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影兒點點頭,常山先問了影兒幾個問題,確定她將《幻海訣》中築基期的功法弄明白了,沉聲道:「現在到屋內去,我幫你散功。」
「嗯!」
影兒應了一聲,等常山走進屋內,她跟著常山走到了臥室。
吩咐影兒在床上盤膝坐好,常山抬手放在影兒肩頭,將一股真元灌注到她體內,沉聲道:「開始吧!」
「嗯!」
影兒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逆運真元。
有常山護著她的經脈,影兒以極快的速度將真元逆轉了九個周天,然後控制真元往元丹衝擊了數次,元丹便猛然炸開了。
常山的修為比影兒高整整四階,有他護著,影兒十分順利的完成了碎丹。
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常山沉思了片刻,對著站在床邊的影兒沉聲問道:「你使的是什麼兵器?」
影兒猶豫了一下,看著常山問道:「主人使的是什麼兵器?」
「我使是長棍!」
「那奴婢也用長棍!」
常山點點頭,拿出一塊玉簡,在其中錄了幾招棍法,起身站起,將玉簡遞給影兒,說道:「你想練習武技的時候,找袁管家,讓他到山水堂去給你找一根棍子。這段時間,我會在演武場練武,有事的話,就到演武場去找我。」
說完這話,常山便朝著外面走出。
出了影兒的房間,常山便直接朝著演武場走去。
在演武場練習了一會棍法,常山離開譚府,來到蕭長勇的府邸,與蕭長勇在蕭府的演武場比試起了武技。
蕭長勇的修為比常山高不少,他的實力卻差常山許多,即使常山不使渾沌之力,蕭長勇也鬥不過常山。
在與蕭長勇比較武技的過程之中,常山以防禦為主,以此來參悟玄武之力的玄妙。
轉眼間,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蕭長勇無法幫他參悟玄武之力的玄妙之後,常山便開始推演各種土屬性防禦陣法,以此來參悟玄武之力的玄妙。
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年,這一天,常山正在推演一個名為魚鱗陣的土屬性防禦仙陣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常山眉頭一皺,收了萬靈盤。
他一打開房門,便看到袁廣田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
「出什麼事了?」
「小姐好像闖禍了,被一位虛大人送了回來。」
常山心裡一緊,釋放出元神之力一掃,譚府的大池塘邊上看到了正在朝這邊走的虛元行與常小溪。
一步跨出,常山便到了虛元行與常小溪跟前。
見到常山,常小溪原本陰沉的小臉一展笑顏,撲到常山身邊,抱住了常山的胳膊。
常山在常小溪腦袋上揉了揉,對著虛元行拱手道:「有勞右護法將舍妹送回來了!」
「不客氣!」
虛元行拱手還了一禮,將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常小溪十分喜歡常山送她的那只鸞鳥,平時修煉,讓它呆在身邊,在星辰中凝練出了道紋之後,也沒忘了讓它也在星陣中修煉一下。那只鸞鳥在常小溪進星陣的修煉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二品妖獸巔峰,被常小溪放出來之後,它受星陣之中星力的刺激,一時控制不住修為,引出了天劫。
天城之內,不允許渡劫,如星宮這樣重要的地方就更不允許渡劫了。
看守星宮的異修盟高手,若不是見常小溪有些不簡單,只怕,常小溪剛出星陣,就已經被殺了。
星宮出現的劫雲,驚動了六位法王。劍法王沒見過常小溪,卻之道常小溪是誰,於是,他出手封印了鸞鳥的修為,讓虛元行送常小溪回譚府。
聽完虛元行的話,常山滿臉苦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年,常小溪砍斷了魯陣屬下的胳膊,乃是因為心智不成熟且性子暴躁;這一次她闖禍,卻只是一個意外。
不過,若不是常山現在是劍法王麾下的靈將,這一次意外肯定會要了常小溪的命。
即使常山平時連一句重話也捨不得對常小溪說,此時,卻也責備道:「你不知道天城之中不允許渡劫嗎?怎麼還這麼冒失的讓快要渡劫的小青在星陣修煉呢?」
常小溪剛才被劍法王嚇的不輕,現在被常山這麼責備幾句,便大聲哭了起來。
常山見狀,苦笑一聲,對著袁廣田沉聲道:「送帶小姐回屋去!」
「是!」
袁廣田應了一聲,對著常小溪道:「小姐,請!」
常小溪抬頭看了常山一眼,大哭幾聲,喚出星雲,飛向了他們的住處。
常山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之色,對著虛元行苦笑一聲,拱手道:「常某本應招待一下右護法,只是現在要去宮裡賠罪,請右護法見諒。」
「常將軍言重了!」
兩人並肩而行,出了譚府,虛元行開口道:「虛某有句心裡話,不知當不當說?」
