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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了常山一句,蕭長勇長歎了一口氣,歎道:「除了左右護法之外,魯陣是最得陛下重視的一個人。他剛才沒有對你出手,是不想真的與蕭某鬧翻。若是他找到了陛下的話,蕭某也就不好管這事了。」
聽到這話,常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蕭長勇又看了常山一眼,又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魯陣極為好強,剛才在街上,他若是真的傷了你,這事估計就會過去了;現在……」
沒有將話說完,蕭長勇微微停頓了片刻,又道:「若是剛才魯陣的攻擊沒有被你的法寶擋下來的話,以魯陣的能力,他會傷了你的根基,讓你的修為永遠都停留在黃丹期大圓滿境界。」
「他好狠!」
常山低聲喃喃自語一聲,沉默了片刻,看著蕭長勇道:「前輩,要不要將千葉前輩叫過來商量一下?」
「在你的手下過來通知蕭某的時候,蕭某就已經讓有權去通知他了,可是,他並沒有出現。」
蕭長勇這話說的很明白,千葉子不會為了交好常山,就與魯陣發生矛盾。常山理解千葉子的做法,心中卻十分的不舒服。
見到常山一臉的陰沉與擔憂,蕭長勇頓了頓,沉聲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陛下雖然看重魯陣,卻也不會為了魯陣就讓蕭某難堪。等到見了陛下,咱們見機行事,應該能順利將這事揭過去。剛才令妹怕是受了驚嚇,你去蓮花閣去安慰安慰她吧!」
「是!」
常山應了一聲,對蕭長勇躬身行了一禮,與萬子敬一起走出了正廳。
到了蓮花閣,常山沒有立刻將常小溪放出來,看著萬子敬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老奴一聽到雲喜說小姐與魯將軍的人打起來,就連忙去通知蕭將軍。」
常山點點頭,將常小溪從靈棺之中放了出來。
常小溪一出來,就抱著常山大哭了起來。
常山見狀,只能先輕語安慰她。
等到常小溪停止了哭泣,常山看著她問道:「小溪,你怎麼與那三個人打起來了?」
「他們說哥哥的壞話!」
「說哥哥壞話?說哥哥什麼壞話?」
常小溪抽泣了一聲,回道:「他們說你沒什麼本事,還到陛下面前去丟人現眼。小溪去質問他們為什麼說哥哥,他們又說小溪與哥哥變成殭屍,是爹娘造孽造多了。小溪一時沒忍住,就拿劍去砍他們。」
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常小溪抬頭看著常山問道:「哥哥,小溪是不是做錯了?」
常山將常小溪緊緊摟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是做錯了,遇到這事,你應該先通知哥哥,怎麼輕易就與人打起來了呢?一旦你出事了,哥哥怎麼辦?」
「嗯!小溪知道錯了!」
常小溪應了一聲,緊緊的抱著常山,不一會,就在常山懷裡睡著了。
常山抱著常小溪,思考起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整件事情的起因,可以追溯到常山剛到天城的時候。常山為了求劍法王化解常小溪元神之中的控屍符,就說自己的陣道修為達到了宗師境界,隨後,劍法王找魯陣檢驗常山的陣道修為,結果常山沒能在魯陣規定的時間內破了他的陣法。
後來,魯陣將常山的事告訴了他的屬下,大概是說了一些常山不自量力的話;再後來,魯陣的屬下遇到了常小溪,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在常小溪面前辱罵起了常山。
常小溪聽到有人辱罵常山,就出言質問,結果魯陣的三個屬下,變本加厲的辱罵起了常山與常小溪的父母。
憤怒之時,常小溪換出靈兵砍向了其中一人。
三人沒想到常小溪會對他們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一人被常小溪斬斷了一條手臂。
曹健恰好也在附近,為了巴結魯陣,他便主動出手制住了常小溪。
之後的事,常山親身經歷,看的更加透徹一點。
魯陣當然想為自己的屬下報斷臂之仇,可是,他又不想與蕭長勇撕破臉,便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先離開,等以後找機會報復常山,於是,在蕭長勇將話題轉移到曹健身上的時候,他並沒有出言干涉。
結果,曹健抵受不住蕭長勇的壓迫,向魯陣求救,使得魯陣不得不找一個台階下。
