知慾與學習能力讓他極為感歎,這要放在後世各個都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那阿拉伯數字教了不到一日,他已經不是甄宓的對手了!
「夫君你學富五車,深不可測,怎會有才盡之時,夫人與我們姐妹都等了你一天了。」甄宓一出言眾女亦是紛紛附和,這樣的教學既能讓她們與夫君接近又能一解好奇之心,還真是放不下了。
「咳,說的也是,好吧,今晚繼續,不過卻與往日不同,我劉家商號多有縫製女子衣物,收入也頗為可觀,為夫也該出點力才是。」劉毅聞言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言道。
「哦,夫君還有這份本領?」倘若換了別人有此言語,眾女自然不信,堂堂的王爺怎會對女子服飾有所見解?可劉毅卻是不同,就算他說自己可以移山填海眾女都要詳加思量的。
「貞兒你竟敢質疑為夫?好吧,今日就用你相試,吃完了嗎?隨為夫去書房。」劉毅故作色道,隨即便就起身漱洗,眾女此時一心相見夫君的本領,當下各自漱洗之後便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