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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山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劫雷劈到了他的身上。
每一次天劫,最後一道劫雷都是最危險的,不過,由於第三次天劫最後一道劫雷,是在修煉者失去意識的時候,劈到修煉者身上,修煉者死在第三次天劫之下的概率要比修煉者死在前兩次天劫之下的概率要大的多。
修煉者能不能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承受住最後一道劫雷,不是看運氣,而是要看修煉者自身的肉身強度,修煉者的真元的凝練程度,以及修煉者對天地玄奧的感悟程度。
在最後一道劫雷落在常山身上的時候,他身上有傷,不過,他的強大的肉身、凝練的真元以及他對天地玄奧的感悟,都足以讓他在有傷的情況下承受住最後一道劫雷。
當最後一道劫雷的能量不在破壞常山的身體的時候,殘留在常山體內的劫雷能量開始快速的修復著他身上的傷。
於此同時,常山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飛速的從地下吸收靈氣,來補充因為真元變的更加凝練而缺失的真元。
不知過了多久,常山從無意識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
常山睜開雙眼,眼中滿是迷茫之色。
在常山恍恍惚惚的過程之中,一段段熟悉又陌生的記憶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一個演武場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舞動著一根比他身高還高的棍子,演武場邊還站立著一個身著黃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和一個身著淡紫色長裙的年輕婦人;一條座小山中,黃衣中年男子正在渡劫,小男孩與淡紫色長裙的婦人在邊上觀看:一間裝飾的相當精緻的屋子中,小男孩趴在床邊大哭,床上躺著淡紫色長裙的婦人;一個軍營之中,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一群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一起在一個軍營之中鍛煉;一個大殿之中,十幾歲的少年見到了一個身著藍色宮裝的少女;一個演武場上,少年帶領著百餘人在練武,宮裝少女在邊上觀看;一條不深的山谷之中,一個青年將軍帶著士兵與一群黑衣人廝殺,黑衣人人數不多,實力卻強,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便殺光了包括青年將軍在內的所有人。
這一幅幅清晰的記憶,加上一些殘缺的記憶,組成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不算長也不算精彩的一生。
這青年姓徐,名長空。
徐長空的父親徐忠傑,乃是瀛州青龍王朝虎威侯麾下的一個偏將。
徐忠傑一直修煉到黃丹期,這才娶妻曲玲。過了差不多兩百年,修煉到橙丹初期的曲玲懷孕生子,徐長空出世。
在徐長空六歲的時候,徐忠傑死在了天劫之下,緊接著沒多久,曲玲走火入魔,也跟著離世。
徐長空在一個老僕人的照料下到了十歲,被徐忠傑的一個朋友帶到了軍營。
在軍營中,徐長空表現出了非凡的天資,在沒有依靠任何丹藥的情況之下,短短八年時間修煉到了周天圓滿境界。
就在徐長空即將結成元丹的時候,封了一個侍衛統領,負責在一座十分偏遠的縣城紅河縣之中保護虎威侯的女兒幽蘭郡主。
在紅河縣之中,徐長空很快的就結成元丹,接著在短短的六年的時間內修煉到了紅丹中期。
徐長空二十六歲的時候,他奉命帶幽蘭郡主回威虎城。
往威虎城方向行了不到兩天,徐長空一行人在一條不深的山谷之中被一百多個黑衣人給截住了。
雖然徐長空手下有兩千軍士,可是,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之內,那群黑衣人便殺光了他的屬下。
最後,徐長空替幽蘭郡主擋了一槍,被人一槍穿了心臟。
常山將腦海中的記憶捋了捋,眼中的茫然之色更濃了。
轉頭往常小溪、萬子敬看了一眼,常山喃喃自語道:「這是我的前世嗎?為什麼我會想起前世的記憶呢?」
常山心裡對輪迴之說,一直保持著一種信任與懷疑的特殊心態。即使常山在一定程度上信任輪迴之說,在他眼中,人死燈滅,前世與今生也不應該有所聯繫,後世更不應該回憶起前世的記憶。
若是常山腦海中的記憶不是他前世的記憶,那又是什麼呢?
