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7
於禁奉曹操之名率領青州營五萬大軍增援冀州,他的目標便是跨海登陸奇襲佔領稽古的甘寧飛虎軍,為了應對劉毅軍眾將的勇猛,曹操特地派出虎癡許褚隨軍。敵眾我寡之下,甘寧並未一味坐守城池,而是主動出擊迎擊於禁,在兩軍陣前與許褚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
烈日之下,兩軍陣前只見塵煙滾滾,場中二將雙刀並舉,兩馬盤旋,正殺的難分難解,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不斷從二人處傳出,甚至蓋過了兩軍士卒的戰鼓之聲。許褚舞動烈馬狂刀勢大力沉,每一刀中都蘊含著獅虎之力,眼前便是一座高山他也要將之劈開斬碎,而甘寧紫鮫斷浪刀揮舞之際亦是連綿不絕,天下至柔莫勝於水,連環的刀光猶如長江大河的波濤一般任你天生神力我自捲土重來!二將都是全力以赴,絕招盡出,酣戰六十回合猶是一個難分勝敗的局勢。
酣戰之中許褚大聲叫停,長刀一翻退出戰團,竟將盔甲卸與地上,裸露上身,健碩的肌肉虯結龍盤!顯然虎癡已是殺得興起。甘寧何等英雄,先不知許褚喊停何意,後見他陣上卸甲自不會在此時加以攻擊,許褚的滔天戰意也引發了他的滿腔豪情,當即也將身上戰甲卸下,只一件黃衫半敞胸懷,只見胸口處的那只蛟龍栩栩如生,直欲擇人而噬,便在這一點上,興霸也不願落虎癡半點下風,見此情形兩邊士卒都是高聲呼喝,也有人快馬上前將二人的戰甲整理收回。
「痛快,好武藝,甘興霸你今日可死而無憾了。」**上身的許褚更見意態豪雄,用力一握烈馬狂刀,兩臂筋肉高高墳起,令人觀之生畏,口中出言猶如悶雷一般對甘寧喝道,氣勢已然蓄至巔峰!
「哈哈哈哈,許虎癡,你的烈馬狂刀雖好,可要勝過甘某卻是癡心妄想,某近日便與你不死不休!」甘寧仰天一陣大笑,紫鮫斷浪刀抗在兩肩,口中絲毫不讓,其豪傑之氣絲毫不弱許褚的氣勢。
「再來!」二人異口同聲策馬衝上,決戰再度展開,這一下又與方才不同,許褚運刀如風,力量不減的同時速度更是飆升,而甘寧的刀招比之方才更見奇詭難測,很多出手都是看似不可能的角度,再鬥三十合仍舊難見勝負,雙方幾乎同時將刀意運到極致,烈馬狂刀與紫鮫斷浪刀猶如兩條蛟龍一般捲向對方,避無可避之間甘寧側身一讓伸手在刻不容緩之時抓住了許褚的刀桿,此時手中一震,自己的紫鮫斷浪刀亦被對方抓住,二人一同發力,齊齊自馬上滾下塵埃!
翻滾起身之後雙方各自夾住對方刀桿比拚力道,卻還是奈對方不何,一時間局面僵持不動,許褚此時渾身大汗,將立身的土地也沾濕了一片,而甘寧的黃衫業已緊貼身周,為汗水所濕透,片刻之後二人像是極有默契一般放開對方兵刃又自步戰殺在一處,這一番激戰將雙方士卒都看了個目瞪口呆,他們也都是久經戰陣之人,可也從未見過眼前的這一場惡戰,雙方各卸鎧甲,自馬上鬥到地上,可再交手五十合之後卻依舊是秋色平分!這樣的惡鬥看得於禁都是心中震撼,虎癡許褚乃是主公愛將,若是有個閃失不好交代,而飛虎軍中軒朗亦是在為甘寧擔驚受怕,誰能料到這許褚竟然悍勇如斯!