「右護法有話,請直說。」
「那虛某就直說了!常將軍疼愛妹妹沒錯,不過,若是沒有一個度的話,不管是對令妹,還是對常將軍你,都沒有什麼好處。」
「他這話,怕是替陛下說的。」
常山心中一凜,苦笑道:「多謝右護法提醒!其實,舍妹平時很聽話的,也很懂規矩,不過,見識太少了,常某以後會好好教她的。」
說完這話,常山拿出一件鬼修用的中品仙器,遞給虛元行,接著道:「這件法寶,還請右護法一定要收下。」
「常將軍這是……」
「常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謝謝右護法送舍妹回府。」
虛元行也沒繼續客氣,點點頭,接住了那件仙器。
除了極少數不知所謂的人之外,拿人手短這句話都是對的。收了常山的仙器,虛元行對常山明顯客氣了一些。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不一會便到了劍王宮。
常小溪的靈獸在星宮之中引出天劫,這事不能算小,不過,劍法王揭過了這事,這件事就真的是揭過去了。
常山以禮向劍法王賠罪,劍法王也十分給常山面子,說了幾句讓常山好好教常小溪的話之後,便拿出一塊靈玉,以真元送到常山面前,說道:「本王在這塊靈玉之中封印了一道劍氣,你拿著這塊靈玉,帶著那只靈鳥到外面去,捏碎這塊靈玉,那只靈鳥身上的封印就會消失。」
「多謝陛下!」
常山接過玉簡,又說了一番感恩圖報的話,便告辭離開了。
「當年我展示本事成為靈將,還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常山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以縮地成寸之術走著,沒幾步,就回到了譚府。
房中,常小溪原本坐在椅子上低聲的啜泣著,見常山走了進來,她立刻又大聲的哭了起來。見到她這般小女兒姿態,常山不禁搖頭笑了笑。
見到常山沒有立刻來安慰她,反而發笑,常小溪哭的更大聲了。
「小青呢?」
聽到常山問小青,常小溪也顧不得跟常山鬧了,一臉緊張的捂著腰間的靈獸袋,焦急的說道:「哥,它不是故意的。」
「哥知道它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知道嗎?若是它真的將天劫引下來了,不說它,也不說你,連哥哥也會受到懲罰。」
常小溪愣了一下,看著常山問道:「哥哥受懲罰了?」
「這一次沒有,若是有下一次,哥哥肯定會受懲罰。」
常小溪聞言,沉默了一會,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常山身前,抱著常山的胳膊,靠在常山身上輕聲道:「哥,對不起!」
常山蹲下身子,將常小溪抱起,一邊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咱們住在天城中,就要守天城的規矩。這一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了,以後要小心一點,明白嗎?」
「嗯!」
「將靈獸袋給哥哥!」
常小溪遲疑了一下,將靈獸袋從腰間掏了出來。
常山接住靈獸袋,也不解釋,接著說道:「你放鬆一下,哥哥將你收進令牌,帶你出去一下。」
「嗯!」
見常小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常山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意念一動,將她收進了令牌。
每隔二十年,天城之中的需要渡劫的修煉者,會被蔣乾等幾個負責管理天城中普通修煉者的靈將帶到蠻荒邊緣渡劫。在蠻荒邊緣靠近甘州的地方,有一個與天城相連的傳送陣,這個傳送陣便是專門是為了讓天城的修煉者渡劫而設立的。
出了傳送陣,常山找到一條火行靈力相對充裕的山谷,布下幾個防禦陣法,將小青放了出來。
「準備渡劫!」
常山吩咐了小青一句,拿出劍法王給他的那塊靈玉,捏碎了它。
靈玉剛碎,裡面的劍氣立刻便消散了,受到這道劍氣的影響,小青體內被劍法王所下的封印也消散了。
小青內的封印一消失,天劫的威壓便出現了。
「這天劫比普通的二次天劫要強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天劫被人強行打斷過。」
想著,常山將常小溪放了出來。
常小溪出來之後,她先盯著天上的剛剛出現的劫雲愣了一下,接著抬頭看著常山道:「哥,你沒殺小青?」
「哥哥什麼時候說要殺它了?」
常山先笑著回了一句,接著,臉色一正,沉聲道:「小溪,這一次陛下沒有殺它,算是運氣,以後,你可別在做那些可能會引來禍患的事情了。」
「嗯!哥哥放心,我以後會小心的。」
常山見對著一臉認真的常小溪點點頭,與她一起看向了不遠處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