魯陣有了台階下,心中的怒氣卻沒撒出來。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想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常山突然十分期望魯陣能找劍法王來處理這事。
常山抬起頭來,見到萬子敬還站立在一邊,他輕聲道:「你到樓上去休息吧!」
「是!」
萬子敬應了一聲,對常山躬身行了一禮,離開了。
時間只過了一天,蕭長勇便讓羅有權來傳話,說劍法王讓他們進宮。
一路上,常山與蕭長勇一句話都沒有說,快到劍王宮門口的時候,蕭長勇對著常山傳音道:「別擔心,有蕭某在,你與你妹妹都不會有事。」
常山心裡一暖,傳音回道:「前輩的大恩,晚輩銘記於心。」
劍法王處理正事的地方是明劍宮,常山與蕭長勇進宮之後,卻是在劍法王的住處接見他們。
劍法王同時見的,還有魯陣。
進入正廳,常山見到劍法王身邊只有一個魯陣,心裡便放鬆了不少。魯陣若是想給蕭長勇壓力,則肯定要請一些人給他助陣,可是,他一個人也沒請到。這說明,儘管劍法王在所有靈將之中最看重魯陣,其他人卻也不願意為了交好魯陣就得罪蕭長勇。
常山與蕭長勇對劍法王行過禮,劍法王示意蕭長勇坐下,常山則站到了蕭長勇身邊。
劍法王沒有開口說話,蕭長勇自然也不會蠢的主動提起昨天的事。幾人的沉默,讓大殿之中出現了一種壓抑的氣氛。
許久,劍法王直接看著常山沉聲道:「你知道本王為什麼招你進宮嗎?」
「晚輩不知!」
「不知?」
劍法王淡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也對,昨天被砍斷手臂的不是你妹妹,你忘了這事也正常。」
常山心裡一沉,臉上露出一副訝然之色,看了魯陣一眼,對著劍法王拱手道:「原來陛下問的生意昨天的事,昨天的事情,晚輩已經與魯將軍揭過去了,有勞陛下操心了。」
「你與魯將軍已經將昨天事揭過去了?」
劍法王反問了一句,轉頭看相了魯陣。
魯陣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之色,拱手對劍法王道:「陛下,昨天常山出手攻擊王羽將軍麾下曹健這事,是已經揭過去了。可是,他妹妹斬斷了屬下徒孫這事,屬下還沒跟他算賬。」
「嗯!」
劍法王點點頭,將目光又轉到了常山身上。
常山心思急轉,從蕭長勇身後走出,對著劍法王單膝跪下,帶著一臉悲憤之色,對著劍法王拱手道:「陛下,若是魯將軍說晚輩承受了他一擊,只是揭過晚輩對曹健出手這事的話,晚輩怎麼肯冒著身死之危險承受魯將軍的攻擊呢?請陛下明鑒!」
「你說的也有道理!」
劍法王看著常山說了這麼一句,又將目光轉到了魯陣身上。
「昨天,屬下在攻擊他之前,沒有說清楚,是屬下的不對,不過,屬下昨天確實沒有與常山揭過斷臂之仇的意思。」
不等劍法王出口,常山一臉憤怒的盯著魯陣道:「只要你願意承受常某一擊,你要算昨天的帳,常某陪你算。」
「放肆!你有什麼資格讓魯某承受你一擊?」
常山將目光從一臉陰沉的魯陣臉上移開,對著劍法王道:「魯將軍要以大欺小,請陛下為晚輩做主。」
劍法王眉頭輕皺了一下,將目光轉到了蕭長勇身上。
蕭長勇見狀,起身對著劍法王躬身道:「陛下對昨天的事情可有瞭解?」
「本王只是聽魯將軍說,常山的妹妹斬斷了他的徒孫的手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本王卻是不知。」
「既然陛下不知,就由屬下將昨日的事詳詳細細給陛下道來。」
蕭長勇將昨日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沉聲道:「常山的妹妹出手傷人固然有錯,不過,整件事卻是由那三人挑起的。」
微微停頓了片刻,蕭長勇接著沉聲道:「屬下覺得萬事以和為貴,既然這件事雙方都有錯,那麼,就由常山拿出一件下品仙器補償一下損失較大的一方,將這事揭過。」
劍法王對著蕭長勇點點頭,將目光轉到了魯陣身上,問道:「魯將軍覺得蕭將軍的意見如何?」
魯陣猶豫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閃,起身對劍法王拱手道:「若是屬下就這麼將這件事揭過,屬下以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門人屬下。」
聽到魯陣這話,劍法王眉頭皺了一下,將目光又轉到了蕭長勇身上。
蕭長勇拱手道:「陛下,常山他們兄妹情深,若是魯將軍非要斬斷他妹妹的一隻手臂的話,那麼,常山肯定願意以自己的手臂代替他妹妹的手臂。」
聽到這話,常山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了一抹落寞與不甘之色。
就在常山準備開口接話的時候,蕭長勇又沉聲說道:「陛下,常山加入異修盟的時間不長,立下的功勞卻不少。若是斬了他的手臂,怕是會讓所有的盟眾寒心。不如這樣,讓常山將他的功勞轉移給那位斷臂的盟眾,就讓這事過去算了。」