眼見二人這場廝殺可令風雲變色,不覺間日頭都已西沉,二人卻又於馬下打到馬上,誰也不肯相讓,此時兩軍陣中同時響起鳴金之聲,二人收起兵刃,四目相對猶自互相不服,可謂鬥到了極致。
待得收軍回營,於禁與李典二人正在商議今後策略,忽聞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走路都有如此的力道的營中捨許褚外再無他人。
「於將軍,今日某正戰的興起,眼看再有數合便可擒那甘興霸,為何鳴金收兵,致我功虧一簣?」許褚此時的戰意仍然未曾平息。
「許將軍勇猛無敵,可那甘興霸亦是武藝過人,常言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許將軍乃是主公愛將,倘若萬一有個閃失你叫於某如何與主公面前交代。」於禁心道幾合?你們都打了幾百合也沒見你佔到甘寧半點上風,還談什麼生擒?當然口中不會如此,微笑著說道。
「將軍此言詫異,某受主公厚恩,雖百死不能相報,今這甘寧乃是幽州大將,劉毅義弟,斬之如斷劉毅一臂,此人固是武藝高強可某也必要斬之以報主公,還望將軍准我出戰!」許褚依舊請戰。
「此時天色已晚,如何能戰,許將軍今日久戰勞苦,還是下去好生歇息,明日再戰卻也不遲。」於禁又再勸道。
「無妨,安排火把準備夜戰便是,建功立業便在今晚,何必等到明日,還請將軍允可。」許褚這脾氣一上來可是不認人的,當下還是一味堅持要與甘寧夜戰,除典韋外他尚未遇過如此對手,哪能相捨。
「這……看在許將軍一心為主公建功的份上,於某便准你這一回,不過今夜若是擒不得甘寧,自明日起許將軍須得聽從本將號令方可出戰,否則你便是主公愛將我也要以軍法治你。」於禁聞言心中頗為有氣,這戰陣之上豈是徒逞武勇之地?甘興霸要是那麼好擒還能活到今日?不過念及許褚深得主公喜愛,這才答允了他出戰的請求。
「那是當然,許某今夜若勝不得甘寧,自當一切聽從將軍調遣。」虎癡聞言喜形於色,對於禁施禮之後竟是立刻出帳點軍去了。
「哎~~許將軍徒逞武勇,絕非致勝之法,只是他乃主公深愛之人,某亦不得不讓其三分,夜間不比日間,煩請曼成兄前往為其壓陣,兄可隨機應變,必要時便已軍法勒令其回營。」於禁見狀搖頭苦笑,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便對一旁的李典言道,此人沉穩,足堪信任。
「諾,將軍放心便是。」李典得令便快步出營去趕許褚。
這邊甘寧收軍回營之後亦是感歎今日一戰之艱辛,虎癡許褚不愧曹營頂尖戰將,自己使勁平生之力卻還是奈他不何,觀此人之武藝,遍數天下勇將亦只有大哥與三弟才能佔得了他的上風。不過許久未曾碰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今日一戰甘寧亦是酣暢淋漓,極為痛快。
此時大帳之中太史慈也在一旁,日間他的騎軍隱于飛虎軍側後,本待兩軍混戰之時窺機殺出,突襲敵軍,可等了半日也未見甘寧信號,心頭頗為納悶,直到回營之後聽得士卒說起才知二將軍與許褚那一戰竟一直戰到日頭西落,子義亦是嗜武之人,聞聽此戰怎能不加心動,當日在兗州他便見過許褚此人,只是被徐晃搶了個先手。
眾人正在談及日間一戰,忽聞帳外有人高聲喝罵,單指甘寧出去夜戰,不見勝負誓不回營,這把聲音威武雄壯,帥帳之中亦是清晰得聞,卻不是那虎癡又是何人?想不到此人之戰意如此高昂,日間那等惡戰都未讓其平息,反而前來要與甘寧挑燈夜戰。
興霸當年是何等脾氣,此時雖身為大將沉穩了許多,不過論道鬥將他不會懼怕當世任何一人,況且許褚在那裡指名道姓的喝罵,他若不出別人還真以為他甘興霸怕了這許虎癡,當即站起身來。
「二將軍,兩軍交戰鬥將只是其次,那虎癡許褚雖是武藝驚人但畢竟只是一勇之夫,將軍身受主公重托,何必與此人爭一日之長短?這夜間作戰更添風險,二將軍不可輕動。」軒朗見狀急忙言道。
「二將軍但請安坐,待某去會會那許虎癡。」太史慈此時卻是見獵心喜,亦是起身言道,虎癡雖是勇猛他卻毫無畏懼。
「我自知為將者當以大局為上,可單打獨鬥又有何危險,子義武藝不輸許褚,由你出戰甘某自然放心,不過此人指名道姓讓我出戰,若甘某不出弱了自己名頭事小,損了我飛虎軍士氣事大,若子義替我出戰日後他人言及豈不是我倆用車輪戰法欺他虎癡一個,他也未必有這個資格,再說子義鐵騎乃我軍奇兵,豈能暴露,不用多說,我就不信這許褚還能勝我。」甘寧一番說辭之後當即命人抬刀備馬,盔甲穿戴妥當便即出帳,軒朗攔之不住,太史慈也不便再出言,只得隨他出戰為其料敵觀陣,子義還特地換了一身衣甲,當然將寶雕弓帶在身邊,一旦甘寧有失,他就要出手相助!畢竟二將軍安危事大!
甘寧拍馬舞刀帶領兩千士卒齊點火把來到陣前,卻見許褚橫刀立馬,身後千餘軍士手持火把將諾大一片場地照的透亮,當即也不多言,揮舞寶刀便直取虎癡,許褚自然舞刀相架,激戰再度展開。
他二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氣,誓要將對方敗於刀下,可雙方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再如何相鬥也都難勝對方,這一番夜戰也足足鬥了兩百回合,便以二人超凡的體力也各自有些難以為繼之感,戰到最後亦只能落個各自鳴金收兵之局,不過這一番大戰強度之高,持續時間之長都為頂尖武將中對戰之最,事後也被雙方士卒大肆宣揚,名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