常山搖搖頭,想將心底的雜念壓下,可是,那些清晰的記憶卻讓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原來我前世見過她,怪不得會對她的玉像產生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常山的記憶中,徐長空保護的幽蘭郡主與他在盜聖府見到了那尊明玉公主的玉像一模一樣。
想到盜聖府中明玉公主的玉像,常山心裡一動,暗道:「這段記憶會不會是一個由那尊玉像產生的幻覺呢?」
想到徐長空的記憶可能會是幻覺,常山心底的雜念更多了。
「若是那些記憶僅僅只是一些幻覺,為什麼除了她的樣子之外,還有那麼多清晰的人物呢?」
除了徐忠傑與曲玲的面貌十分的清晰之外,徐長空屬下一些與他關係親密的士兵的面貌也十分的清晰。
「如果那些地方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我腦中徐長空的記憶就不是幻覺,而真的是我前世的記憶。」
想到這,常山迷茫的眼神漸漸變的清澈了起來。
常山抬起頭,轉頭一望,只見常小溪正滿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萬子敬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緊張一絲凝重。
「即使那些記憶真是我的前世的記憶,前世畢竟已經過去了。」
想著,常山心神一定,收了周圍沒有毀在天劫之下的兩個陣法。
常山剛收了陣法,常小溪便閃到了他的身邊。
「哥哥,你沒事吧!」
「哥哥實力強大,一場小小的天劫能讓哥哥有什麼事?」
常山揉了揉常小溪的腦袋,對著萬子敬笑道:「有勞關心了!」
萬子敬哈哈一笑,回道:「剛才老奴闖進陣法看了看,知道恩公渡過了天劫,倒是小姐,她一直十分擔心恩公的安危。」
常山點點頭,將常小溪抱起,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怎麼對哥哥這麼沒信心呢?」
常小溪揉了揉鼻子,對著常山輕哼一聲,沒有接常山的話。
等常山與常小溪停止了嬉鬧,萬子敬沉聲問道:「恩公,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常山想了想,沉聲道:「先找個地方修煉地行之力,然後咱們去瀛州。」
「瀛州?」
「嗯!」
常山點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不一會,常山壓下心底的雜念,對著萬子敬道:「咱們往北走,先確定一下咱們所在的位置。」
說完這話,常山放下常小溪,到山谷兩端收了兩個迷陣。
常山剛回到常小溪與萬子敬身邊,常小溪便問道:「哥哥,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飛了?」
「哥哥以前便可以飛!」
常山笑著回了一句,將常小溪抱了起來。
「走吧!」
萬子敬點點頭,跟在常山往谷外走去。
默默的走了一會,常山突然開口笑道:「你是不是也十分好奇我怎麼沒有立刻凝練星光?」
「老奴是有些疑惑!」
「我有一門凝練星雲的秘法,需要借助地行之力。等修煉了地行之力,我自然會凝練星光。」
說了沒幾句話,兩人便又沉默了下來。
往北行了不到一天半,三人來到了一座小城外。
在小城外停下,常山對著萬子敬道:「你進去找這裡修為最高的人打聽一下咱們所在的位置,順便打聽一下附近哪裡有以土屬性修煉者為主的門派。」
「是!」
萬子敬應了一聲,便以天鬼的神通隱去的身形。
見到萬子敬突然間消失了,常小溪一臉的迷茫。
「萬爺爺到哪裡去了?」
常山笑著往前指了指,回道:「在那裡!」
常小溪瞪大了眼睛順著常山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萬子敬的身影。
「那裡沒有啊!」
「你實力不夠,當然看不到。」
「哦!」
常小溪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看著常山道:「哥哥,你能不能讓萬爺爺教小溪怎麼隱身。」
「你萬爺爺的神通,你可學不來。等到安定下來了,哥哥給你一樣寶物,讓你也能隱身。」
「真的?」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常小溪一臉嚴肅的想了想,回道:「前兩天你就騙小溪了?」
常山一愣,順著常小溪的話問道:「前兩天哥哥怎麼騙你了?」
「前兩天哥哥說渡過天劫,小溪就能看見你了,可是,你渡過了天劫,小溪又等了大半天這才看到你。」
常山哈哈一笑,接話道:「哥哥在大半天內,是在煉化劫雷的能量,還算是在渡天劫。」
「哼!」
常小溪輕哼了一聲,對著常山皺了皺小鼻子。
就在兩人剛剛停止嬉鬧的時候,萬子敬回到了兩人身邊。
現出身形,萬子敬對著常山拱手道:「恩公,咱們現在在大明王朝西南角,這座董家城正西差不多兩百里的地方便有一個修煉土屬性力量的宗門。」
「大明王朝!想不到蕭前輩將我們送到了老家來!」
常山眼中神光一閃,沉聲道:「咱們到那個宗門去看看!」
萬子敬眼中閃過一道奇異之色,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一個時辰,常山與萬子敬便出現在了那個小宗門外面。
從這個宗門的規模上看,這個宗門還沒有地靈宗實力強。
「也不知道這個宗門之中有沒有修煉地行之力的星陣?」
想著,常山以元神之力緩緩查探起了就在三丈之外的小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